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君心之美人如花隔云端

繁花不及,携手万里


    陡然跃下,紫袍翩飞,倾尽天下的绝‘艳’。
    清风崖顶唯留下男子张扬的话语:“烟儿……合昏尚知时,鸳鸯不独宿。此生此生,生生世世,我与你不死不休……”
    “太子……”
    “太子……”
    “太子爷……燔”
    “太子哥哥……”
    多少人的呼喊,多少人的惊呼,阻止不住男子决然的脚步,风萧瑟,吹得锦袍猎猎作响窠。
    急速坠落的‘玉’生烟,霎时睁大了双眼,“南宫倾池!你疯了吗?”
    他说:“是的,我疯了。早在遇见你的那一刻起,便疯了。”
    她说:“你不该来。”
    他说:“你不知道一个人活着有多寂寞。”
    她说:“我以为你不爱我。”
    他说:“我曾经也以为……自己不会爱上任何人……”
    她说:“我们会死吗?”
    他说:“我不想独活。”
    那一刻,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她笑靥如‘花’。
    那一刻,望着近在眼前的伊人,他依旧魔魅。
    “既然繁华不及,携手万里。那么今日我们一同魂归崖底,是否也算得上前世修来的缘分。”丝毫没有危机的自觉,他还是那般张扬的不可一世。
    是否今日便是永久的离别,是否有些话再不说就永远也不会再有机会?
    她启‘唇’:“倾池……”
    只是上天为何如此吝啬,多一秒钟的时间都不舍得施舍。
    苍天,为何不曾厚待于我。
    即使注定日后生死无话,给我一个机会也不可以吗?
    “砰砰”深坠崖底。
    撕心裂肺的感觉只在一瞬间,便失去了所有知觉。
    多想,等一个无雨的夜晚,看月光倾城,看你踏着月‘色’而至,和我牵手,遥望天边银河,再写一阕深情。
    长夜拨响心弦,期待中的歌萦绕不去。我只希望,今生的琴声,有你的和唱。
    回眸轻笑韶华事
    轮回如斯斑驳流水前事
    君不知含愁独倚金扉画皮的忧伤
    君不知碧窗凉割人肠
    君不知灯火阑珊缥缈了晶莹泪光
    君不知此情天下无双
    情郎‘欲’听瑶瑟丝
    谁人叹赏倾城姿
    霜华似织妖也识得情字
    “烟儿……好好活下去,我……再也不能陪你了。”
    “烟儿……我要走了……”
    “烟儿……你的世界,记得我曾来过……”
    ……
    “烟儿……你……爱我吗?”
    声音渐息渐浅,终是湮没无闻。
    不复以往的轻狂,没有昔日的张扬,轻轻‘私’语,缭绕耳际,恍惚间的‘玉’生烟,想要开口回答,却终是有心无力。
    她想说……
    倾池……
    我……
    是……
    爱……
    你……
    的。
    她想说,倾池……纷纷扰扰红尘喧嚣,原来我是爱你的。
    她想说,倾池,繁华不及,携手万里,我想与你回到袖手苑,自此终老。
    她想说……
    倾池……
    不要留下我一个人……
    紫陌红尘,我在唱着这首倾世的歌,等你来应和……
    清风崖顶。
    十夜悲从心起,铁拳捶地,“太子爷……即使知道结局,你为何还是义无返顾的选择了随她而去。”
    一众士兵皆沉浸在悲痛之中,无人考虑他话中的含义。唯有林风轻听出了玄机,“什么叫‘即使知道结局’?你是说他早知道会有此一劫?”
    十夜轻声喃喃:“两年前太子爷便被唯君前辈判定……无法寿终,且三年之内必有一大劫,若可做到心无旁骛,冰心冷情,便可保无余……”
    结果他还是去了……
    “不会的,太子爷吉人有天相,必然不会就这样死去。”赫连元紧握手掌,说的斩钉截铁。
    南宫羽晴擦掉眼角泪‘花’,“对,太子哥哥惊才绝‘艳’,苍天不会这样就夺了他的‘性’命。”
    两人坚定的话语,也感染了前来的士兵们。
    “太子爷肯定还活着……”
    “我们赶紧去到崖底……”
    “对对对……太子爷一定还活着……”
    ……
    士兵们摩拳擦掌,皆直勾勾的注视着赫连元,等待她的一声令下。
    赫连元深呼一口气,“去崖底,活要见人……”
    死要见尸,她终是不忍说出口。
    微风起,雪‘花’飘,如同柳絮纷舞。
    竟然下雪了吗?
    那日,他庄重许诺:“苍天为鉴,万民为证。予,挽子青丝,挽子一世情思;予,执子之手,共赴一世情长。”
    那日,两人相视而笑,突然间巨大的烟‘花’在空中绽放,‘花’瓣如雨,纷纷坠落。烟‘花’雨中二人相拥。
    ‘玉’生烟:“刹那芳华,倾世以嫁;青梅煮酒,嫁衣红霞。”
    南宫倾池:“执手天涯,笑看繁华;繁‘花’不及,携手万里。”
    相离相忆是命运为你写下的结局此生虽有憾却不言悔。
    只为寻你不管今生错与对一生情缘一世悲。
    相系相惜是命运为你续写的结局执子之手叹流年似水。
    ……
    “烟儿……你……爱我吗?”
