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君帝王业

第18章


  “中了,只不过我已经服了解药了。”扶苏的一席话让卫琉月错愕。
  “为什么?”
  “如果不这样,我们怎么知道怎样上绝壁呢?我们怎么知道你们的老巢呢?”湮儿得意的说着。
  “那你杀了冷他们,,,”卫琉月有一丝惊慌。
  “女人真是笨啊?”巫主站在与冷他们站在大殿的门口,风吹起他的衣摆,绝世而独立的坏笑着:“几滴狗血都骗过你了?笨,笨,笨。”
  湮儿高兴的跳过去,夹着巫主的腰,高兴地欢呼:“我还怕我刺偏了呢?万一刺偏了,你不就死了?”
  巫主被勒的喘不过气来,挣扎了好几久,湮儿才放开,这小丫头什么时候这么热情了,真是女人心海底针啊。
  湮儿转过去看看庆匡磊,围了他转了一圈,他依旧安然无好的对着她笑,胡子拉碴的他更加具有男人魅力。
  冷依旧板着木头脸。可是湮儿还是很感激的手握着拳轻轻的捶打着他的手臂:“木头人,感谢了啊。要不是你说林子里没有水喝,我们还不知道要把那几条狗给杀掉,没想到狗血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啊?”
  湮儿知道他的用心后,才知道他们都在演戏,所以她就刺破了水袋,那装着狗血的水袋。
  卫琉月淡定不住,这些家伙欺骗了她就算了,还大摇大摆的在这里叙旧。仿佛嘲弄着她的无知。
  “你的毒,解了?”卫琉月狐疑。
  “是的,解了。”淡淡的口气,没有一句废话。
  巫主的废话还是挺多的,“前几天扶苏与木头人在林子里误杀了一条毒蛇,木头人觉得毒蛇的胆非常奇特,就保留下来泡酒,直到昨晚上那只母狼说出来,我们才知道蛇胆就是解药,之所以这样,就是为了骗那匹母狼带我们上来,后来你来了?”
  “你们在演戏,就是为了给我看?”卫琉月不相信的摇摇头,她没想到扶苏也会演戏,她认为他是世间上唯独一个纯粹的人,唯独一个由里到外都如同天山雪莲一样圣洁,高贵的连天上的云彩都不敢一睹他的容颜。
  “我戏演的不错吧?”巫主自恋的感叹,“我还没采尽天下花呢?怎么可以就这样死去呢?”
  “确实不错。”湮儿感叹着,“没想到我们几个人配合得不错啊?真是天衣无缝啊。”
  “你们上的来,不一定下的去?”卫夫人摆开自己的白色的衣袖,那一身白,就像丧衣一样,全身凌厉的不容侵犯,罗缎在身上飘舞。
  “上的来。就一定下的去。”冰冷的声音,睥睨众生的眼神,“将我朝的珠宝交出来,饶你不死?”
  “笑话,在我的地盘竟敢撒野。”卫夫人摆开长长地衣袖,一个完美的弧度。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何来你的地盘?”
  公子就是公子啊,短短几句就有一种排山倒海的气势。
  作者有话要说:  
☆、韩意出现
  一条白绫直至扶苏,就像一把锋利的白刃一样,风力的空气变得急骤起来。
  冷长剑一挥,人与剑一条线,被卷入白绫之中,瞬间在空气中有凝结一个巨大的漩涡,卫夫人握着白绫的双手越来越吃力,却咬着牙依旧不肯认输,虽年过三旬,面容依旧像姣好,此刻却狰狞得可怕。
  卫琉月慌慌神,冷的名气她不是不知道,只怪自己太天真。
  一声巨大的裂帛之声,卫夫人被丢出去很远,撞在对面的墙上,摔在自己的座椅之上,以后殷红血喷在案几上,染红茶杯里的清茶。
  天空中如飘絮一样,白绫的碎末像雪花一样飘下来,落在扶苏的肩头。
  人确实比雪还美,可是他所在的高度她永远无法企及。
  一指禅想要逃走,却被巫主当作凳子一样坐在屁股下面。
  “不要杀我娘?”卫琉月寡不敌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不关我娘的事,她只不过被人利用?”
  “谁?”简单的一个字。
  “主上,我娘她只不过是一个可怜的女子吧,被人心甘情愿的利用?”卫琉月梨花带雨。
  卫夫人挣扎着在自己的位置上坐起来,依旧一副不可侵犯的模样:“琉月,别求他。我没有完成主上留下来的任务本来就该死”
  “娘,你醒醒吧,你知道主上不喜欢你,你也知道他这次离开是赴一场一辈子也不能违抗的约,他喜欢那个女子,可以用生命去爱,对于你,只是纯粹的利用?我们走吧,离开这里?”
  “没有,他从来都没有利用过我,都是我自己心甘情愿的?”
  原来自己不是天下最悲哀的人,至少扶苏没有利用过她,湮儿最终还是得到一点安慰。
  以卫夫人的戾气与暴躁,她怎么可能想要去夺天下呢?
  难道?
