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将军误终身

第74章


    心头突地一跳,这样的症候已经有几次了,大夫只是说我的身体调养不当,体质虚寒,进补些就没什么了,倒是良嫂认真听了进去,每日换着花样儿为我调剂饮食,可是这症状非但没有减轻,反而最近越发的频繁。
    我已经生下了欢颜,做了母亲,我知晓这种疼痛的感觉,这是一种宫缩的疼痛,但是这个孩儿不过刚刚五个月……
    “孩儿,我们还有一场大磨难要经历,但愿你福大命大能够坚持过十月十七。”我低低说着,瞥了一眼镜中的自己,突如其来的这阵抽痛让我的脸色惨淡苍白。
    缓和了好久,才挺过那异常难受的感觉,和衣躺在床上,感觉背心已经被淋漓的冷汗湿透了,这件事让我的整颗心都悬了起来。
    顾南风一定会按照我的计划行事,可是我这样的身体状况,能否带着欢颜安全脱险真的很难说。若是受身体所累,在离开府邸的过程中出现任何纰漏,想必我就再也没有逃离的机会。
    孕中心血不足,直至午夜时分仍旧没有睡意,为了腹中的孩子,我几乎一动没敢动,听到大门传来开锁的声响时,才恍然回过神来,皎洁月光下,展若寒高挑的身影已经出现子我的床边。
  ☆、67 最后一夜
     夜过午时,虽没有睡着却是觉得异常疲惫,不想和他对话,只是微眯着双眸佯装熟睡,仅在长长睫毛下留有一线缝隙悄悄观察他的动静。
    他在我窗前久久伫立,目光流连在我的脸上,身上,好似想将那一刻我的模样深深烙刻在脑海之中,许久,微凉的手指轻轻拂过我的面颊,让我的睫毛应激地一颤。
    接着,唇就已被那种柔软温柔地覆盖了,清清洌洌的呼吸吹拂着我的面颊,再无法继续装睡,恍然张开了眼睛,对上了他幽邃的深眸,月下的水眸深沉似海,蕴藏着太多说不清的东西,许是落寞,许是悲哀……
    “展若寒……”我轻轻偏开头,避开了他的唇,眼中一抹征询。
    他把一根手指放到了我的唇上轻轻摩擦了一下,“扰你休息了,云笙,后天为老夫人做寿,明晚我要打点安排府中的事情,不能过来陪你,今日在军中忙了一整天刚刚回来,不知为什么,今夜特别的想你……”
    他脱去外衣上得床来,从身后将我温柔地拥进怀中,我并没有拒绝,只是顺从地偎在他的怀抱里,他的呼吸羽毛般拂动着我颈后的碎发,柔柔痒痒的。
    修长的手指抚摸着我隆起的肚子,满是眷恋的游走着,“时间过得真快,已经五个月大了,再过上四个月就可以见到我们的孩儿了。”他在耳畔轻轻呢哝,唇噙住了我的耳珠,轻轻的舔舐吸允,让我的身体不可控的颤栗起来,“为了他很久没有碰过你了,真的很想念你的味道,云笙,可以吗?”
    回过头去,想告诉他这几日胎儿的状况并不很好,但话到嘴边却生生住了口,若是这样,这几日我的院子必定被他满满安排了郎中大夫等人看着我安胎,逃离将军府就会平添许多的困难。
    就是这一怔忪之间,他便吻住了我的唇,唇齿之间被他执着地侵占,仿佛是缱绻的情人之吻,歆享着,缠绵着,迷醉着。
    他的手伸进了我的胸襟,环绕着两粒娇软,轻揉慢捻,指腹上的薄茧滑过我娇嫩的肌肤,释放着触电般的感觉。
    他对我的身体如此的熟悉,太清楚如何挑起我的*,他的手一寸寸向下滑去,撩拨着,徘徊着,修长的手指缓缓探寻的那刻,他狠狠吻着我的唇,阻住一声低低的却难以抑制的呻唤……
    月光迷离着我的眼眸,他不疾不徐地摆弄着我,直到褪去了我所有的衣衫,月凉如水,房间里的热炉却烧得很暖和,一切那般静谧深沉,唯有两个纠缠交结的身体在月下反射着苍白的光泽。
    轻轻吻着我的肩颈,他缓缓侵入,动作轻柔而笃定。“展若寒……”我轻轻低唤了一声,阖拢了双眼,慢慢放松自己的身体去包容他。
    这是我和他的最后一个夜晚,爱也好,恨也罢,决定命运的那一刻就要到来,若是成功了我和欢颜获得的是天高地阔的自由,若是失败了,依他的执拗性格只怕会让我付出生命的代价。
    这一夜之后,我们之间所有的爱恋与仇恨,便真的要画上句号了。
    我从未有过的顺从唤起了他的激情,尽管他尽力控制着自己动作,还是感觉得到铺天盖地海涛般袭来的欲/望,我的身体在月下起伏着,像是在海上颠簸的白色帆船,无休无止,一次次沉沦,却总是望不到岸边……
    “你是我的,赫连云笙,无论是生是死,这一辈子我都不会放你离开,你最好永远不要背叛我,否则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最后的那一刻,他低低说了这句话,释放了全部的激情。