    “唔,倾池……”
    醒来,温‘床’细软。
    只是,身边……
    没有他……
    “丫头,醒了,可有不舒服的地方?”许久不见的天机,推‘门’而入。
    ‘玉’生烟不答反问:“他呢?”
    天机沉默。
    ‘玉’生烟的心越加冰冷,却还是在问:“他呢?”
    终是不忍,“丫头,节哀……他不在了……”
    “轰隆隆”仿佛晴天霹雳,炸的她体无完肤。
    “不……在了??我都还活着呢,他怎么会不在了?”
    忆往昔种种。
    当日他狂傲到傲视苍生“本太子既然说了是来接人的,怎好半途而废呢,是吧,莲……儿。”
    是吧,莲……儿。慵懒‘诱’‘惑’,魔魅邪治,敲击在她的耳边。
    那日,挣脱不开他的臂膀,便垂下眼眸淡漠问道:“南宫太子还有何贵干?”
    俊美的脸庞‘逼’近她清丽的面孔,鼻息相对,“你说我还有何贵干?我千里迢迢回到新月,你说我意‘欲’何为?我跨越千年而来,你说我为的是谁?”
    那日他蛮横无理,“莲儿……老老实实的待在我身边不好吗?我可以许你万里江山为聘,锦绣江山为嫁。”
    那日,碧池濯濯,其间青莲窈窕,有‘女’卧于莲间,悠悠醒来,顾盼倩兮。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笑的似水温柔,眼中更是柔情一片,“为等一个人,若你能等到那人,并认出他,佛祖就让你们再结一段尘缘。”
    她疑‘惑’:“那我在等谁?”
    他笑而不答反问:“你不记得他的名字?”
    她思索片刻摇头。
    他伸出修长的手掌抚‘摸’着她如墨的长发:“那你还记得他的模样么?”
    她摇头叹息,脑海中空空一片,仿佛一切都被‘抽’空了,只留下大片的空白。
    他紫眸妖异,魔魅‘惑’人令她有种奇异的熟悉感,却在心底有些抵触他的靠近,“那你是谁?”
    “我就是你要等的人。可你等得太久了,不记得我是谁了。”
    真是这样吗?“那我又是谁?”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你……名唤‘玉’生烟。”
    她反复咛喃着,“‘玉’生烟……‘玉’生烟……”为什么一丝熟悉感都没有?
    他将一脸茫然的她揽入怀中,一白衣纯净,一紫袍魔魅,两相依偎静坐在碧池旁边,犹如一幅倾世难再的水墨画。
    “我是你的倾池,你是我的烟儿,只属于我的烟儿……”
    “倾池?我们是兄妹吗?”
    “不……我们是……情人……”
    离开他的怀抱,睁大水眸静静地看着他,“不,你骗我。”
    他的手一顿,随即漫不经心得问道,“为什么这么说?烟儿……”
    见她‘迷’茫无措的眼神,像极了森林里‘迷’路的幼兔,惹人怜爱。受到蛊‘惑’般环抱住她,将下颌放在她的肩上,在她耳边轻语着安抚着:“不要害怕,一切有我。”
    三日后。
    除天机外,她第一个见的人——赫连元。
    ‘玉’生烟削葱根般的‘玉’指一遍遍轻抚着手中的紫‘色’丝绢,抬眸:“有消息了吗?”
    赫连元的目光扫过她手中的丝绢,好生眼熟。
    突然间想是想起了什么,这是太子爷的丝绢。
    丝绢上鲜红如血的写着八个字——繁华不及,携手万里。
    ‘玉’生烟见她默不作声,只是盯着丝绢发呆,拔高了声音:“有他的消息了吗?”
    赫连元收回神智,微一抱拳道:“回太子妃……在崖底一偏僻处……发现一具被野兽啃食过的尸体……穿的……”一咬牙,继续道:“穿的……是太子的服饰……”
    ‘玉’生烟手中的丝绢飘落,再也听不清她说了些什么。
    仿佛神智飘远了……
    倾池……我还活着……
    你……舍得死吗?
    待赫连元走后,房间内想起了‘玉’器破碎的声音。
    她发疯一般将屋内一切东西砸了个粉碎。
    ‘门’外的下人们各个,面面相觑,刚想进去,却被屋内清冷的声音止了脚步:“都不许进来!!”
    脚边狼藉不堪。
    飘落的丝绢深深刺痛着她的眼——繁华不及,携手万里。
    “南宫倾池!祸害遗千年,我绝不相信你就这样死了!我不相信……不相信……”她紧抱双膝,蜷曲在角落。
    我不相信……
    你怎么可能……
    你怎么可能就这样死了……
    “烟儿,我为我们的家取名为——袖手苑。抛却江山如画,在这里只愿与你恩爱如画。
    “烟儿,只羡鸳鸯不羡仙,我只愿与你醉卧红尘最深处,遥望世间沧海桑田。”
    “烟儿……爱我吗?”
    “我想……是爱的……”
    沧海明月高照,鲛人泣泪皆成珠。蓝田红日和暖,可看到良‘玉’生烟。
    Ps:唯愿岁月静好,现世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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