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辰月夕之华丽冒险

第51章


  我道:“那孟家呢,他们会不会知道什么?”
  这回答话的是莫中庭:“孟家二十年前就消失了,这二十年来,我一直派人暗中打探,却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他们就跟从人间蒸发了一样。”
  人间蒸发……怎么办,现在所有的线索都断了,KK带着莫非辰不知所踪,而唯一的交换条件钥匙,也因为孟家的消失成为一个谜,难道我们就这样坐以待毙吗?不行不行,这毙的可是莫非辰的命啊!
  莫非辰……对了,是不是可以从莫非辰身上入手。记得在可可西里的时候,KK抓着莫非辰的包说他要的东西就在里面,难道……莫非辰知道钥匙在哪?
  “玄秘书,你还记得上次可可西里的事吗,莫非辰不是到美国来着?”我问道。
  玄秘书道:“那次他的确回了趟家,可连夜都没过就走了。”
  “不对啊……”我回想道,“那次他明明来的有一个多月。”
  玄秘书一惊,跟莫中庭互看了一眼,显然,他们并不知情。
  我便更确定了心中所想,那次莫非辰很有可能发现了什么,才招致杀身之祸的,因道:“除了这里,他在纽约还有没有别的住所?”
  玄秘书道:“没有,小辰离开的时候只有六岁,十几年来他只回来过这一次,不过……阿晋倒是在贝尔街有一栋房子。”
  “真的?可以带我去看看吗?”莫非辰在美国待这么久,又不回家,很有可能就是住在钟晋那里。
  玄秘书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看了莫中庭一眼,莫中庭点点头,她才对我道:“KK见过你,路上一定要小心。”
  “嗯,谢谢。”
  贝尔街十五号离莫家不是很远,玄秘书开车,我们只行了不过十五分钟就到了。临下车时,玄秘书将一把钥匙交给我:“我车里等你们。”
  “嗯。”我接过钥匙,跟任樾言下了车。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章
  这是一栋比莫家小了一半还多的小公寓,只有一层,但却足足有两个小姨家那么大;黑白灰三色的装修风格跟钟晋在北京的屋子如出一辙。
  我穿过客厅,径直往卧室走去。推开门,空气中还残留着一丝薄荷味的清香,果然是他。
  灰黑相间的床单铺展得没有一丝褶皱,被子习惯性地折叠到床尾,台灯摆在书桌左上角,不用的时候,将灯头压得低低的,以免落灰。这的确是莫非辰的习惯,看来我猜得没错,那一个多月,他确实在这里落脚。
  桌面收拾得很整洁,除了台灯外空无一物,下排连着三个抽屉,拉开看时,只有钟晋的剧本和一本旧式相册。我想了想,将相册装进背包。
  手指无意间滑过桌沿,竟沾上一层薄薄的灰尘,大概是从上次莫非辰离开之后,就再也没人住过了吧,两个半截手指印不很清晰地印在褐色的桌面上,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可仔细一看,眼皮猛地跳了一下,那是什么?
  桌子正中间留着一块新华字典大小的印迹,我忙弯下腰,想从侧面看得更清晰一些,却听外面任樾言叫道:“解语。”
  我只得先应了一声,越看越起疑,这块地方原来一定放着什么东西,再看印痕的清晰程度,和我的指印差不多,也就是说,东西是这两天才被拿走的,会是谁呢?
  “解语。”任樾言又叫了一声。
  我不再耽搁,忙起身朝声源赶去。洗手间里,任樾言正蹲在地上看什么东西,我走近一看,居然是一个熄灭的烟头。
  “莫非辰抽烟吗?”任樾言问道。
  我摇摇头,心中顿时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任樾言伸手将烟头捏起来,手指刚一碰到烟管,便低声道:“热的。”跟着,迅速起身将我护在身后。
  几乎同时,一个黑影从任樾言跟前的浴帘里跳出来,动作快得我几乎看不清,朝任樾言砍去。这是我第一次见任樾言动手,身手丝毫不输莫非辰,快、稳、准,很快,那黑衣男人就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了。
  余光瞥到那黑衣男人背上的背包,鼓鼓囊囊的,东西一定是被他拿走了,我忙朝任樾言大喊:“把他的包抢下来,里面有我们的东西。”
  那男人一听,忙一个抽身,朝大门口跑去,可任樾言怎么可能便宜了他,抬腿一绊,那黑衣人便一个跟头翻了过去,脸面结结实实地砸在地板上。
  我忙冲过去拉他背上的包,谁知,他竟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反手一划,我右手手掌便裂开一道血红的口子,皮开肉绽的痛感霎时传入神经,我几乎疼得跌倒在地。
  “解语!”任樾言慌了神,大叫着朝我过来,黑衣人却趁机敏捷地从地上跳起,闪出门去。
  我用左手捂住右掌,伤口虽长却不深,就是血流得有些吓人:“我没事,先追他。”
  任樾言不放心地看了我一眼,终跟着追了出去。我随后锁上门下了楼,玄秘书已经冲到公寓口了,见我满手是血,吓了一大跳,忙扶我上了车。
  我看着前面街道快要消失的任樾言的背影,指着跟玄秘书道:“快,跟上他们!”
