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让爷和公主都知道,你抓了老子的命根子?”
秋喜浑身一僵,泛红的眼睛恶狠狠的瞪着他,小脸慢慢憋的紫红,一双手死死的掰着他的手,但根本掰不动,只能难受的呜呜叫着。
陈二狗瞄了她一眼,突然意识到了不对,连忙松开手,拍了拍她的背,“你没事吧?”
“唔......”秋喜张大了嘴巴,大口大口的呼吸,好一会儿,感觉才好了些,但对陈二狗,更恨了。
可恶的男人,竟然差点闷死她。
她别开脸,决定以后再不看他一眼跫。
“秋儿。”车厢里,突然听到秋喜的尖叫,赵灵犀不放心的问。
秋喜想到刚才惊叫的原因,一时间又羞又恼,但也不好声张,只回道,“没事,公主。”
“真的?”赵灵犀还有些不放心,但这车子前面没有开窗,隔了一层板,她也瞧不见她的样子,只听声音,似乎有些不对。
“真的。”秋喜贴着车板,又回道,“刚才车子晃了两下,我没坐稳。”
“哦。”原来如此,赵灵犀放了心,山路本就不好走,何况马车呢。
虎爷坐在她对面,微笑的望着她,“怎样?爷说没事吧?”
赵灵犀抿嘴儿没说话,但秋喜跟陈二狗在一块,她怕会受欺负,所以,她这当主子的,得时刻留个心眼,不能让自己的人被欺负了去。
“呵,”虎爷轻轻一笑,没再做声,只是,拿了一个软垫,垫在脑后,悠闲的闭目养神起来。
赵灵犀看他如此,情绪也一点一点放松下来。
车外。
“你,没事了吧?”陈二狗看着秋喜苍白的侧脸,那因愤怒而紧紧抿直的唇,心里有些懊恼,自己刚才的手劲太大了,“刚才,对不住了,我不是故意的。”
秋喜不理他,径直看向另一处,心里发了誓,就算他说破天去,她也不理他。
“嘿。”哪知,陈二狗见她不应,反而愉悦的笑了一声,随后,身子稍稍朝她靠了靠,压低声音道,“我知道,你并不是真的恼我,你是害羞。”
害羞?秋喜脑子嗡的一响,努力想要回避的一幕又闪过脑海,那软中带硬的触感,那长长的粗粗的,似乎还能在她手心里长大......
呜呜呜,秋喜忙摇头,努力将那不堪的画面摆脱掉。
“嘿。”陈二狗又在她耳边恶劣的说,“行了,我都不怪你了,你就别害羞了,再眼睛望天的,一会再摔着,还要抓么?”
混蛋。秋喜心中暗骂一声,面上却装聋作哑,只当这人是空气。
“我倒不怕给你抓,就是......”看着她茉莉花耳坠衬托下的耳垂,越发莹润娇嫩,陈二狗觉得喉头有些干,赶紧别开了视线,撩拨的话也咽进了喉咙里。
心里暗骂,该死,没有撩拨到女人,反而将自己撩拨的快招不住了,没出息。
“坐稳了。”陈二狗眼睛盯着前方,闷闷的对她嘱咐了一句,扬起鞭子,开始驾着马车往前走。
有了前一次的教训,秋喜这次注意多了,稳稳的抓着车身,努力不让自己摔下去。
由于山路不好走,马车走的很慢很慢,可即便如此,还是晃荡的挺厉害。
无论是前头的秋喜,还是车内的赵灵犀,都有些无法忍受这种颠簸。
不过,主仆俩倒是一样的性子,再难受也是忍着,一声儿不吭的。
秋喜如此,从马车行驶,直到到了山下,她的脑袋一直是偏着的,始终没朝陈二狗瞧上一眼。
哪怕,他的眼睛不时朝她瞟了去,偶尔还发出几声阴阳怪气、似笑非笑的怪笑,或者整出点诡异的动静,更或者恶劣的吓她,“下坡了,坐稳了。”
然后,马车飞速的奔跑颠簸一阵,秋喜则是被颠簸晃荡的小脸煞白,但粉润的嘴唇,就是抿的死紧,吭都不吭。
