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色II,总裁强势掠爱

第85章


韩一芊笑米米的摸摸周牧光溜溜的头顶:“妈妈呢?”
周牧眼里满是惶惑不安,揪着韩一芊的裤腿小嘴一歪:“妈妈在哭。”
韩一芊安抚的拍拍周牧的背:“乖,别怕。有老师在呢。”
周雅琳像是被突然出现的韩一芊吓了一跳,慌忙把手里的东西臧到背后,不料纤纤玉指微微一抖,一卷浅灰色的布就咕噜噜的滚到韩一芊面前---是条领带。
韩一芊弯腰捡了起来,起身的时候太猛,只觉得脑袋一阵晕眩。
领带握在手里,冰凉得如同一条蛇,上面是细密交织的条纹,组成“Jarin”的五个英文字母在格子中若隐若现,和她最后替牧锦年打得那条,除了颜色略有不同之外,其它几乎是一模一样。
周雅琳苍白的嘴唇抖了抖,一张芙蓉面埋进十指之间,黏腻的声音丝丝缕缕的盘绕上来,声音缱绻如同魔咒:“韩一芊,对不起。其实我的初恋,就是牧锦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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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雅琳苍白的嘴唇抖了抖,一张芙蓉面埋进十指之间,黏腻的声音丝丝缕缕的盘绕上来,声音缱绻如同魔咒:“韩一芊,对不起。其实我的初恋,就是牧锦年!”
韩一芊只觉得耳边响起了细微的嗡嗡声,像无数只蚊子在同时挥动着翅膀,腹部一阵抽痛,冷汗从额角咕噜噜的跌落下来,落在睫毛上推开浅浅的光晕,视线里的周雅琳显得模糊又陌生,总是微微翘起的唇角此刻正往下撇着,牵拉出一种冷酷的弧度。
这一刻,韩一芊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飞蚊症,眼前的世界在视网膜上渐渐分崩离析,零星的线索和细节在这一刻勾连在一起,制成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充满压迫感的笼罩过来。
周牧?周雅琳思念牧锦年?还是说,这个孩子是牧家的沧海遗珠?
从前苏浅总埋怨她是个没心眼的傻子,她还不信,现在想来真是欲哭无泪。
这个周雅琳可真是好样的!
这么不着痕迹的接近自己,带着小孩儿博取她的同情心,又掐准时间,在这时候给她当头一击?
韩一芊扯着嘴角笑了一下,手在周牧背后轻轻一推:“周牧,老师和妈妈说点儿事儿,你先去找隔壁的大胖玩儿。”不出所料,她笑得果然僵硬又恐怖,眼前的小男孩眼里露出惊慌失措的神情,看看她,又看看自己的母亲,站在宽阔的客厅中央,小小的身影显得有些单薄。
周雅琳的眼泪将坠不坠的汪在眼里,衬得眼角那颗泪痣也脉脉如诉,那张精致的脸却因为韩一芊的一句话,不自觉的白了白,她伸手扯过周牧的胳膊:“儿子,呆在妈妈身边好不好?”
小孩子显然不能理解两个女人之间的暗流涌动,无措的瞪着被母亲掐饿生疼的胳膊,刚刚迈开的小胖腿又老老实实的并拢了,一点都没有在幼儿园里作威作福的模样,一副小可怜儿样愈发让韩一芊火大。
韩一芊脾气来得急:“好好好,他不走,我走!”
周雅琳急急的扯住韩一芊的袖子:“韩一芊,我真心当你是我的朋友。我只是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巧····”
未语泪先流。周雅琳戴着长流苏状的耳环,长而细的穗子折射着灯光,像是一根根淬毒的银针,随着两瓣红唇的一张一合,深深的没入韩一芊的心底,先是细微的疼,细微得如同瘙痒,接着慢慢漫开,有种猝然的痛意,最后变成一片冰寒。
韩一芊交叉着胳膊环到胸前,是攻击更是防御的一种姿势,身上所有的血液都叫嚣着往上冲,而脑子却清晰的可怕,韩一芊毫不避讳的直视着周牧,用从所未有的平稳声线说:“周小姐,我虽然不聪明,但也无法忍受别人像对待傻瓜一样对待我。我这个人,虽然身无长物,可惜有一个优点,那就是我的记忆力非常好。既然你不介意让你的儿子知道你做过的龌龊事,我本着师德的劝告也到此为止。如果我没有记错,我们第一次碰面,团长就替我和莫总互相介绍过,你不可能不知道我是牧锦年的妻子。我说得没错吧?”
周雅琳欲语还休,她像是被韩一芊噎得喘不过气起来,蜷在沙发安上狠狠的打了个抖:“韩一芊,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真的当你是我的朋友···”说着声音逐渐逐渐低落下去,到这里却忽然像奔腾大海的溪流般,忽然变得高亢湍急:“我压根都不记得这么细节的事了,谁想到你一笔一笔记得这么清楚——韩一芊,明明是你防心重,你又怎么可以这么指责我,这么否认我和你友情?!”
韩一芊真想把苏浅拉过来观赏这个比她还没逻辑的人。
她被周雅琳三言两语绕糊涂了,明明是周雅琳算计自己,怎么倒最后她成了应该被指责的那个?
