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2请留步!

99 番外之花烛


    拜完天地,新人被送入洞房,罗慕玉忐忑地坐在大红帐中,方未从激动中回过神来。
    她居然和他成了夫妻?
    罗慕玉垂头看着指甲上红色的丹蔻,一时竟失了神。
    “挑盖头,挑盖头啦!”
    小女孩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房内呼吸声颇多,代表阮家女眷不少,喜娘絮絮叨叨之言继续传来,罗慕玉赶紧合起下颚,抿起红唇,使得自己看起来腼腆些。
    一根系着大红丝带的挑杆伸来,小心翼翼地挑起盖头,随着惊呼之声传来,红色盖头从头上不翼而飞,罗慕玉眼前逐渐清晰。
    众人惊愕的表情扭曲成一幅奇怪的静态的图画,整个室内无人开口,一片静谧,就连絮絮叨叨的喜娘也哑了声。
    近旁阮轻楚着大红喜服,腰束玄金腰带,越发显得身材颀长,可往日风度翩翩的他,也愣了好一会儿,手足无措地拿着挑杆,脸上挂着一个类似于傻乐的表情。
    不是他的原因,而是因为新娘子……实在是太漂亮了。
    若说凯旋那日罗慕玉犹如清新寒梅,而在今日,却似那华丽盛开的牡丹。
    那耀眼的红披于她身上,也压不住本身刺目的光芒。罗慕玉白润肌肤透明得如同美玉,小巧精致的脸颊巧夺天工,眉若刀裁,如墨画,缀一双星眸,眸光点点,犹带雾气,眉眼之间,恰如远山之美,那翘挺的鼻梁下绛唇一点,好似画龙点睛,令整张脸都娇艳夺目起来。
    不知哪位姑嫂率先反应过来,捂着帕子笑道:“阮大人好福气,新娘好生美貌,我这辈子啊,头一遭见如此漂亮的女子。”
    “真好看!”旁边的小女孩拍着手,蹦蹦跳跳插言道。
    “新娘子如此绝色,难怪阮大人等了好些年,若是我是男人,也甘愿呐。”
    听见此话,罗慕玉恰到好处地抿嘴一笑,一时之前,那白瓷般的肌肤飘出两朵红晕,霞光初现,整个室内仿佛都染了一层浅光。
    众人见状,忙屏住呼吸,生怕自己的插言,扰了眼前的美景。
    喜娘吸了两口气,只好硬着头皮继续本职工作,令阮轻楚和罗慕玉并肩坐好,开始欢欢喜喜地道:“一双同牢盘,将来上二官。为言侍娘道,绕帐三巡看”。
    走了三圈后,接着,又捧上盛着肉饭的“同牢盘”,喂罗慕玉和新郎官各吃三口,幸亏罗慕玉身子底子好,闹了大半日,又饿又渴情形下,吃下这夹生饭,还能咽下去。
    这也就罢了,喜娘还问:“生不生?”
    “生。”罗慕玉脆生生答道,脸上又露出窘迫之色。
    “哈哈哈……”
    室内笑成了一片,就连坐在旁边的阮轻楚,这个厚脸皮的家伙,脸上也起了一层薄红。
    接着又是复杂的程序,喝完合卺酒过后,这厢姑嫂们方才调笑够了,恋恋不舍地离去。
    阮轻楚朝众人拱拱手,抬头笑道:“多谢各位姑姑嫂嫂们网开一面!”
    阮家原本的大姑娘曹阮氏今日也回门庆贺,她十多年前便已经嫁了出去,如今倒是开了一次眼界,她对阮轻楚笑道:“哪里是因为你,是新娘子太貌美如花,我们分明是瞧着她的面子。你小子,莫要太得意!”
