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萌贱之太子不约

029之二:贞洁烈妇模式


一汤碗热气腾腾的骨头汤隔开了玉玄末和华一一两个人。
    玉玄末半靠在软榻上,端着一小碗喝汤喝的津津有味。
    华一一坐在他的对面,看他喝汤喝得虚火直升。
    汤是沈嬷嬷拿小火煨了多半天的,已经煨成了奶白色,出锅时点缀了些葱花香菜,绿油油的漂在汤面上,颜色鲜艳的直勾人食欲。
    华一一不停地空咽口水,“好喝吧?”
    她的眼神直勾勾眼巴巴,像极了小狗看肉骨头,就差脑门上直接刻两字“想喝”了。玉玄末想笑,不就是一份骨头汤,她又不是像原来那样吃不起,至于现在一副几年没吃过饭似的垂涎样子吗?
    故意当着她的面再来大大一口,然后咂咂嘴,“啊,好喝。”
    华一一笑出千树万树梨花开的谄媚盛景,她指指榻前小几上的大汤碗,“这么一大汤碗,你一个人喝不完的吧?”
    SO,快请她一起喝!这样她就再不追究他偷看她洗澡的过错了。
    “喝不完也要喝!这是沈嬷嬷的心意,我怎么能浪费?那太失礼了。”
    玉玄末如此不按套路的回话出来,华一一脸上的笑僵住了,他故意的吧?
    瞪他,“你也不怕撑死!”
    “撑死也要做个饱死鬼!”
    “你!”华一一气乎乎扭过身,不看他,可恶,知道他是病人她才不好意思直言同食的,可他怎么就没点眼力见呢?不分她一半,分她一小碗也是好的啊。想崩溃的尖叫,沈嬷嬷到底在汤里加了什么料,怎么就那么香味馋人呢!
    不行了,她现在就要回去让沈嬷嬷再做给她喝!
    “云闪,走了。”
    玉玄末迅速黑脸,她到底是来探望他的还是来探望汤的?进来了一句关心的话没说,这一见汤喝不到嘴里,走倒是挺快!
    小混蛋!
    “站住。”
    “干嘛?”
    口气竟然比他还不好。玉玄末隐隐觉得眉心骨跳了三跳,“你不想喝汤了?”
    小狗立刻巴巴摇着尾巴跑了回去,“给我喝吗?那快把你的小碗和汤匙给我,我不嫌你脏!”
    明明她记得来时托盘有两个小碗和两个汤匙的,怎么来这里经过路姑姑验毒后就剩一对餐具了?
    哎呀,管它原因是什么,反正先把汤喝到嘴里再说,这种汤就得趁烫趁热喝才好喝,凉了就不好喝了。
    华一一伸手就抢玉玄末手里的碗和匙,“快点拿来。”
    玉玄末手肘后撤,避开了华一一的动作,“想不劳而获?”
    天底下从来没有免费的午餐。华一一保持着一手伸出的动作顿在了玉玄末的身子上空,脑中闪过了这句话。
    深吸一口不想放弃的骨头汤香味,她闭闭眼,“条件。”
    玉玄末抬头,正好看见她那一排长长带翘的睫毛随着她闭眼的动作像小刷子一样一刷而过,过的是她的眼,舒爽的是他的心。
    长手一伸,把小碗放在了小几上,他大手指上自己的腰侧,“按!”
    “什么?”华一一没能及时反应。
    玉玄末脸不红气不踹,一本正经道,“路姑姑说,昨天扭到筋了,腰上鼓了一个大筋包。如果想早点好,最好每天按摩按摩,以帮助筋包早点消除。”
    这个华一一能理解,原来工作忙的时候,连夜赶通稿打字,也会在后脖梗处鼓起筋包。去看医生时,医生也是嘱咐她每天找人按摩才会好的快,除此之外没别的办法。
    想起他的腰伤的确有自己的原因,华一一妥协了。
    “你往里坐坐,我帮你按。”
    华一一搭坐在软榻边上,双手摸上玉玄末刚才指的位置,“这里么?也没摸到筋包啊?”
    “啊,有腰封隔着你才摸不到的,把腰封解了吧。”
    光说却没动作,华一一无言的看向玉玄末:他这意思是让她帮忙解?
    玉玄末的眼神更见正直:我腰疼,弯不下去够不到。
    好吧,她坐都坐下了,按都答应了,这解个腰封还矫情什么呢?
    腰封的系绳结扣在身后,她刚想让他侧个身方便她解绳扣,可又一想他要再说腰疼侧不了身呢?别浪费时间了,自己环过去解好了。汤凉了就不好喝了,她得抓紧时间快着点。
    华一一屁股往前蹭,双手环着玉玄末的腰伸到了他的腰后。啊,摸到绳扣了,她再往近里坐坐,准备一一解开。
    她集中精神跟绳扣奋战,却没发现以自己现在的姿势,落入外人的眼里,实在像极了投怀送抱。
    她头抵在他的胸前,乌黑的发铺满了他的整个胸膛。她的头发很漂亮,又滑又亮,像一匹做工精致的黑色锦缎,每一寸都闪烁着让人眩晕的光芒。
    玉玄末突然觉得喉咙发紧,下意识地轻咳清嗓,却不想身体一振,华一一才摸到的绳扣又脱了手。
    华一一懊恼地拿脑门撞上玉玄末的胸膛,“讨厌,别动!”
