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宫翻身贵妃娘娘请上座

第60章


你一大早就来了,吃过东西没有?”
    曦雪在现代虽然是个宅女,却是事事亲力亲为的。不过这贵妃的手却是吃不消了,没一会儿就起了水泡。
    饮落过来将扫帚放到一旁,邀请她进屋。
    曦雪不知道,这屋子里却是别有洞天——生着地龙,屋里也有宫女侍卫。但是却有着一点点异常,好像,好像太安静了。
    “他们都是聋哑人。”饮落笑着邀她入座:“怎么今天又来听故事了?”
    他的眼神温暖如同温水,曦雪脸上飞上两块红云,嗫嚅道:“我是担心你没有厚衣服,所以来看看。”瞧瞧环视比崇仁殿豪华百倍的宫殿不好意思的笑道:“看来是多此一举了。对了,你这宫里一应俱全,怎么你从来都只是穿一套衣服?”那么破破烂烂的衣服,还以为他很难过呢。
    饮落屏退左右,笑问:“你叫什么?”对于刚才的问题却是不回答。
    “曦雪。”
    饮落摇头:“你不是她,你是谁?我知道你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曦雪曾经说过她是轮回命盘,有九世劫难。算算时间,差不多了。”
    曦雪瞪大眼睛疑惑:“你怎么也知道的?”见饮落不置可否的笑笑,认真的说道:“我不是李曦雪,我是夏曦雪。或许是因为姓名一样,所以才会代替她吧。”
    饮落却是毫不惊奇,再问:“那你记得多少事情?”
    曦雪挫败的双肩一塌,哀叫:“像是个三岁小儿,除了可以说话之外,什么都不记得了。现在在学呢。”
    饮落来了兴致,脸色越发温和:“说说看,都学了些什么?”
    “咦,你今天怎么会对我那么好?”曦雪一脸不相信的样子。
    饮落失笑:“怎么,我那天对你很坏么?”
    
    “那是当然!你那天就是这样”曦雪食指将两边的眼角往上一拉,恶狠狠的说:“你怎么会在这里?”放下手一派天真的笑道:“现在却是那么好脾气。”又挑眉怪叫:“你该不会也不是原来那个吧?”
    饮落把脸凑近了些,“那你仔细看看是不是原来那个。”
    曦雪脸色变得可以滴出血来,心里只差拍自己两掌:夏曦雪啊,夏曦雪,你怎么这么嫩?
    饮落见她逞强的怪叫:“懒得看。”心情大好。
    那是一种复杂的感觉,见到李曦雪那亘古不变的脸上出现这样的表情,实在是一件奇事。
    修,你把她安排到崇仁殿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你知不知道她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李曦雪了呢?
    五个指头在眼前不停地晃动。饮落回过神,抱歉的笑道:“不好意思,一时走神了。”像是想起什么,问道:“现在还记得怎么写字么?”
    糟了,这个人不会想见识见识传说中精绝天下,无人见过的李曦雪的字吧。
    饮落只见曦雪很没心机的笑笑,宽慰道:“我既然知道你不是她,自然不会试探你。你今天来,我就不和你说故事了,不过可以告诉你一个小秘密。”饮落压低了几分声线:“李曦雪的字,是我教的。”
    原来这就是那个幕后的高手!
    曦雪在震惊中尚未恢复过来,便听见饮落又爆出一条新闻:“你既然已经不会习字,想来琴艺也是忘了。看来,我这个师傅,要继续教你了。”
    原来,原来这京城双绝中的李太尉府小姐的琴艺也是饮落教的!
    “这是我的名字”饮落指着白绢上行云流水的两个字。这哪里是茗佳口里的三四分像——只怕是差之千里了。
    “来,我教你。”饮落轻轻握住曦雪的手,抓起一旁的竹枝:“这起初习字,在沙盘里练习时最好不过的。”这点倒是和茗佳教的一致。
    手腕一振,被微凉的手掌牵引着——曦雪二字,一气呵成。
    这才应该是精绝天下的字。
    像是妙龄的少女,却少了那份胆怯;像是怒放的牡丹,却少了那份张扬;像是绚烂的烟火,却少了那份短暂。
    深冬了。
    在饮落这个天才般的老师教导下,曦雪的字和琴艺有着突飞猛进的进步。
    饮落看着曦雪最新写的一篇,笑道:“恩,现在写的有些过去的样子了。”又唤人斟茶,拉着曦雪坐下:“累了吧,好好歇会儿。”
    曦雪很自觉的半靠着饮落,窜进鼻尖的是一股冷香。
    比花香,比雪冷。
    “饮落,你为什么突然对我那么好?”
    好到不厌其烦的一遍遍教她,就算是再好的老师也没有那么强大的耐心吧。
    饮落过了半响,低低的叹道:“因为你很像一个人。”
    曦雪坐直,奇怪的看着饮落。用眼神示意他继续。
    “像芸夕,我的妹妹,梦北的六公主,圣元曾经的皇后。”
    
