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赫梯男神

70 第 70 章


白了一被卡尔软禁在偏殿,其实比起软禁还不如饲养来得恰当些。卡尔平日里很忙,偶尔会过来,只有他在的时候会解开白了一身上的铁链,他就像被圈养的牲畜,没有尊严,没有自由!如果以前的日子叫苟活,那么现在连活着都不算了吧!白了一悲戚地想。他甚至不去思考,一旦思考起来,就觉得自己更加悲哀。
    卡尔心情好的时候会偶尔对他笑,不好的时候白了一都只能被迫用身体承受。卡尔对他没有任何耐心,更别说顾及感受,甚至还会故意弄疼他,让他哭,看他求饶已经变成卡尔的乐趣。他们之间的相处没有交流,只有命令,白了一就像执行命令的木偶,言听计从。
    谁,来帮忙解脱一下呢!
    死了也比这样好!
    直到有一天,白了一觉得解放的时间来了。
    南希来了,她来送食。白了一什么都没问,吃光了所有的食物。
    “雅里大人......”南希红着眼眶看他。
    “别说了,我知道,我知道是谁要我的命,我也知道你是被迫的。”白了一的意识已经有些模糊。
    “原谅我雅里大人,我是真心喜欢你的!我......还有......”
    白了一饿狼一般扑倒南希开始撕扯她的衣物,他需要发泄,整个人陷入了狂乱的状态。没关系,这样就好,马上就可以解脱了!
    抱歉南希,连累了你!
    然后就像所有被设计捉奸在床的桥段一样,卡尔破门而入,看到眼前的一幕,握紧的拳头已经捏得咯咯响。南希吓得花容失色,挣扎着起来,被白了一一把按住,继续做着交合之事。
    国王被戴绿帽子,哪容得别人看到,“统统滚出去!”士兵们屁滚尿流地关上门。
    “贱人!我两天没来,你竟然敢拐女人上床,你是有多饥渴!”卡尔暴怒地走过去攥住白了一的头发往后拽,白了一却转过头来对他笑,嘻嘻笑着,天真的好像孩子。
    卡尔发现白了一确实神智不清醒,他甩了白了一好几次巴掌,白了一却执着于追逐南希,根本不理会卡尔。
    “不许碰别人,不许碰这个女人!”卡尔点了清醒的香在白了一鼻子下熏才稍稍唤回白了一的理智。
    白了一停下动作,他很害怕,为什么清醒,我不要清醒,就让我在狂乱中死去才对!
    “醒了是吧,”卡尔扣住南希的下巴面向白了一,“你这肮脏下贱的东西,把我的宫殿都弄脏了!”他重新拽起白了一的头发,“你知道他是我的东西,你还敢动他!你喜欢他对吗,那就看看你喜欢的男人被我干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白了一摇头,“不要,别这么做!”
    ......咳咳,大家都是乖孩子,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啊....
    卡尔在报复,他要让白了一痛苦,而此时南希心中被恐惧占据。
    “不要......停下......雅里大人救救我,我们的孩子......”南希捂着肚子,地板上赫然有一滩红色的血迹。
    白了一不敢置信,南希说孩子,我们的孩子!
    与此同时,卡尔脑中有什么东西崩断了!孩子?他们的孩子,也就是说,他们早就搞到一块去了!今天不是第一次!
    卡尔把白了一从地上拽起来,向外面的士兵命令,“士兵,叫上几个人,这个女人送你们了,给我在这个淫/贱的奴隶面前好好示范一下,什么叫男人!”
    卡尔按着白了一,“给我看清楚了,这就是你不听话的代价!”
    “不要,不要——”白了一眼睁睁看着南希被男人糟蹋了,那只伸向她救助的手,孤零零地虚空抓握,泛白的指节苍白曲卷。地上的血越来越多,越来越多,白了一只看到了一片血色,眼前的场景就像狼群夺食战一样,让他恶心!
    “陛下,好像不行了,没气了!”一个士兵提留着裤子说。
    “扔出去,别脏了我的地方!”卡尔说这话的时候,就像扔了一袋垃圾一样轻松,他揪起白了一的头发让他面向自己,“现在轮到你了!”
    白了一看到卡尔眼中噬人般的怒火,他已经连恐惧都感受不到了。
    尖叫、挣扎、绝望!
    宫外下起了滂沱大雨,雨声掩盖了幽暗禁闭的刑室里的残忍声音。
    “你知道错了吗?”
