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庭月

第94章


    容欢显得出乎意外。
    这段日子,幼幼常常会思考许多事,她住在凝思园三年,过着与世隔绝般的日子,如今想想,她就仿佛把自己封闭在一个庞大的蜗壳里,拒绝一切,忍受着孤寂与寒冷,直至有一天,一缕阳光照透进来,而宝儿就是她的阳光,是她生命里遗失的那部分,当她开始想要拼命地抓住、感受时,这个蜗壳也在开始四分五裂,直至她懂得这是哪怕舍弃性命也不可失去的珍贵时,她便一步一步走出霾影,学会要去接受外面的一切了。
    她刚想开口解释,但被容欢用食指轻轻抵住,他什么也没多问,只是答出一个字:“好。”
    他隽美的脸庞凑近过来,幼幼本能闭上眼,叫他深深吻着,但吻着吻着,渐渐有些不对劲了,因为某人开始四处乱摸,一只手还塞进她的衣襟里。
    幼幼没料到他居然这个时候来了兴致,小脸跟发烧一样染个彤红:“你别……大白天的,当心被人瞧见……”
    “小傻瓜,哪有什么人啊。”容欢亲昵地用手指刮下她的鼻尖。
    幼幼恍悟,难怪刚才一直不见习侬掬珠的人影,原来全被他轰走了,迅速绷起脸拒绝:“不行。”
    孰料容欢迸出一句:“你不是都完事了吗?”
    幼幼意外他竟对自己的小日子了若指掌,昨天她才完干净,今天他便惦记上了。她简直又恼又羞,恨自己怎么不多来些日子,秉着绝不能让某人得逞的态度,坚决道:“你休想。”
    “好卿卿,我都等多少天了,你不知道这五天,就好比五年,懂么?”瑜亲王说着便已急不可耐,隔着衣物就往她右边的小西瓜咬了一口。〖贼吧Zei8。Com电子书下载:Zei8.com 贼吧电子书〗
    幼幼忍不住“噢”了声,容欢满心欢喜地道:“我就喜欢听你叫,这回人都叫我轰得远远的,你想怎么叫都没关系。”
    幼幼啐去一口:“呸,谁要叫。”当肚兜被掀起来,她却不争气地嘤咛一声。
    容欢津津有味地吸了几口奶,抬头认真道:“幼幼,你有没有觉得它们越来越大了,比之前要大了一圈?”
    幼幼可不想跟他讨论这个无聊的话题,听到他不停的砸吧嘴,倒真像个婴儿在吸着母-乳一般,觉得自己没奶也快被他吸出奶来了,一张嫩脸恨不得红成猴屁股:“你停下来好不好?”
    “那可不行。”今天袁千金离去后,她若有所思的发呆,那种神情让人觉得如此熟悉,他心头似有股无名之火,一本正经地笑道,“听说小日子前后这几天是最安全的,所以今儿个我得狠狠干你。”
    幼幼不料如此粗俗不堪的话语他都说得出口,不遑反应,里裤就被他脱了下来。
    结果瑜亲王果然说到做到,炕上、榻上、地毯上、轮椅上,能造的地方统统造过,他抱着她从楼下造到楼上,再从窗前造到床上,幼幼起初死活不肯出声,但他想着法子治她,不听话就使劲“啪”地一掌,害得幼幼的小屁屁都被他拍红了,眼泪哗哗直流,最后不得已终于叫了出来,很大声,满屋子都能听见,但哪怕再羞耻的声音,她也不管不顾了。
    “好乖乖,叫的这么好听,真让人受不了。”两回合后的瑜亲王,居然依旧精力旺盛。
    幼幼快瘫成一团烂泥了,一见他又蓄势待发,差点没昏死过去,可怜巴巴地哀求:“不行了……你饶了我吧。”
  ☆、第91章 [灯夜]
容欢忽然松开她,转身往外走去,幼幼以为他终于肯放过自己了,长长吁了一口气,不过怎么觉得他方才的笑容……很诡异?
    他开始翻她的箱子,她都不知道他在找什么,瞪着大眼睛满脸迷惘,直至最后,他终于从箱底下拿出一本画册。
    瞅见那个画册,幼幼就跟吞下只土鳖似的,嘴角禁不住抽搐扭曲。
    “乖宝贝,你瞧我找到了什么?”容欢一对笑盈盈的桃花长眸微微上挑,举着那东西在她面前晃了晃,完全是一种可恶得意的挑衅。
    这是柯英婉当年塞给她的小册子,里面记录了行房秘术,以及各种男女媾-合的详细图画,总之看上一眼,就会使人脸红心跳。
    幼幼那时压在箱底再没看过,孰料某人记忆力好的惊人,居然又将它翻了出来。
    “幼幼,你说今后咱们就照着上面这么弄好不好?”容欢坐在床畔,一页一页翻看起来,随后颇有感触般,轻轻一叹,“唔……果然妙哉。”
    幼幼小脸更是红欲滴血,用被子蒙住头,就像鸵鸟把头埋进沙子里,自以为什么都听不见:“不要不要,你快走开!”
