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宁静致远

第148章


便是谢白筠自己,心里早就想休了公主老婆,表面不也得忍着吗,不仅得忍着,还得把人供起来。
    福寿郡主的丈夫何止不懦弱,简直是气性非常大,否则就是福寿郡主做了什么事,让她的懦弱的夫君无法忍受,奋起反抗,敢跟带着五百侍卫的郡主吵架,勇气非常人可比。
    谢白筠对福寿郡主不感兴趣,但是唐宁在雍州难免要跟她碰上,她对唐宁的占有欲让谢白筠非常不爽,于是他就动了心思,要好好查查这个郡主,最好找出把柄给唐宁,好让唐宁在雍州走得顺一点。
    说查就查,谢白筠看看天色,月黑风高,不错,带着墨一就晃荡到了福寿郡主在昆南的府邸。这个宅子已经完全荒废了,福寿郡主没有把它卖掉,也没有派人看守,只一把锁锁了,据说自她丈夫死了之后这里一直闹鬼,所以福寿郡主才不顾热孝期,匆匆忙忙回了娘家。
    谢白筠和墨一没费什么功夫就摸到了正房,墨一在这行干了几十年,眼力老辣得很,一进郡主的闺房便看出闺房的布置有些不合理。江南流行拔步床,郡主这个拔步床尤其大,就像一个巨大的密封的木盒子,但是就风水和一般习惯来说,这样巨大的盒子摆在房间里应该是居中的,这样擦拭和保养起来也很方便。
    但是郡主这张拔步床却是两面贴墙地放在墙角,这样床和墙的缝隙打扫不到,很容易生虫,这明显很不正常。
    两人把拔步床的门锁撬开,拔步床一共有三进,三道门,一直破到最里面才让墨一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墨一是专业找密道的,皇宫的密道他都找到过不少,何况这样一个简陋的机关,在他眼里简直跟没有一样,还不如直接开个门,这样他好歹还得费脑筋想下是不是有什么陷阱。
    话不多说,两人顺着拔步床一侧的木板,果然发现了一道门,拉开是墙,谢白筠一推,没推动,墨一转了转,从腰间抽出一个带钩子的铁丝,顺着门缝塞进去,转了转,用钩子把门钩开了,原来这门是朝外开的。
    谢白筠赞许地看了墨一一眼,走了进去,里面是墙的夹层,越走越往下,也越来越崎岖,弯弯绕绕,终于越来越上,直到进入另一个墙的夹层,墨一贴着墙仔细听了听,没有声音,这才小心翼翼推开门。
    谢白筠进到这个房间的时候脸色就变了,虽然他从来没进来过,但是他可以肯定这是镇南王的卧室。
    很显然,福寿郡主和镇南王有首尾,异姓王和亲王有了这种不可告人的接触,其意义自然不言而喻,他们要谋反!
    谢白筠立刻转身回去,火折子映射出的脸色难看无比,看来情势已经不容他等下去了,他必须先发制人!
☆、第一百一十三章
琼州与雍州的直线距离并不远,只是二者之间有数个大山脉拦阻,从官道走必要走上大半个月,因为近些年琼州商业发达,行商多了,路也修得不错,因此官道走起来更平坦,且少有山贼抢劫。
    但是有的时候商机一闪即逝,想抓住商机就要快,因此在重利引诱下,许多商队选择超近道,这些小道都是由对地形十分熟悉的山贼所开凿,质量且不说,单说要想从此过,定然要留下买路财。
    但是大昭东南这片地方山清水秀,百姓生活相对富裕安逸,就算被逼去做了山贼也没有昆南那种地方的凶恶,只要给钱,他们并不会为难,而且从他们懂得修路来看,还有些做生意的头脑。
    所以当唐宁五人被一伙山贼围住时,并没有受到什么攻击。
    “妈的,看着人模狗样的,身上就带了这点钱?”一个汉子手里掂着碎银子,大声嚷嚷,“给我搜身,我就不信了,一片衣角都不要放过。”
    裴先生一看,连忙上前道:“这位壮士,老朽确实没钱了,我们这一家子本是要带了一批货去琼州行商的,可惜路遇山洪,所有财物都被冲走了,家人也走散了,身上唯有这一点保命钱了,我们实在是拿不出来了。”
    山贼才不管这些呢,二话不说一拥而上,舒鸿宇连忙挺身而出,把几个靠前的一脚踹飞了出去,这一下子震住了周围的山贼,没人再敢上前,但气氛也随之变得紧张起来,山贼头子脸上再不是漫不经心,而是换成了凝重警惕。
    此时唐宁才整整衣帽,虽然衣衫褴褛,但动作却是一副酸腐书生模样,冲着山贼拱手一揖道:“诸位英雄,家弟自幼出门习武,虽有一身武艺,但不通诗书礼义,冲撞各位了,小生这厢替他赔罪。
    只是小生二叔说的实是实话,我们确是身无分文,只余小生身上这一枚玉石了,子曰:得饶人处且饶人,各位英雄高抬贵手,放我们一码罢!”