    缠绵欲死的交结之中,那句话的冷凝寒澈显得如此突兀,让我的心头突突直跳,再回过头去看他,却仍是满脸缠绵缱绻的醉人神情,仿佛那句话不过是个错觉。
    清晨时分,我们一起吃了早饭,饭桌上,他的话很少,可是我却能捕捉到他低低探寻我的眼神,不知为何,他的种种反应让我的心中平添了几分不安。
    饭后,我在院落中来来回回的散步,欢颜穿好了衣衫由良嫂带着要去学中读书,偷偷避开展若寒和良嫂对我狡黠地挤了挤眼睛,我满心鼓励的对她点点头,要她完成那个神秘的任务,这让欢颜格外的兴奋。
    临出院门之前,欢颜向我挥挥小手,扫了一眼展若寒,他的目光正流连在欢颜灿烂的笑脸之上,不知为何,心中忽然一动,有那么片刻的柔软,其实这个男人还算真心待我,也许是我让他的爱一点点的扭曲,可是欢颜毕竟是他的亲生骨肉。
    若是此番顺利,只怕父女两个再难有相见的机会……
    “欢颜,几日不见叔叔了,过来和白衣叔叔道个别吧。”我轻轻说道,移开了目光。
    天性使然,尽管展若寒不大理她,欢颜却本来就觉着他亲近,听到我的暗示忙连蹦带跳地跑了过来,到了展若寒近前居然童声童气的命令起来,“蹲下身子!”
    展若寒一怔,还是俯下了身躯,她笑眯眯地用短短的小胳膊勾住了他的脖颈,在他的脸上重重一吻,留下了些许亮晶晶的口水,红红的苹果脸上满是甜甜的笑靥,“欢颜去上学了,白衣叔叔给欢颜扎的竹蜻蜓被宁羽要去了,叔叔记得再给欢颜扎一个哦!”
    他愣了愣神,唇角一弯,不禁莞尔,“好,如果夫子说欢颜的功课好,待我忙过这几日,就再给欢颜扎一个。”
    她一声欢呼,扳过展若寒的大手,用纤细的小指头和他认真地打了勾勾,“说定了哦,良婶婶,我们快走吧,晚了夫子要用戒尺打手心呢!”
    展若寒目送着她和良嫂出了门,才把目光转还我的身上,我依旧在院中来回慢慢的散步,感觉还好,昨夜虽然应付了他的索取,但他处处当心,今晨并未觉得昨日种种的不适,许是昨天在街市上寻找秦默,一时心浮气躁所致。
    “明日,欢颜就不要去学中了,老夫人的寿辰到了,府中的家眷
糯q米lun壇下人都要跟着贺寿,学中要放一日假,你不喜欢热闹,我不勉强你,就让欢颜跟你在这里吧。”他走到我的身前,低声吩咐。
    我点点头,深深吸了口气,强自镇定了心神,送他到门口,随口顺从地答应,“我知道了。”
    迈出大门的那一刻,他回转身来,星眸如水,像是要将深深我望穿一般,“赫连云笙,记住我昨夜的话。”
    我一愣神,抬起头看他,他却已经一回身出了大门,铸铜的大门正吱嘎噶缓缓阖拢,借着关合的缝隙看去,门口站岗守卫的府丁影影绰绰,竟似又加派了人手。
    微微蹙起了双眉,凝神思索,展若寒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他的人发现了什么讯息吗?他的眉色中有浅浅的隐忧,是因为顾南风,亦或是秦默?
    开弓没有回头箭,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已经没有转还的余地,机会稍纵即逝,我似乎能听得出他语气中若有若无的警告,但是我必须一试。
    墙上树上遗留的暗记是西域马帮首领之间联络的符号,普通的马帮弟兄都不知晓,他不可能识得,也许是昨日府丁将我在街市上忘情寻找秦默的那一幕告知了他,才让他心中怏怏不快。
    既然他有了疑虑,不管怎样,我都需要加倍的小心……
    眸光瞥到桌边良嫂已经熬好的正在晾凉的安胎药,端起来一饮而尽,浓郁的草药味道流溢在唇齿之间,丝丝的苦涩。
    认真思考了一下明日的计划,又做了些准备的工作。收拾了我和欢颜要穿的衣服,从枕头中挖出了那两粒药丸和那几角碎玉,想了想,只把玉佩的碎片用绢子包了藏在怀里,把那两粒药丸又放回枕头中去。
    为了迎接老夫人的寿辰,欢颜今日的课业仅到中午便结束了,良嫂扯着她的小手进了院子的时候,她向我会意的眨了眨眼睛,满脸都是兴奋的神色,看来我交代给她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下午的时候,那种熟悉的倦怠感觉竟又袭来,有些头晕,为了养精蓄锐,只让良嫂陪着欢颜玩耍,自己老老实实躺在床榻上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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