枯木逢春

  ……
  “褚先生，你老婆在楼下，需要我提醒你吗？”
  于梦千红着眼睛抬头看着他，“求你给我留一点自尊……好吗？这些年你给我的钱，我以后会还你的，我们分开吧。”
  “她在和你有什么关系！我都跟你说了别把她当回事儿，你听不懂人话吗于梦千？！”
  褚简萧捏住她的下巴，恨铁不成钢地说：“我对你承诺过的事情都会做到的。”
  “那你的儿子呢？”于梦千问他，“过完年我才二十三……你是想让我给他当后妈吗？”
  褚简萧被她问住了：“你——”
  “所以我们结束吧。这几年，我过得很累……”于梦千闭上眼睛：“你们一家三口好好过。”
  褚简萧特别不去愿意听于梦千说这种撇清关系的话。
  她话音刚落，褚简萧就开始疯-狂地扯她的衣服。
  他低着头在她脖子没轻没重地啃-着，“梦梦，别走。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别生气。我明天就跟她离婚，孩子送到我爸妈那边，这样行吗？”
  褚简萧不会谈恋爱，三十多年了也没喜欢过什么人。
  于梦千可以说是他的初恋。
  他对男之间的这些矛盾真的不会处理。每次吵架的结果都是吵到床-上解决。
  用最原-始的方式让于梦千和他说话。这一次也一样——
  **
  褚简昭千盼万盼终于等到了他们的洞房花烛夜。他前几小时都在不停地幻想着今天晚上该怎么欺负她。
  下面不能进去也没关系，别的方式一样能爽。
  因为想这个想得太嗨，褚简昭都没思考过万一殷淳于不同意怎么办。
  他的潜意识里，殷淳于就是随他欺负的那种。碰一碰之后她自己也是泛-滥得不行。
  越想越高兴，褚简昭洗过澡之后哼着小曲儿特别自然地走到了殷淳于住的那个卧室。
  ……
  殷淳于本来特别安静地在听胎教音乐，结果被褚简昭这噼里啪啦的声音打断了。
  她把平板放到边儿上，皱眉看着什么都没穿的褚简昭，有些不好意思：“你干嘛……”
  褚简昭坐到殷淳于边儿上，一把把她摁-倒，让她的头枕在他的大-腿上。
  “你傻了？今天咱们的洞房花烛夜，除了干你我还能干嘛。”褚简昭欲-求不满地说，“早知道生孩子这么麻烦，老子就不射-里边儿了。”
  “……”
  殷淳于被他幼稚的样子弄得无语了。要孩子的是他，不要孩子的也是他。他怎么这么多事儿。烦死了。
  “你赶紧放开我，回你房间去啊……医生说了不可以的。”
  “老婆……憋-得不行了。你就是用腿给我夹-一下也成……”
  褚简昭继续耍赖撒泼。就是不走。
  “……那我出去。”殷淳于怀孕之后脾气也大了不少。
  医生明明已经嘱咐过不能同房了。褚简昭非得这么死皮赖脸，一点儿都不考虑孩子。
  她真是受不了了。
  褚简昭看到殷淳于要走，立马就泄-气了。赶紧拉着她求饶。
  哄了十几分钟，殷淳于才勉勉强强地原谅了他。然后，一脚把他踹下了床。
  ……
  褚简昭憋-了一肚子的气光着身子走到了客厅。拿了一根烟准备抽的时候，又想起来医生说不能让孕妇抽二手烟什么的。
  于是他又把烟放下了。
  妈-的，这日子没法儿过了。
  不能说脏话不能抽烟，看着老婆不能碰。
  操。生个孩子怎么这么麻烦。褚简昭回到卧室，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后来，他一直在想办法。
  ……
  第二天早上，褚简昭到书房里翻了好几张殷淳于的照片，贴到了卧室的独立卫生间里。
  她怀孕的这段时间，他就是这么过来的。
  看着她照片打手-枪，然后把照片都给弄得发皱了。
  **
  怀孕三个多月的时候，医生说殷淳于怀的是双胞胎，临走的时候又是千叮咛万嘱咐，注意安全，不要同房什么的。
  褚简昭全程黑脸。当时他都有冲动拿一卷胶带给那医生把嘴贴上。
  妈-的，话怎么那么多，少说两句就不行是吧。
  不过，知道是双胞胎了，他还是挺高兴的。
  本来还在发愁要不要生二胎来着，现在看来都能免了。
  一次性解决，他以后也不用憋着了。
  ……
  接下来的五个多月，褚简昭就是这么安慰自己的。他基本上是掰着指头过日子的，好不容易才把这段时间熬过去。
  殷淳于在预产期那天就生了。而且还是一对龙凤胎。儿子比女儿早出来了六分钟。
  褚简昭当时根本没空看那俩小屁-孩儿，产房的门刚一开，他就朝着殷淳于奔过去了。