    酸儒是山贼们最不屑又最嫉妒的一个种群,不管他们抱有什么心理,都不会对酸儒产生戒备,毕竟对方看着太无害了。而且大昭孔孟盛行,唐宁装的这一类酸儒自诩君子,一般不会撒谎,加上前面裴先生一副商人模样的对比和舒鸿宇的武力震慑,红脸白脸轮番上场。
    唐钰则伸着干瘦的小手抓着唐宁的一角,怯生生一声:“爹。”
    山贼头子很明显动摇了,犹豫一会,把手上的玉一收,挥手道:“放人,走走走,快走!”
    唐宁看他动作,根本不认得那个信物,知道对方跟丁家不是一伙的,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收了东西。
    见唐宁发呆,裴先生连忙陪笑道:“多谢英雄,谢谢,谢谢!”
    舒鸿宇冷哼一声,回身牵马。
    “马留下!”后面一个山贼突然喊道。
    舒鸿宇眼神一厉,瞪向声音来处。虽然这里距离琼州已不远,但是没有马代步,他们这一家老小想走过去绝对不容易。
    舒鸿宇虽然学武,但成长环境使然,表面一向温润谦和,今日被逼到绝处,忍不住露出狼一般的眼神。
    他伸出手,对面山贼齐齐横刀戒备,舒鸿宇冷笑一声,猛地拍向身边一棵大树,大树震了震,轰然倒下。
    场上一片寂静,只听雨声哗啦。
    舒鸿宇继续拉起缰绳翻身上马,山贼自动让出一条道,唐宁和裴先生连忙跟上,很快消失在一众大汉的视线里。
    而在昆南的谢白筠也正坐在山贼窝里,手里握着的正是唐宁给的玉佩。之前他已经跟山贼头子磨了不少嘴皮子,山贼头子很犹豫,而这个玉佩是他最后的杀手锏了。
    “这个你应该认识,本来不想跟你说,但是既然你仍然对我有所怀疑,我也管不了许多,反正成败在此一举,你不久就会知道我的身份的。”
    说完,谢白筠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的道:“我是大皇子的人,我离开京城的时候听说老皇帝已经不行了,所以大皇子才会派我提早悄悄来昆南,策应京城。”谢白筠深邃的五官满是凝重,还特别深沉的看着山贼头子,一脸你懂的神情。
    山贼头子不知不觉也压低了声音道:“那丁家跟我只是合作……”
    谢白筠伸手止住山贼头子的话,“这些话你不必说,我是不信的,就算是真的,别人不信也是假,丁家是贵妃母家,势力有多大你是知道的,我们早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丁家倒了,你能讨得了好?
    昆南和雍州要造反,不管成不成,朝廷定会派人来平乱,为了军功,会不会顺便把你们平了很难说啊。就算他们成了,忠王世子的性格你肯定是听说过的,依他的性子,会容你们在他的老巢翻云覆雨么?”
    “这……”山贼头子沉吟。
    “况且我借你的人又不是真的去打仗,只是借此威慑镇南王府的人,让我收复兵权更加容易罢了,反正我是王府名正言顺的继承人,手上还有我母亲留给我的一千侍卫,这兵权到我手上是迟早的,要不是事出紧急你以为我会来找你么?你有见过哪一任镇南王是庶子继任的?”谢白筠说话的同时,眼中已经露出凶狠的意味。
    山贼头子心下一凛,觉得自己想岔了,原本他不太想掺合镇南王府的一堆乱事,但是现在不是他借人会有什么后果的事,而是不借人也会招来很大麻烦。
    诚如谢白筠所说,他的地盘在镇南王府管辖内,自然要和镇南王府打好关系,谢白笙有多草包他再清楚不过,而谢白筠气度不凡,背后有朝廷撑腰,有用有谋,谢白笙肯定斗不过眼前这人。现在老镇南王已死,只要谢白筠继任,他必定会追究自己不借人给他,与其如此,倒不如趁现在站队,或许还能得些好处。
    很快谢白筠便带着山贼头子给他的一千人马连夜赶回昆南城,次日傍晚赶到城外十里处的公主别院。
    谢白筠的母亲死后,她的一千近卫便给了谢白筠,谢白筠把这一千近卫安顿在公主别院,这是谢白筠手里的王牌,尽管他一直在京城,却从没放松对这一千近卫的训练。当然这种事没法瞒过镇南王,但镇南王年轻时并不糊涂,否则也不会镇守一方,对于儿子的小动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还会隐隐护着。
    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两人长期见不着,感情渐淡,镇南王越来越老迈,对即将继承自己一切的儿子自然心情复杂,只是这时谢白筠羽翼已成,而他宠爱的庶子又不争气,他再偏心也有心无力了。
    山贼头子的一千人马在公主别院安顿休整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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