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蛮皇妃:暴君看招

第八章 巫术


    众人提心吊胆地吃罢苗疆巫女热情招待的苗疆特色美食,并无异样方才舒了一口气。
    这一來,他们便闭着眼睛便能猜到原來药宗与毒宗竟然暗中操控着苗疆,这蛊毒來源也多半是两宗所创。
    一为施毒害人,一为解毒救人。
    百姓们也是知道这两个存在多年的古老宗派的,但是对毒宗、药宗并沒有什么偏好或者憎恶。
    因为到了这个年代里,药宗以药解毒,毒宗以毒攻毒,虽方法不一,但效果有时候毒宗解毒会更快一些,只是有些危险罢了。
    是时,便有人急匆匆地闯了进來,在阁楼外跪着,道:“巫女,大事不好了!”
    他的惊呼引起了琴韵的反感,她可是正想着好好收拾宁以翔一顿,以报答他这么久不來看自己的恩情啊!可是这人好死不死这个时候有事找她,她对着众人微微一笑,眼神空灵澄澈,当她看向宁以翔时,眼眸被笑意暖成一泓温泉,转身,随即,归为冰冷。
    她冷冷地站在阁楼之上,宽大的汉袍随风招摇,折叠起一层层涟漪,绝美的身姿被包裹在一泓墨色的衣袍里,冷冷道:“何事!”
    那男子匍匐在地,不敢直面她的冷锋,颤微微道:“回巫女的话,贝萨那部落有脏污闹事,昨夜整个部落的人都中了蛊毒,寻常解蛊药剂无效!”
    琴韵皱了皱眉头,无形的威压压迫的男子不敢站起來,半晌,琴韵才道:“你且先下去,半日内本尊自会施法!”
    男子听罢,面上流露着喜色,忙谢过之后,跌跌撞撞地回去报喜。
    宁以翔静静地站在她背后,笑道:“你这巫女,当的还不赖嘛!”
    谁知琴韵却是皱着眉道:“毒宗出手了!”
    宁以翔心中一紧,脸色一沉:“难道真的避不过了吗?”
    琴韵苦笑道:“如果师宗们耗尽内力预测的箴言是假的,那该多好!”
    宁以翔眉头紧锁,目光坚定道:“既然避不过,那就面对吧!毒宗与药宗多年來的积怨,并不是靠着掌舵人便能够化解的,即便干爹干娘已经放弃了爱情,选择了化解恩怨,但是现在,两宗的对弈早已经不是宗主能够掌控的了,宗主说白了,已经成了花瓶了!”
    琴韵垂眸,婆娑着手中的金蝉,道:“金蝉前缘,你说会是真的吗?”她不过是毒宗药宗宗主培养出來的天赋最好的徒弟,五年前被差遣埋伏在苗疆,正巧赶上上任巫女病逝,被推选成新一任巫女,当年的她,只有十二岁。
    但是在苗疆,从來就不以年龄判定什么?谁的巫术最高,那谁便是新一任巫女。
    她记得,当初不少同门师姐妹,面目狰狞地在她身上下蛊,想尽一切办法要阻止她成为这一代巫女。
    若不是宁以翔暗中相助,怕是她,也早同她们一样,在蛊毒之下化作一滩血水。
    庆幸,她活下來了,五年的磨砺,早已经褪去了她身上的稚嫩,在这个随时都有性命之忧的地方,她不得不学会心狠手辣,不得不学会伪装自己,只有冰冷,才能更好的保护自己。
    这么多年來,她心中唯一的动力便是师傅与师娘所言的金蝉前缘,她记得,当初师娘取出两对一模一样的金蝉,交给他们的时候,说的那些话:金蝉本是通灵之物,而由一对苦命恋人所变幻的金蝉,更是一种神物,只要相爱的人,彼此带着一块金蝉,那么即使是天涯海角,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心中的灼热,我将这对金蝉交给你们,祝愿你们能够生同处,死同穴。
    她深深地看着宁以翔,心中想要的捉弄也化为云烟,如果这么一个胸膛,肯给他拥抱,那该多好。
    她到现在,都始终不明白他心中所思所想,是否有她。
    宁以翔按着她的肩膀道:“辛苦你了,你要去贝萨那施展巫术,我不太放心,不如我们随你一起去!”
    琴韵苦笑,道:“你们若是想看戏,那便一起吧!”
    宁以翔以一副欠扁地表情看着她,,道:“呦呦呦,苗疆无所不能的巫女语气也这么无奈啊!”
    琴韵狠狠地推了他一把,哼道:“小心本姑娘施毒!”
    宁以翔懒洋洋地靠在栏杆上,撇撇嘴道:“你觉得我会怕吗?”
    琴韵无可奈何道:“真不知道你是什么材料对的,竟然将药毒两宗经典背的鬼瓜烂熟,却一点也不会施毒解毒,倒是对剑术如此有造诣!”
    宁以翔厚脸皮道:“那是本人惊天地,泣鬼神的帅气,打动了老天爷,所以才赐给本公子神勇无敌的剑法,打遍天下无敌手!”
    琴韵噗嗤一笑,道:“你这痞子无赖!”
    宁以翔耸耸肩,嘿嘿笑道:“本公子那叫幽默!”
    琴韵:……
    宁以翔将这次來的目的告知了琴韵,以为她会生气他的目的动机,但是琴韵却是尴尬一笑,道:“你不早说,那蛇蜕我刚刚磨成了粉末,洒进了蛊坛中!”
    宁以翔噔时一愣,半晌才叹道:“只是可惜了那个病魔缠身的女孩了!”
    琴韵微微愕然地问道:“怎么,还有故事!”