  看着她满头大汗、浑-身浮-肿的样子，褚简昭心疼得不行。摸着她的脸关心地问她：“老婆你疼不疼，哪里不舒服就跟老公说。等那俩小崽子长大了我就抽他们，敢让我老婆受罪。”
  褚简昭这个样子特别傻，殷淳于被他逗笑了，有气无力地扯了扯嘴角：“我没事……不疼。”
  其实刚才她差点疼得休克过去。双胞胎本来就比较难生，她本身没什么力气，把儿子生出来的时候她就快虚-脱了。后来又强撑把女儿生出来。
  真正疼的那一刻殷淳于才明白了老人们经常说的那句“养儿方知父母恩”是什么意思。
  ……
  殷淳于坐月子是她妈妈过来照顾的。褚简昭还另外请了一个月嫂。
  淳于蓉住了一个多月就回去了。但是褚简昭把月嫂留下来了，给她安排了一个能长期住的客房。
  晚上他和殷淳于有什么事情的要做的话，好歹有个人帮注意着孩子。
  这天晚上，殷淳于刚刚喂完两个孩子奶，褚简昭就沉着脸把她拽到书房了。
  殷淳于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你，你怎么突然这样……呃，心情不好吗？唔……”
  褚简昭压根儿没回答她的问题，直接就低头堵-住了她的嘴，用力地在她嘴-唇上吸-了几口之后才满意地放开。
  他盯着殷淳于的胸-口处，一脸不爽地说：“以后让儿子喝奶粉，别给他吃你的了。你一个人喂不了俩孩子。”
  殷淳于迷迷糊糊的，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她没有觉得不够啊。喂两个孩子正好。而且有时候都多得吃不完。还会涨……怎么到褚简昭这边就成不够了？
  她眨了眨眼睛：“不是啊……我奶-水很足的。有时候半夜还会涨的……再说了，奶粉再贵都没有母乳好嘛。你怎么突然想起这个啦？还这么不高兴。我还以为你又生我气了呢。”
  “我就是生气了，看见那小崽子吸-你的奶老子不爽！女儿吸一吸就算了，儿子吸什么吸，那是他爹的专属不知道吗！”
  褚简昭越说越激动，最后直接上手揉她，捏着她的饱-满的那团肉，呼吸也越来越重。
  “你涨-奶了找我，我都给你吸出来……别喂他。”
  “……你几岁了呀？”
  殷淳于听到褚简昭这个歪理，真是哭笑不得。
  哪里会有爸爸像他一样跟自己儿子吃醋的。还不让她喂儿子母乳。
  几岁的小孩子都没他这么幼稚的吧。
  “好啦。儿子只能吃这几个月，你以后……不是还能一直……呃。”
  殷淳于完全没过脑子就把这句话说出来了。说到后面她才发现哪里不对劲。
  于是她立马就收住了。生硬地转移话题：“那个，孩子的名字我已经想好了，户口的事情就交给你啦。对了……你说小名叫什么好呀？”
  为了给孩子想名字，殷淳于抱着字典看了好长时间。一直到今天才把两个孩子的名字给定下来。
  哥哥叫褚默鑫，妹妹褚默语。
  她希望儿子和女儿都能安静一点，性格不要太聒噪。
  殷淳于一直觉得自己的孩子应该都是比较听话的。而且两个孩子都不怎么爱哭，性格肯定偏内向。正好对上了“默”这个字的意思。
  大名是起好了，但是乳名叫什么呢？别人家的龙凤胎都有特别好听的乳名。
  殷淳于也想给自己的孩子起得好听一点儿。但想破脑袋都没想出来合适的。所以就咨询褚简昭了。
  他年纪大，应该比她强点儿吧。
  ……
  提起来名字，褚简昭倒是仔细思考了一番。
  他的表情特别正经特别严肃，苦思冥想了差不多五分钟之后，他说：“男孩子叫小面，女的叫大米。年龄大的名字小，年龄小的名字大，多公平。”
  殷淳于：“……我在正经问你问题呢。你严肃一点好不好？”
  殷淳于不相信褚简昭想了那么久就想出了这个。
  小面，大米，谁会给自己的孩子起这种名字？搞得跟六七十年代似的，小面大米，他还不如说粮票呢。
  真难听。
  褚简昭不服：“我哪里不正紧了？小面大米多好听，叫起来也顺口，小名不就为了顺口才叫！”
  “那……那叫小麦和小稻吧……” 
  殷淳于想了一会儿，好不容易才把褚简昭说的小面和大米转换成原料。
  小麦小稻听起来还好一点儿，最起码比他起的好听。
  褚简昭也特别喜欢殷淳于换过来的这俩名字，于是欣然同意了。
  之后他们就一直这么叫两个孩子。
  ……
  在两个孩子没有长大之前，殷淳于一直都觉得他们长大了一定很稳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