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夫有责

49 给豆腐个交代


    柳含青总是从柳定珠那拿新鲜的吃食回来试味,久而久之,周红梅和柳成涵都习惯了。可是这天,柳含青端回来一碗豆花,柳成涵就有点神色莫名了。
    “大郎,这是定珠新琢磨出的豆花,放点糖挺好吃的。”柳含青说。“柳定珠说还可以放菜放辣椒做咸味的吃,也很好吃。”
    “这东西不就白玉方凝固前的那种形态吗?”周红梅看一眼柳成涵说,“定珠做没做出白玉方?”
    “我看定珠好像不知道要把它们捞起来再用石板压制。”柳含青说,“我也没和他说。”
    “不和他说,他也早晚会琢磨出来。”柳成涵说,“罢了,反正你们都不放心我用白玉方赚钱,这样也好,别人琢磨出来了,我也不用卖了。”
    “这样也好。”周红梅说。“你写写书赚钱挺好的,真要磨豆浆来做白玉方,倒要累的够呛。”
    “是啊,到时候累也是累你们两,还是现在好。”柳成涵说。
    晚上睡觉的时候,柳含青看着柳成涵躺在床上发呆,就钻进他的被窝,环着他的腰问,“大郎在想什么?”
    “在想自己蠢。”柳成涵说。
    “大郎才不蠢,大郎是我见过最聪明的人。”柳含青说。
    “那我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柳成涵苦笑说,“自找麻烦,自讨没趣。”
    “大郎还在想白玉方的事?”柳含青说,“横竖现在定珠还没想到压制成白玉方,咱们告诉他,不卖钱就不卖钱,反正到时候还是大郎做出的这白玉方。”
    “我就是不想让别人知道是我发明出这个东西的我才去的道观。”柳成涵苦笑说,“如果我告诉你在去道观前,我就知道白玉方的做法,你也要说我蠢了。”
    柳含青语塞一下,然后问,“大郎为什么不想让别人知道是你造出的白玉方?”
    “大概是人怕出名,猪怕壮。”柳成涵笑说,“也怕木秀于林风摧之。”
    “那就这样吧。”柳含青笑说,“现在这样挺好,家里有了进项,又没有太大的改变。我可不希望大郎出名,大郎长的这样俊,若是出名了,那哥儿夫郎都扑上来,我挡不住就要出大事了。”
    “觉得我长的俊?”柳成涵翻身压在柳含青身上,他倒是第一次说他帅。
    柳含青伸手拂过他的眉毛鼻梁,“大郎本就长的俊么,没有一处是不俊的,我站在大郎旁边就要觉得惭愧,都说我配不上大郎呢。”
    “我觉得你长的也很帅气。”柳成涵偏头咬住他的手指,“别人怎么说管它作甚,只要我觉得你和我配就好。”
    “大郎——”柳含青情意绵绵的喊道。
    之后就是一夜鸳鸯戏水,水□□融的温存。
    之后柳定珠卖了不到两天豆花,就被来往的客商买走方子,柳定珠忐忑之余问了原因,客商说,“我在京城吃了一两银子一盏的赛猴脑,跟你这十文一碗的豆花味道有异曲同工之妙。我是回南方卖这个,倒不会有太大干系。小哥儿倒是要懂得藏拙就好,像我这样灵敏的舌头也不是没有。”说来也是不想柳定珠再卖这个被第二个识货的人买走方子。
    柳定珠连连道谢。送走了客商,柳定珠反身就把甜豆花,咸豆花的菜牌子扯下来,放进炉火里烧了。
    柳含青跟柳成涵说的时候,柳成涵无奈苦笑,“这也是我连累的他,要不是我往道观里走一遭,他如今也能好好卖他的豆花。”
    “也不一定呢。”柳含青说,“定珠说第二天就城里的大酒楼的掌柜来吃东西,目的就是豆花,见没有了还问,定珠一口咬牙说他是碰巧乱做出来的,后来有人吃了肚子痛,他就不敢卖了,掌柜的要问他做法,他就胡乱攀扯说记不住了,大约是一点米浆,一点面粉,一点盐做出来的。掌柜的将信将疑的走了。”
    “白玉方到底不是寻常的东西,旁人也知道他的好呢。”柳含青说,“不管你走不走这遭,定珠他都不能安稳的卖豆花,这城里大酒楼大商户要方子,定珠还是要给,胳膊拧不过大腿。”
    “白玉方第一个人弄出来那是精奇,后面的人尝着味道要做出来,却也不难。”柳成涵说,“白玉方在京城卖了这么久,应该也有人琢磨出味了,在京城不敢卖,到别的地方倒是可以卖。一两银子一碗的赛猴脑,想来那买方子的人也早已赚够本,之后再赚钱,不过是各凭本事。”
    “白玉方夏天容易坏,等夏天过完我去和柳定珠说。”柳成涵说,“他负责做,我负责卖,利润分成好商量。”
    被豆花风波惊起一声冷汗的柳定珠,眼见着天色越来越好,柳定珠想着烧烤和宵夜,被赚钱的脚步追赶着,就说先和邹重阳把亲成了。
    成了亲他们两个就可以睡在店里,晚上宵夜,白天早餐,邹重阳可以做送人来上班的船回去,柳定珠就每天午餐过后的时间回家里一趟。柳成涵做了两根拐杖,一个木轮椅给柳定珠他爹,他爹在家能活动后,渐渐的饭也可以做了,衣服也可以洗,拿个磨子给柳定珠磨面粉,一天也能磨一口袋。