  难道那个所谓的主上利用卫夫人对自己的爱从而利用赵高,危及秦朝的江山,来达到自己称王的霸业。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赵高这么可恨的危害朝堂,却是被自己所爱的人算计,这个社会就是尔虞我诈的,谁爱得深,谁就活该被牺牲。
  所以人最好还是不要犯贱,一旦犯贱,就必须贱到底。
  扶苏仿佛也看出来了,“你叔父危害朝堂,你是否愿意作证?”
  湮儿私底下做了调查,才把这关系给弄清楚,而他一眼就看穿,难怪在他面前,她就像透明的。
  “哈哈,扶苏,你也太天真了吗?就凭三言两语就妄想扳倒你的政敌?”卫夫人笑得妖冶,一点也不在乎,似乎对朝堂之事了如指掌。
  扶苏脸色暗淡下来,却依旧保持淡淡的语气:“天道好轮回。”
  他不得不承认,扳倒赵高仅仅靠着卫琉月的三言两语根本不可能,可是至少可以杀杀他的威风。再说他根本都不知道那个主上是谁?
  。。。。。。
  “小子,你为什么感觉不到奇怪,这么大的宫殿,就剩下这么几个人?”一个空灵的声音,嘶哑仿佛被大火烧,来自炼狱的魔鬼的吼叫。
  卫夫人张开嘴笑了,像怀春的少女一般,天真而美好,如同阳光普照冰雪般的大地一样让人心旷神怡。
  声音好似来自上空,也好像来自四周的墙壁上,“来接应你们的军队呢?”
  扶苏微微动容,来的时候他与蒙恬说好,一路给他留下记号,他派的人这么久都没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呢?
  “来接应你们的两支队伍在殇葬林里互相残杀,死亡惨重。”光听声音,足见那人的恐怖。
  “两支队伍?”扶苏说着,看向庆匡磊,仿佛没有一丝怀疑。这件事,他只告诉过蒙恬,如果是国军,又怎么会不认识蒙恬的旗号呢?对于庆匡磊,他早就知道他不是平凡人,看那气度就知道,仿佛似曾相识。
  瞬间宫殿如同地震一般,被沉闷的堕地声充斥着,一排排穿着整齐的黑衣人排满,把这里包着里三层,外三层,一个个魁梧高大。
  那个主上降落在门口,华贵的衣装仍旧遮不住他戾气,拄着拐杖,是那个瘸子,当晚在咸阳袭击扶苏的那个瘸子,那个自称自己是秦王朝最大的耻辱的人。
  “小子,我们又见面了?只不过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那个瘸子骄傲的笑着,脸上还有些许的伤疤,只是他的笑过于阴险:“上一次,我听了故人的话,放你一马,没想到你自己送上门来了?”
  故人?难道就是那个像楚王后的人吗?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主上,是一个瘸子啊,湮儿想不通卫夫人的审美眼光,如果她爱上一个美男子,那就没话说,可是她偏偏喜欢上一个瘸子,为什么她喜欢残疾人呢?赵高是,这个看似风光的主上也是。
  “你是谁?”扶苏淡淡的口气。
  “天道,我叫做天道,就是要替天行道灭了你们大秦王朝。”天道的说得有点发狠,仿佛将这几个字刻在他的心上一样。
  最终忍不住咆哮而出,“你父亲该死,他早就该死了。”
  天道恨始皇帝至极,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仇恨让他如此愤怒。
  “我父王吉人天相,休要口出恶言。”他的愤怒都那么简单,没有一丝愤怒的表情,只是淡淡的口气。
  “我都不信,他服了那么多年慢性毒药,他身体还能好到哪里去呢?”天道傲然地说着,嘴角得意的挂着奸笑。
  扶苏怔怔,自己的父王防来防去,却没有防住自己的贪欲,贪图长生不老。
  “一个不留。”那个瘸子下了追杀令。
  那些黑衣人像疯了一样冲向湮儿他们,湮儿打了一个好的开头,被卫琉月抽了几鞭子,本来让她心里不舒服,既然不舒服,就应该找人发泄,这是他们自己找死的,怪不了自己。
  湮儿鞭子一甩出去,一排往前冲的黑衣人的脖子上裂开一道伤口,整齐的伤口看的让人心惊胆战,猩红的血在脖子上留下来,还没好好看看这个世界,他们的眼神就定格在那一刻。
  她的鞭法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几乎都是一鞭毙命,手法狠辣的不像自己,虽然她从一开始就打算杀了他们。
  巫主看着湮儿贱贱的笑笑,仿佛在说,丑丫头,感谢我吧。
  扶苏左手执剑,那个样子很美,剑法凌厉,只是少了几分力道,只伤人,没杀人。大部分是冷保护他的,他是老大,一般是不用他出马,可是那血还是无情的粘着他的衣袖,点点滴滴,如同冬季开在冰雪里的红梅。
  围上来的黑衣人越来越多,湮儿与巫主被围在中间,巫主周身上下很干净,他杀了人之后基本不会让人喷血,就算血喷出来了,他也会在血贱到他之前逃走,免了脏了他的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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