韩一芊扶着沙发浑身发颤,她不知该怎么反驳周雅琳,她用来作为证据的每个字都没错,可最后推出的结论却理直气壮得离谱。
没错,自己确实把这些细节都记得一清二楚,可这只是作为律师的职业病罢了,习惯把对方一言一行记录在脑子了,到底是从那条强悍的逻辑出发,才能推出她心机重这条结论?!
周雅琳海藻般的长发铺散开,毫无血色的脸上嵌着一双鸦般深黑的眼睛,弱不胜衣的模样有种病态的美感,眼里还不停的滚着泪,可一字一句都吐字清晰,不带一点儿哭腔:“韩一芊,难道你不觉得自己很自私么?我所求不多,我只是想让孩子有个爸爸,有个完整的家庭罢了,你为什么要阻止,为什么要说这么难听的话?一个母亲为自己的孩子耍些小手段,也无可厚非不是么?!你也是做妈妈的,你为什么不体谅我作为一个母亲的心情,为什么不替自己的孩子积点儿德?”
韩一芊被周雅琳堵得哑口无言。
是啊,她是自私的。历史上只有一个长孙皇后,能贤惠到帮自己的老公挑小老婆,又对那些庶出的皇子一视同仁。
她不喜欢这样的女人,丈夫的旨意成了自己的灵魂,女诫看得比言情小说都入迷,把别人犯的错,满是圣母情怀的一并承担。
抱歉,她办、不、到!
韩一芊弯下腰端详着周牧,最后不可抑制的笑了起来。
周牧瞪了韩一芊一眼,却怯怯的往后退了两步。
这样一个孩子,这样一个长得极像牧锦年的孩子,抬眼垂眸之间,却隐隐带着周牧的影子——这种影子犹如鬼魅,不仅提醒她,想必也会提醒牧锦年,他曾经和另一个女人,那样柔情缱绻,那样的难舍难分。
之后剧情又会怎么发展?她这种正房娘娘向来是应该被唾弃的恶势力,只能活生生的看着自己的丈夫和初恋鸳梦重温,旧情复炽?
她到底算什么?
笑话?摆设?
不不不,她怎么能这样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牧锦年对她这么好,她的地位也举足轻重是不是?可惜,纵然她是娥皇,与她并肩而立的,还有一个女英——一个有着他最青涩时光记忆的女英,一个邮箱里至今还存着一千零九十六封的女英,一个比她美比她贤惠比她深谋远虑的女英!
果然,男人的梦想,就是女人的噩梦。此刻韩一芊笑得无比的悲哀。
如果她和牧锦年之间没有孩子的牵绊,她想她可能和大多数对待出了轨的丈夫的女人一样,一纸离婚协议,冷漠的摔在他脸上,然后果断的转身。
可是现在不同了,他们是夫妻,有着一个爱情的结晶,此刻她肚子里正孕育着另外一个小生命,像是刚刚破开土的豆芽,在春风里伸展着娇嫩的枝条。
它现在有了心跳,有了纷嫩的指甲和疏淡的眉毛,也许过不了多久,它会在自己滚圆的肚皮里面踢蹬着小腿,时不时的发一顿小脾气;再过一段时间,它会用一声嘹亮的啼哭向这个恐怖的世界宣战,它那么勇敢,明明是一团刚刚从她肚子里滚出来的小肉球,连眼睛都睁不开,也许额头上还沾着淡淡的胎泥。
再以后,他会咿呀学语,他会蹒跚学步,他会叫她妈妈,他会用嫩嘟嘟的小嘴喝奶,他和自己的哥哥争抢东西,他会···。
这种生命的奇迹,糅合了她和她爱着、现在也在怀疑着的男人的骨血,单是想想,韩一芊便会落泪,她怎么放弃?
韩一芊松开手,慢慢的挺直背脊,无视周雅琳的阻拦,韩一芊捂住周牧的耳朵,才慢慢说道:“周雅琳,你说得对,我就是非常自私。但你又何苦,当了婊*子又想立牌坊?别说是为了孩子,你这副嘴脸真是让人相想吐!如果你真是为了他,你就不会年收入几百万,却还让自己的孩子读着这样的幼儿园。你是觉得这种完全靠社会捐助的幼儿园最保险吧?对啊,哪个母亲能想到会有这样的女人,自己生活优越到连眼角的细纹都可以花几十万剿灭,却让自己的孩子在幼儿园从早上一直待到深夜?!这么做你就安全了,这么做你就可以闲置母亲的职责,这么做你就可以继续当你风光的大明星,是不是?你告诉我,是不是?”
想到之前周雅琳的话,韩一芊不禁想笑,亏她还听信当时她的忏悔,以为她真的会对自己的孩子愧疚。
一直把孩子打到哭,打到他不敢要自己想要的为止,哈,这样一个母亲。
“而且,如果你真是为了自己的孩子,而没有半点私心,你为什么要来找我?你这么跟我一闹,你觉得我还会对这个孩子好么?而且,这个孩子是牧锦年和你生的,不是我跟你生的。你为什么不直接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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