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年,仿佛就像时间老人手里的针织围巾一样,因为是开始,他便来着兴致,手格外的勤快,围巾已经初现端倪,于是,大家便匆忙地为年货和回家做着准备,一切都快的让人匆忙和急促起来,仿佛都不是真的。
上午的时候,幼陵清理完家务,要去超市买东西,问孙奶奶要不要买些腊肉和腊肠回来做年货,孙奶奶笑笑,说她持家有道,然而片刻脸色却凝重起来,
“不需要了,我应该等不到过年的时候了。”说着,她深沉地看了幼陵一眼,那双黄褐色参杂血丝的眼瞳如蒙上了一层烟雾一样,不知道隐藏着多少伤痛。
“幼陵,我最近一直做梦,梦见我的丈夫,儿子,儿媳以及孙女,他们在梦里一直召唤着我,对我微笑,你说这是不是一种预兆,预示着我快要死了,快要和他们团聚了?”孙奶奶语气平静地问道,可表情却是带着几丝忧伤,她的脸色有些苍白,双颊紧紧地陷了下去,看上去没有一丝的精神,倦乏的面容让她此时看上去有些痴呆,手腕似枯萎的老树上伸出的干枝,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胸口闷得慌,呼吸也短促起来,她的右上腹最近一直隐隐作痛。
“我放心不下禺求。”她叹了口气,喃喃地说道,眼睛垂了下去。
幼陵不知道说什么好,心里很难受,她扯动着嘴角,本想安慰孙奶奶,可喉咙里半天挤不出一句话,只得努力压抑住胸口涌出的那份凉意。
“我先去超市了。”她淡淡地说着,却不敢抬头看着她。
孙奶奶没有回她,只是转过身,佝偻着背,轻叹着一句话:“年末将至,一切都到尽头了啊!”
幼陵一怔,胸口的那份凉意最终涌了上来,直到脑后,她全身颤冷,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今天是个晴朗的天气,阳光毫不吝啬地照到了每个□□的地方,路上行人的表情大都是喜悦的,不知道是因为新一年的开始,还是因为旧历年到了年关的原因,个个大包小包的提着,有的是要赶车回去,只瞧他们手上虽行李繁重,可却脚步如飞,脸上带着几分急迫,又带着几分兴奋和欢悦。
幼陵看得心里羡慕,过了马路后,还是止不住转头看着那些提着行李的人,仿佛那手上的行李也是幸福的。
到了超市后,幼陵四处逛了一会儿,想着要先去四楼给孙奶奶买件崭新的枕头套,于是她便朝电梯方向走去,准备乘电梯上去。
然而,楼下电梯门口放着一个警示牌,上面写着:本电梯有故障,请改乘扶梯,不便之处敬请谅解!
此时,一个调皮的小朋友从电梯门口经过,看到这个牌子后,便伸手将牌子拖到了不远的商品架子旁。
幼陵来到电梯门口,没有注意那么多,等电梯门开了之后,她一脚踏了进去,伸手按住了“4”那个按钮。
然而,就在电梯上到第二层的时候,只感觉哗的一震,幼陵晃荡了一下,她隐约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果然,接下来灯灭了,里面暗了下来,电梯停止了运作。
幼陵恐慌了,她赶忙伸手拍打着前面的电梯门,然而电梯没有反应,她试图用手掰开电梯,然而一切都是自不量力,徒劳无功。
她用脚踹着电梯门,大喊着:“有没有人啊?快过来把电梯打开啊!”
良久,外面没有动静,只听到外面嗡隆隆电钻钻东西的声音,原来今天超市二楼有几个地方要装修,楼上轰隆隆地响,没有人留意到电梯里的响声。
幼陵急了,心里害怕的厉害,她想起了自己带了手机,便赶紧拿出来要打电话求助,然而手机在电梯里没有一点信号,她只能拿着手机欲哭无泪,干着急。
幼陵继续用手,用脚拍打着电梯,嘴里大声嘶吼着:“快来人啊,电梯里有人被困住了!”
