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辰月夕之华丽冒险

第50章


这个幼稚的傻瓜……
  “花小姐,你怎么哭了?”
  “嗯?”我忙用手轻拭眼角,果然已经泪流成河,难道我这一生真的是来还泪的?“没事,眯着眼睛了。”
  潘师傅看在眼里,却也不便多言什么。
  下车时,我递给潘师傅两百块钱,潘师傅却怎么也不肯收,只说邀请我们明年来看跳花节表演。我拗他不过,一看表,又耗了六七分钟,便一咬牙,将钱团成团扔进潘师傅身后的车窗里,转身冲进机场。
  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几个月前的那个冬夜,任樾言穿着制服站在门口接我,一切只是“似乎”。但我明白,我们都回不去了。
  “走吧。”任樾言接过我肩上的背包,拉着我直接通过登机口,所有工作人员见到他都是微微一点头,就跟没看到我一般,没想到第一次坐客机就受到如此优待。
  空荡荡的驾驶室里,任樾言将副驾的椅子调成一个四十五度斜角,一把把我按进去,熟练地系好安全带:“睡吧,睡一觉就到了。”
  他……居然什么都没有问?我心中感激:谢谢。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九章
  再一睁眼,还是机场,如果不是周围的人都变成金发碧眼的外国佬,我还真怀疑自己有没有起飞过。
  “我睡了多长时间?”接过任樾言递过来的热茶,我抿了一口。
  “15个小时。”任樾言道。
  天呐,我猛地从椅子上直起身,纸杯一晃,热茶浇了我一身,烫得我不由抽了口冷气。任樾言忙用袖子帮我擦衣服上的水,可这不过是将湿衣服一件变成两件而已,我索性将外套脱下来,围着花带也不觉得凉,对还穿着制服的任樾言道:“你不是还要上班,要不……你先走吧。”
  任樾言接过我手上的湿衣服,一边帮我拧干,一边道:“不用去了。”
  “嗯?为什么?”我明明记得小姨说,他是飞北京至纽约的航线啊,难道……是因为我这个黑户?
  “没什么。”任樾言道。
  “是不是因为我,因为我没有护照被查到了,所以牵连到了你?”
  “没有,你想多了,我的事我自己有分寸。”
  有分寸?有分寸会把自己伤的那么重,整天喝得烂醉如泥……我突然想起莫凌的话来,看来任樾言的话也不可全信。
  “走吧。”任樾言说着,站了起来。
  “去哪?”
  “先去休息室换衣服,然后你去哪我送你。”
  我点点头,跟任樾言走向休息室。一来和他穿着制服走在一起,的确招摇;二来,我也好借机弄明白,他“不用去”的真正原因。
  跟屋里一个空姐模样的金发美女打过招呼,任樾言将我暂时安置在外屋,自己进了里屋更衣室。
  确定他走远了以后,我朝金发美女一笑,用一口标准的中国式英语问道:“Hello,do you knowwhatthe man (您好,请问刚才那个人您认识吗?)”
  金发美女一挑眉:“Sure!(当然!)”
  “Thatexcuse mehe madewhatwrong,whynot go to work (那请问他犯了什么错误吗,为什么不用上班?)”
  金发美女很是惋惜:“Renjust when theflight,without authorization inaChineseChangshaAirport stops,the companyisanger,sotemporarilystoppedhisduty. (任刚才飞行的时候,擅自在中国长沙一个机场经停,公司十分怒火,所以暂时停了他的职。)”
  果然,是因为我……
  “But you don"thave to worry too much,he isthe bestpilot,the company cannot willing tolet himwaitingtoo long,everything will be ok. (不过你也不必太担心,任是中国最棒的飞行员,公司可不舍得让他待业太久,一切都会好的。)”
  我一惊:“Really(真的吗?)”
  “Of course,he is the best! (当然,他是最棒的!)”
  “Thank you!(谢谢。)”
  我话音落,任樾言就换好便装出来了,不知刚才的话被他听去多少。
  金发美女突然道:“Ren,the beautiful girlis your girlfriend (任,这位漂亮小姐是你女朋友?)”
