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宫翻身贵妃娘娘请上座

第61章


    最先败阵的却是景修。
    颓然的叹气,松开钳制饮落的手,抹干净嘴角上因为饮落舌头重新撕开的伤口而沾染上的血迹,起身整理自己的袍子,“你在这里总比外头安全些。再告诉你一件事情,我已经请父皇下旨,让梦北的六公主成为我的正妃。”
    饮落猛的坐起来,瘦弱无力的手,狠狠地抓着景修的衣摆。景修也不挣开,只管冷笑:“你也别想着寻死。我得不到我想要的,自然要毁去。毁去的意思就是——你的所有!”
    他或许就是传说中的修罗转世吧。
    不然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狠毒的人呢?
    
 第四十一章 (1)
    少见的大雪连同内惩院的戾气都去了几分……
    李大人见景修来了,连忙迎了出去:“殿下来了。”
    “饮落怎样?”见李大人面色有些难看,脚下的步子快了一些,“热度还是退不下去么,你们有没有按照太医的法子在竹签上抹药顺着xue位刺?”
    原来那天的酷刑不过是太医的吩咐,说是只有这样,要才能深入肌理,治愈手指的夹伤。
    他离开,不过是不忍心听饮落的惨叫——那么心疼。
    李大人唯恐这狠主子怪罪,连连答道:“下官是按照殿下的吩咐,就连负责刺得人都是专门从太医院请来的。热度也已经退了,只不过······只不过饮公子是个直性子,他咬舌自尽了。”
    景修听罢。只觉天崩地裂,满腔怒气几乎生吃了眼前这个内惩院总管。
    “蠢材!”景修眼里冒着火:“怎么不早点禀报?”又忽然想起,这内惩院既然可以安排进自己的人,只怕别的人也是有的,连忙敛去怒色,平静的问道:“现在怎么样?”
    李大人只见景修脸上怒气全去,心里也猜到他是勉强按捺,态度越发小心:“力道太小,没有大碍。太医先前看过了。”
    “是哪个太医请的脉?”
    “张思道,张太医。”
    景修步子一滞,冷道:“换胡太医来。外伤他熟。”
    “可是殿下,内惩院里的规矩······”
    “规矩?”景修眉毛半扬,似笑非笑的神情:“李大人,烦请你回答一个小问题——你说,没有儿子的妃子能不能做太后?”
    “这······”
    景修语气一转,森冷无比:“李大人,这内惩院的规矩怕是不包括受贿吧。这次,元妃给了你多少好处呢?”
    李大人双膝一颤,直接跪在雪地里。背上冷汗直冒。
    景修不再理他,直接离开。
    过了好半响,李大人才悠悠的从雪地里站起来。这个二皇子,果真是个人物。
    想从他眼皮子底下浑水摸鱼,只怕是比登天还难。
    元妃早上派了张太医过来,自己也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饮落啊,看来想要你死的人还真不少。
    景修一进门,就看见正在装睡的饮落。
    
    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景修嘴角一弯挨着床边坐下。
    “你要装睡也随你的便,我来不过是告诉你,烈明天就要去封地了。没个三年五载的,只怕是回不来了。”
    饮落猛的睁开眼睛,呜呜啦啦说了一堆。他舌头受了伤,语不成调。
    景修却是奇迹般的明白的:“你是不是想说,去封地的路上危险啊?你放心,你不是常劝他船到桥头自然直么?”
    饮落又是呜呜啦啦的说了一堆。
    景修眼睛里都盛了笑意,“饮落,我知道现在是危机四伏。只要你答应我,和我在一起,我就保证他不会有事,不过这京城烈是不能再呆的。”手指轻轻的在饮落因为苍白显得越加晶莹的脸颊上打转。
    饮落听罢,微微愣神,却是马上醒悟——脸轻轻一偏,眼里渐渐浮上一层恨意。
    景修的手僵在半空,忽而两指捏住他的下巴,力道出奇的大,饮落怎么也挣不开。
    “饮落,我到底有哪里值得你这样讨厌?我和景烈是一个娘生的,声音相貌所差无几,为什么偏偏你就是亲近他?”
    饮落不答话,只是狠狠地瞪着景修。
    从前,却最是喜欢他这副肆无忌惮的眼神;如今却是恨他的这不知天高地厚了。
    他那么恨。
    眼里yuhuo渐深,来不及思考,低下头就是胡乱吻了一气。
    侵略蛮横的吻,像极了他这个人。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饮落自知挣扎无用,像是木头一样躺着。
    最先败阵的却是景修。
    颓然的叹气,松开钳制饮落的手,抹干净嘴角上因为饮落舌头重新撕开的伤口而沾染上的血迹,起身整理自己的袍子,“你在这里总比外头安全些。再告诉你一件事情,我已经请父皇下旨,让梦北的六公主成为我的正妃。”
    饮落猛的坐起来,瘦弱无力的手,狠狠地抓着景修的衣摆。景修也不挣开,只管冷笑:“你也别想着寻死。我得不到我想要的,自然要毁去。毁去的意思就是——你的所有!”
    他或许就是传说中的修罗转世吧。
    不然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狠毒的人呢?
    