可一遍,两遍,三遍....,外面的电钻工作声还有其它的嘈杂声混在一起淹没住了她的叫喊声,幼陵感觉自己仿佛被隔离在另外一个世界,她此时竟然想到了死亡,一种无助和恐惧的感觉袭上心头,她疯了似地拼命踹击着电梯门,声音提高到嗓子和空气好像要摩擦出火花的高度,她吼了几句后,便停下来使命地咳嗽着。
怎么办,怎么办!幼陵蹙着眉头,手都开始发抖了,她不停地拨打着电话,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拨打着谁的,然而屏幕上面显示的却是卓禺求的。
手机没有信号,一直打不出去,幼陵急的泪水流了出来,“求你了,倒是打出去啊!打出去啊!”她哭着说道,手紧紧地握住手机,心里又气又怕,真的很想把手机扔到电梯门上。
墙壁上的挂钟齐齐地走到了十二点钟,孙奶奶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她已经打了四个电话给幼陵了,可一直接不通,正纳闷着,只觉得胸口闷得难受,有种恶心想吐的感觉,这种感觉最近一直都有,孙奶奶没有怎么在意,想着吃几片药就好,于是起身便要朝楼上走去。
然而,她刚走了几步,右上腹立刻涌上一种钻心剖腹的疼痛,这疼痛要比平日里痛上许多倍,孙奶奶痛地叫出声来,隐约感觉今天应该就是自己的期限了,虽然她不在意,可这才想起自己好像没有来得及和至亲至爱的人做出诀别,她有些恐慌了,赶紧回头想着打电话出去。
可此时短短的几步却远如千山万水,她的双脚像是灌满了铅,孙奶奶捂着右上腹,伸出了右手,那只手不知道要抓住什么,是希望,还是牵挂,然而,一切在此刻都是那么的遥远了。
墙壁上,秒钟急匆匆地围绕着那十二个数字旋转,而分钟则是慢悠悠地指到了数字“2”,时钟却稳如泰山,只听轰隆的一声响,她最终跌倒在地上,眼睛睁得大大的,眼珠都要爆了出来,孙奶奶感觉此时自己轻盈的如一只羽毛,奇怪的是眼前浮现出那天梦里的景象,他们都站在她的面前,朝她招手微笑。
“漱旻,来呀。”一个白头发的儒雅老人对她微笑着。
“妈,来呀。”一对半白头发的夫妇也朝她微笑着。
“奶奶,过来呀。”一个清丽动人的小姑娘朝她伸出手来。
孙奶奶怔怔地看着他们,感觉疼痛在消失,自己也越来越轻盈起来,她朝他们伸出手,
“我不舍得禺求...”她艰难地说出这句话,呼出了最后一口气,然后,迟缓地闭上眼睛,眼角流下了一滴晶莹的泪水,一切都安静了下来,甚至没有了呼吸的声音。
此时十二点十四分,外面的太阳依然明媚和煦....
“嘉铭,你疯了吗?我准备明年提拔你做副总经理呢,你现在辞职是要怎样啊?快,快把辞职书收回去,我就当没看见!”卓禺求手里拿着一份辞职报告,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盯着高嘉铭看,仿佛他是一个怪人一般。
“卓总,我没有疯,我是认真的。我承认在璞菲特我的前景是很好,可是,那又怎样呢,每□□九晚五,处理着各种杂七杂八的事情,忙着和各种客户供应商meeting,周旋,换之前,我觉得自己很有能力,很自信,很有成就的感觉。可最近我一直在想,这真的是我想要的吗?我的心从来没有安定,平静,踏实过,我突然间厌倦这种快节奏的生活方式,所以,您就让我任性一次吧!”高嘉铭平静地说完这些,脸色严肃认真。
卓禺求也严肃起来,他的表情凝重,眉头微蹙,半天才抬头说道:“嘉铭,真的不打算留下来吗?”
