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色II,总裁强势掠爱

第86章


何苦用这种曲线救国的下三滥招数。”韩一芊极轻的嗤了一声,“你只不过幻想牧锦年对你还有旧情,只是凭你对牧锦年的了解,他现在同样也无法放弃我。你这招,无非是想让我自乱阵脚,最好按讷不住一哭二闹三上吊,把牧锦年往你身边推?周雅琳,我是不聪明,但很抱歉,我也不是属软柿子的。”
韩一芊逼视着周雅琳渐渐惨白的脸色:“周雅琳,为什么不承认呢?你想要的更多。你要的是我的老公,我的家庭,我孩子完整的幸福!想让我知难而退?想都不要想!你说得真是没错,我不久也会是一位母亲,而且绝不会是你这种所谓的‘母亲’,为了我的孩子,我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
周雅琳仰起脸来,笑得犹如从地狱里来的天使:“没错,我承认,我确实要得更多。”
如果韩一芊现在心情平静的话,她大概会调侃一句,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可是现在,她被周雅琳出乎意料的坦率唬住了,她是头一次听到这么直白的狠话,呼吸急切起来,连肚子里的孩子似乎也在不安的喘息着。
她的沉默为周雅琳乘胜追击提供了绝佳的机会,周雅琳冷冷的说:“韩一芊,你分明是在害怕,我和周牧的出现,会让你的地位有所动摇。不知韩小姐有没有听说过这么句话,男人永远记得他第一个女人,而女人呢,恰恰不能忘记她最后一个男人。我很期待,之后的事情走向,会不会验证这句话?我祝福你,永远记得Jarin!”
周雅琳嘴角卷起一丝笃定的笑意,艳艳如同春花,犹如从腐肉里生长出来一般,颜色妖异得可怕。
“韩一芊,你拿什么跟我比,有什么资格对我嚣张?其实我真的是把你当朋友,你说得没错,我大可以绕过你直接去找Jarin,那时候的下场会有多凄惨?啧啧,韩大律师,麻烦你动动脑子。”
韩一芊浑身发软,强撑着一口气说:“哦,是么?那你大可以放马过来,我很期待。如果你非要把孩子送进牧家,我也乐见其成。平白无故捡个便宜儿子谁不会?正好可以跟我的孩子们这个做个伴。你不会教儿子,我帮你教——周雅琳,如果我是周牧的母亲,我绝不会在这种撕破脸的场合下把他端着当枪使!”
说着慢慢松开覆在周牧耳朵上的手。小孩子楞楞的,嘴角处的酒窝一扁一扁,不是笑,却像很压抑的哭泣。
“幸亏现在孩子年纪不大,真要扳过来也容易。以后你看着他对我亲亲热热的叫妈妈,再怎么冷血无情,也会心酸吧?”
韩一芊侧脸的刹那,一线灯光犹如闪亮的蝴蝶般在韩一芊的睫毛上一曳而过,眼里的华彩让人不能逼视。
周雅琳怔了怔,许久才平稳声线轻轻笑道:“是么?我想孩子的爷爷,大概不会答应。”
韩一芊对搞定牧锦年的父亲一向没什么自信,一不留神就被周雅琳掐住了软肋。凝眉半晌,都没想出半句可以反驳周雅琳的话来。
太阳穴上像是绕着一根极细的丝,隐隐作痛,缓慢犹如凌迟。
牧锦年父子再不对盘,毕竟也是父子。即使牧锦年肯为她做出忤逆父亲的事儿,韩一芊也不忍心因为自己使得老人晚景凄凉。偏偏年纪大的人都极疼*孙辈,更何况从周雅琳笃定的语气可以看出,牧锦年的父亲已经知道了周牧的存在。
这样一来,解决办法只有两种,一是她忍气吞声,端着架子cos耶稣的母亲。周雅琳母子就可以如愿成为扎在她心里的一根刺,细则细矣,灼痛的感觉却永远无法平息。第二种办法,无非是她忍无可忍,而且拒绝从头再忍,和牧锦年一拍两散,最后那个受益人,居然还是周雅琳?!
像是察觉到韩一芊的不安,周雅琳微微笑了起来,眼角飞翘,半掩的眼帘下漆黑的眼珠子光华流转,像只艳丽到了极致的狐仙。
仿佛迎面挨了一拳,阵痛一层层的波及灵魂身处,在最软弱的那个点,骤然产生极其轻微的战栗,接着裂纹扩展,最后如同雪崩般滚滚袭来。
韩一芊下意识的笑了笑,猛的折转身体,大步流星的朝门外走去,颇有点落荒而逃的味道。
周雅琳并没有追出来,她只是在韩一芊背后轻声微笑着,甜腻冰冷的声音像是一双小手掐在韩一芊脖子上,缓慢抽紧,疼得韩一芊牙关直打颤。
韩一芊踩着楼梯一阶一阶的下去,头顶上的声控灯忽明忽灭,就像上演鬼片的长长走廊,而此时此刻,紧绷的神经已经达到极限,膝盖一软,便抵着墙壁颓然的滑坐下来,细而长的金丝照进眼睛,却始终无法抵达眼底。
她想哭,还没等她开腔,脑子里就混混沌沌的冒出个念头:妈妈哭得太厉害,恐怕对宝宝不好吧?