  我脸一红,忙低下头,只听任樾言道:“No,just ordinary friends.(不是,只是普通朋友。)”
  金发美女似有深意地笑了笑。
  出了机场,就是车水马龙的大街,人却有点稀少。
  “现在去哪?”任樾言道。
  看着他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我的罪恶感翻涌而来。正应了那句话:下一世,月明了星稀,花开言承时光不弃;欠他的,只能下辈子还了。
  我翻开手机,将钟晋发来的地址给他看:“这里。”
  任樾言默默记下,招收拦了辆出租车,我却拦他道:“你确定要跟我走?不问为什么,不管干什么?”
  任樾言却反握住我的手:“没有比现在更确定了。”
  汽车在宽阔的公路上行驶,渐渐远离市区,我抬头望向窗外的云,莫非辰,现在我们终于又呼吸到同一片空气了。
  近一个小时后,汽车在一座花园洋房前停了下来。推开车门的那一刻,我惊住了,这不是莫家吗?房子、花园、游泳池、喷泉,这里的一草一木,一景一物都和北京的莫家一模一样。我突然感到一阵恍惚,仿佛一推开大门,迎见的就是刘姨亲切的笑脸:“花小姐你好,二少爷在二楼最东面那间房间等您。”
  可惜不是,开门的竟是玄秘书。见到我,她也吃了一惊:“阿晋说你要来,没想到这么快。”可当她看到我身后的任樾言时,那种惊讶被一种叫做“原来如此”的表情所取代。看来,她对任樾言过硬的飞行技术和空中无所不能的本事印象极深。
  “快进来吧,莫先生在楼上等你。”玄秘书道。
  “……嗯?”我只认识两个莫先生……
  “是阿晋的父亲,莫中庭。”
  莫中庭,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还是在KK口中,印象里,他是一位十分长情的丈夫,慈善又忙碌的父亲,可在莫非辰口中,他却为了玄秘书而缺席自己爱妻的忌日,多年来一个人隐居美国,很少尽到一个为人父的责任。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一切谜底都将在这扇门后面揭晓。
  “请进。”一个慈祥却不失威严的声音从屋里传来。
  我和任樾言互看了一眼,推开房门。只见长长的两排沙发前,坐着一位年过半百的老人,之所以说他老,是因为他的头发几乎全白了,脸上皮质的褶皱看上去远不止六十岁,只有一双眼睛明亮地盯着我们,更离谱的是,他居然坐在一张轮椅上,腿上盖着驼色的格子毛毯。
  “过来坐吧。”莫中庭指了指沙发,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跟任樾言听话地坐过去,都只坐在莫中庭的右手边,我前他后。
  莫中庭发亮的眸子在我脖子上一滞,问道:“你就是花解语?”
  我不自觉地伸手摸了摸项链,点了点头。
  “可以把项链摘下来让我看看吗?”
  我依言而行。莫中庭将项链捧在手里,像是捧着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手指不由地颤抖起来……一定是项链让他想起了亡故的妻子,看来,他对林夕识的感情,KK所言非虚。
  莫中庭看了一会,就将项链重新还到我手中,眨了眨眼让眼泪晕开:“抱歉,我失态了。”
  我无声地摇摇头,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谁会责怪一个丈夫对亡妻的怀念呢?
  “这位是……”恢复常态的莫中庭将目光投向我身后的任樾言。
  我介绍道:“这是我的朋友,任樾言。”
  莫中庭一愣,跟着从靠背上直起腰,激动地似是要站起来:“你就是小辰的救命恩人?”
  任樾言道:“救命不敢当,只是帮忙而已。”
  莫中庭却一摇头:“玄青都跟我说了(玄青应该就是李秘书),要不是你,小辰恐怕……你是我们莫家的恩人呐。”莫中庭说着,竟在轮椅上弯下腰,朝任樾言一鞠躬。
  我俩一愣,忙起身扶住他,这哪能受得起?
  这时,刚好玄秘书从楼下送茶上来,才帮我们稳住了莫中庭,自己则在我对面的沙发上坐下。看来,莫家的关系,并不像我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玄秘书看了莫中庭一眼,征得他的同意后,道:“既然大家都不是外人,那我就直说了。小辰被KK带走了,目标很明确,就是钥匙。”
  在场的只有任樾言脸色微微有些震惊,我抱歉地看了他一眼。
  玄秘书接着道:“可问题是,我们也不知道钥匙在哪。”
  我问道:“可不可以跟KK尝试着沟通一下,实话实说,告诉他我们这边真的没有钥匙。”
  玄秘书摇摇头:“这个方法我们早就试过了,没用。霍尔的人一口咬定是莫家吞了钥匙,就必定非要从莫家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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