高嘉铭摇了摇头。
“真的不打算留下来吗?”
高嘉铭仍旧摇摇头。
“真的不打算留下来吗?”卓禺求问他第三次。
高嘉铭毫不犹豫,依然第三次摇摇头。
“好,你这家伙是吃了铁钉,斩钉截铁了。好,我..,我就当给你放假吧,给你两年时间,如果两年内你还没有意向回归的话,那这个副总经理的职位就要留给别人了。”卓禺求无奈地说道,把手里的辞职报告放进了抽屉里。
“嘉铭,辞职报告我等着你过来拿,反正辞职手续也要等今年三月份的时候再办理了,到时候如果你想通了,公司四月份就会把你调上去呢。你好好考虑考虑,关于你辞职的这件事情,你暂时不说,我也不会告诉他们。”卓禺求说着,此时还对高嘉铭报以希望。
高嘉铭微微一笑,“谢谢你,卓总,如果不出意外,我是走定了,不过离开之前,我一定会把工作什么的都安排好。”
卓禺求听他这样说,眼睛认真地审视了他一番,说道:“嘉铭,你,你是恋爱了还是失恋了?”
高嘉铭无奈地翻了翻白眼,瞪了卓禺求一眼,“卓总,你该不会认为我被情所伤,然后看破红尘,想剃度出家吧!其实,不是你想的那么复杂,我只是想不按常理一次,那么多的心不由己,这次我想随心一次,就是这么简单。”说完,他伸出手拍了拍卓禺求的肩膀。
“怎么了?”卓禺求问道,感觉有些奇怪。
“没什么,有人说一个人的成功有部分是来源于另外一个优秀人的肩膀,我想我是靠着你而辉煌的,现在只是想在你的肩膀上掸掸灰尘。”
“嘉铭,你...”卓禺求看着他,一脸的惊讶,“你变了,变得...,对了,是谁说的这句话?”
高嘉铭听他话锋一转,知道他对自己的改变是带着不可思议和难以置信的态度,“那个有人叫做丝缇匹得。”他淡淡地笑着。
卓禺求愣了愣,立刻反应过来,也笑着说道:“这个人我也认识呢,so,我等你,等你回来拿走这份报告!”
说完,两人相视而笑,而高嘉铭心里却想起了那部白色的手机。
下午三点半的时候,太阳已经开始萎靡起来,阳光的温度也许只有45度,这个时间是个缓冲的时间,上班上了一半,无聊的人睡觉刚醒,饭店里的人正在整理食材,准备晚饭....,一切都是生活的模式,进入了状态,都觉得平凡普通。
而电梯里的幼陵却感觉不出来每段时间的不同,电梯里灰暗昏沉,她呆呆地蜷缩在电梯里,叫了一上午,打了一上午的电话,依旧没有人过来营救她。
手里的手机都被她握出了汗水,自从那部手机丢了后,她只得用回之前的破手机,旧手机用电量大,拨了一上午的电话,手机此时只剩下了一格电,幼陵拿起手机,呆滞地盯着它看,半天她像疯子一样傻笑起来,“只剩下一格电了,就一格了。”她自语着,看着那个打了叉叉的移动信号,突然跳起身来,使命地捶打着电梯,嘶哑地吼着:“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啊!我在电梯里,听到了吗?我在电梯里啊!放我出去!”
然而,几分钟过后,她已经疲惫不堪了,早上只喝了半碗五谷粥,中饭没有吃,幼陵没有力气了,她瘫痪在地上,手拿着手机,想看看时间,却发现手机早已经因为电量不足关机了。门外依然是轰轰隆隆的声音,依然没有人过来营救她,幼陵害怕了,她又饿又冷又渴,此时觉得只要能出去,她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
然而,她的眼睛昏昏沉沉的,意识也开始模糊了起来...
“呀,出大事了,出大事了!”莫伊急匆匆地冲了进来,仿佛第三次世界大战要打起来一样,“劲爆消息,劲爆消息!”
