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笨蛋

第41章


!”海朝着筱吹胡子瞪眼睛。笑话,这个笨蛋虽然在我眼里只是个笨蛋,但是物理班、学校里,哪个学生不?!不买他三分面子?!   
“海说的对啊,反正今天是最后一天上课,有的玩干嘛不完?!”“对啊,对啊……”海的放肆,磊的响应,加上不少人的赞同,很快如星火燎原般一发而不可收拾。一屋子的人开始撕书乱抛。谁让它们乱折磨了我们整整三年?   
很奇怪地,海的莫名其妙成了处心积虑。满教室纷纷扬扬的纸片,好一场气势磅礴的六月雪啊。   
筱在维护秩序,婕在尖叫助兴,哲在无奈摇头,就连班长也在努力试图把足有两厘米厚的语文书一劈为二……整个物理班沸腾得差点蒸发掉……   
只有海把手插进裤袋里置身事外地看热闹。萧大帅哥今天真是酷到掉渣了!   
最后一堂物理课。小汤无可奈何地看看一地狼藉,揉揉了太阳穴,“上课。”   
“所以说,那个右手法则说明,在电磁感应中,判断是否电动势,就看金属棒是否切割了磁场线,就像这时候农民割稻一样……”小汤的温故无法让我们知新,反而腻味的很。他还自以为生动地引用了现实生活的例子。   
“老师……”我举手。最后一堂课了,不狠克小汤一次我怎么能安心毕业呢?   
“啊,风,什么事?”   
“我想老师似乎搞错了一件事。这时候农民是没有稻可以割的。南部沿海地区这边的农民一般都是5月上中旬左右撒谷种,然后翻土,放水,平地……7月份刚刚开始插秧,哪来的稻啊……”   
“啊,老师记错了,是麦子。对对对,割的是麦子。”小汤满头大汗,不知是因为热,还是紧张。   
我正要开口再次反驳,后面冷冷不屑的声音响起:“11月下麦种,5月底或6月初收割,谁现在才想到收麦子的话,老早饿死了。所以说……”   
“除非那是老师家里特有的品种。”我们异口同声。   
回头,我们相视一笑。他冰绿色的眼睛里隐约迸出了一些温暖的小火星。   
哈哈,所谓双剑合并,天下无敌。这个不知柴米贵的大少爷总算是有长进了,不枉我含辛茹苦的教导。实在是……欣慰,欣慰……   
同学之间没有任何告别仪式,上完课各自理着各自的东西,然后回家。我故意磨磨蹭蹭地等其他人都走完了。他也是。彼此心里那点花花肠子,都心照不宣好了。   
“喂,那张纸上面究竟写了些什么?”我坐在自己的课桌上,嚣张地翘起二郎腿问他。说实话,女生送的情书我从来都不缺,高三以来更是严重占用我家书房的空间资源。可男生送的情书我还真是头一回收到,不好奇是不可能的。   
他假装沉默是金、自诩高深。   
撒娇邀宠的本事,我的确疏于也不屑于去学习,因而功力不够高深,但对付眼前这个笨蛋我还是绰绰有余的。我跳下来,抓住他的衣服,巧笑嫣然:“大不了这样,今晚做你最喜欢的糟凤爪好不好?”   
他线条优美嘴角往两边拉拉,咽咽口水。   
“再加上酱牛肉?”我加大筹码。   
他马上动摇了。用胃思考的笨蛋果然好骗。   
咬咬牙,他把头埋低点,深情款款地念了起来:“   
是否你将要向南远行,   
那我便放弃既定的北上。   
装满各自的疲惫,   
背起沉甸甸的行囊。   
我的疲惫是你,   
你的疲惫是我。   
世事无常中变老,   
我无所谓风中徜徉。   
直到多年后能像今天约定,   
分享彼此共写的诗行。   
是否你坚持向左的路,   
那我便筑起向右的墙。   
你想去那座茫茫城市,   
我注定跟从随风歌唱……”   
“哈哈哈……我……我受不了了……”忍不住大口气从鼻子里喷了出来,笑声很不礼貌地打断了他。   
“笑什么?”他有些恼了。   
我鼓励性质地拍拍他的肩膀,几乎笑出眼泪:“海,你写的‘跟屁虫文学’还真肉麻得够可以。你的作文有这一半煽情,灭绝一定会幸福地哭出来……哈哈哈……”   
“去你的,”他甩开我的手,猛地抓住我的肩膀向后一推将我压倒墙壁上,我的背脊狠狠撞在墙上,吃痛地抬起头,立刻对上他恼怒的双眸,“你小子不识好歹,这可是我写的第一封情书。”   
“哦?那蕊呢?她没收到过?”我的鼻子顿时拧成了一串酸梅,呛的厉害。   
修长的手指轻稳妥而又轻佻地抬起我的下巴,他的脸凑过来,清晰的线条柔和了很多:“我怎么闻到好浓的醋味,你这只酸狐狸……”   
仰起头正要抗议,就在那一霎那,唇瓣已被他掠夺。我呆楞。完了,这个笨蛋已经吻上瘾了。   
我被他紧紧拥入怀中。他抱得那么紧,手臂几乎要挤碎我的骨头。   
