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情恶男VS多情恶男

第7章


」后面这句话,潘瑟是看着孟夏说的。那神态,活似已经把身后的花梨给忘在脑后一样。
  孟夏看着他黑幽幽的眼瞳,像被催眠似地轻轻点头。「痛。」
  「过来,我帮你消毒搽药。」
  孟夏乖乖跟着潘瑟走,在他的指示下,坐定在一张椅子上仰头让他搽药。
  双氧水一擦上,孟夏忍不住皱起眉头。「嘶——」
  「忍一忍。」
  真是岂有此理!花梨气得浑身发抖。她从来没这么难堪过,况且教她难堪的人,竟然还是她以为已是囊中物的潘瑟。
  她要报复,她绝对要报复!
  花梨扭身离开。「磅」地关门声响,让孟夏吓得脖子一缩。
  「嗳——」因为潘瑟手仍在她脖子上,孟夏只能仰着下巴看着他发问:「让她那么生气,真的没有关系吗?」
  潘瑟连回头察看一下也没,只是一心处理她脖子上的伤口。
  虽说两个人只不过共处了一个晚上,可是从昨晚潘瑟的反应,孟夏多少能猜出他的思考逻辑——如果他在乎,他老早就追过去了。
  「刚刚,我听她叫你Panther——你名字叫豹啊?」
  这个问题让潘瑟略略停下搽药的动作。他看着她。「问这做什么?」
  「总不能老是喂啊喂地叫你吧。」
  黑眸神秘莫测地盯看了她好一会儿,直到孟夏都忍不住猜想他不会告诉她了之后,潘瑟才低声开口。「我就叫潘瑟。」
  「原来如此——潘瑟。」孟夏在嘴里喃念了两次。「这个名字还满适合你的。」潘瑟突然间又开始消毒下一个伤口,孟夏又忍不住嘶叫一声。「痛痛痛——」
  处理好伤口后,潘瑟往后站了一步。
  孟夏一见他微跛的姿态,急忙低头察看他脚上的伤。「你的脚踝,有请医生看过了吧?」
  潘瑟头一点。「我替她的举动向你道歉,她不该弄伤你。」
  孟夏摸摸已敷上胶带的伤口,也不知道该怎么说的耸耸肩。「我想大概是她哪里误会了,她刚问了我好多我也回答不出来的问题,可是我发现我好像遗失了一小块记忆,我记不得我是怎么被带来这儿了,然后我又觉得我头重脚轻的,身体怪不舒服——」
  「你发烧了,当然会觉得头重脚轻。」潘瑟拉开被子要孟夏躺回床上,当她躺好,他便拉来棉被,再一次将她牢牢密密盖紧。
  察觉到他的温柔,孟夏原本就烧得红红的脸上,更加添了几分红晕。「我发现,你真的是个好人呢。」
  「好人」这两个字头一次冠在他身上。潘瑟唇畔露出苦笑。「你好好休息,病早一点好,就能早一点离开这里。」
  「你真的愿意放我走?」孟夏惊讶得瞪大双眼。
  「我从不食言。包括你带来的东西,除了我的照片之外,其它你都可以带走。」
  太好了!「谢谢你。」孟夏说。
  潘瑟没作声,只是跛着脚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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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密报,狙杀潘瑟的赏金至今还没个杀手胆敢点头接下,于是便洗脱了孟夏嫌疑,只是她也没因此获得四处遛达的自由。烧是已退,不过医生交代她最好多休息个几天再说。
  所以说,她还是只能坐在房门紧闭的房间内,差别只在于她双手双脚没被缚着,然后也能吃得饱饱睡得香香,可是喔——
  潘瑟却一直没再来看她。
  打从昨儿个下午他离开,到现在已经两天了,她房间除了送餐点送换洗衣服的佣人之外,再也没其它人出现,让孟夏闷得发慌。她甚至无聊到想跟门外的守卫们隔着门板聊天,不过就像拿石头丢进很深的谷底一样,不管她怎么哄怎么说,外头硬是一点回音也没有。
  她无聊到快爆炸了——
  孟夏在床上滚来翻去,对她这种爱说话的过动儿而言,要她傻傻待着啥都不做,可是件非常要命的事。房间里是有电视,可是孟夏本来就对看电视没啥热诚
  「喂,外面的——」她第N次对着门板说话。「有没有人可以帮我去问问你们堂主,我到底还得坐在这房间多久啊?」
  不出意料,门外仍旧一片静谧。
  「天呐!」孟夏抓起枕头朝脸上一盖,嘴里一边嘟嚷:「我想出去,我想跟尼可拉斯在一起,不然也把它带过来让我看一看嘛,我快无聊死了。」
  然而其中最让她觉得失望的是,她最想看见的那个人,始终没再出现。
  潘瑟应该不会忘了她吧!
