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香惹梦鸳鸯锦

第39章


东薄殁腾出一只手揉她的脑袋,呼出的热气就在向暖耳旁,让向暖稍觉安心,这才说出:“暗司局的人呢!为什么还没找到你!!”
“朕将他们留在了在都城,跟严将军在一起,恐怕那里的局势会更严峻。”他的声调一点都不急,甚至像在娓娓道来一件不能再寻常的事儿,他想安慰此时的向暖,不动声色地瞥着身后快要追上来的沉安,他没有任何的反抗余地,只能趁着这个时候把马缰转移到向暖手里,语气温柔而不知其味:“何不在这个时候锻炼一下骑术?”
向暖握着马缰立刻就暴躁了:“现在我们是在逃命!!你为什么不想想我们要怎么做!!”
她要气得吐血了!!                                   
东薄殁感觉到向暖僵硬的背脊,一边用眼角观察着沉安与他们的距离,一边覆手握住向暖的手,让她的手抓住马缰,声音依旧温柔:“骑马很简单,像朕这么聪明的暖儿只要知道,骑马啊……就是你心里要有一个活着的念头。”
向暖听出了东薄殁话里的不对味,立马撒开了马缰抓住了东薄殁的衣袖,急得大吼:“东薄殁,我告诉你我们能活下去,你想不相信!!我们定能活下去!”
向暖生怕东薄殁又撇下她做什么,这么固执地揪着他的衣服,声音因为惶恐而尖利,听在东薄殁心里只有酸涩!
他们骑着马快速地穿梭在林间,向山下跑去,在他们旁边就是那条溪水,再过并不久就定有小镇,穿过小镇便是规模稍大的市井,再过不久便是东薄帝都的都城!
沉安的身子压覆在马上,以助于让马的速度更快!他看着东薄殁护着向暖把整个背部暴露在他眼前,他的眼睛暗了又暗!
手指缝中的飞镖终究被他又捻回了袖中,若是他将飞镖掷出去,东薄殁定是躲不过,但他竟还会心软,因为他不确定那个不会骑马的女子若失了拉着马缰的东薄殁,会不会有坠马的危险!
沉安突然觉得现在优柔寡断的自己已经不是当初狠戾阴残的自己了。
而这头,向暖似乎已经知道了东薄殁的心思,因为东薄殁已经把缰绳转移到了她的手中,她只能紧紧地拽住东薄殁的衣服,急得大叫:“你他妈敢上演跳马的戏码,你信不信我可以跟你一起跳!!!”
东薄殁见向暖决心以起,手指紧揪着他的衣服,难免不保证他若真是跳下马与沉安相对的话,向暖也会跟着跳下来。
她的性子东薄殁了解。
“乖……”东薄殁摸着向暖,想去安慰她,告诉她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但话到嘴边去看到向暖流着眼泪惊恐地看着她,竟让他的心跟着柔软到一塌糊涂!
向暖抓着缰绳,也抓着他胸前的衣服:“东薄殁,我们一起活着,好不好?好不好?”
这样一个傲气的女子,何时在他面前用这般小心翼翼的语气说过话,让东薄殁心里更是疼惜千分万分。
“好!”东薄殁的眼睛一眯,重新拽过手里的马缰,将向暖更紧地搂住,“朕答应你!一起活着!”
语毕,硬生生拉住马缰,调转马身,竟策马向旁边的小溪飞驰而去!
快要追到他们的沉安,看着东薄殁突变了方向,竟直接冲去了小溪,他也没有任何犹豫,立马调转了马头紧追而上。
东薄殁护着向暖,手快速地抽着马屁股,马儿吃痛,更是奔着蹄子跑得快要飞起来似的,直直地冲到了溪中,东薄殁不再多想,命令向暖深吸一口气,便紧拉着向暖的手一起跳人江中!
沉安的鹰眼一狠,连忙翻身下马跳入江中紧追而上!
东薄殁深知靠马肯定是行不通的,实力太过悬殊,但真要在水里,沉安即使武功高强但也不得不折损三分,对他们反倒有利!
东薄殁和向暖还没游出几分远,便突然感觉到背部后水流一阵加快,这水大团大团的涌上来,翻滚着溪底的石块和泥土,混着水流打在他们的后背上,那种疼痛跟刀割似的!他们回头看去,竟是沉安运用内力操着中水的流速和方向!
东薄殁憋着气拉过向暖,一把将她推了出去,手指快速碾过一把水草,自己回身迎上沉安!而向暖被他推了出去,连忙向想回游,但身后的沉安似是看准了她,又猛地袭来一阵水浪,带着他的内力,竟是故意把她退出好几十米远!
这头东薄殁迎上沉安,开始真正的王者之争!
溪面之上,两匹马已经回到了岸边,溪面一片安静,风吹过,波光粼粼,但平静的溪面上,又有谁知道溪下残忍的决斗!
见东薄殁朝他游了过来,沉安反倒就沉在水里等着他,在东薄殁快要靠近之势,他碾过袖里的飞镖以作刀片,脚下蹬水,身形飘渺灵活,速度却像幽灵一样朝东薄殁袭去!手肘一翻,出手果断狠戾,眼看着手缝中的飞镖就要割向了东薄殁的脖子!东薄殁反应极其迅速,两只手握住水草的各一头,竟绕住了沉安的手,险险躲过这一招。
沉安手指翻转,飞镖的侧面划过水草,立即就将水草寸寸割断,他的脚立马缠住东薄殁,一手拉住他的头发,在使他动弹不得之际,作势就要一招袭上他的胸口!