  “可你的伤……”
  “没事,你先开车,我自己处理。”
  玄秘书也是个果敢干练的女人,便不再多言,一拉手闸,车子箭一般地飞射出去。
  “你前面的抽屉里有医药箱。”玄秘书头也不回地跟我道。
  我拉开抽屉,果然看到一个便捷式的医药箱,打开一看,还真全,居然连取弹夹都有,看来这种刀尖舔血的日子,他们早就过上了。简单做了应急处理,虽然伤口还是钻心的疼,但起码不再流血了。
  车子又拐了一道弯,玄秘书突然一刹车:“人不见了。”
  我大惊,猛地拉开车门跳下来,这是一片极其安静的建筑密集区,时不时有几个过路的老外奇怪地打量着我,却再也没有任樾言和那个黑衣人的身影。
  我慌了,发疯似的朝前跑去,边跑边叫任樾言的名字,如果任樾言因为我出了事,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面对他的朋友和家人?
  玄秘书也下了车,朝和我相反的方向找去。
  四十分钟后,我们又回到了原点,依旧只有我们两个,玄秘书重重地喘着气:“到底……怎么回事?”
  我心不在焉,简单地跟她把楼上发生的是说了一下,玄秘书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放心,只要不是霍尔的人,任先生就没有生命危险。”
  我一愣:“你怎么知道不是霍尔的人?”
  玄秘书拉着我受伤的右手道:“他们从不用刀,只用枪。”
  我浑然一震,刹那间,不知是喜还是忧。
  “走吧,如果任先生回来的话,应该会去贝尔街,我们去那等他。”玄秘书说着,上了车。
  我又回头看了任樾言消失的地方一眼,希望一切如玄秘书所言。
  钟晋公寓楼下,又是一场焦急的不知尽头的等待,玄秘书不停地打着电话,一会英文一会中文,听得我心里烦闷,推开门,下了车。
  玄秘书看了我一眼,算是默许。其实我也犯不着她的默许,如果站在莫非辰立场上的话。凭她的姿色和能力,大可不必守在痴痪的莫中庭身边几十年,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爱,一个女人对男人的爱,才会让她甘心忍受所有的一切,哪怕只有骂名,没有名分。
  我在门口的台阶上找了块空地坐下,取包时,忽然想起刚才楼上匆忙塞进去的相册,现在倒是有机会可以看看。
  这是一本老式大部头的黑皮相册,只有一本字典那么大,封面上印着镀金的英文字母“photo”,手指碰上去,还有一层薄灰。
  翻开第一页,是一个漂亮的年轻女子,穿着一身旗袍,站在二楼的栏杆处向远方眺望,模样清秀端庄;照片整体给人的感觉是一种优雅而娴静的美。尽管只有侧脸,我还是认出这个女人就是莫非辰的母亲——林夕识。
  第二页第三页依旧是她,写作时的她,休息时的她;直到第四页,照片里的人多了起来,是一张全家福,莫中庭一身西装打扮,看上去不像商人,倒像个留洋的学者,林夕识坐在他旁边,怀里抱着一个孩子,照片下写着:小辰一周岁;再往后,每年他们都会拍照,一直到莫非辰五岁。想来应该是林夕识带着莫非辰回国了。
  最后一页,是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和一个年纪差不多大的小女孩的合影,两人看着都有些眼熟,我翻出前面的全家福来,对比发现,那小男孩就是当年的莫非辰,可小女孩是谁却没有答案,只是笑逐颜开的眼角和嘴巴……我又翻开莫非辰一周岁时的照片,只有那张照片上林夕识是笑着的,我猛地一惊,被自己心中突然冒出的念头吓了一跳,难道……莫非辰还有个妹妹?
  我条件反射地去掏手机,想打给钟晋,看时才发现原来手机早就没电关机了,目光在扫过车里的玄秘书时一滞,我可以相信她吗?
  KK的话突然在我耳边响起:“还有你,小花,不是每次滴水之恩都要你涌泉相报。你最大的毛病就是太轻信别人,善良这种东西,如果你当饭吃的话,一定会食物中毒的。”对,我能相信的只有我自己,当然——还有任樾言。
  我激动地跳起来,朝刚拐过来弯的任樾言跑去。幸好,他平安回来了。
  “没事吧?”我拿眼睛在他身上上下打探,确定他没有受伤。
  任樾言扶起我道:“没事,只是……东西没追到。”
  “人没事就好……可吓死我了,以后不要再做这么危险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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