    “不认错,没关系,弄脏了的地方不要就行了。”
    白了一攥着铁链,除了摇头,他做不到别的。
    不要!不行!
    天空惊雷乍起也没能盖住这声挠人心肺惨叫,鲜血从痉挛抽搐的大腿一直流到小腿上,然后在地面上形成血泊。
    “你至少该庆幸没有找男人,否则我会把你的内脏都掏出来洗一遍才行!”
    然后是无尽的折磨,一顿鞭子一盆辣椒水;昏了没关系,先上一盆冷水,接着一顿鞭子一盆辣椒水,这个还不算顶级的,抽完鞭子后,在伤口上淋上蜂蜜,然后倒一窝的蚂蚁在上面享用,这才叫一个绝!
    地狱也不过如此了吧!
    三天后,白了一已经不能算人了吧!全身布满了鞭伤和虫子叮咬的红色肿包。他被清洗干净送到卡尔面前。
    “知道错了吗?”卡尔弯着嘴角问。
    白了一寂然地跪着,卡尔用脚尖抬起他的脸,黑色的眸子蒙上会灰霾,空洞得没有灵魂,只有荒芜。
    “说话。”卡尔命令。
    白了一歪头看他,尖叫滚打早已经耗尽了所有的力气,他的喉咙发不出任何声音。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清明,“我什么都没有做错!”沙哑的声线就像车轮轧在石子路上发出的声音。
    “看来你还是没有学乖,还想尝尝毒蚂蚁啃咬你的滋味吗?”卡人如愿地看到白了一眼中的恐惧。
    白了一尖叫,却发不出声音。
    “乖乖认错,我就原谅你,不然......打断你的腿,敲碎你的指关节,我有的是招!”卡尔居高临下地陈述酷刑,他以为白了一肯定会乖乖地匍匐在他脚下,亲吻他的脚背,请求主人原谅,然而没有,回应他的是白了一坚决的摇头。
    认了,便输了!认了,便是承认一切错误!认了,便是你对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了!
    我没有错,没有对不起你,没有背叛你,我不认错!
    “拉下去,关回刑室饿上三天。”
    当初就是这份坚韧让他对他刮目相看,爱他护他,如今真是一点没变,尽管曾今匍匐在他脚下,却依然没能够折断他的意志。
    白了一倒在牢里,他不敢阖眼,一闭眼,全是南希惨死的样子。干枯的稻草上偶尔爬过几只老鼠,白了一盯着它们,觉得自己连老鼠都不如。
    快点死去吧,为什么我还活着?
    深夜,白了一浑身痛痒得想自我了断,却无奈没有力气去做。卡尔,你真是有够狠!
    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白了一皱眉细听。
    感到人影靠近,“王妃派来的人吗,谢谢你送我一程。”白了一解脱似地,放松身体。
    “雅里大人,是我!”
    白了一在黑夜中的眼睛徒然睁大,“阿布,是你......你还活着!”白了一挣扎着坐起来。
    “是我!”
    “不,是我的幻觉吧!”白了一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直到他真真实实地摸到了贝克尔的手臂,“你真的,你明明......”死了?
    “我说不清楚,我只想着,绝对不能死。”贝克尔一边说一边用一根细细的金属针帮白了一解开镣铐。“雅里大人,来,我带你出去!”
    “我不走,你自己走!”白了一推开贝克尔的手,用沙哑的声音拒绝。
    “雅里大人你说什么呢,别闹了!”贝克尔抓住白了一的手要拉他,白了一却是站都站不住。
    “我走不了,走不了......”白了一摇头,而且我可能会再次害死你。
    “你......受伤了?”贝克尔扶着白了一,黑暗中,他看不见白了一的表情,讶异地感知手中如柴干瘦的手臂传来孱弱的生命力,他不在他身边的几个月里,雅里大人究竟发生了什么?贝克尔不管白了一的挣扎,直接打横抱起,瘦骨嶙峋,硌得人心疼,“雅里大人坚持一下。”
    贝克尔轻车熟路地穿梭在各个宫殿花园中,偶尔遇上巡逻的士兵,凭借黑夜的和建筑物的掩护下轻易躲过。白了一毕竟是个接近一米八的大男人,贝克尔在一处花园的隐蔽处把他放下。
    “雅里大人给我看看伤到哪儿了?”
