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情恶男VS多情恶男

第6章


  一绺刘海落下掩住她半边脸,潘瑟不假思索将它拂开。低垂着眸注视她甜美的脸蛋,手指像被吸引似的,不由自主抚过她脸上每一起伏。
  先是居,然后是眼,鼻子,脸颊,最后停在她微微张起的小嘴上——
  一股暖热情愫涨满潘瑟心头,他突然闭起双眼,深深吐了口气。
  虽然这小家伙没明说,但从两人第一次见面时她的举动,还有她方才的低语,在在都可看出她的心意——最麻烦的一点就是,他竟然一点也不觉得讨厌。
  到底该怎么处置她才好?
  低头俯视孟夏熟睡的脸庞,藏在里「暗中的明亮眼眸,闪过一抹深思的亮光。
  「堂主,堂主……」
  隔天天才刚亮,远远的就传来人的呼喊声和狗吠声。原来是潘瑟堂口的副手何琅前来搜寻潘瑟下落。
  听见人声,潘瑟一下清醒过来。
  「醒醒,有人来找我们了。」他摇摇她的肩膀要她起来。
  「啊?」因发烧而病得双眼晕眩的孟夏,勉强睁开眼睛,她好累,她还想要睡……咕哝两声便又重新跌回潘瑟的怀抱。
  眼看这样不行,潘瑟只好勉强搀起浑身热烫的孟夏,拐着肿大的脚步出山洞。
  「我在这里。」潘瑟中气十足地喊道。
  狼犬一听见回应,立刻汪汪吠叫地朝潘瑟方向跑来。一见潘瑟安然无恙,每个人脸上都露出放松的微笑。
  只是一看到蜷缩在潘瑟怀里的孟夏,大伙表情脸色就都变了。
  副手何琅一撇头,一名喽罗从行列里步出。「堂主,我们来吧。」他指指仍在他怀中的孟夏。
  潘瑟垂眸朝孟夏瞥了一眼,然后摇头。「不用了,我来就好。」
  出于一种莫名的厌恶,一想到孟夏被其它男人手碰到,潘瑟心头就觉得极度不悦。虽然说搀着软绵绵使不出力的孟夏,对他受伤的脚踝来说,的确是一大负担。
  「但是您的脚……」
  「走吧。」不理会副手何琅的抗议,潘瑟带头率先往前走去。
                  