  孟夏猛地翻身坐起,潘瑟削给她的木叉还摆在床头柜上,她拿起将之放在手心把玩,想起他先前削木叉给她的表情,孟夏一张脸突然染上羞意,心里有个声音这么骂道
  老天,你在发什么花痴啊?不过就削了枝棒子给你罢了,干么爽得跟中了乐透一样。
  「当然爽啊!」孟夏嘟嘟嚷嚷地驳斥。「这可是我一见锺情的对象送我的第一个礼物啊……」
  好啦!笑她是花痴她也没话说,可是打从镜头里望见潘瑟,他那如刀般雕琢出的俊脸,那双黝黑如寒冰的眼瞳,那冷到会吓死人的神态,就像狂风一下占领了她的心房。孟夏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一见锺情,这从来就不是她愿意相信的事。
  要是他只有一张脸帅那也就算了,可是噢,跟他相处一晚上之后,她发现他竟然还有那么多优点啦,害她待在他身边越久,就越对他着迷。潘瑟不但动作灵敏,运动细胞也好得没话说,虽然外表冷漠,可是骨子里却藏着温柔——就是那种外冷内热的差异,教她一颗心忍不住悸动。
  唉哟,她不会说啦,可是一想到潘瑟,一想到他那双眼睛,他那结实如猎豹般优美的姿态,她就忍不住脸红心跳,浑身热糟糟。就在孟夏羞得在床上翻来滚去的时候,心里那声音又说——
  可是他是黑道大哥喔!
  孟夏腰一挺。对后,她怎么会忘记这么重要的事。
  她突然坐起身环胸思考。
  帅气逼人的黑道大哥跟一个旅游网页编辑——这种组合怎么想怎么不对劲。虽说之前看了不少黑道电影,可是却完全想不出所谓的「大哥」生活,到底是什么情况,所以说,她可以喜欢他吗?喜欢一个黑道大哥?不不不,应该这么问,在知道他是黑道大哥的清况下,她还喜欢他吗?
  废话!要不喜欢她这么烦恼干么?坏就坏在这一点,她喜欢毙了!
  孟夏头朝床上一躺,手指着天花板喃喃抱怨:「后哟,老天爷,你真的很爱捉弄人耶!那么帅的一个男人,为什么一定要让他当黑道大哥啊……」
  早在孟夏对着门板喊话前,潘瑟就已经来到她房间的窗户外头。潘瑟耳力敏锐,再加上孟夏压根没想到门外会有人偷听,所以她说的一字一句,全都被他听进耳朵里。
  真是个喜形于色的家伙!
  潘瑟隔着窗聆听她的喃喃自语,心情也随着她跟自己的辩驳一起一伏    那是什么感觉?潘瑟扪心自问。那种记挂着一个人,对某人牵肠挂肚的烦恼……
  潘瑟闭上眼睛吐了口气。
  够了吧你,打从里头那家伙出现,你就一直没静下心好好做完一件事……
  就连刚才,已经翻开案桌上报表正准备详阅的他,也因为心里偶起的冲动,自顾自走来这愿望。心里声音问道——
  你忘记你的职责了吗?你是蟠龙的持国天,老堂主之所以花大钱栽培你、让你独立,目的是要你经营好蟠龙会旗下企业,而不是提拔你让你去跟女人风花雪月。
  这些事他全都知道。
  潘瑟紧闭了闭眼,劝自己再回去书房工作,正准备转身,却不经意被孟夏瞄见他的身影。
  她喜不自胜地跳下床铺,朝窗日边扑来。「潘瑟!」她边奔跑边大叫,结果一个不小心,撞上半开的窗户。「哎哟!」
  「小心点。」本想直接走人的,可是一发现她有危险,潘瑟遂不顾脑里的警告急忙探手搀扶。「怎么搞的,老这么莽莽撞撞。」
  「看到你开心嘛!」孟夏答话,不过看见他仍杵在墙外边,孟夏伸手拉拉他衣袖,表情可爱地撒着娇。「拜托你嘛,进来陪我说说话,我一个人在这好无聊喔。」
  「不会啊,你刚才不是一个人说话说得挺起劲?」
  啥?!孟夏瞪大双眼惊喊:「我刚说的话你都听见了?」
  「看你这么紧张?难不成说了什么不能让我听见的话?」
  「我——哪有!」
  「既然没有,又何必担心我到底有没有听见?」潘瑟示意孟夏退后,随即伸手一撑,翻过约莫一二O公分高的窗棂。
  他那动作之优雅流畅,孟夏一旁看了好生嫉妒。一样有双腿,为什么人家不但可以在伤了脚踝时,仍利落地翻来翻去,反观她却老是跌来摔去,活像脚底长了滚轮似的!
  「你想跟我说什么?」他找了一  把椅子坐下。
  「那个——就是啊,我病已经好了差不多了,我到底还要在这待多久,你才止目放我走啊?」
  黝黑眼眸紧紧盯着孟夏的表情,虽然说她的存在一直使他分心,但说真的,他还没想过要让她走。
  只是这念头一闪过,潘瑟心里猛地一震。他怎么会有这念头?!
  「哈罗?」见潘瑟一直没说话,孟夏伸手到他面前摇摇。「有听见我说话吗?」
  潘瑟汪视孟夏一会儿,突然从椅子上起身。「听见了,既然你病好了,明天我就安排你离开。」
  「啊……」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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