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君心之美人如花隔云端

商君商君


    清风崖。
    骏马孤高临下,一袭紫袍那是傲世的风采。身后暗人们肃然而站。皆为断崖古树上绑定的佳人而来。
    “你是何人?目的为何?”南宫倾池紫眸冰冷,说出的话却是平‘波’无澜。殊不知‘玉’生烟单薄的身影被困在崖边,随时都有掉下去的可能,这一幕使得南宫倾池起了杀意。
    凡是胆敢伤害她的人——死!
    “南宫太子何必如此生气,我不过是想跟太子谈一笔买卖。”回话之人,墨绿‘色’长衫,黑巾遮面,银环固发,声线嘶哑,雌雄莫辩窠。
    南宫倾池冷冷一笑,“哦?阁下这样新奇的谈法,本太子倒是闻所未闻。”
    一句话不难听出他的讽刺,有谁会绑架了人质来谈买卖燔?
    除非是——强买强卖。
    “哈哈哈……太子爷不必担心,既然太子爷怀疑鄙人的诚意,那鄙人就先请太子爷看一出好戏,算是见面礼了。”
    说罢,隔空落叶飞‘花’,解了‘玉’生烟的哑‘穴’。
    南宫倾池当即想要飞身而去,却被‘玉’生烟冷冷的面容止了心思。
    解了哑‘穴’的‘玉’生烟依旧一声不吭,只是冷冷的看着他,毫无感情可言。
    不!她不会用这种眼神看他。
    南宫倾池突觉一阵寒气透骨,不,她这样的眼神,只有一种情况。
    一向杀伐决断的他,竟有掉头离开的冲动,微带着颤音的,带着期盼的,他还是唤出了那个让他刻骨铭心的人儿:“烟儿……你……”
    ‘玉’颜不复昨日柔情:“我是步生莲!”
    我是步生莲!
    只一句便截断了他所有的期盼。
    南宫倾池惨然,她还是恢复了记忆,这次……
    她是真的不会再原谅自己了吧。
    如坠冰窖,冻结全身血液。
    有些人,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便会使你感到,前所未有的渺茫,绝望。
    咽喉中血气弥漫,但他不能‘乱’,不能倒下。
    她还等着自己去救。
    强奈住不适,他依旧是雷厉风行的太子爷,冷冷的目光扫视着‘蒙’面之人,“说出你的目的。”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只要南宫太子肯自废一身武功,山林归隐,放下滔天权贵。鄙人也不想伤及无辜,自然会放了太子妃。”‘蒙’面之人有条不紊的说着要求,看来是早有准备。
    “岂有此理,胆敢对太子不敬者——死。”身后暗人们一时间蠢蠢‘欲’动。
    ‘蒙’面之人丝毫没有惊慌的举动,直视着南宫倾池,等待他的决定。
    “太子爷……”
    “太子……”暗人们急切地呼唤着,生怕南宫倾池做出什么糊涂的决定。
    但……
    “好。记住你说的话,否则……”紫眸凌厉,暗含杀意。
    “这是自然。”
    越过‘蒙’面人,南宫倾池深深凝视着被绑的伊人,未置一词。
    你可知,我愿为你抛弃一生荣华,只愿与你执手天涯。
    你可知,繁‘花’不及,携手万里。
    你可知,十里桃‘花’,只为伊人。
    她依旧回以冷目,似嘲‘弄’,似哧恨。
    也罢也罢,当日种种,便该知道以她的骄傲,会恨他一世。
    可是怎么办呢?
    他想要她,想的心都痛了。
    当时迫她服下释红尘,与她能有这一段柔情日夜,他该是无憾了……
    只是为何,心中还是不甘?
    为何不能再多给他一些日子,哪怕再多一日也好。
    “烟儿……我爱你……”
    举起手掌,全身命脉大开。
    还未从他的深情走出,‘玉’生烟却被他的举动吓得瞪大了双眼,他这样做,无异于自杀!!
    “太子爷……”赶来的十夜惊呼。
    “太子……”暗人们大喊。
    “太子哥哥……不要……”南宫羽晴急声呼喊。
    然最后唤回南宫倾池神智的却是在这一阵阵惊呼声中,最微弱的声音。
    她说,“倾池……不可以……”
    一时间,清风崖顶,风云际会。
    随十夜而来的赫连元,带领着平‘乱’后的将士们而来。
    小侯爷林风轻跟在南宫羽晴的身后。
    空‘荡’‘荡’的清风崖顶,站满了人。
    环视一周的‘蒙’面人,深知寡不敌众,即使强迫南宫倾池废了武功,但对方人数众多,自己焉有命在。
    于是,他做了一个决定。
    一个造成日后多少事端的决定,一个让‘玉’生烟日后痛苦不已的决定,一个改变了天下局势的决定。
    袖中匕首突发,割断了捆绑‘玉’生烟的绳子,没有了支柱的‘玉’生烟,当即便从断崖上掉了下去。
    南宫倾池:
    “不……烟儿……”
    林风轻:“莲儿……”
    不,我还在。你怎么能就这样消失呢。
    他笑得依旧魅‘惑’众生,唯独十夜看的胆战心惊。
    但是他来不及阻止。
    ……
    “砰。”惊堂木一拍,惊醒了如痴如醉的众人,众人悠悠醒来,仿佛做了一场亘古的凄婉梦境。
    梦中男子,为救伊人独自一人赴约,最后毅然决然的跃下清风崖。
    只为挽救心爱之人。
    “敢问先生,南宫太子爷最后救回太子妃了吗?”