同样的,还有车子里的赵灵犀,一路晃荡,几番颠簸,有两次,脑袋还撞到了车壁上,碰的一声响,撞的她一阵发昏,但好在,她双手紧紧抓住了座位,这才没有摔倒。
这让她郁闷的同时,不得不佩服坐在与自己仅一臂之距的虎爷,人家双手环抱,头阵着软垫,不但坐的稳若泰山,甚至,似乎还进入了甜蜜的梦乡。
瞧他放松的俊容,微微翘起的唇角,显然,正在做一场美梦呢。
呜呼,这人跟人差别还真大。
还好,这里距山下不远,再被颠簸的胃里一阵翻腾过后,车子终于在山脚下的一处僻静的小路上停了下来。
徐二和小畜生两个早已等候多时了。
“唔,”秋喜见车子停下,赶忙跳下车子,跑到草丛边,一阵无力的干呕。
“怎么了?”陈二狗似乎不觉是他的恶作剧弄的,还关心的站到了她身后,体贴的帮她拍了两下背。
秋喜回眸瞪他,“不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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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陈二狗看她原本白里透红的小脸,此刻有些蜡黄,又心疼起来,解下腰间的水壶,递给她,“喝一口。”
秋喜干呕了一会,终于好些了,撑起身子,漠视他递过来的水壶,转身,朝马车走去。
马车里,赵灵犀趴在小几上,等那股子不适应的晕眩感,这才抬头。
一抬头,便撞见了虎爷黑灼的眸子。
“难受?”虎爷问。
赵灵犀揉了揉脸腮,点头,“马车晃动的太厉害了。”
“下车歇歇?”虎爷伸手捉住她的手腕,要带她下车。
赵灵犀也没反对,正好也要下车站一会,透口气才好。
一下车,就看到秋喜可怜兮兮的等在一旁。
“公主。”秋喜忙扶住了赵灵犀,然后,不停的跟她使眼色。
赵灵犀知道她是要提另寻马车的事,便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安慰的看她一眼,然后,走到虎爷跟前,说道,“爷,现在到了山下,能不能再寻辆车子?”
真要再租辆马车也挺好的,这样,她就可以和秋喜一处,也自有放松些。
“哦,你不说爷差点忘了。”虎爷连忙招来陈二狗,吩咐道,“你马上再去租辆车子来,快着些。”
“再租一辆?爷,一辆不够吗?”陈二狗很纳闷。
虎爷瞪他一眼,将人家姑娘唬的哇哇叫,还有脸说,不过,自己的兄弟,他自然也是要帮衬的,于是,使了个眼色道,“叫你去就去,哪儿这么多废话?”
“可是,爷......”陈二狗一副很为难的样子,“怕是租不到了呢。”
“怎地?”虎爷似乎不悦的凝眉。
陈二狗迟疑,另一旁,始终静默的徐二,缓缓开口了,“爷,镇上的马车本来就少,今儿恰好是胡员外家娶媳妇,所有的马车都给雇过去了,说是要去女方的娘亲,接亲用去了。”
“还有这等事?一辆都没给老子留下?”虎爷似乎十分郁闷。
徐二耸眉,“徐二给爷抢了一辆。不过,人家车夫听说要去那么远的地方,都不乐意的,这不,就只能委屈陈副将来驾车了。”
“哦。”虎爷听罢,无奈的看着赵灵犀。
赵灵犀亦是眉心直跳的,为难的看着秋喜。
秋喜更是郁闷的要哭,怎么偏今儿办喜事,把车子全租了?
这下怎么办?
