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让我们泪流满面

第5章


罗光兴说。 
  “是吗?”周宇很惊奇。 
  罗光兴点点头,说:“我听说你很爱写作,还发表了不少文章,我说的没错吧?” 
  周宇更惊讶了,说:“你都是听谁说的?” 
  罗光兴便笑笑,说:“听谁说的不重要,反正你的大名早在咱们学校传开了。” 
  周宇也笑了,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都是些烂文章,不值一提。” 
  罗光兴说:“你太谦虚了,你知道吗?我真的很佩服像你这样能写文章的人。” 
  周宇被表扬地有些脸红,周宇说:“你也喜欢写作吗?” 
  罗光兴摇摇头,说:“文章我可写不了,我最喜欢的是画画。” 
  “画画?画什么画?”周宇问。 
  “国画、漫画、水彩画什么的,我都会画。” 
  “是吗?”周宇有些吃惊。“你还真厉害啊!” 
  罗光兴笑了笑,说:“周宇你将来要出名了,要出书,我可以给你画插画,绝对不收钱。” 
  周宇也笑了笑,没说话。 
  4 
  因为还没上课,班上显得乱哄哄的,周宇站到讲台上,用黑板擦接连拍了好几下讲桌,班上终于渐渐安静下来了。 
  周宇清了清嗓子,说:“大家都安静一下。” 
  班上顿时没有声音了,大家都盯着讲台看。 
  周宇说:“下面,我要向大家介绍一位新来的同学,就是我身边这位新同学,他是刚刚从一中转到咱们班的,从今天开始,他就是咱们高三?;五班中的一员了,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来欢迎他!” 
  台下稀稀拉拉的响起了几片掌声。 
  周宇说:“好,下面我们就请新同学自我介绍一下。” 
  周宇说话的当儿,庞文博一直在埋头苦学,头都没抬一下;刘晶晶端端正正坐在位子上,注视着讲台;金成山脸上透着一丝不屑;邓铁则倚着后面的桌子,翘着二郎腿,全力以赴地挖着鼻屎,挖完之后,小指一弹,不知把鼻屎弹到哪里去了。 
  头一次在讲台上面对这么多不认识的人,罗光兴很紧张,他涨红着脸,战战兢兢抬起头,看着台下一双双注视的眼睛,不禁心慌意乱,说出的话语无伦次。 
  罗光兴挠了挠头皮,很机械地笑了笑,说:“大家好,我叫罗……罗光兴……” 
  董小卫趴在桌上,小声地嘀咕了一句:“裸光腚?” 
  声音虽小,但还是被人听到了。周围的人顿时笑起来。 
  周宇斜了董小卫一眼,说:“小卫,别说话!” 
  罗光兴的脸顿时更红了。 
  罗光兴说:“你……你听错了,是、是罗光兴,罗盛教的罗,光明的光,兴旺的兴。” 
  董小卫故意装着糊涂说:“哦,是裸光腚啊,裸体的裸,光腚的光,光腚的腚。” 
  班上人顿时像炸了锅,笑得更响了。 
  罗光兴急得说不出话来,罗光兴说:“你……你……” 
  周宇白了董小卫一眼,说:“董小卫你别捣乱了!” 
  董小卫嘿嘿一笑,噤了声。 
  罗光兴站在讲台上,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一切被周宇看在眼里,周宇便拍拍讲桌,对着台下说:“大家都别笑了,从今以后罗光兴就是我们的同学了,希望今后大家都能够帮助他。” 
  说完,周宇转身对罗光兴说:“罗光兴,从今天起,你就坐在这儿。” 
  说话间,周宇指了指董小卫旁边的那个空位子。 
  罗光兴犹豫了一下,有些不太情愿的走过去,坐下了。 
  周宇也坐下了,周宇一坐下后便对前桌的董小卫说:“小卫,刚才就你一直在嘀咕,你可不要欺负罗光兴啊?” 
  董小卫嬉皮笑脸的说:“哪能呢,我一定帮助裸光腚……不、不,罗光兴同学共同进步。” 
  罗光兴气的脸都紫了,本想和董小卫争辩几句什么,但想了想,终于什么也没说。 
  罗光兴从包里拿出一个本子,在本子上画了起来。 
  董小卫很好奇,抻着头想看看罗光兴在画什么,罗光兴找了本高高的书,支起来挡住了。 
  5 
  下午一连上了三节课,第三节课结束后就是课外活动。 
  一下课,罗光兴就把画在本子上的画撕了下来,装进兜里出去了。 
  董小卫也出来了,他跟在罗光兴身后,一直来到班级前面的大杨树下。 
  罗光兴发现董小卫在跟着他,便回过头,冷冷地说:“你跟着我干啥?” 