杂志社里面的人听她这样说,都赶紧来了兴趣,一窝蜂地都围了上去,追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情,浩哲更是毫不留情地揶揄道:“呀,怎么了?中头彩了还是地震了?”
“呀,欠揍了你!”莫伊白了她一眼,伸手就要打她,绿蒂却阻拦了,“哎,莫伊,别闹了,赶紧告诉我们发生什么事了,是什么劲爆消息啊?”
莫伊这才淑女起来,正经说道:“那个,那个娱乐圈的劲爆消息啊,原珊吸毒被抓了!”
“什么!”十几张嘴巴,难得这次能这样的异口同声。
“吸毒!”又是异口同声,仿佛莫伊是在教她们学习语文词语一样。
“是啊,绝对准确的消息,我有个闺蜜的男友就是警察,还是他亲自上门在原珊的豪宅里搜到的毒品,是□□呢,我那个闺蜜得到这个消息后,第一时间就打电话给我。估计现在网上都已经刊载了这则消息,你们上网搜搜看吧!”刚说完,只见若晴匆匆忙忙地从里面办公室里走了出来,她见杂志社里几乎所有的人都围在了一起,也猜到了她们是在讨论什么,只是自己现在有紧急的事情要做,便没有理会他们。
果然,大家在网上搜出来这则消息,确认原珊是被当场抓获吸毒的,现在已经被拘留了,于是个个心里有种幸灾乐祸的感觉。
“哎,娱乐圈可真乱啊。原珊看似很清纯的女明星,竟然也是个瘾君子,啧啧,果然是个大染缸呢!”浩哲咂咂嘴道。
“哇塞,一个小时都不到微博里面的评论都超过八万五千三百四十四了,看了七八十条,都是让她滚出娱乐圈的,天啊,骂的言语不堪入眼呢!”古兰盯着电脑屏幕说道。
几个人在那里沸沸扬扬地议论着,何诗嘉忧虑道:“糟糕,我们杂志社还请她做的代言人,你说她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会对我们杂志社造成多大的损失啊!”
“这个嘛,当然是总编她们去处理了,再说了,还有好多供应商和品牌商找她做的代言,现在她吸毒,肯定不能做公众人物了,估计这赔偿,啧啧,她一辈子都翻不过身了!”淑媛叹息道。
十来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个不停,瞬间前面的办公室变成了座谈会,而里面黛子则是喝着红茶,悠然自得地逛着某国际品牌的杂志网页,出奇地安静。关于原珊的那则消息她早已经知道了,这个对她来说不算什么,要来就来点大的,她已经通过私家侦探调查出孙玉妍和江若晴每到周末空闲的时候就会到T市五星级的美容会所里,那里一次性消费至少在一万元以上,孙玉妍还有可能奢侈地花这个钱,可江若晴,黛子冷笑道,不是自己的钱,就很舍得,苏瑞拉也算是用心了,现在飞上了高枝,闲得无聊,竟然买通这两个人来对付自己。
黛子想到这里觉得苏瑞拉是个很有个性的人,简单的来说就是一头有特点的蠢猪,那时候举报她的可是江若晴,自己只是帮忙走了个流程,扮了个黑脸,这样一想,黛子心生一计,只等着两人突然从高楼上坠下来的落差和疼痛感!
六点零五分,这个时候大部分人都下班了,或许正坐在一锅滚热腾腾的炉子前吃着火锅或者汤面,或者米粥,或者热汤...,城市里的灯火都亮了起来,连黄昏的路灯此时都迷离着媚眼,朝满天璀璨的星辰自高自大起来。
幼陵躺在黑暗的电梯里,一瞬间脑袋混乱起来,她想起了自己小时候和那些朋友一起玩捉迷藏的游戏,当时村里有间废弃了的教堂旧楼,那上面有间狗笼子大的逼仄小暗屋,幼陵当时就藏在那里,他们都不知道,找了许久都没找到,幼陵洋洋得意在里面睡着了,直到天黑,她才醒了过来,因为害怕,她抱着脑袋不停地哭着,后来,还是爸爸拿着手电把她从那里面揪了出来,“死丫头,你咋在这里啊,爸爸找你找了三个多小时,急的都快疯了!你怎么这么贪玩呢!”他斥责着,抽下了皮带作势要打幼陵,幼陵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爸爸别打我,别打我,我以后再也不玩躲猫猫了....”
