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汉纸没有出路

第109章


    云后听言,想了想对着我道:“昭儿言之有理,不过是让你见一见云王,谅你也不会逃出我们的掌心。”
    说着,云后被云昭扶着下了宝座,我跟在她们的身后面无表情。
    那西巫的长老说云王不再宫中,看来的确如此,云后命人将我双眼蒙上,我们驶了一辆马车出了宫。
    似乎怕我逃脱,云后竟然派了两名侍女在我身侧看管,好在身边的人皆是安静之人,我被蒙上了言,便开始默数着时间。
    宫门处有守卫,马车驶出,定然有士兵让道的声响,从士兵让道的声响一刻算起,我在心中默默数着数。
    数到三十马车便向右行驶,似乎到了集市之中,隐约有真正叫卖声响起,我敛眉,继续竖着耳朵倾听,辨别着方向。
    时间慢慢流逝,耳边喧嚣的声音渐渐消失,马车似乎又驶入了一快空地,折腾了快半个多时辰,马车这才停下,继而便有人将我带入一处地下。
    直到耳边出现了一阵熟悉的怒吼声,这才有人解开了我眼中的黑布,我这才看清此处的景象,此处,竟然是一处地牢,石阶的四周全是地下水,而,云王则被关押在水牢的山洞中。
    忽然,从水牢中走出来一个人,竟然是上回街道上遇见的那位长老。
    只见他走上前,对着云后道:“云王的疯魔之症非药物所医,怕是大脑亦受了损伤,怕是难以治好。”
    他的话语落下,跟在后头的我顿时心中狐疑,为何孤不齐同我说,云王的疯魔之症只是余毒未清?
    看来,云后也想令云王恢复神智,怕是等他恢复神智套出玄武印的下落便杀之而后快了,不管孤不齐的说的话有用否,今日,定要将孤不齐准备的药令云王服上。
    我正如此想,身旁冷不丁传来云后的声音:“云王已经让你见到,剩下的,便要看你的本事了,你可切莫让本宫失望!”
    云后冷冷的声音传来,即可,便有人不由分说的将我带入水牢内。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云王蹲在角落里,手中的锁链拖曳的沙沙作响,耳边还有淙淙的流水声,我踩着地上湿润的水迹走了过去,转了头,云后在水牢的另一边,正同那位为云王医治的长老说些什么。
    我小心的走了过去,只见两边监视的侍女分立在两旁,视线未曾从这里扫过来,我这才走了过去。
    听见轻微的脚步声,云王的动作一顿,像是受到了惊吓般,慌张的站起来身子。泥污沾了他满脸,我见状,想起他的身份,一时百感交集,轻唤了一声:“云王!”
    然,这次他见我,似乎已然忘记我是谁?受惊的模样更甚,而身上和臂膀上更满是伤痕累累。
    “你是谁!你是谁?”他低声惊叫着,便要往水牢深处的一个角落走去。
    我赶紧追了上去,只见他又蹲在角落中,疯疯癫癫的抱着头写写画画。我走了过去,这才发现,云王所待的地方乃是一处死角,朝着身后又忘了几眼,确定水牢一旁侍从未曾追随这里的动静,我这才同云王一般蹲下了身子,背对着她们同袖子中掏出了孤不齐曾经给我瓷瓶。
    从瓶子中道出了一粒药,正要递给云王,手却被云王黑色的手一把抓住。
    我的动作猛然一顿,抬头望向云王,却见他污秽的面孔中,那双眼睛精光毕现,视线也不再浑浊。
    他之喉咙中也低声挤出一声唤:“阿凝!”
    吐词清晰,竟不复当日的疯癫之态。
 第86章 女汉纸口八六
    他之喉咙中也低声挤出一声唤:“阿凝!”
    吐词清晰,竟不复当日的疯癫之态。
    莫非,云王已经清醒过来?我心中正有所思,却见云王用右手执起一根木炭,在地上写画了什么。
    我心中一动,凑身过去,只见云王在地上写着“护印牌,杀云后”六字。
    写完之后,云王又在状似疯癫的低声喊着:“不要问我,我什么也不知道!”
    有心说予门外监视之人听,我用木炭涂抹了地上的六字痕迹,对着云王道:“告诉我,玄武印被你藏在了何处?”
    “哈哈,丢了,被我丢了!”