 第四十章
    少见的大雪连同内惩院的戾气都去了几分……
    李大人见景修来了,连忙迎了出去:“殿下来了。”
    “饮落怎样?”见李大人面色有些难看,脚下的步子快了一些,“热度还是退不下去么,你们有没有按照太医的法子在竹签上抹药顺着xue位刺?”
    原来那天的酷刑不过是太医的吩咐,说是只有这样,要才能深入肌理,治愈手指的夹伤。
    他离开,不过是不忍心听饮落的惨叫——那么心疼。
    李大人唯恐这狠主子怪罪,连连答道:“下官是按照殿下的吩咐,就连负责刺得人都是专门从太医院请来的。热度也已经退了,只不过······只不过饮公子是个直xing子,他咬舌自尽了。”
    景修听罢。只觉天崩地裂,满腔怒气几乎生吃了眼前这个内惩院总管。
    “蠢材!”景修眼里冒着火:“怎么不早点禀报?”又忽然想起,这内惩院既然可以安排进自己的人,只怕别的人也是有的,连忙敛去怒色,平静的问道:“现在怎么样?”
    李大人只见景修脸上怒气全去,心里也猜到他是勉强按捺,态度越发小心:“力道太小,没有大碍。太医先前看过了。”
    “是哪个太医请的脉?”
    “张思道,张太医。”
    景修步子一滞,冷道:“换胡太医来。外伤他熟。”
    惩院里的规矩······”
    “规矩?”景修眉毛半扬,似笑非笑的神情:“李大人,烦请你回答一个小问题——你说,没有儿子的妃子能不能做太后?”
    “这······”
    景修语气一转,森冷无比:“李大人,这内惩院的规矩怕是不包括受贿吧。这次,元妃给了你多少好处呢?”
    “主子开恩。”李大人双膝一颤,直接跪在雪地里。背上冷汗直冒。
    景修不再理他,直接离开。
    过了好半响,李大人才悠悠的从雪地里站起来。这个二皇子,果真是个人物。
    想从他眼皮子底下浑水摸鱼,只怕是比登天还难。
    元妃早上派了张太医过来,自己也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饮落啊,看来想要你死的人还真不少。
    景修一进门,就看见正在装睡的饮落。
    
    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景修嘴角一弯挨着床边坐下。
    “你要装睡也随你的便,我来不过是告诉你,烈明天就要去封地了。没个三年五载的,只怕是回不来了。”
    饮落猛的睁开眼睛,呜呜啦啦说了一堆。他舌头受了伤,语不成调。
    景修却是奇迹般的明白的:“你是不是想说,去封地的路上危险啊?你放心,你不是常劝他船到桥头自然直么?”
    饮落又是呜呜啦啦的说了一堆。
    景修眼睛里都盛了笑意,“饮落,我知道现在是危机四伏。只要你答应我,和我在一起,我就保证他不会有事,不过这京城烈是不能再呆的。”手指轻轻的在饮落因为苍白显得越加晶莹的脸颊上打转。
    饮落听罢,微微愣神,却是马上醒悟——脸轻轻一偏,眼里渐渐浮上一层恨意。
    景修的手僵在半空,忽而两指捏住他的下巴,力道出奇的大,饮落怎么也挣不开。
    “饮落,我到底有哪里值得你这样讨厌?我和景烈是一个娘生的,声音相貌所差无几,为什么偏偏你就是亲近他?”
    饮落不答话,只是狠狠地瞪着景修。
    从前,却最是喜欢他这副肆无忌惮的眼神;如今却是恨他的这不知天高地厚了。
    他那么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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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渐深,来不及思考,低下头就是胡乱吻了一气。
    侵略蛮横的吻,像极了他这个人。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饮落自知挣扎无用,像是木头一样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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