细碎的啮咬和舌尖的舔舐依旧无休无止,可他似乎还是不死心,拼命吸吮着已经被他吻得红肿的嘴。   
教室的窗户开着,微风袭来,淡青色的窗帘高高飘飞扬起,地上的白纸片漫天飞舞起来,在空中翩翩起舞,折转了无数到曼妙的弧线,六月飞雪,映亮了我的眼睛……真是浪漫到无药可救的场景。   
呃,总得来说,那诗还算押韵……           
正文 第二十八章 七月流火   
(更新时间:2004-9-6 6:57:00 本章字数:3266)       
高考前的7天假期,家里的空调竟然坏掉了。   
上身打赤膊的海边吮着糟毛豆边瞄着依旧穿得全副武装的我问:“你为什么老穿着T-shirt ?脱掉凉快多了。那样我们也算赤忱相见啊……”   
正在做晚饭的我闻言,冲过去一拳打到他把“啊”字惊天地泣鬼神地唱出4个八拍,“赤你个头,再不把衣服穿上,你别想吃晚饭!你又不是卖肉的。”   
“管家婆!”他抱着头瞪我。   
我火了,一手抓住他的衣领,朝着他的面门狂喊:“什么?你竟敢说我这个帅呆酷毙,纵横宇内,盖世无双,俊美绝伦,貌胜潘安,文过欧阳,诗胜李白,武压吕布,谋过卧龙,义比关公,才超莫争,玉树临风,风流潇洒,深不可测,绝胜超凡,仙风道骨,宁静致远的大帅哥是管、家、婆?!你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   
“风,你的肺活量好大哦。我看看……”未经我许可,他一把抱住我,同时大惊小怪地叫了起来,“啊,你身上好凉。”   
“去去去,你这个火炉别贴过来……”我推开他,装神弄鬼地解释道,“那是因为我有内功,所以冬暖夏凉,懂不懂?”   
他嘟起嘴:“什么乱七八糟的,明明是冷血动物,不凉才怪。依我看,内功是假的,每次把人打到内伤才是真的。”   
我示威的看向那个嘟嘴生气的家伙,当即举起锅子砸他的脑袋,“饿死活该!”   
五分钟后——“小风,你渴不渴?要不要煮点绿豆汤?”   
“我不渴。”我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现在煮起来,等一下就渴了,时间正好。”   
“我一点也不渴。你自己嘴馋就直说。”   
“我也不渴!”   
“……”   
“好了好了,风,我是有一点口渴啦。”   
“……”   
“楚亦风,我要渴死拉!”   
如果不是高考在即,日子可谓过得悠哉。   
然而高考,千呼万唤始出来的高考,还是会像一个不受欢迎却守时的客人,敲响我们的家门。毕竟我们学校人多,分到同一个考场的人还真不少。考语文之前看见筱,我马上一是道情况不妙,她脸色苍白,不知是紧张还是生病。   
“怎么了?”   
“有点发烧。”她低下头避开我的眼睛。   
“你爸妈哪?怎么不带你去附近的医院看看?”   
“他们进不来,而且马上就要考试了。”   
虽然天气有点阴,可毕竟是盛夏,何况还发着烧。我叹了口气,“你还真会挑时间生病啊,带毛巾了吗?”   
我接过她的毛巾,把我手边带来的那瓶冰汽水包了进去:“给,捂着它,会舒服点,考场里应该有准备‘仁丹’,进去后马上吃。知道吗?”   
她默默地接了过去,不置一词。   
语文考试,漫长的好像没有尽头,等到老师收卷走人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已经虚脱的差点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了……   
还是有点担心,跑到隔壁她所在的那个教室去看看,顺便打听有没有学生中途晕倒,发现她早走了。我暗笑自己瞎担心,语文也是她的强项啊。松了一口气,忽然脚一软,以为会摔个结实,不想却被人在后面一把扶起,整个人都陷在他的怀抱里。   
“你的烧到现在还没退,还到处乱跑!”海像个忠于职守的儿科护士一样,责怪起来也是没有威慑力的宠溺。   
“我知道。这么热的天,粘在一块儿,不觉得难受吗?”他抱住我的姿势实在……反正在大庭广众下很有伤道德风化。   
“怎么样,你考的怎么样?有没有因为不舒服发挥失常,‘仁丹’吃了吗?”   
“你有完没完,才考了一场,就像救护车似的冲上来。”我嘴上在埋怨他,心里去甜丝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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