    声音里有着她不经意带出的娇嗔,就像刚才入腹的那小碗骨头汤,立刻让他从头舒爽到脚。
    玉玄末微微低头,悄悄吸进她的发香,好,不动。
    绳扣终于解开,华一一慢慢撤出腰封,抬头就要再问他确定筋包的位置,却在一抬头时觉得自己的头顶撞到了什么东西。怎么回事?她顿一下再抬头,这才发现他的脸不知何时已经离自己如此之近,近到她都能感受到他的鼻息。
    四目猝不及防地正正对上。
    他的眼睛是标准的单凤眼,眼形狭长,眼尾微微上挑,不笑自媚,不怒自威什么的,简直不能更形象!可那眼睛深处,汩汩流动快要压抑不住的是什么?
    华一一在看玉玄末,玉玄末也在看她。
    一别三年之后,这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看她。眼睛还是圆溜溜的杏核眼,脸颊两侧明显还带着一点婴儿肥,轻易就能与记忆里的小跟屁虫形象重合。可当他对上她的眼,他清楚地知道这不是他的一一了。他的一一没有这么精明自信的眼神,没有剪发寓意重新开始的果敢。
    手指无意识地抚上唇瓣,刚刚的一触即离,发香沾上唇,酥软的却是心。那么软了他心的,到底是她的人,还是她的魂?
    纠结,烧心。
    只觉得每一根神经都在鼓噪,每一条血脉都在叫嚣,自己无论如何也不想放手的到底是哪一个?
    痛苦,表露于形色。
    华一一错认为是筋包在疼了,下意识地低头,双手按摩上他的腰间,“这里吗?还是这里?这个力度可以吗?需要再加重还是再放轻?”
    没了厚重的腰封隔离,她暖热的指尖温度轻易穿透长衫,穿透中衣,直达他敏感的肌肤表里。
    她几乎摸遍了他整个腰,摸遍了他整个腰,摸,腰……
    色不醉人人自醉。
    身体自动发烫,他情不自禁地腹肌一缩,抬手抓住了华一一的手,“好了,不用你按了。”
    “哎?好了?这样就好了?”他什么时候是这么好侍候的人了?华一一满眼怀疑。
    玉玄末忽然就想起了某年冬天,他和她一起堆雪人。天冷,他几下堆好就往屋里跑,她也是这么边追他边问,“堆雪人就这样?这样就好了?”
    他回头看一眼丑到没边的雪人,一脸正经,“对,这样就好了。”
    眼神重合,她到底是谁?
    华一一惊讶地看到他头上有汗流下,下意识地伸手要去擦,“这不是好的意思吧?难道我按坏了?更疼了?你……”
    手被玉玄末抓住了。
    这是不让她碰的意思?为什么?华一一感觉更不对了,平时趁机占便宜的不都是这位爷吗?怎么今天规矩的像贞洁烈妇了?
    心情突然不爽,那她是什么?因为清楚自己不是原主了,所以他准备跟她划开距离了?
    他当他是什么?
    她就那么不值钱?
    甩开他的手,她硬往上凑,不让她碰她偏碰!
    她眼神一变硬,玉玄末脑袋就清醒了,她不是他的一一!他曾经答应过一一要好好守护她的!
    她不是一一!
    身体比脑袋更快,他轻功一提,直接从软榻上横漂而出。
    华一一的动作顿在半空。
    下一刻,她反手抄起身后的大汤碗就砸了出去,“玉玄末,你腰没事!你骗我!”
    咣,汤碗摔碎,香喷喷的骨头汤洒了一地。
    华一一心尖就是一疼,她摔什么不好为什么要摔骨头汤?她一口都还没喝到啊!
    玉玄末背手后退,面无表情,“云闪,送小姐回去。”
    华一一气得全身哆嗦,他骗她!他害她摔了骨头汤!他莫名其妙给她甩脸子!甩脸子甩完了又赶她走!她要都让他如愿了,那不是代表着她又输了一个回合?
    “玉玄末,今天有你没我!”
    靠垫抓起来砸过去,玉玄末轻松接住。
    华一一红眼,双手抓起小几的桌腿就举了起来,然后在云闪等人瞪大的目光中毫不犹豫地再砸了过去。
    玉玄末偏身躲过,“胡闹!云闪!”
    云闪一个箭步冲上来抱住华一一,“小姐,我们走吧。”这样,呃,泼妇的状态,主子不会高兴的。
    华一一也不知哪来的神力,愣是挣开了云闪的环抱,她双手又抓起了软榻的两只小短腿。
    云闪傻眼,小姐,你举不动那个的。
    华一一举不动也不放弃,她干脆拖着软榻向玉玄末的方向挪,“是男人你就站那儿别动哈!想骗人也得把活做齐全了不是?我这就帮你把腰真的硌伤!”
    不动的是傻子!更何况现在的玉玄末满脑子乱的要像疯子了。
    他一甩袖子,转身走了。一个字也没说。
    华一一憋着一口气把软榻拖到门口,然后用力一甩,软榻骨碌碌滚下走廊的台阶,“玉玄末,有种你别回来--”
    扑愣愣,才从隔壁飞来的麻雀又被华一一震飞了。靠,这两家人都一样的品种是不是?怎么都喜欢大吼吓鸟呢?这大冬天的,就不能给它们这些单身鸟一个暂时寄居的屋檐么?诅咒你们永远单身!
    ------题外话------
    感谢漫漫的鼓励,最近年底更忙了吧,要想过节平安无事,节前就得班提前加出来啊~坑爹的串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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