“秋儿,要不咱们不去了?”看她沮丧的小脸,赵灵犀小声的在她耳边说着。
秋喜一听,讶异的瞪大眼睛,“那怎么行?”
好不容易才出来一趟的,她才不会轻易放弃呢,何况,有将军和公主在,那混蛋还能怎么她么?
“去,公主,奴婢想去。”秋喜认真的对赵灵犀说。
赵灵犀也认真的瞅着她,“嗯,我跟爷说下,看能不能让他骑马。”
车子不好找,马的话,虎爷可不缺。
他一个大男人,完全可以像徐二那样骑马的嘛,跟她一个女人,挤在那么窄的马车里,不窝屈吗?
“嗯。”秋喜乐意的很。
只是,赵灵犀还未跟虎爷开口,虎爷却是一手扶着后腰,轻轻嘟囔了一句,“唔,果然年纪大了,二狗子,一会好生驾车,爷的腰痛又发作了。”
“腰......腰疼?”赵灵犀走到他跟前,本欲让他骑马的话,结果,脱口而出的却是这句。
虎爷暧昧的朝她挤了下眼睛,低笑道,“放心,不会耽误事的。”
怎么不耽误事?“那,还能骑马吗?”赵灵犀担心的问。
“骑马?”虎爷微微凝眉,忽地,俯身凑近她耳边,压低声音道,“骑马暂时不行了,不过,骑......你还是没问题的。”
“你?胡说。”他的声音邪恶的,让赵灵犀头皮一阵发麻,本能的将脑袋往后仰了仰,眼神窘迫的瞪着他。
“嘿。”虎爷伸手揽住她的腰肢,望着她臊的通红的小脸,越发邪魅如斯,“怎地?爷有说错?你不就是爷的小马驹?”
“......”那邪肆轻挑的目光,让赵灵犀心下一颤,用力的将他推开,哪知,脚下踩到小石子,滑了一下,整个人脚下一崴。
“小心。”虎爷忙伸手将她往怀里一抱。
“唔。”赵灵犀心口砰砰跳了下,有些尴尬的垂下了头。
虎爷温柔的笑看着她。
赵灵犀深吸一口气,这才抬头看他,说,“爷,能不能让秋儿跟我一起坐马车?”
“这?”虎爷瞅了秋喜一眼,点头笑道,“好吧,让她陪着你,爷......”他看了眼徐二,徐二自动别开眼去,想和他共骑一匹马么?爷真重口。
“嘿,那爷还是跟二狗子凑合凑合吧。”
陈二狗立刻露出为难的神色,不敢说嫌弃吧,但,虎爷这一人高马大的爷们,总比不
得娇滴滴的小美人在身边,那样美气。
“爷,你腰疼要紧么?这前面不好坐,万一再磕着碰着了,腰疾更严重了,怎么办?”陈二狗担心的说。
听见这话,不止虎爷自己,就连一旁的徐二,都忍不住起鸡皮疙瘩。
当虎爷是娘们吗?还磕着碰着了......
“那什么。”虎爷自己都有些觉得,为了下属兄弟的幸福,他今儿算豁出去了,揉了揉腰,凝眉道,“疼是有一些,都是多年的老、毛病了,哪里就像你说的那样,磕下碰下,还走不动道不成?”
一说多年的老、毛病,赵灵犀立刻想到,他自幼与狼为伍的那些日子,没吃没穿,还整日的为猎食奔波,伤筋动骨的定不会少。
秋喜听了老半天,心里也是被虎爷感动的一塌糊涂。
将军多好啊,宁愿忍着腰疼,也要让她坐车?呜呜,有这样的主子爷,能如此对待她一个奴婢,她这个做下人的,还有什么不能忍?