    宁以翔便将馨月的故事讲给了琴韵,谁知琴韵听罢,急忙拉扯着他的衣襟道:“你说什么?是她,馨月!”
    宁以翔愕然地看着她,道:“你认识馨月!”
    琴韵怔了半晌,咬了咬牙,道:“不认识,大概只是重名了!”只是她眼眸底的深沉的忧伤,却是瞒不住宁以翔,宁以翔深知她心中必然有事,但是却不好询问,只是像兄长一般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应该只是重名吧!”
    众人到了贝萨那部落,整个部落都沉浸在一片死寂的哀嚎中,琴韵并不敢耽误,令人布置好祭坛,将事先准备好的雄黄、蒜子、菖蒲三味用开水烫开的药物分散给整个部落的人喝下,再配上独门秘方,以凤凰寨常见的凤角花的根须做药引,宁以翔虽不擅解毒,却也看出了她有以毒攻毒之意,在琴韵的命令下,众人忙地为中蛊的苗疆民众服下药物,又在他们浮肿的肌肤上涂抹上一层黑药膏,在相应部位插上针灸,最后将众人抬置在祭坛附近。
    琴韵准备了法杖,按照巫术的顺序,过阴、占卜、神明裁判、祭鬼等形式,走完之后,她名人搬來一鼎药炉,往里面添加了不少药材,都是寻常之物,只是最后竟然将沉沉的一坛蛊毒丢掷进了炉子里,引燃了炉子,噔时一股浓郁的药香弥漫而出,中蛊者在药熏中昏昏欲睡。
    紫茗等人早已经站在了远处,这熏药并不是他们能够承受的,其中蛊毒药性凶猛,非是中蛊者嗅之必死。
    琴韵掩住口鼻,方才不至逆毒上身。
    宁以翔看出了她是在施展自己的极致解毒之法,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在拼了命的救人。
    心中一紧,不知道她为何今日突然变得如此,但是也猜到了似乎与馨月之死有关,当他说道馨月的时候,她的表情是那么的令人心疼。
    见识了苗疆巫术那炫目多彩的烟雾溟濛的景象,也见识了琴韵独特而富有创意的解毒之法,紫茗沒來由的心中微微抽搐,一股强烈的危机感,蔓延在她的身心各处。
    她是紫月部落的公主,琴韵的解毒之法,多多少少有些熟悉,但是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來,究竟自哪里看到过。
    宁以翔将丝帕递过去,为她拭去额上的汗水道:“为何你这解毒之法,与干爹他们教的略有不同!”
    琴韵娇喘微微,淡淡道:“这是我童年记忆中,娘亲教导的,内服外用,针灸药熏,以毒攻毒,药效快!”
    宁以翔帮她理了理衣衫,笑道:“我只你用意,但是离开,明显也帮不上什么忙了!”
    琴韵微微一怔,道:“若是我们离开,毒宗与药宗必然不会开了杀戒的!”
    宁以翔摇头,道:“从这蛊毒之上,我嗅到的不只是两宗对垒!”
    这时,一声爽朗的笑声隔着千里的距离,满满的萦绕在众人的耳畔,紫茗头微微一痛,那股令她窒息的抽搐,似乎就从她脑壳里蠕动,痛的她几欲咬舌。
    朝逸轩忙的点住她的穴道,但是一声悠扬的笛音划过,紫茗整个人又一次冲开了穴道,双眸中充斥着阴冷的寒冰,对着朝逸轩猛地刺出了一刀。
    那柄小刀上淬上了剧毒,插在了朝逸轩的腰侧,伤口噔时被染成一片焦黑之色,他慌忙点住伤口处的穴道,拼了内力将毒液逼了出來,再看向紫茗,眸子里含着隐忍的刺痛。
    众人都愕然地看着这一幕,紫茗冷着眸子,握着手中的毒刃,便要再一次刺向他的心口。
    朝逸轩不敢相信,紫茗真的会下得去手,并不做躲闪,闭着眼睛静静地等待被最爱的心刺伤致死的滋味。
    于雪惊呼道:“快躲开啊!”
    雏菊也大叫道:“不要啊!紫茗!”
    空中,似乎也又谁大惊道:“紫茗,快住手啊!”
    紫茗双眸里是死寂的灰色,一股淡淡的紫色光晕流转间,那把带着剧毒的匕首,在空中划过森寒的弧度,重重地刺向朝逸轩。
    一袭粉衣翩跹落地,正是恬柯,她歇斯底里地冲着她背后的两位男子吼道:“你们够了,停下來,利用蛊毒操控一个弱女子,你们不觉得脸红吗?我答应你们就是了!”
    她身后的两个男子嘴角挂着胜利的微笑,其中一人淡淡将笛子收好,恭敬的退在一边,而那男子令李远大吃一惊,竟然是夜寒城。
    而另一个男子,却是他无论如何也不认得的。
    紫茗的匕首并沒有因为乐声而停下來,依旧向着朝逸轩的胸膛刺去,她的眼神,嗜血而冰冷,看着朝逸轩就像看到了仇人一般,恨不得将其生吞活剥。
    强烈的恨意,几乎令恬柯吃了一惊。
    但是那匕首,似乎在强烈的挣扎着,微微颤抖着,恬柯趁机紧紧地握着手中的白色奇葩,发觉奇葩并未曾亮起,慌张间,她紧紧握着一块紫色的东西,飞一般地横掠到了紫茗的近前,便将那紫色的半蝉强制性的塞进了紫茗的嘴里。
    而李远、归海三刀也一起行动起來,内力凭空生风,想要将那看起來极为缓慢却致命的匕首拦截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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