    传闻中,罗慕玉孤身一人守城抗敌,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得。
    自她落轿之后,众人便发现了,此女走路姿态大方,步子简直能用尺子量出来,细细观察,步履之间,暗含着一股肃杀之气,动作干脆利落,仪态干练,诸人不敢小看了她。
    后又掀了盖头来,众人又发现,这位新奶奶罗慕玉长得和天仙似的,还一副惹人疼爱的俏模样。没有人不爱美人,众女眷心中服气得很,只怕全京中,也只有她配得上阮轻楚了,难怪他为她等了好些年。
    进行仪式之时,罗慕玉配合地做着羞涩姿态,众女眷们心中门儿清,心道,这位新奶奶实在精明,若是细微观察,便能发现她双眸微垂,瞳色黑沉,神色坦然,哪有小姑娘般半分稚嫩,怕是都是装出来的。
    那副不浮夸、稳重的神态,实在令人胆战心惊得很,今后要扒着阮家这棵大树,得全看罗慕玉的意思。诸人都是有经验的老手,拍马屁逢迎哪里不会,至于类似姑嫂挤兑新娘的传统,那是完全没影儿的事。
    她们胆敢发誓作保,即便是自己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会和大少奶奶作对!
    眼见众人一边倒向罗慕玉,阮轻楚露出无奈神色,敢情罗慕玉才来不到一刻,阖府上下人心全被收买了精光,只怕今后连他立足之地都没了!
    噫,莫非这是怕老婆之始也?!
    “哈哈,新郎官且快去吃酒,莫要令新娘子等急啦!”阮家旁支的一名嫂子插言道,她伸脖子看了房内罗慕玉一眼,又吓得赶紧将头缩回来。
    其实,她心中真实想法是:新郎官你快去吃酒,听说大少奶奶从北踏着尸山而来,砍过无数羯人的脑袋,杀人眼睛眨都不眨,你莫要耽搁了时间,小心大少奶奶发脾气,将你给砍了!
    待人全走光之后,阮轻楚折返回来,见罗慕玉坐在原处,想起她方才睫毛上犹带着露水,怕是出嫁哭得伤心,他心中疼惜,不禁嘱咐道:“玉妹妹,你先在房里候着,若想吃些什么,尽管和嬷嬷说,今后阮府便是你的家。”
    言下之意明显,反正,如今府上都听你的。
    罗慕玉方才不如何害羞,见房里剩了他一人,便有些尴尬和窘迫,忙垂下头,掩饰自己的情绪,小声道:“嗯。”
    阮轻楚见她做女儿之态,心中如同猫抓般痒,嗓子发干,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他的三魂七魄早被勾没了,心中暗恨还得被同僚灌酒一番,耽搁了与妹妹相聚的时间。
    听见外头催得急,阮轻楚只好叹了一口气,笑嘻嘻地凑过去,在她额头上轻亲了一下,又飞快地缩了回来,红着脸道:“我先出去,你等我。”
    罗慕玉同样脸颊通红,自上次将他推进雪地后,二人便没如何亲近,如今他一靠近,她便觉得浑身不自在。
    “好。”罗慕玉声音有如蚊蝇,忙侧头躲过他火烫的眼神,心中却是将自己躲闪的行为,给前后骂了好几遍:我遇上羯人姑且都不怕,不就是嫁人么,有何好怕的?
    等她心理斗争完毕后,阮轻楚已经抬脚出了门。
    罗慕玉看着那片骤然而逝的红色衣角,心脏后知后觉地猛跳起来。
    今日,当真是洞房花烛夜,她……并没有做梦!