    “不,没有......”白了一只能攥着衣襟摇头。
    “别怕,我看一下,这样我抱着你的时候才好避开。”贝克尔把手覆在白了一的手背上安抚他。皎洁明亮的月光映着白了一消瘦苍白的脸,贝克尔轻轻掀开了一点胸口的衣物却没有勇气再打开查看,他轻轻拉上衣服,心慌地不知道把手摆在什么地方好。他不敢碰他,他真的担心白了一会碎掉,“没关系的大人,很快很快会好的。”也许他自己都没察觉,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在颤抖。
    雅里大人很怕疼,身上又很容易留下印记,哪怕磕一下,淤青都很明显!雅里大人那么臭美,他很重视身材和皮肤,他总说身材和皮肤一定要保养得棒棒的,这可是演员模特们非常重要的基本要求,然后对自己炫耀他的皮肤有多好多好。
    “阿布,要是被发现了,不要管我,你自己走!”白了一郑重地看着贝克尔,眼中的凛然和决绝一览无余,“答应我!”
    贝克尔点头,他从怀里摸出一个香囊和一把轻薄的小刀,“雅里大人,你忘了这个。”
    “吼,贤惠的小娘子!”白了一取笑道。
    贝克尔定定地看着白了一此刻的笑容,把香囊放到白了一怀里,把小刀片塞到他的衣袖里。
    “马上要天亮了,雅里大人最后坚持一下,我带你出去。”一定会出去的!贝克尔像下定决心一样的表情,抱起白了一。
    “抱紧一点没关系,我不痛,反倒是你这么拘谨僵硬地抱着可别把我摔了!”
    “大人,这个时候就别开玩笑了!”贝克尔小心收紧了手臂。
    越靠近外围,建筑物和遮掩物越来越少,处境也愈加危险。贝克尔抱着白了一贴着墙壁站着,等待一列士兵过去,打算一鼓作气冲到下一个踩脚点。并不能怪贝克尔不够小心,两个大男人抱成团是很容易被发现的目标,他们运气非常不好,碰巧撞上了第二列士兵来跟第一列士兵交接。
    黎明时分,平静的王宫瞬间喧嚣起来。
    “有刺客!”刚开始,士兵以为是刺客。火把照亮了两人的脸,他们被认出来。
    “国王的奴隶逃走了!有人劫狱!”
    “阿布,放下我,你快走,你一个人冲出去没有问题。”
    “阿布,放我下来!”
    不管白了一怎么叫,捶打他的背,贝克尔一个字都不回应,抱着白了一,砍杀围上来的士兵。
    卡尔被惊动,他披着长袍出去查看情况。谁会来救他?
    该死的,贝克尔竟然没有死!
    “陛下,要不要准备弓箭手?”安瓦尔问。
    “不行!”不可以用弓箭手,太容易误伤了。
    一拳难敌四手,贝克尔身上早已浑身是伤,单手迎敌能护住白了一已是不易,体力将近极限。
    突然有人尖叫,“豹子发疯了!”
    乌黛犹如黑色的闪电,矫捷地穿梭在士兵中,左冲右撞,它扑倒了一个士兵并咬断了他的脖子,前腿站在尸体上对着周围低嚎威慑。贝克尔趁机杀出血路,退至门边。乌黛冲过来,一人一兽就像商量好了一样,配合默契。
    贝克尔把白了一放在乌黛背上,“乌黛,雅里大人就拜托你了!”
    乌黛冲出大门的瞬间回头看了眼贝克尔,然后义无反顾地冲了出去。
    “阿布,阿布......”白了一的喉咙发不出声音。
    雅里大人,我好想跟你去看看那些你说过的风景,满城的霓虹灯,绚烂的烟花;跟你一起去购物,累了看一场电影;跟你一起泡图书馆,玩游戏;还有,真的很想尝一下你说的那种吃起来像雪花一样冰凉却香香甜甜的沙冰。
    与白了一相处的点滴,在贝克尔脑中走马观花的掠过浮影。
    雅里大人,能遇见你真好!雅里大人,请一定要平安无事啊!
    阖上门的那一刹那,白了一看见纹着红色凤凰的左眼带着笑意以及他背后成千上万密集飞来的箭雨。
    雅里大人,如果有下辈子,希望还能有幸做你的骑士!
    阿布!