哽咽在喉咙里画了个圈,最后变成一声苦笑,笑得连肩膀都开始剧烈抖动,韩一芊抬手拭了拭眼角的泪痕,右手卷握成拳,迟疑又缓慢的塞进嘴里,牙齿啃咬着青筋凸出的手背,才把惊鸾般的哭泣生生压抑下来。
周雅琳选宅眼光颇为精准,放眼望去,楼盘所处地段交通方便,环境清雅,参天的梧桐枝条翠绿疏朗,随便勾勒几笔就是一副画。良禽择木而栖,韩一芊在心里恶毒的类比着,周雅琳是不是可以比喻成某种禽类?比方说chicken,比方说鸡。
韩一芊没想到自己一生气智商居然成了负数,在心里默默的唾弃了一把自己的幼稚,这时胃部很应景的传来一记咕噜声。
胡乱的擦擦眼泪,凭着记忆从宽阔的马路折进一条小巷,韩一芊如愿找到了那家牛肉面馆,那家牧锦年为了她逃婚,然后带她去吃面的面馆。
想着牧锦年种种的好,韩一芊还是想相信他,毕竟她爱他,她觉得,爱上了便爱上了,她韩一芊从没想过全身而退!
有的女人像蝴蝶,这支爱情的花朵不甜美,拍拍翅膀就可以全须全尾的去寻求下一支;可惜韩一芊不是这种美丽的生物,她顶多是只灰头土脸的蛾子,面对如同光明般灼热的爱情,她需要在黑暗里酝酿很久的勇气,扑向火焰却只需要一刹那孤勇。
要么爱,要么粉身碎骨!
空气明明炎热得浓稠,韩一芊却觉得一阵阵的发冷。
韩一芊踟蹰了半天,才决定折回家里好好睡一觉。自从怀孕之后,韩一芊被牧锦年勒令不准登高爬低,过上了十指不沾阳春水,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幸福小日子。
牧锦年一出差,韩一芊连屋子都懒得收拾,*头上随意的放着牧锦年临行前脱下来的衬衫,他时常翻阅的财经杂志依旧翻在那一页,枕头上有根又黑又软的短发,也是他的。
绵软的羽毛枕上有种淡淡的麝香味,韩一芊把脸埋进去,大半张脸被挤得扁扁的,又哭有笑的模样委屈得像个没糖吃的小孩子。
韩一芊伸手捻起那根头发,凑到鼻尖细细的嗅着,混沌间韩一芊想起了很多事儿,一件一件像是锦鲤飞跃而起,带着晶莹水珠的尾巴在阳光下甩出串联在一起的光圈,带着点儿炫目的迷人,让人觉得软弱。
想起刚生完牧子正那会儿,牧锦年看不上她的故作清高,而她则极度鄙视他的穷讲究。一时恶作剧心起,韩一芊往某人专用的洗发瓶里掺了点儿玫瑰味的精油。
牧锦年有时候粗线条的可以,被她作弄了一周都没发现端倪,直到他携着她开赴一周一次的兄弟会腐败,被盛泽天咋咋呼呼,夹枪带棒的讽刺:“哟,牧锦年,你头发上怎么一股娘们儿味儿?”
看见韩一芊咬着嘴角兀自笑得开心,牧锦年了然的挑高了一边的眉毛,一张毛嘴凑过去在韩一芊脸上亲了一口,眼睛斜斜的睨着盛泽天:“你懂什么,这叫爱情的味道。”
牧锦年虽然不吝惜甜言蜜语,有时候嘴巴却格外毒。比方说,她好不容易买了件香肩小露的连衣裙,迈着高傲冷艳的步伐在牧锦年面前得瑟走来飘然而去,终于盼到某人开了尊口,牧锦年皱皱眉头,把报纸甩在一边:“这件衣服怎么这么眼熟?”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牧锦年虽然不吝惜甜言蜜语,有时候嘴巴却格外毒。比方说,她好不容易买了件香肩小露的连衣裙,迈着高傲冷艳的步伐在牧锦年面前得瑟走来飘然而去,终于盼到某人开了尊口,牧锦年皱皱眉头,把报纸甩在一边:“这件衣服怎么这么眼熟?”
还不等韩一芊巴巴的缠上去,跟牧锦年吐露诸如哪位哪位明星也穿过这种款式的衫子,不仅物美而且价廉的话,牧锦年已经自顾自往下接:“唔,跟咱家窗帘布挺像的。”
见韩一芊眼里杀气骤起,牧锦年还是笑得要死不活:“你别说,这衣服,不仔细看还挺好看的。”
彻底收服牧锦年这只*的日子,仔细追究起来,还是这段日子,基本上她指东,牧锦年绝不敢打西。每天数只越洋电话是必须的,有时候牧锦年不晓得是真关心她还是不耐烦,一个劲儿的催着韩一芊睡觉,口气跟哄小孩儿差不多:“乖,早点睡。睡太晚对宝宝不好。”
韩一芊胡搅蛮缠起来:“牧锦年,你是为了孩子才让我早点睡的吧你?我到底你谁啊我,生育机器是吧?”
牧锦年不由告饶:“老婆,你可千万要相信我,要不是咱的孩子,小爷我才懒得关心它,当初你怀正正的时候,我太过混帐,没有尽到一个丈夫一个父亲该尽到责任,现在是我恕罪的机会,老婆,这个机会你一定要给我啊。”
韩一芊半口气被顺了下去,心里美滋滋的:“哟,就你这样还小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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