    “老头,那黑衣人是谁啊。”
    “老头,南宫太子爷莫名失踪,该不会是……”
    ……
    一老者轻抚胡须道:“各位各位,老朽只说故事,至于故事中人,老朽可是一概不知。”
    无视众人遗憾的表情,起身告退:“今日的说书到此终结,老朽告辞,各位请慢用。”
    直到老者身影消失在茶楼,众人依旧意犹未尽,三三两两在那攀谈着。
    有一紫衣身影,在无人注意的角落也跟了出去。
    “先生请慢……”有一清丽听客唤住了老者。
    “客官有事?”
    “他……死了吗?”
    老者不答,笑得高深莫测,“姑娘须知,万事天注定,半点不由人。”说完转身离去。
    ‘女’子怔然,扬起绝丽无双的面庞,眉间是化不开的愁思,“倾池……你真的……”愕然止住了下面的话,不忍再言,不忍再语。
    三月‘艳’阳天,彼岸‘花’间两人,一棋盘。
    一人眉目如画,清丽绝‘艳’无双,紫衣旖旎,“前辈,一年之期已过。”
    你让我等一年,如今,是否一切答案都该揭晓了?
    唯君端的是高深莫测,轻执白子落定,“是啊……一年之期一过,丫头这般执着……”抬眉静静地望着她,“该不会真的是爱上那小子了?老夫可是知道当初那小子,可是下了狠手,迫你服下释红尘,又兼之银针封‘穴’。你当真不再怨他?”
    步生莲默然。
    片刻后起身,遥望‘艳’红似血的彼岸,声音寂寥凄楚无限,“前辈,我与他追逐两世‘花’开,前世今生他都是那般狂妄,张扬的闯进我的生命,让我的心再……也容不下任何人……”
    她紧握着心脏的位置,“然当日昏‘迷’之间,他却说要走了……”
    她笑的凄‘迷’,紧攥手掌,“你说,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扰‘乱’我的心湖,如今,却想全身而退。”
    “他当我是什么!!”
    唯君冷然,蓦然想起曾经也有这样一个绝世的人儿,冲自己吼:“‘混’蛋,你当我是什么!”
    往昔种种犹如昨日,历历在目。
    如今却已是,经年之后,物是人非。
    唯君感同身受,话语脱口而出,“丫头,相爱容易,相守难。”
    步生莲听此紧抿双‘唇’。
    她当然是知道的。
    只是,好不甘心。
    倾池……
    你说过,
    合昏尚知时,鸳鸯不独宿。
    倾池……
    你说过,
    要与我,此生此世,生生世世,不死不休的……
    而今……
    为什么独留我一个人……
    倾池……
    其实……
    我……
    想你了……
    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
    新月京师一烟‘花’巷。
    笙歌晏晏,叫嚣声此起彼伏,烟‘花’柳香,‘春’情弥漫。
    “不愿穿绫罗,愿依商君怀;
    不愿君王召,愿得商君叫;
    不愿千黄金,愿中商君心;
    不愿神仙见,愿识商君面。”
    思韵深深,歌流婉转绕芳甸……
    一纨绔子弟手指不规矩的在美人身上徘徊,一边听着这新颖的歌词,问道,“这商君是何许人也?名字都传到青·楼来了……该不会是……”玩苦笑的暧昧无限,让人浮想联翩。
    被吃紧豆腐的‘女’人却不乐意了,“王公子说笑了,商君那是富甲一方的贵人,可不是奴家这般可以随意染指的蒲柳之姿。”
    王公子却被她说得引起了兴致,“这商君莫不就是……顾商?”
    美人微笑,仿佛商君被人认识,是她非常骄傲的事情,“除了他……谁还有资格唤商君之名……”
    王公子颇为赞同的点头,的确,他顾商能在几个月内迅速在京师众多商人中脱颖而出,成为商业巨富,却有令人胆寒的手段。
    只是好歹他王公子,也是京师多年的风流人物不是,自己不久前刚为了一‘女’人被柳商折辱,如今在这寻欢的柳巷,又被一妓?‘女’下了
    面子,也太不识好歹了些。
    柳商,柳商,怎么哪里都有他的事。
    越想越气愤的王公子,加重了手指的力道。
    “啊。”美人痛呼出声。
    这使得他越加不满,“啪”一巴掌扇过去,美人的面颊迅速红肿了起来,“王公子……”
    “贱人,本公子来这是找乐子的,不是找气来的。一个biaozi都敢来教训我,你是活腻味了……”
    “啊呦呦……快让爷我看看美人伤到了没有?”一身月白项银细‘花’纹底锦服,大片的莲‘花’纹在白衣上若影若现。一根白丝线束着一半以上的发丝高高的束在脑后,紫眸倾世像滩浓得化不开的墨。
    笑起来如弯月高悬,宁静温柔。
    肃然时若寒星低垂,危险清冷。
    无时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
    奉命在各地各处寻人的暗阁‘门’人,见过此人瞬间震惊的站了起来,片刻后却又悄然坐下。
    不是他!!
    与同伴对视一眼,皆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答案。
    如果说南宫倾池张扬魔魅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那么此人便是孑然独立间卓尔不群的风流韵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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