再说了,将军也是好心要带她跟公主出门玩去。
出门嘛,玩的开心最重要,其他的,全都可以忽略不计。
“将军,还是奴婢坐前边吧?刚才坐了那么会子,奴婢心里也有底了,不怕的。”
说着,秋喜认真的点了下头,然后,坚决的走到了马车前,自动忽略讨人厌的陈二狗,然后,爬到了车架子上。
赵灵犀知道虎爷腰疼,心底也泛起了涟漪,“爷,上车吧。”
“哦,行。”虎爷自然的将手搭在了赵灵犀的肩上,扶着她的肩,慢慢的向马车走去。
边上,徐二瞧着,憋在胸口许久的那口气,长长的吐了出来。
练武之人不比常人,听力都好到不行。
是以,虎爷说的每句话,包括,他搂着赵灵犀的腰肢,邪恶的说小马驹的时候,他亦是听的清清楚楚。
看着马车缓缓行驶在前头,徐二也上了马,慢悠悠的跟在后头,只是,面上云淡风轻的男人,心里头却是烦躁的厉害,以至于小畜生好几次想撩拨他,被他无情的一脚踹开。
无奈的,小畜生只好跑上前去,逗弄陈二狗他们去了。
对于出远门,小畜生也表现出了异于常人的激动与兴奋,总嫌弃这马车跑的太慢,它甚至龇牙咧嘴的威胁那匹马,然而,那匹老马大约经历的太多,竟然没将这小狼放在了眼里,不过,也或许是,这马年纪太大,眼花的根本没认出小畜生真是一匹会吃了它的狼。
无奈,老马不识货,无论小畜生软硬兼施,它始终那样不紧不慢的跑着,急的小畜生一会飞奔到前头的前头,等了一会,不见来,又郁闷的折回,绕着马车跑上几圈,最后嗷呜几声。
秋喜瞅着,不觉发笑。
她一笑,陈二狗的嘴也就咧开了,瞅着她傻笑。
秋喜便猛然收住笑容,转脸看别处。
陈二狗笑容一僵,暗自眨眼,挥手拍打着空中自己幻想的所谓的苍蝇,以掩饰尴尬。
车内,扶着赵灵犀瘦弱的肩,进了马车的虎爷,心里一直挺愉悦的。
尤其是坐下后,赵灵犀看他的眼神,明显温柔了许多,眼睛里头还渗透着浓浓的关心和担忧之情。
“你的腰?”沉默了许久之后,赵灵犀确实是关心的问。
出门远行,坐在马车上颠簸,怕对腰也不好。
她觉得,若只是陪她出门解闷,真不必了。
“无碍,”虎爷扬唇一笑,声音戏谑,“虽然有些难受,但不妨碍活动,这点,你该有体会才是?”
她有体会?赵灵犀不解,只当他这是安慰自己,心里颇受感动。
“你要不要躺下?这样会好受一些。”赵灵犀建议。
这车厢虽然小了点,但是,腿蜷着点,还是能够躺着的。
边说着,她一边将包裹、小几等从小榻上拿起来,取来软垫给他当枕头,“你试试?”
“让爷躺着?”虎爷看着那窄窄的一方小榻,不由好笑。
但为了不拂她的好意,他倒是坐到了小榻上。
只是,他才一坐过去,赵灵犀便满头黑线,话说,她看着这小榻也不小啊,怎么,他一坐过去,那小榻瞬间就小的可怜,似乎连他的两条腿都放不下。
“那......”她才要说算了,虎爷却是身子往后一躺,脑袋枕到了她的腿上。
“额。”赵灵犀一愣,无辜的盯着他。
虎爷身子动了几下,寻了一个舒适的姿势,两条长腿搁在了小榻上,半个身子几乎窝在了她怀里。
赵灵犀有些僵硬,但本能的,似乎怕他摔下去,她竟伸手抱住了他的肩膀。
“真乖。”虎爷睁着黑沉的眸子,笑盈盈的瞅着她。
赵灵犀有些局促,解释道,“这样,你的腰会好受些。”
“呵。”虎爷低低一笑,哼了声,还真就闭了
眸子,深吸一口气,鼻端缭绕的满是她身上独有的清雅气息。
好闻!