第三章
  东堂——
  不顾众人惊讶的目光,潘瑟将孟夏送进其它堂主来访时,才有幸入住的舒适房间。不但如此,潘瑟还亲自帮孟夏脱鞋盖被。
  哪时看过堂主这么小心翼翼照顾某人!众手下们脸上的表情,除了惊讶外,还是惊讶。
  「堂主,这女的交由我们处理。您先回房休息,我立刻去请医生来帮您检查的……」
  潘瑟低声吩咐:「你去请医生过来。」
  「但是……」副手何琅满心认为,该先看医生的人是堂主才对。至于床上这个制造混乱的始作俑者,多让她等一下又有什么关系。
  「不要让我再说第二次。」潘瑟朝何琅冷冷一瞪。
  没有怒不可遏,没有提高声量,单就那清冷的声音与眼神,已足以令何琅吓得背脊直冒汗。
  「是……是,我这就去请。」
  医生前脚才刚离开,副手何琅又随即来报。「堂主,花梨小姐来访。」
  潘瑟转头起身,赶在花梨进入孟夏房间之前,早一步将她阻挡在外。
  花梨五官深邃,面容艳丽。若说房间里的孟夏是枝头上清香可爱的茉莉花,那么花梨就是那颜色鲜妍的夹竹桃。
  花梨一心想成为潘瑟的妻子。
  她和潘瑟的渊源很深,当年潘瑟还没被老堂主认养,仍在孤儿院时两人就已经认识。二十多年,她很清楚知道潘瑟是个多封闭冷漠的男人。或许是因为身世相同的缘故,这些年来,可以靠近他身边的女人,除了她之外再也没有其它人。
  才刚认为自己升任堂主夫人的日子已经不远,可是刚才,花梨却从喽罗们口中得到消息——潘瑟搀抱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进他的堂口。不只如此,甚至还让她进住客房,亲手帮她盖被,喂她吃药……
  「你还好吧?」一见潘瑟现身,花梨立刻流露心疼模样。「天呐,你看你的脚……太可恶了!那女人怎么可以把你害成这个样子——来,我搀你走。」
  「不用。」潘瑟拂开花梨伸来的小手,一跨步便脱离她的碰触。「我没事。」即使在熟悉的花梨面前,潘瑟也还是一副冷冰模样。
  「怎么会没事,你——」眼看潘瑟紧抿嘴一副不由分说的模样,她叹了口气,一副哀怨表情。「潘瑟,难道你现在还不清楚你在我心中的地位吗?看你这个样子,浑身是泥巴脚又受伤,你都不知道我看了之后有多难过……」
  「够了。」潘瑟伸手挡下花梨深情的倾吐,他一双黑眸像石头似的,一丁点情绪也看不出来。「我累了,如果你没什么事的话,可以回去了。」
  「潘瑟……」
  见花梨仍想说话,潘瑟身子一转便迈开脚步朝门廊走去。
  花梨怎甘心受冷落,只是人才刚靠近潘瑟房间,却立刻被四名孔武有力的兄弟伸手挡下。
  「抱歉,堂主有令,除非堂主吩咐,否则谁也不准靠近堂主房间一步。」
  「你们!」花梨收起温婉笑脸,怒不可遏地瞪瞧尽忠职守的束堂弟兄们,她气得牙痒痒的暗忖,等将来她坐上东堂夫人宝座,第一个整治的绝对是这四个不知好歹的臭家伙!脑袋那么死干么,不知道她花梨是啥身分啊!
  花梨重重跺脚离开潘瑟门前,突然她停下脚步,手指轻敲下颚想了一下。等等,她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
  那个女人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什么从不在乎女人的潘瑟,竟会对她如此特别……
  花梨决定前去一探究竟。
  「帮我开门。」
  潘瑟没想到会有人敢去打扰孟夏,所以方才没对守在门口的手下下达阻隔命令。花梨不费吹灰之力便闯进孟夏房间。
  她盯着孟夏的脸瞧——原来这就是被潘瑟特别对待的女人,还以为是什么天香国色呢!
  躺在床上的小人儿仍睡着,浑然不觉房里多了个人在窥看。
  光看脸还觉得不够,花梨冷不防掀起盖在孟夏身上的棉被。她上上下下看了一遍,然后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原来是个黄毛丫头——从头看到脚,这种货色,怎么够格跟她花梨相提并论。
  不过这家伙还更有够迟钝,连有人进门了都不知道,还能睡得这么香!
  一想到先前潘瑟的冷酷对待,花梨不由得把气出在孟夏身上,眉尖一皱,硬是伸手将孟夏摇醒。「起来起来,睡什么啊你……猪啊!」
  「什么……」病得迷迷糊糊的孟夏勉强打开双眼,只见一个个头挺高的女子,正双手环胸表情不悦地瞪着她。
  「还傻在那干么?还不下来!」花梨手一拉便将孟夏扯下床铺。
  「唉哟,好痛……」孟夏一时反应不及,猛地一屁股跌坐在地板上。
  「笨死了你,连站也不会!」花梨伸脚轻踹孟夏屁股。
  经她这么一踢,孟夏一下摆脱脑中昏眩的迷雾。这女人是怎么回事啊?讲话就讲话,干么动手动脚——
  「我会起来啦。」孟夏踉跄地从地板上爬起。「你是谁呀?干么莫名其妙推我下床?」
  「你问我是谁,我还要问你是谁呢!一个来处可疑的女人,也敢睡这么好的地方——」
  啊刀经花梨一提,孟夏才突然注意,对啊,这里是哪里?她转头瞧瞧四周围,脑中最后一个印象,是潘瑟用瑞士刀削了一根木叉给她——
  啊!木叉!孟夏手摸脑袋,发现不在,她一下着急起来。
  昨天吃完玉米,她就随手用木叉盘起长发,想说这样就不会忘了将它带走。她紧张得瞧瞧床铺四周,然后在床头柜上发现木叉的踪影。
  还好没丢掉!孟夏放心地望着木叉微笑。
  「喂,女人,我在跟你说话你在看哪?」花梨盯着孟夏奇怪的举动。
  「啊?」孟夏急忙回头注视花梨,生病加上药效,让她反应特别迟钝。「什么?」
  「你是在故意跟我装傻吗?问你问题你只会嗯嗯啊啊——喂!你以为你不回答我,我就拿你没辙吗?」心情已经很不好,如今再看到孟夏呆傻的反应,更是瞬间激起花梨心中怒火。潘瑟瞎了眼啊!竟会看上这种反应迟钝的女人
  她怒气冲冲朝孟夏逼进,孟夏冷不防被吓得朝后一退,直到背抵墙壁,再也无路可逃。
  由于被花梨扳住下颚,孟夏痛得眼眸含泪。「好痛!你放开我……」
  「我不放,除非你告诉我你接近潘瑟的目的是什么?」
  「我——」
  就在这时候,接获手下通知花梨进孟夏房间的潘瑟,突然赶到。
  「你这是在干什么?」
  一道冷峻男声突然插进两人中间,花梨一听,急忙将手从孟夏下巴移开。只见五个深红的指印留在孟夏脖子上,那力道,活似想把她脖子扭断。
  该死!潘瑟怎么会在这时候出现?「潘瑟……」花梨原本拧紧的脸蛋,在望向潘瑟时瞬间回复到先前温柔婉约的模样,只是她遗留在孟夏脖子上那几道伤,却明明白白地证明她表里不一。
  直到此刻,孟夏才突然想起自己一直没机会问他的名字。Panther……孟夏脑里浮现这英文字。他叫作「豹」?!
  「我只是想帮你忙,看她到底是什么来头而已嘛——」
  潘瑟冷眼一瞧门外,示意,花梨离开。
  「潘瑟……」花梨气愤地猛跺脚。
  潘瑟直接略过她走到孟夏面前,扳高她被花梨掐红的下颚,左右察看。
  「不要再让我说第二次,出去——痛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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