一个温暖的大手把她抱了起来,“傻妮子,爸心疼你都来不及呢,不打你了,乖,我女儿乖啊...”
幼陵的泪水从眼角滑出,“爸!”她叫出声来,却发现这里的黑暗已不是当年的那间狗笼子了,爸爸早已经没有在身边。
外面仿佛安静一些了,幼陵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现在是什么时候,她感觉自己的胃都要和肚皮贴在一起了,肚子排山倒海的叫着,此时她的声音已经沙哑不堪,可她还是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朝着电梯门狠狠地踹了一脚,大叫着:“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哎,主管,电梯里好像有人叫喊呢!”一个穿红色制服的女服务员对旁边正在检查商品的中年男士说道。
“有吗?我没听见呢!”那个中年男人说道,继续查看着商品。
“小吴啊,你本来是八点钟下班,现在都七点十五分了,东西还没弄完,今晚可要加班了呢!”那中年男人说道,继续挑拣着商品。
“不对啊,主管,电梯里确实是有人在叫呢!我们去看看吧!”女服务员说道,眼睛朝不远的电梯瞟了过去。
“这,这,这不可能吧,二楼不是暂时不对外开放吗,怎么可能有人呢?再说了,那些装修的人五点半的时候就下班了,这个时候,还有谁会在里面啊!”主管说着,但还是和服务员一起朝电梯那边走去。
“咚咚咚”中年男人朝电梯门敲了三声,嘴巴对着门的缝隙喊道:“里面有人吗?”
幼陵一惊,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然而停了一会儿,她又听到一次叫喊声:“有人吗?”
连续三遍,幼陵终于肯定这不是幻觉了,她张口想大喊道:“放我出去!”
然而,她的声音非常沙哑,吐出的话语音色宛如磨破了的丝缎一样,“放我出去!”
她的嗓子很疼,声音喊得不大。
幼陵急了,拼着命地站起身,准备要朝电梯门撞过去。
“小吴,我说吧,没有人呢,你说是不是你最近加班加傻了啊?都出现幻觉了呢!”中年男人说道,女服务员好奇,心想着自己明明听到有人的叫喊声啊,难道是自己真的出现幻觉了,
两人转身离开电梯,然而刚走了两步,只听身后砰的一声撞击的声音。
“主管,有人呢!”女服员说道,两人同时转过身。
只听砰的一下,又一次撞击,“不知道是不是人,赶紧打电话给值班经理,让他找人过来把电梯打开!”主管说道。
一个小时后,幼陵从电梯里被解救了出来,在电梯门打开的那瞬间,她像是从坟墓里走出来的新生儿一样,一切都是她期待的,一切都是美好的,就连平日里毫不起眼的白炽灯,此时也格外的弥足珍贵,可亲可爱。
幼陵被超市里的人七手八脚地拖了出来,随后立刻被他们安排到附近的医院做检查。幸而她只是受了些惊吓,其它方面就是声带稍稍受损,并没有什么大碍,医生开了药后,超市跟来的人付了款,然后主动送她回到了家。
到了家门口,幼陵这才稍稍缓过神来,她吐了一口气,心情得以宽纾,内心发誓以后再也不乘电梯了,想到这里,她还伸出手掐了掐胳膊,疼的,表明她此时已经不再那个牢笼中了。
然而,她没有想到,今天注定是个难忘的日子,会让她一辈子的难忘,因为磨难,忧伤,痛苦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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