虎爷昨晚睡的还不错,以为不过是躺在她怀里,眯一会就成。
可没想到,还真就睡着了。
直到赵灵犀轻轻的声音响在耳畔。
“爷,醒醒。”
“嗯?”虎爷睁开了眼睛,就看见赵灵犀精致的如画一般的脸。
“徐二爷说,先下车吃点东西再赶路。”赵灵犀解释。
虎爷眸光微闪,“他跟你说的?”
“嗯?”赵灵犀不解他的意思,只回道,“不是跟我说的吧,他在车外跟陈副将说的,我听见了。”
而且,马车已经停住了酒楼门口。
虎爷展唇,露出一抹好看的笑来,伸了伸胳膊,自她怀里起来。
“这一觉,睡的真不错。”他感慨。
赵灵犀见他如此,亦是欣慰的跟着笑了,连一双腿酸麻的难受,也可以忽略不计了。
“走,下车。”虎爷先跳下车子,然后,伸手要接她。
赵灵犀揉了两下发麻的腿,这才将手搭在他掌心,扶着他下了车。
车外,徐二等人正候着,酒楼里的小二,正等着牵马去后院喂些食。
这是二连山边上的一处小集镇,距离他们一早出发的住处,也不过三四十里而已,但比他们的那个小镇,却是要穷困不少。
唯一的一家酒楼,说是酒楼,其实,也就是极其普通的一家小饭铺,里头摆着七八张的桌子。
小归小,倒也干净。
此刻,正是吃饭的点儿,然而,小铺子里却没有半个客人。
好容易一下子来了虎爷几个,掌柜的立刻笑开了眉眼,亲自上前招呼。
虎爷等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由徐二点了几样家常的菜。
几人走了一上午,都有些累了,而且,这家生意虽不好,但饭菜做的却是不错。
再由于,这几人的关系,颇为复杂和尴尬。
因此,该吃饭只吃饭,饭间,谁也没有多说话。
吃完,徐二结账,大家又踏上了旅途。
只是,这一次,并没有走的那样久,半下午的时候,路过另一处小县城,徐二提议,大家就近找家客栈歇脚,休息好了,明天才好赶路。
对此,赵灵犀和秋喜两个,真想举双手赞同。
虽是坐着车子,不用自己走路,但车子颠簸起来,也是磨人的,不辛苦,但极容易让人疲惫。
于是,找了县城里最豪华的一家悦来客栈。
虎爷要了三间房。
三间房,都在客栈的二楼,虎爷要了一间最西边的卧房,其余两间,一间在楼梯口左侧第一间,另一间在楼梯口右侧第一间,两间卧房正好斜对门。
赵灵犀本打算和秋喜一间,不想,虎爷直接将她拉到自己选中的那间,而剩下的两间,秋喜是姑娘家,自然要单独住一间,最后剩下一间。
陈二狗挠了挠头,有些尴尬的瞅着徐二,“徐二爷,今晚咱爷们凑合凑合吧。咱向老板再要张床板就成,我睡地上。”
“二狗子,你第一天认识二爷?”徐二唇角一翘,邪肆的笑问。
陈二狗一愣,“徐二爷?”
“二爷我从来不喜欢凑合。对不住了。”徐二拎着自己的包裹,绕开二狗子,径直走进了卧房。
二狗子满头黑线,刚扭头准备跟进去的时候,那房门碰的一声,关了起来,要不是二狗子闪的快,鼻子都要被砸歪了。
“徐二爷?”二狗子狠狠的拍了两下门,但哪里有反应。
扑哧——,一旁,看着二狗子被人嫌弃的丢在门外,秋喜竟没忍住的乐出声来。
“嘿。”心爱的姑娘笑了,陈二狗也跟着乐了,“秋儿,你看,狗子哥没地儿睡了,要不你那屋,咱俩......”