    乌黛驮着白了一风驰电掣地奔跑,风灌进眼睛里刺痛得让人睁不开眼。黎明的街道上只有几个零星的百姓,乌黛一路畅通无阻地冲出了王城。
    王城内一片宁静,贝克尔浑身插满了箭翎站着,他用最后的生命拉开手中的弓箭。千万箭矢落在他身上的时候,他放开手中的弦,载满怒意的弓箭飞向城墙上的王者。卡尔拔剑劈开,左脸被断箭意外擦破。
    卡尔抹去侧脸的血渍,“给我追!”
    乌黛对自己身为豹子是非常独特另类这一点此似乎有一定的认知,它很聪明,出了城以后就一头扎进深山老林。乌黛伏在一颗树下休息,白了一从它背上爬下来。
    “乌黛,你自由了,走吧。”乌黛凑过头来拱了拱白了一,又低头舔他的手心。白了一靠在树干上,双目空洞而无神。乌黛绕着他转圈,嘴里发出呜呜的低咽声,它静静地趴伏在白了一身边。过了一会,乌黛站起来走向林子深处,回来的时候嘴里叼着一只野兔,它把兔子放在白了一面前,用鼻子推得更近些。白了一只是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乌黛不明白白了一是怎么了。白了一没吃,它也不吃。一天一夜过去了,白了一仍旧是那副样子。第二天,乌黛拖了只小山羊过来,它吃掉了兔子,留下山羊。第三天,乌黛离开后没有再回来。
    白了一严重脱水,命在旦夕,马上就解脱了!
    他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发现美梦破碎了,他还活着,拖着这副残破的身体。为什么没有死去,阿布,你怎么没有把我带走!
    “雅里!你醒了!”
    耳畔是熟悉的声音,白了一挺了一会,再次昏过去。两天后,在温热的舌头舔舐下,白了一才悠悠转醒。
    白了一躲了一下,“乌黛,别舔了。”沙哑的声音,好像不是从自己嘴里发出来的。乌黛看见白了一醒来很是高兴,舔得更欢了。
    “醒了就好了。”塞纳沙哽咽着说,两个眼睛红红的跟兔子一样。
    “塞纳沙......你又救了我,你应该让我死去的。”
    “别说傻话了,你好好休息。”
    两天前,乌黛在空气中闻到了塞纳沙的气息,铤而走险闯入了城镇,被人类捕获。黑色的豹子十分稀有,于是被高价叫卖,亏得这样引起轰动才被纳迪夫的手下得到消息,纳迪夫听塞纳沙说起过自己养过黑豹,于是偷偷买了乌黛要给自家夫人惊喜来的。塞纳沙一眼认出了乌黛,乌黛投入昔日的主人的怀抱后仍是非常不安,总是要跑出去,后来在乌黛的带领下,塞纳沙才找到了濒死状态的白了一。全身的伤口令人发指,塞纳沙哭了好几回。三哥竟然真的这么狠心,还是他从来就没有真心过。
    “就该让你死的。”纳迪夫不客气地说,“就是因为你,我们又在被追着跑!”
    纳迪夫的手下买下黑豹的消息,自然很轻易能传到卡尔手下的手里。
    “是啊,卑贱地活着,还不如死去干脆。”白了一万念俱灰。
    “纳迪夫,你出去!”塞纳沙把纳迪夫撵出去后坐在白了一身边安慰他,“没关系的雅里,纳迪夫的新医官也很厉害,他说你醒了就会没事的,伤口很快会好的。”塞纳沙无力地安慰着却又不敢直视白了一空洞的双眼,这双眼睛里再也找不出丝毫感情,荒芜到让人害怕。
    伤口会好的,可是被践踏的自尊和碎掉的心再也拼凑不起来了。
    “你想哭的话,我就在这里!”
    白了一摇头,哭?有什么用!哭了,可以让时间倒流吗;哭了,我就可以回家吗;哭了,这一切就没有发生过吗!即使想哭,也已经流不出眼泪来了。
    纳迪夫的人带着白了一一路南下躲避卡尔的追捕。白了一觉得可笑,既然都已经抛弃了,为什么要穷追不舍,明明已经被毁得够彻底了,是觉得还不解气,还是觉得折辱得还不够痛快?