    “你忘记了,我是阿凝啊,你告诉我,我不会告诉别人。”
    “你是阿凝,你是孤的阿凝,对,你是阿凝,好,我告诉你,我只告诉你一个人,它就藏在——”
    云王说完这些话,对着我无声的用笔在地上写着“殊途山”三字。
    而随后,云王又将一张破旧的字条交予我的手中,神色多有暗示,我敛了眉,心知早将玄武印交予我的云王有心要在殊途山请云后入瓮。
    我接过去,将破旧的字条藏在袖中,这才从水牢中出来。
    水牢前的两名侍从快步走向了云后面前,凑到她的耳边说了些什么,云后听完睥睨着我,还带着一丝疑惑问我道:“云王真将玄武印的地点告知予你?”
    我藏好了云王地给我的字条,正身而言道:“的确如此,云王告诉我他将印藏于殊途山。”
    我并不知殊途山在何方,想必,应该是云国境内的一处山脉。但是,云后听到此地名,面色却闪过一丝凝重,翻袖之间,眉头微蹙,口中低吟:“竟在殊途山?”
    “殊途山?那不是当年父皇失手,坠入山崖的地方,莫非,当年坠入山崖疯魔之前,他便将此印藏在此山的一处秘密角落?”云昭出声,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云后静默不语,片刻,她才开口道:“殊途山,乃是当年皇陵所在之地,其地势险峻,山间异虫横生,勾命无数,云王说出此地,倒是让人耐人寻味。”
    眼见云后怀疑之色,我对着她道:“云王说的的确是此地,对云后,我不敢有半点欺瞒,你若不信,那只能再寻云王问一次。”
    云后皱了皱眉头,“殊途山,我们总要去一趟,蛇虫鼠蚁对我等又有何惧,既然云王讲具体位置告知了你,那么便由莫姑娘带着我们去寻一趟,若是寻不到——”
    云后的话音落下,眼中闪过一片杀意,“那便别怪本宫不客气了!”
    我甚是恭敬的对着她道:“我当尽力为云后找寻。”
    黑布覆眼,云后带着我出了地牢,马车继续行驶,云后对我甚是不放心,回去的路线竟同来时的路线多有不同,而回来所花费的时辰竟不如来时的一半。
    “今日,想必你也累了,本宫便让你休息一日,待明日,我们便带人前往殊途山。”将我待往一处地方落脚,云后对着我这般吩咐道。
    我应首道,等待他们离开回到屋子后,却是迫不及待的将云王交予我的纸条打开。
    纸条中字迹有些潦草,上头就不写了短短几行字,看完过后,我将纸条折叠好,坐在了一旁椅凳上凝眉思索。
    看来,云王想趁此机会将云后一网打尽,但,云后已经下令明日便要出发,给如何通知云王手下的暗桩呢?
    但,如果明日云后带人前往殊途山,想必皇城内定疏于防守,当务之极,该是将云王的藏身地点找出。
    思及此,我连忙在屋中找寻着笔墨,闭眼沉思,自宫门的出口算起,我将来时和回去的两条路线分别画出,却陷入了迷茫。
    线路交叉,这两条路线根本不通向同一个地点。
    但,既然回去时时辰缩短了一半,想必来时,云后定然命人在城中绕了路,如此费力,恐怕——对了!像是想到了什么,我又低头将视线落在了图纸上。
    这纵横交错的线路隐约出现了“口”字形,虽是四角不交接,但似乎又望着原点驶去,我猛然恍悟,是了!云后带我去地牢之际,我的确是听见了两声开铜门的声音,而回来,却是一声没有听见。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从始至终,云王便一直被关押了宫中的某个角落,而上回的西巫的那位长老说未在宫中寻到云王的痕迹,怕是他们未曾往地下搜寻,云王被囚的地方有水,这这两日,我看宫中内外,只有两处湖泊。
    若是我猜想的没错,云王怕是被囚禁在此处!
    平复了心绪,我又陷入困境,这消息该如何送出去?
    我打开了手中的字条,将云王交代我之事又一一看清楚,视线在落到“巫医”二字时,莫非,在地牢见到的那位长老,真是云王身边的人?
    我想了想,心中顿生一计,烧掉了手中的图纸,端起手中的杯盏便掷向地面,杯中的茶水洒了一地,门外听见动静的人顿时破门而入,我则捂着腹部弯着腰,满脸痛苦状对着她们道:“茶水…我…我…”
    说着,我便顺势倒落在桌角的一旁,看守我的侍女见状,心中也不由一慌,对着同伴道:“不好,快通知巫医前来,她若是有闪失,云后定然绕不了我们。”
    另一人侍女见状,查看了茶水一眼,复又关上了门窗,对着她道:“此事,还是莫要惊扰云后的好,若是无碍,我们大可讲事情瞒过去,若是有碍,我们再通知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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