    容欢马上撩开被子,一具精瘦欣长的身躯压上来,扳过她的小脑袋瓜,把她吻得七荤八素了一遍:“其实你是喜欢的吧?”
    “喜、喜欢什么……”幼幼结结巴巴,有点明知故问。
    “喜欢我这样干你呀。”他咬下她的耳朵,又晃了晃那本画册,“不然你一直留着它做什么?是不是就等着将来被我狠劲弄呢,小荡-妇。”
    天啊,他他他竟然说她……幼幼情愿是自己听错了,是可忍孰不可忍,终于怒吼出声:“容欢,你这个大混蛋!”
    “啪——”地一声,他凶神恶煞地朝那翘臀狠狠拍了一巴掌,启唇训斥,“没规矩,怎么跟夫君说话呢?”
    幼幼不料这家伙翻脸比翻书还快,屁屁被打的好痛,开始呜呜咽咽地痛哭,眸底弥漫起一包又一包的眼泪。
    容欢一副大义凛然的口吻:“居然私藏这等淫、册,看为夫今儿个不好好惩罚你的。”
    谁私藏了,明明那会儿早就被他发现了,幼幼简直有理没处说,容欢则翻好一页,兴奋不已地指给她瞧:“这个姿势不错,肯定会很舒服,要不要试一试?”
    “不!”
    “这个呢?”
    “呸!”
    “那这个?”
    “去死!”
    “哐——”容欢一把将画册扣在床上,满脸愤怒地指着她的鼻子低喝,“蹬鼻子上脸是不是?好,那就都来一遍!”
    结果瑜亲王这次比前两回坚持的时间还长,可怜幼幼一朵娇花,被暴雨狠狠摧残了一番,等终于有机会喘息的时候,天都黑了。
    这些日子幼幼过得可谓昏天黑地,谁叫人家说是安全期,比平时弄在外面要舒爽得多,于是便可着劲折腾她,累得幼幼半死不活,昏昏欲睡,天天都没精神,相较之下,瑜亲王却是容光焕发,满面含春,成天跟吃了蜜似的,幼幼瞧着他那股满足劲儿,不由得记起古书上记载的神妖怪谈,想象着自己就是那可怜的良家妇女,而某人就是专门吸取女子阴气的男狐狸精!
    见太妃那日,幼幼是拄着拐棍,在习侬的搀扶下来到顾影居的,说起来,太妃从三年前迷昏之后,病情虽谈不上好,却也没有转差,只是府里上下事务几乎都放手不管了,每日吃斋念佛,诵经祈福,连容欢都不敢擅自打扰太妃的清修,有时候去了,太妃也是闭门不见,只有每月逢五逢十,才肯见客。
    今儿个便是逢五,前往的路上,幼幼心情有些忐忑,除去极深的愧疚之外,还多出一些害怕,当初她跟容欢吵到不可开交,甚至到了要和离的地步,而她又以恶疾为由幽居凝思园三年,这些事,恐怕也是瞒不住太妃的,那太妃呢,如今会不会怨她?会不会不原谅她?讨厌她?
    一念此,她几乎却步不敢面对,可她又清楚,想要跟宝儿在一起,想要珍惜现在的日子,那么她必须要鼓起勇气,来面对往后的一切。
    见到太妃时,太妃竟然比她想象中还要康健许多,虽然身子清减些,但仍旧那般尊贵美丽,宛若银巅皓雪,永远高不可攀,幼幼忍不住想着,如果自己到了太妃那样的年岁,是不是也能如此美丽?
    太妃朝她露出淡淡的笑容,同当年一样,是充满疼爱、和蔼可亲的笑容,将她当成亲生女儿来看待着,出乎意料,太妃见到她什么也没问,只是坐下来与她品茶闲聊,问了问近况,太妃问一句,幼幼就答一句,气氛安逸而平静,提到花草时,太妃显得很感兴趣,幼幼马上示好,表示到来年春天,将自己培养的一株牡丹送给太妃。
    最后太妃呷了一口茶,半叹半笑道:“如今想想,许多事都成过眼云烟了,等到经历过,再回头看,才能看得最清楚,可是这个经历的过程,往往容易让人惑错,垮错一步,或许就永远错过了。”
    太妃突然说出这番话,令幼幼诧异不已,那一刻,她觉得太妃似乎是想到自己曾经的往事,忍不住思付,太妃当年的那一步,究竟是垮对还是垮错了?而她呢?不要等经历过后,再去看清,再去后悔,一下子,她好像明白了什么,太妃其实是在告诉她,不要让自己做出追悔莫及的事吧。
    她鼻尖隐隐发酸,不管怎样,太妃都是原谅了她,她将自己封闭三年,而她的朋友、亲人、孩子却全部愿意原谅她,回到凝思园后,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莫名的想哭,结果就真的哭了出来,这可把容欢吓一跳,将她搂在怀里问怎么回事,他的怀抱很暖,带着男人特有的热息与温存,那柔和的眼神似一团温泉团团包裹住她,他一哄她,她就更想哭,闹到最后,容欢稀里糊涂的,她却彻底嚎啕大哭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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