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尚宫宫略

    (大文学)    四人前后进了咸阳城，前面蒙莺莺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百里嫣有一句没一句地应着。后面扶苏拉着卫乾攀谈起来，好似多年未见得好友一般。四人径直走了一段，来到一间叫“春香楼”的酒家前。蒙莺莺看了一眼酒楼外面的招牌，随即白了二男一眼，拉着百里嫣红着脸走开了。卫乾想叫住二女，却被扶苏一把拉了进去。
    卫乾糊里糊涂地跟着扶苏进了春香阁。春香楼规模之大着实吓了卫乾一跳，只见楼下大厅足足可以容下几百号人，楼上外面是一圈走廊，里面是大大小小的房间。客人川流不息，俱都是穿着华丽，看上去都非富即贵；侍女都是面容娇好、穿着暴露、举止谄媚。
    “哎呦，大公子来了，如烟姑娘可等了你很久了。”一位穿着艳丽、浓妆厚抹的中年女子见到扶苏，立马迎了上来，“这位小哥，看来是第一次来我们春香楼，我保准你啊来了第一次以后天天想来，呵呵呵呵……！”中年女子见卫乾面生说道。
    卫乾对眼前这位说话俗媚的中年女子反感得很，胃中不禁一阵恶心，心想她肯定是春香楼的主事人之一，只得强忍住恶心答道：“久仰春香楼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气势非凡！”
    “我这春香楼的气势光从外面看不出来的，你得进去自给体会，呵呵呵呵……”[]
    “王妈，你就不要在这打诨了。这位是我的好友，卫乾公子。快点上些好酒好菜，别怠慢了贵客！”显然连富有修养的扶苏都看不下去王婆的丑态了。
    “好嘞，如烟姑娘正等着你们呢，酒菜马上就来！”王婆吩咐好侍女，知趣地自行退下了。卫乾和扶苏跟在侍女的后面，上楼来到一个雅间。“这是我们春香楼最好的雅间春香阁，如烟姑娘就在里面。”侍女介绍道。卫乾自从进来之后，听到三次说起如烟姑娘了，不免对这位如烟姑娘十分好奇起来。
    进了春香阁，只见春香阁分为两间，外面是一大厅，摆有十张木质酒案，酒案上雕刻着精细的虎豹图纹；里间用一层薄薄的帘子隔住，隐约间能看见一个粉衣女子端坐在案前。卫乾心想，这大概就是他们嘴中所说的如烟姑娘了吧。
    “卫兄，这是咸阳最大的妓院了，不方便在府内招待，还请海涵。”扶苏抱拳说道。
    卫乾听到妓院二字，方才明白过来，方才蒙莺莺为何会红着脸拉着百里嫣离去，还有楼下那些花枝招展的侍女为何如此妖媚。“哪里的话，有幸得到大公子的邀请，当真是荣幸之至！”卫乾客气地应道。卫乾也明白扶苏的府衙在宫中，自己不可能随便出入，能够在咸阳最大的妓院招待自己已经是很高的规格了。其实，在秦国有身份地位的人设宴饮酒，俱都是在妓院。妓院并不只是寻欢作乐，更多的是作为秦国上层交际的一个场所。
    “如烟姑娘，这位是我的好友卫乾公子。”扶苏介绍道。只见帘子后面，如烟起身之后，微微欠身道：“见过大公子和卫乾公子。”卫乾听得如烟的声音，只觉得异常悦耳，好似天籁，让人浑身舒服，难怪扶苏是个常客。
    “如烟姑娘是春香楼最红的清倌人，其歌声乃是咸阳一绝。”扶苏继续介绍道，显然是早有耳闻了。说话间侍女将酒菜呈上来了，“请大公子和卫公子慢用”。说罢，徐徐退了下去。扶苏招呼卫乾入座，两人分别坐在了两面酒案的首座，刚好对着面。扶苏自满一樽酒，举起酒樽说道：“先敬卫兄一樽，祝卫兄早日康复。”
    卫乾赶紧也满了一樽，举起来说道：“谢大公子！”一樽酒下肚，卫乾竟然发现这是醇和的齐酒，顿时将卫乾肚中的酒虫给唤醒了。在山上的时候卫乾就每日眼见师父喝酒，只因年幼，师父始终不准。下得山来，遇见嗜酒的徐福，受其影响，加上饮酒能减少头痛，因此不知不觉便迷了喝酒。在徐福府内，虽说每日都要陪徐福饮上几樽，但是徐福顾及到卫乾的头痛，生生将酒量控制住了。卫乾自己又满了一樽，想再过过酒瘾。扶苏见状赶紧制止道：“哎，卫兄且慢，且先让我们欣赏一下如烟姑娘的歌声。”
    “是。”话声未落，如烟便开始抚琴唱了起来。卫乾并不懂音律，只是觉得如烟姑娘的歌声悦耳好听，使得卫乾浑身的每一个器官，甚至于每一处毛孔都觉得舒坦。恍然间，卫乾的脑中不停涌现出一幕幕画面。先是在山上听师父讲学，然后是和嫣儿一起坐跷跷板，接着是和师父一起练剑。突然，如烟的声调一转，呈现在卫乾脑中的是偷看莺莺和嫣儿洗澡，最后呈现出来的竟然就是是梦中的情景，卫乾在和一个女子欢好！卫乾听着听着，嘴角挂着一丝诡异的笑容，双颊慢慢发烫起来。如烟的歌声骤然停止，卫乾仍旧沉浸在歌声带来的幻境之中。
    扶苏看着卫乾脸上近乎猥琐的表情，说道：“看来卫兄对如烟的歌声很是欣赏，看起来听得十分陶醉。”卫乾被扶苏的话惊醒，没想到听如烟的歌声竟让自己想到了男女之事，实在是丢人，生怕被别人瞧破了心思，于是心虚地说道：“如烟姑娘的歌声实在是天籁之音，佩服佩服！”
    “公子谬赞了！”如烟微微答道，仿佛对男子的赞叹已经听得没有感觉了。卫乾听了美妙的歌声，为表谢意，于是举樽向扶苏说道：“大公子，多谢邀请，要不然我还不知道世间竟还有这种仙乐。”扶苏礼貌地举起酒樽，二人又是一饮而尽。卫乾酒瘾难耐，频频向扶苏举杯，才一炷香的时间下来扶苏便有了七八分醉意，而卫乾依旧面不改色。
    “大公子为何喜欢宋酒，而不引秦酒。这宋酒棉醇无力，只有秦酒才劲道有力。”卫乾喝了这么久的宋酒似乎不过瘾。
    “卫兄有所不知，宋酒醇和，宛如一名温婉美貌的女子，喝下去有一种柔和的感觉。”扶苏醉眼朦胧地说道。帘内的如烟姑娘，娇躯一震，显然是听到扶苏的比喻之后有所感动，双眼竟然隐约泛着泪花。
    “大公子这个比喻贴切，是我太过俗套了。”卫乾打心里也欣赏扶苏的这番论道，心中对扶苏的印象又好了一番，已经完全忘记了先前对他的敌意。“这女子和酒本就是世上最美好的两样！”卫乾叹道。
    帘内如烟姑娘听到卫乾的说法，心中又是一阵激动。如烟想起自己的身世，身为清倌人，见惯了那些不将女人当人的男人嘴脸。原本只以为大公子是自己的知己，没想到大公子的朋友竟然也是怜香惜玉之人。如烟恨不得此刻就冲出去，向眼前的两位知己痛哭一番。大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