    她摸了摸发烫的脸颊,以手指戳了戳太阳穴,上辈子和这辈子头一遭嫁人,要说不紧张,那定是说假话,哪有人会在心爱的情郎面前表现淡定。
    阮轻楚身边没有丫鬟,只有一群小厮跟着,进不来后院,是故他的日常生活由一位吕姓嬷嬷管着,吕嬷嬷为讨好罗慕玉,阮轻楚前脚一走,她便笑脸进了门来,先是磕头行礼,后道:“奴婢见过大少奶奶。”
    罗慕玉亲身起来,扶着吕嬷嬷,温和地笑道:“嬷嬷照顾阮……夫君多年,我岂能受如此大礼。”
    吕嬷嬷一脸惶恐地站起来,忙摆手推脱道:“奴婢不敢邀功,今后全听大少奶奶的。”这位大少奶奶来历不凡,吕嬷嬷不敢有半分轻视,方才她还没进门,便被门口的丫鬟给挡住了,那丫鬟身形鬼魅得很,她方才瞧都没瞧见对方影子。
    由此可见,大少奶奶当真不一般。若是真以为她好说话,那后头有得苦吃。
    “大少奶奶可要吃些菜或是点心,奴婢吩咐厨下去做。”吕嬷嬷低着头道。
    罗慕玉的确有些饿了,也不推辞,直接道:“尚可,送些清淡小菜和粥来罢。”
    吕嬷嬷退下之后,翡蓝和翠蓝二人进了门来,伺候罗慕玉脱了身上那堆沉甸甸的首饰和衣裳,接着,她又好生地洗了个澡,换上一身轻薄的大红里衣。
    吃些小菜之后,罗慕玉可没闲着,拿着一份北疆军图便看了起来。没办法,罗慕英请求再次出征,而她这位做妹妹的已出嫁为人妇,不能再随军出京战斗,只好在后方尽些微薄之力。
    如今西山大营尚且空缺,安顺帝干脆直接将此营定为女子大营,命罗慕玉为西山大营副指挥使,在京郊筹备后备军事宜。
    恰逢国家用人之际,安顺帝自然不会放过自家表嫂兼亲嫂,既然罗慕玉不能出征,那就在后方训练女士兵罢!
    正当罗慕玉用心绘图之时,门被轻声推开,她转头一看,恰好见阮轻楚摇摇晃晃地跨门而来,还带着一身的酒气。
    将一叠资料扔至桌上,罗慕玉大步走过来扶他,可一碰上他的膀子,她便发现了不对劲,她斜眼挑眉,试探性地问道:“你装醉?”
    他脚步有致,乱中有度,全不似醉酒般人虚浮,方才她一紧张,倒忘了这茬儿。身体的行动却完全做不得假,醉酒只人哪会稳稳地扎在地上,她一碰上他有力的胳膊,便知道这家伙使诈。
    其实,罗慕玉能猜到的是,前来做客的皆是文官一系,以阮轻楚马首是瞻,下属们大婚之日如何敢坏人好事,武官们尚且来得不多,平素又忌惮这类嘴多的言官,酒量足,胆量却不够,是故没人敢胡乱灌他,意思意思便放人离开了。
    阮轻楚顺势站直了身子,大手伸过来,覆住她白而秀气的左手,回头狡黠一笑,道:“还是夫人明察秋毫。”那嘴角勾出的坏笑,好似一只见着兔子的大狐狸。
    罗慕玉愕然抬头,只见他那双黑瞳中柔波横流,满满都是宠溺,炽热得好似要烧人般,令她心中一突。
    “*一刻值千金,夫人,咱们……”阮轻楚转过身来,握住罗慕玉的双手,侧着头,熠熠双目往红帐瞅去,是何意思,是个人都明白。
    吸着他身上腻人的酒味,罗慕玉脑袋发晕,幸亏有理智尚存,她一把抽出自己的手,推了他一把,指向不远处的屏风,嗔道:“你臭死了,快去洗干净。”
    阮轻楚抬起袖子,低头嗅了嗅后,居然抬起头,板着脸认真道:“的确不洁净,夫人稍等片刻,为夫去去就来。”
    幸亏眼前的这位亲有洁癖!
    罗慕玉站在原地,猛松了一口气。
    等坐回小圆凳上后,猛地回想起方才的行为,罗慕玉觉得自己太怂,忿忿地咬了咬红唇,随手在军图上画了两笔,又心乱如麻地将炭笔扔在一边,心中焦急万分。
    没想到,自己居然会鸵鸟成这样!他去洗澡,难不成待会就不回来了么?