这凑合凑合两个字还没出口,秋喜便一甩脑袋,丢下一句‘想都别想’,然后,带着小畜生,就进了自己那间屋子,碰的一声,也关起了房门。
整个二楼走廊,只剩下陈二狗一人,他茫然的看看这间,又看看那间,豁然明白,靠,他丫的被所有人嫌弃了。
“爷。”他扭脸就跑去敲虎爷的房门。
虎爷也太抠了,多要一间房会死啊?明知道徐二那厮有洁癖,还想让将自己塞他那屋,这不明摆着让自己被丢门外吗?
砰砰砰,他狠狠的捶了几下门,“爷,再开间房吧?”
屋里,虎爷正一边喝茶,一边愉悦的欣赏着赵灵犀收拾衣物,这一下,被那几声重重的敲门声给震的杯子里的茶水差点漾了出来,火大的放下杯子,大步朝门口去。
门刷拉打开,陈二狗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虎爷一脚踹出去。
虎爷自己也出来了,“臭小子,爷的门板捶坏了,你
赔啊?”
“爷,没房了。”陈二狗哭丧着脸,一副被抛弃的孩子般的神情。
虎爷拧眉,“怎地没房?爷不是要了三间?”
“徐二爷怎肯跟我一个屋?”陈二狗郁闷的白了虎爷一眼,真不明白虎爷怎么想的。
他觉得,想让徐二爷跟他凑合一个屋,还不如让他死皮赖脸的去秋喜那丫头的屋,来的轻巧些呢?
虎爷鄙视的盯着他,“那你不会先抢啊?你先进屋,往那床上一躺,管保他不会再睡那床。”
“爷,抢不过。”陈二狗憋屈的说,“再说了,就算抢到了,徐二爷那脾气,还不是能将我丢出门去。”
“那你就让他丢,丢了你再进去,怕他个球。”虎爷恨铁不成钢的说。
陈二狗脑门汗哒哒的,“爷,二狗子不是癞皮狗。”
“这个徐二。”虎爷也相当的郁闷,“他要房间做什么?爷敢打赌,他不会睡那床上。你说,他不睡床,干嘛也不让你睡?”
陈二狗无奈摇头,“徐二爷这性子,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咱们能怎么样?爷,给银子,我再开一间吧。”
“爷哪有银子,都在徐狐狸那呢,你跟他讨去。”说着,虎爷转身,一脚踹上了房门,任凭陈二狗在外头跺脚。
找虎爷没用,陈二狗只得又回去找徐二,敲门要银子。
徐二倒是开门了,只是,神情说不出的古怪。
“你真要单开?”
“嗯。”陈二狗笃定的点头,不另开一间,他晚上睡走廊啊?
“好吧。”徐二耸眉,没再拒绝,转身,进屋拿了银子给他。
趁他转身拿银子的空儿,陈二狗朝屋子里瞄了一眼,果然,那铺的整齐的床铺,是纹丝没动,而两根房梁上,一根悬挂的粗糙麻绳,却吸引了他的注意。
“二爷,你又睡绳子上?”
“怎么?你也想睡?”徐二看了他一眼,“我这还有,要不给你一根?”
陈二狗忙摆手,眼巴巴的瞅着那张舒适的大床,“要不,省点银子,就让我睡那床吧?”
闻言,徐二眉眼微蹙,抬脚一踹,将陈二狗踹到了门外。
门,再次碰的一声被关紧。
陈二狗茫然的眨巴了下眼睛,看着空空如也的手心,哭的心都有了。
银子没拿到,这踹都挨了两次了。
看来,他今晚要么睡走廊,要么,他的视线,不由得落在了斜对门的那间卧房。
里头似乎传来秋喜的笑声,还有小畜生嗷呜嗷呜的声音。
心口,忽地就砰砰乱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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