 第四十章 (最终回)
    景修登基的那天,大赦天下……
    饮落却是依旧被关在内惩院里。
    元妃成了太后。
    先帝的儿子七零八落,独剩了七皇子和小皇子,七皇子封了将军,远赴漠北;小皇子封了个
    闲散王爷,也不回封地,就在京城里。
    三个月后,梦北国的六公主——芸夕,成为了圣元的第一任皇后。
    饮落永远也不会忘记芸夕第一次来内惩院见到自己时,眼里的惊慌失措。
    人还没有扑进他的怀里,眼泪已经淌成一片。
    “哥哥!”芸夕狠命的扯着那些锁着饮落的软筋绳,“怎么会这样,他怎么可以这么狠毒?”
    饮落笑着抬手轻轻为她捋顺微乱的发髻;“没关系的,这些都是软的,不打紧的的。”像是
    出手证明,忽然想起手上的伤,急忙向后一缩。
    芸夕眼疾手快,一把抓住。细细端详一番。
    这还是他的手么,还是那双xiuchang的白玉掌么?
    扭曲的指节,像是干枯的虬枝;干燥的皮肤,像是缺水的橘皮;触目惊心的还是上面虽已淡化的斑驳交错的伤痕。
    那是怎样的一种痛苦?
    芸夕眼泪直往下掉,一滴一滴的直直砸在他的手背上。
    “哥哥!”芸夕颤着声音:“你······你还痛吗?”
    饮落宠溺的揽她入怀,像是小时候那样:“早不疼了。这几天在宫里还住的惯么?他对你好不好?”
    芸夕无限娇羞的点点头,蚊子般的说了句:“好。”
    饮落见状,笑说:“这样哥哥再怎么样都没关系了。芸夕,你记着,要是受了什么委屈只管和哥哥说,有哥哥在,不会让人欺负你的。”
    “恩。”芸夕半躺进饮落的怀里,在耳边和饮落分享着心里的秘密。
    “芸夕。”饮落像是猛下了什么决心:“你有没有见过小王爷?”
    “小王爷?”芸夕偏头想了想,忽然笑道:“就是那个一整天咋咋呼呼的和哥哥一般大的?”
    饮落点点头,急忙问道:“他最近过的好不好?”
    “很好啊。他喜欢热闹,太后也很宠他的。他虽在外面置了府,却还是在宫里来去自由,这是皇上许的特权呢。”
    饮落宽心的点头,“他过得好就行了。”
    芸夕像是忽然想起什么,忽然笑道:“那天我去给太后请安,就见着他正在发脾气呢。哥哥你猜,他为什么发脾气?”
    “你这小东西,我怎么可能知道。”
    
    芸夕调皮的吐吐舌头,“太后让他娶宰相家的三小姐,他偏说人家是张柿子脸,死活闹着不要。”
    饮落闻言,笑道:“这还真是他的xing子了,这般孩子气。后来呢?”
    “后来太后也没辙了,就问他到底要个什么样的。”芸夕初尝爱情,说起这些事情,脸上神态十分可爱。
    饮落听到此处,连忙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生怕错过一个字。
    “后来那小王爷支支吾吾了半天,憋出一句,要李太尉府家的小姐。哥哥你知道李太尉府家的小姐么?”芸夕一抬眼才看到饮落一脸的震惊,连忙问道:“哥哥,你怎么?”
    饮落听到那句话,只觉五雷轰顶。满腔热情钝化乌有,一腔碎片都在嘲笑他的自作多情。
    他当然知道李太尉家的小姐李曦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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