    听着隔壁内室传来的水声,罗慕玉盯着眼前两只老高的大红烛,脸颊“唰”地红了,想起母亲在出嫁前的交待,她整个人羞得差点没钻进圆桌下。
    该来的总会来,罗慕玉本趴在桌上,谁知脖上忽地传来一阵热气儿,令她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惊得她差点没跳起来反身捏住对方脖子。幸亏她没如何用力气,反手猛地一抓,又急忙往下收力,她竟然一把捏住了阮轻楚衣襟。
    阮轻楚愣了片刻,看着自己胸前的小爪子,忍不住笑道:“夫人这是急了?”
    “你……”罗慕玉红着脸,轻轻锤了他两下。
    阮轻楚却甘之如饴,颇为享受,他一手捏住她手腕,另一手往她腰间探来,动作快而柔和,自带着一股韧劲,全然不像喝过酒的模样,罗慕玉不禁想道:这厮该不会喝的全是水?
    待他两手稳固后,罗慕玉“哎呀”叫了一声,阮轻楚将佳人打横了抱起来。
    他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昂首挺胸地宣誓道:“玉妹妹终于在我手里了,谁也抢不走!”
    想象外头那群男人失望的眼神,阮轻楚嘴角差点没咧到耳根去。
    罗慕玉红着老脸,心道,这家伙嘴巴当真厉害,还自称为古代君子,谁都想不到平素温文尔雅的他,竟比现代男人更会说甜言蜜语。
    罗慕玉这厢走神得远,阮轻楚的神智却被冲昏大半,他火急火燎地将人放在帐里去了,接着自个儿便压了下去,罗慕玉胸口一闷,差点没咳出声来。
    大哥,你好重啊!
    接着,又是他混乱的一个吻,罗慕玉迷迷糊糊被亲了好半天,嘴唇都被咬破了。
    言官的威力,她算是切身体会到了!
    “你你慢点……”
    罗慕玉睁着眼睛,将他推了一推,顺手擦了擦脸上的黏糊,谁知这时候,她方才冷不丁发现,自己啥时候被剥成了根小白葱!
    谁知此时,阮轻楚忽地停了动作,从枕头下边儿摸出一本薄皮儿书来,坐在一旁,认认真真地看着,好似一个老学究般:“一为龙翻,此能防百病;二为虎步,可百病不生,男体益盛;三为猿搏……玉妹妹想先试……哪样?*”
    “……”
    罗慕玉瞪着一双妙目,差点没喷出来,很是蠢萌地顺话问回去:“这么多,还有多少?”
    阮轻楚侧头洒然一笑,露出一口白亮的牙齿,道:“此乃‘*九法’,共有九法,书中有详细绘图。为夫还背下养生方十节,一曰“虎游”,即如虎之游走;二曰“蝉附”,即如蝉之附背;三曰“尺蠖”,即如尺蠖之屈伸;四曰“困桶”……”
    十节!
    罗慕玉几乎要晕厥过去,老天,连个洞房都文艺成这般,还有完没完了!
    “夫人莫要急,今后我们有时日来试。”
    阮轻楚将书一合,心中默默将书中的几个动作过一遍脑子,再睁开那双精光四射的眼睛,对着躺平诱人的小姑娘吞了口口水,摸了摸下巴,笑得志得意满。
    不错,今晚便试验前两种!
    事实证明,理论与实践是脱节的,实践是需要逐步渐进的,文艺老剩男阮轻楚,而且还是头一次的雏儿,战斗力果然为负数,渣到不行,简直丢尽了举国上下的脸。
    罗慕玉痛得几乎晕死过去,捂脸哀嚎一声:“痛啊啊啊……”
    被间乱红翻飞,二人共赴那云之巅、雨之山,山中美景甚好,春意盎然,令人流连忘返,腾云驾雾如神仙,不愿反身离去。
    似是想全盘纾解曾经那刻骨的相思,某剩男似乎格外激动,至夜方歇。
    饶是身体强健,耐受力不比寻常女子的罗慕玉,也被折腾得没了力气和脾气,枕在他胳膊上歪了头,脑子一黑,合眼沉沉睡去。
    *
    马王堆汉墓竹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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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介:世家贵女温良辰初次见秦元君,他尚且是一只温顺柔软的小绵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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