    纳迪夫的医官换了新人,塞希尔已经离开了还是不愿意再看到我?还好他那么“体贴”,不然自己真是无地自容。
    “我们要去哪里?”十天后,这是白了一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你的老相好在全国各地对我的人进行打压得厉害,目前打算离开赫梯,原先是打算往东走,蛰居在别国一段时间,但是我们却一直在被迫往南走,我总觉得有蹊跷,他似乎是在故意引导我们走上这条路,我担心再被他牵着鼻子走,我们会中埋伏。”纳迪夫沉着脸分析。
    白了一略去纳迪夫语气中讽刺的话语,“把我交出去就好了,最好在那之前帮我补上一刀。”
    “你当我不想你死是不是,还不是因为......”纳迪夫瞟了眼怒目而视的塞纳沙闭上了嘴,还不是因为塞纳沙为了你要跟我闹三闹四的,不知好歹!
    其实塞纳沙真正生气的不是纳迪夫而是白了一,“够了雅里,你再说这种话,我就亲自了结你!”
    纳迪夫对自己夫人突然爆发的脾气相当意外,一直以来塞纳沙都是对他冷战的,不过对于他所提的意见,纳迪夫几乎要举起双手双脚怒赞了。
    白了一一笑,“那太好了,比起别人,死在你手上也好。”
    塞纳沙气急,“你究竟在闹什么别扭,我知道你现在不好受,你这样做给谁看,我吗?我欠你吗?”塞纳沙曾经的王子脾气也被勾出来了,“一个卡尔穆尔西里而已,有什么了不起,你想装死装到什么时候?雅里,我看不起你!你想死,好,我马上成全你,死了去见贝克尔,让他好好看看他敬爱的雅里大人如何地懦弱,如何地浪费掉他拿命换来的命。”
    塞纳沙吼完了后,房间里一片死寂,乌黛直起脖子,投来忧心的目光。
    白了一对塞纳沙的情绪发泄置若罔闻,捏着手里的护身符左右端详。明明一直挺珍惜的,怎么还是出现了线头,以前大婶说,要是衣服上有线头就剪掉,否则会脱线。可是手里没有剪刀,白了一一向神经大条,顺手一扯,结果线头脱个彻底,里面有东西掉了出来,一片片阴干的情花花瓣。
    情花,竟然是情花!
    “这里面还有什么东西吗?”那时他捏着护身符轻描淡写地问。
    “没有,就是塞了一些碎布,让它看起来充实些。”
    贝克尔这样回答。
    我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贝克尔就是白了一的症结所在,这个他唯一可以完全安心信任倚靠的青年死去了,为了他死去,替他挡下了万千箭雨,笑着关上了城门。任何时候都会不顾一切地站在他前面,哪怕明知等待的是死神也愿意!这一次,他真的不会再回来了!
    白了一一直以为贝克尔对他有超出朋友间的忠诚是因为他们一起出生入死过,却从未想到是这样的感情。
    阿布!白了一的双手覆上眼睛,迟来的眼泪终于流出来。
    难道不是死了更好吗,为什么要舍命救我,现在这样不人不鬼的我,活着又有什么意义?
    “雅里。”塞纳沙不料自己把白了一弄哭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安慰,“我,我不是......”
    纳迪夫把塞纳沙拉出来,留白了一一人独处。
    白了一闭上眼睛,脸色平静,他需要思考一下关于以后的事,怎么办,回家吗?回家的话,只能找青鸾了,可是那样的话必须要回赫梯皇宫,回到那个带着恐怖梦靥的地方。白了一光是想着,就已经满身冷汗,身体也忍不住地发抖。青鸾曾跟他说过,要完成任务,却又没说是什么任务,又说时间到了,他自然就能够回家了,究竟是什么意思呢?最后一句话是指只要等着就行了吗?
    想回家的时候就回来找我,我在万神殿等你!青鸾曾经这么说过。
    那天之后,白了一似乎有了些精神,只是整个人都非常冷,再也不开怀地笑了,整天把玩着贝克尔留给他的护身符。塞纳沙每每看到白了一牵强地强打着精神微笑都心疼不已,但是他也不能心疼得太明显,否则要被纳迪夫报复的。他很感谢纳迪夫为他做到这一步,救治雅里,甚至允许跟他说喜欢白了一的心情保留也可以,但是你只能是我的人。这是纳迪夫最大的让步了!只要人不要心吗,那个蠢蛋!
    纳迪夫手上的兵力不多,与卡尔的兵交过几次手后只能被迫继续往南,就跟纳迪夫猜想的一样,他们果然在南方城市遭遇了埋伏。
    穷途末路没得选择,只能杀出一条血路。塞纳沙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在纳迪夫的掩护下,带着仍在养伤的白了一先行从另条路侧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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