东薄殁见招拆招,干脆拉着沉安一起往水里沉,一只手扣上沉安的左手,作势就要去夺他的飞镖!
扣腕之间,你争我夺,在水里竟一时难见分晓!
正在这时,东薄殁猛然愣神,不止他愣神了,连沉安也顿住了所有的动作,因为朝他们游了过来的向暖被水草缠住了脚,她明显氧气不足,嘴里大口大口灌着水,开始奋力挣扎!
东薄殁和沉安这回倒没有来得及相斗,纷纷朝向暖游了过去,因沉安凭着一份内力,游的速度极其之快,不出几秒就游到了向暖身旁,看她快要支持不住的样子,心里慌了神,连忙覆唇而上,渡了几口气给她,谁知这时,紧闭双眼的向暖却猛然睁开了眼,眼底狠色异常,向来灵巧的手指一把扣住沉安的手腕,划过他的手指,竟已经将他的飞镖夺了过来,另一只手按住他的后脑勺,吸去了他嘴里所有的氧气,沉安作势要反攻,向暖根本不给他任何机会,直接抬手就用飞镖刺向了沉安的心脏!
她是行医者,对心脏的位置她向来了解!
沉安的瞳孔猛然放大,看着向暖毫无表情的脸,他捂住心脏口的那只飞镖,一把夺下,立马能感到飞镖尖头的毒顺着自己的血压制住了全身经脉,他看着向暖,看着她的脸,终究还是勾起了一抹笑,这样的笑,又有多苦涩!
他本能的想去蹬水浮 面,可谁知向暖早已在他渡气之时用水草缠住了他的脚!
嘴里没了氧气,毒素迅速蔓延全身,沉安被绑着水草,抬头看着向暖,看着东薄殁拉过向暖,他们在水底之光中离他远去,水波摇曳,溪面上波光粼粼。
沉安在微笑,仰头看着水里碎开一片的阳光……
向暖,向暖……
我曾跟你说,如若有一天我们剑锋相对,我必不会客气。
最后,我却如此心甘情愿送给你我的这条命……
062
东薄殁和向暖上了岸后,顾不得自己的狼狈立马往半山的茅草屋飞奔。向暖一直没有说话,她自是记得沉安故意让马蹄落在老太婆肚子上的情景,所以在水底的这一刀,向暖刺得问心无愧!
她说过,她从来不是什么心善的人,对她想护的东西,她可以下得狠手!
向暖本想让东薄殁自己先回都城稳定那里的局势,等她回到茅草屋断定老太婆的伤势后再回到都城与东薄殁相聚,但东薄殁一口反对,他拉着向暖的手却轻说了一句话:“朕陪你。”
向暖便没有说什么了。
千山万水是什么,天涯海角是什么,海誓山盟是什么,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有是什么。爱情很肤浅,肤浅到只是一种感觉,若是有意要陪着你走下去,便再经历如何大的地动山摇也不会放手。
而在向暖和东薄殁急着赶回茅草屋之时,瘫在地上的老太婆仍旧一动不动,一阵风吹过,扫过她耳边的碎发,红色的血已经在她嘴巴里凝固。
忽然旁边的树林里响起了细细碎碎的声音,不一会儿便跳出了你追我赶的猪崽和赤焰猴,这赤焰猴的红毛全身竖着,舞着爪子在后面追着猪崽,猪崽的眼泪鼻涕飞溅,奔着四只短蹄子跑得跟飞快。这俩小孽畜还在为老太婆说的“ ”的事儿而大战呢!
猪崽跑在前面,别看它颠着大肚子满身肥肉,但这身板着实灵活啊,窜进了篱笆就跑到了院中,赤焰猴挥着爪子也跟着跳了进来,猪崽甩着舌头只有逃命的信念,看也没看路就直接从老太婆的肚子上踩了过去,老太婆的衣服上顿时出现一串小猪蹄印。而后头的赤焰猴是跟着猪崽跑的,它也没看院中瘫着的人,跳着爪子也狠狠地踏了上去,于是……老太婆的脸上出现了两个猴爪印。
这癫狂的一猪一猴啊就围着一动不动的老太婆跑起来了。你追我赶,好不乐乎……这俩小孽畜跑着跑着就猛然觉得不对头了,猪崽猛然一个刹车,引得赤焰猴也猛然警惕地止步,一猪一猴大眼瞪小眼一番,纷纷不计前嫌,默契地凑到老太婆的跟前看了看,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就把猪崽吓得一颤,它指着老太婆嘴里凝结的红色液体发出凄厉的尖叫:“哼!哼哼——————”
翻译成人话也就是:“妈啊,血!”
吼完了,赤焰猴甩着尾巴就敲在猪崽光秃秃的脑袋上,猴脸这叫一个鄙夷:“吱吱吱吱吱吱吱!”
一公猪叫得跟太监似的!
猪崽立马就萎靡了。
太监?想当初它跟东薄殁混在皇宫里时候,天天摸着它小 开始触景伤情的男不男女不女的就是……太监啊,居然把它比喻成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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