    柳定邦早上做了早餐去上家塾,把还在睡的柳定玥抱到大床上,衣服给他放在边上,他起来就能自己穿衣服,在家陪爹也好,出门找邹阿伢玩也好,都随他。柳定邦中午回来,下午就能帮着处理家事,练一下子,背诵一下书。
    柳定珠回家看到柳定邦家事娴熟的时候,有点心酸,原本想着住在店里的打算又改了,还是请人吧,他要是不回家,这家里可怎么办,他怎么能就把家交给八岁的定邦。
    柳定珠突然说要成亲,两家人都不慌乱,邹阿伢想着他儿子是已经陷进去了,左右都是给他打白工,还不如早早成了亲,也算有了名分。柳老爹则庆幸,之前再艰难,也不让柳定珠动他的嫁妆,到时候过门子,总还有几个挑门梁的。
    邹重阳红着脸没说什么,自己忙活了两天,把家里的院子修整一新,娶夫郎的钱他阿伢一直给他存着的,柳定珠说,费那个钱干嘛,自己家就是开馆子的,就请店里的人帮忙做一顿得了。
    把店里的大锅大蒸屉拿回来,店门口贴上店家有喜,歇业三天,柳定珠自己定的菜式,自己和邹阿伢,邹立夏忙活了大晚,第二天只要上锅蒸熟,帮忙的人再帮着炒两个菜,再上菜,就算齐活了。
    柳定珠忙活完回自己家休息了,邹立夏一边收拾一边对邹阿伢说,“阿伢,看定珠还是手脚麻利,做事是一把好手呢。之前以为他被家里养的娇惯,没有这么能干。”
    “那有什么办法,他家里这个情况,他不能干,留一家老小去吃西北风啊。”邹阿伢淡淡说。
    “阿伢,这都要成亲了,你还这么不高兴。重阳就喜欢他,要不是他家出了事,重阳哪里有可能娶到他,你就看在儿子得偿所愿的情况下,高兴一点吧。”邹立夏说。“不然重阳现在也不让说亲,着急的不还是你。”
    “你看,酒也是在咱家办的,婚房也是布置在咱家,你看他陪嫁的家具,一水的酸枝木,我家那个大哥夫郎因着进门陪嫁了几件榆木家具,在家得瑟那劲。”邹立夏说,“重阳又不是入赘,只不过是定珠家里这两年不方便,去他家里住两年,等以后还是要回来住。孝顺你。”
    “阿伢没本事,你出门子的时候也没给你置办几件像样的嫁妆。”邹阿伢感慨说。
    “阿伢你别这么说。”邹立夏说,“就那样也挺好的,夫家来提亲的时候又不是不知道我家的情况,我这一进门就生了个小子,君伢对我并没有和大哥夫郎有差别待遇。”
    “你家大哥的夫郎还没开怀呢?”邹阿伢问道,那大哥夫郎早邹立夏两年入门,现在还没个消息,虽然占着原家有钱,没少在邹立夏面前抖威风,但看着邹立夏抱着儿子玩耍,也没少呕酸水。
    “过年时闹过一次动静大的,又吐又吃不下的。一家子围着转,结果等出了十五,请了大夫来看,只说是甜食吃多了,克着胃了。”邹立夏笑说,“把君伢气的躺在床上直说脑壳疼。”
    “所以啊原家有都不算什么,嫁人了还是要看肚皮争气。”邹阿伢说,“要是柳定珠也能进门就给我怀上大胖孙子,他要住自家,我跟着去他家伺候他去。”
    “那这得靠家傻小子努力啊。”邹立夏捂嘴笑说。
    柳定珠成亲当天,简单也热闹,邹家人心齐,都来喝喜酒,倒和柳家人的热闹不一样。柳含青之前还帮忙着跑前跑后,开席了还是到柳成涵身边坐好。柳成涵在席下捏着柳含青的手,“可惜我记不得你成亲那天的样子了。”
    柳含青笑着说,“肯定没有现在好看,都说我成亲像是变了个人,之前就是个总爱低头的黑高壮,你忘记了最好。”
    “你哪里壮了,还要再胖一点好。”柳成涵笑说,这样压上去就会弹回来,才舒服呢。
    “你要是不胖,我也不敢胖,现在我们看起来差不多,我只比你胖一点,但要是我再胖,你不胖,等我走在你身边有你两个宽,那还能看吗?”柳含青笑说。
    柳成涵笑着和他的手在席下十指交握,喜欢他爽朗的笑容,越来越喜欢啊~
    作者有话要说:一切如题,当初说要去道观给豆腐度个身我是认真的,但是写完后我突然又换个角度想,其实自己弄出个豆腐也没多大事。
    但作者是亲妈,亲妈蠢就算了,不能连带儿子也蠢,qaq,就算勉强给他的道观之行圆个场。我还是认为豆腐是不一样的,至少和普通民间创造的美食不一样,要不然怎么说起豆腐是淮南王,而不是别的什么地方的道观。
    淮南王手底下的道士弄出这个,淮南王敬献给皇上,然后流传下来就是淮南王的名了。
    评论很少啊,一条都出现了,真是人人摇扇我心寒,什么都别说,干了这杯酒
    关于防盗这个事情,某参已经很淡定了,他盗归他盗,对我而言,在123言情花个几块钱支持某参的才是我可爱的读者们,值得尊敬的衣食父母。为了看盗文的人来伤害我亲爱的读者们的感情,我是不愿意的,这不是本末倒置吗?所以我是不会放防盗章的,我希望大家随时点开最新更新都是新鲜的更新。)拍飞,你懒就直说。
    我是不会承认我懒的。(抠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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