  “哎,你这同学这么说就不对了。”董小卫依旧嬉皮笑脸地说:“首先,你凭什么说我是在跟着你呢?我只不过碰巧和你走了一条相同的路线而已。再说了,我以前每天下课都走这条路线,应该说是你跟着我才对呢。” 
  罗光兴一下子就哑了,他发现自己斗嘴还真是斗不过董小卫,所以干脆背对着董小卫,不说话了。 
  董小卫是个不能让嘴闲住的人,没多大一会就开始无聊了,董小卫走到罗光兴身后,用手拍拍他的后背,说:“哎,你好像挺不愿搭理我似的。” 
  罗光兴不耐烦地白了董小卫一眼。 
  董小卫热脸贴了冷屁股,却依旧不恼,董小卫笑着说:“喂,罗……罗光兴同学,不要生气了嘛。” 
  罗光兴说:“我才不会那么容易生气呢!” 
  “没生气就好。”董小卫“嘿嘿”了两声,没话找话说:“对了,罗光兴同学,你是哪个村的?” 
  罗光兴冷冷地说:“罗家村!咋了?查户口啊?!” 
  “罗家村?”董小卫很吃惊:“是庙前乡的罗家村吗?” 
  “是又怎么样?”罗光兴依旧冷冷地说。 
  “哎呀太巧了!”董小卫一拍大腿,说:“我姥姥就是你们村的!” 
  罗光兴也很吃惊,说:“是吗?” 
  两人顿时都觉得有些意外,意外过后,互相看对方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友好起来。 
  董小卫说:“巧,太巧了。” 
  罗光兴说:“嗯呐,没想到!” 
  董小卫说:“我小时候,就是一年级,那时候我住我姥姥家,整个一年级我就是在你们村上的。” 
  罗光兴说:“是吗,那咱俩还是校友呢。” 
  董小卫说:“可不是咋的?可我咋不认识你呢?” 
  罗光兴说:“你是哪一年上的学?” 
  董小卫说:“93年。” 
  罗光兴说:“这不得了,你比我早上一年。我94年才上一年级。” 
  董小卫说:“是吗?” 
  罗光兴说:“后来二年级我没上,直接跳了一级,读三年级。” 
  董小卫有些佩服的看着罗光兴,说:“看不出、看不出,你还挺厉害。” 
  罗光兴说:“唉,现在不行了,在一中,我的成绩老在中游晃荡。” 
  董小卫说:“得,咱别光站着说了,咱找个地坐下说。” 
  两人走到篮球场边的水泥看台处,坐了下来。 
  董小卫望着前方,若有所思地问:“咱校院里那老槐树还在么?” 
  罗光兴说:“在。去年打雷,树叫雷给劈掉了半边,本来以为活不了了,哪知今年年初又发芽了,比原先更旺。” 
  董小卫颇有些感慨:“唉!现在想想,那时候过的真有意思。” 
  罗光兴也感慨道:“是啊!” 
  董小卫说:“到现在,我一做梦还能梦见那学校的模样,房子破破烂烂,夏天漏雨冬天漏雪,寒冬腊月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冷!” 
  罗光兴说:“没错,是挺冷!” 
  董小卫说:“我记得那一年冬天,进腊月了咱校才生炉子。外面风吹得和小鬼似的,我们就是觉不出暖和来。下课了,我们就围着那炉子转悠,寻思:这该死的炉子,咋就不热呢?后来,我和他们还打起了赌。” 
  罗光兴问:“赌啥?” 
  董小卫说:“我说那炉子不热,我就是把屁股坐在上面也保准没事。” 
  罗光兴有些吃惊,问:“你真这样说了?” 
  “可不是咋的?”董小卫说:“他们都不信,说我吹牛。我说:”那我要能是在上面坐一分钟咋办?“有一个人就说:”你要是能坐一分钟,我就把我那自动铅笔盒送给你。“你别说,我早就眼馋他那个自动铅笔盒了。我说:”你可别反悔啊!“他也发了狠,说:”谁反悔谁是小狗!“” 
  罗光兴说:“那后来呢?” 
  董小卫说:“后来?后来我就真的坐上去了。好家伙,差点没把我的屁股给烫烂,一会工夫我就受不了了,一个高蹦起来。一摸,棉裤烧了俩大窟窿,俩屁股蛋都漏外面了……” 
  两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罗光兴说:“笑死了,笑死了。” 
  董小卫笑道:“你说我那时候多傻?” 
  罗光兴说:“你刚才一说笑话,倒让我想起了我们那时候的一件事,不过是在夏天。” 
  董小卫说:“夏天啥事?” 
  罗光兴说:“夏天咱们不是都睡午觉吗?管得严,不管能不能睡着觉,你都得趴在桌子上,闭着眼,更不许说话了。” 
  董小卫说:“对,是这样。” 
  罗光兴说:“我的同桌爱吹牛。那天中午,他看老师不在,就对着我吹上了”。 
  董小卫问:“吹啥了?” 
  罗光兴说:“他跟我说:”唉,知道么罗光兴,我会气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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