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萌贱之太子不约

136 妖女被现形!


这一声,可比路心眉刚才那一声的威力大多了,就像歌舞升平里“咔”一下从地里钻出了一个厉鬼。声音像十只长指甲狠狠刮过铁锅底,尖锐刺耳都不能表达其万分之一。
    众人惊的掉酒杯掉碗筷掉乐器,就连宗耀帝都手一哆嗦,才夹到嘴边的虾球掉到了身前的汤碗里,人生第一次经历了被溅起的汤汁油了胸前的衣襟。
    宗耀帝周身迅速蹿起了杀气,这到底是什么鬼!
    他带着“就是鬼也要斩立决”的杀气扭头看过去,却在第一眼就愣住了。
    那舞女的脸已经变得血色全无,推开华一一后就摔倒在了地上。她本能地想爬起来,可拿手撑了撑地却怎么也没起来。她便爬着向后退,并不停地尖叫着“妖女妖女”。
    她仿佛见了鬼的表情太逼真,根本让围观的人兴不起丁点对她的行为的怀疑。
    可她的对面却是今天第一次公开露面的太子妃,刚才如何大气雍容的进场,如何四两拨千斤的轻松回了皇后的招,他们可都还历历在目。可怎么一转眼就变成了舞女眼中的妖女?这到底怎么回事?
    宗耀帝也疑惑,但更生气,脑门上的青筋都隐隐要爆了。为什么有她在的地方,事情总是出意外?她勾引太子公然靡乱,导致了自己没能辉煌进场;她的好友文氏跟丞相之女公然厮打,她则扒了路氏的衣裙,结果让这国宴第一次被女人之红玷污;现在呢,又引起鬼神之说再一次迫使国宴中断。华一一,她真不是扫把星转世?
    皇后也被惊得心跳乱了两拍,但她很快就嗅到了一股反败为胜的机会味道。此时不借机出手,更待何时!
    皇后一拍桌案开口,“你……”
    不过一个字,玉玄末腾地起身抢过了话头,“竟敢污蔑当朝太子妃!来人啊,拖下去!”
    玉玄末说着已经来到了华一一的身边,并挡在了她的前面,危险的目光直射摔在地上的舞女,恨不得用目光杀死这个女人。
    舞女哪里经得住玉玄末这种经过杀场洗礼的目光,她只觉得自己从头到脚都被那目光戳成筛子了,但她竟然觉得至少比跟华一一对视来得让她好过。
    她打着哆嗦,却也扬起了仿佛看到了活命机会的侥幸笑容,“太子殿下救命啊!您是一国太子嫡系龙脉,受天地护佑,定能震慑妖魔鬼怪!求太子殿下救奴婢一命,奴婢还有父母需要侍奉,奴婢不想被妖女吃掉啊--”
    那舞女边说边叩头乞求,头是真磕,声音真响,抬头的时候任谁都看得到那额头大摊的血迹。
    在场的每一个人下意识地就都把目光投向了玉玄末护在身后的太子妃,华一一身上。这不像假的啊!可要说是真的,又何出此言?
    华一一眼一眯就要上前辩驳,却被玉玄末先一步再开口。
    “来人,拖下去!”这种场合,这种事情,只能越描越黑。玉玄末感觉不妙,第一次重复命令。
    但,还是晚了。
    “慢着!”塔娜儿出列,站到了舞女的前面,“玄哥哥,你为什么不听她解释解释就要下令拖她出去?她说的可不是别的,而是攸关玄哥哥性命的大事!今天我壮着胆子反对玄哥哥一回了!但我都是为了玄哥哥你啊!”
    说完,她不等玉玄末回应转身就朝着宗耀帝跪下了,“皇上,塔娜儿知道今天这样的场合实在不适合处理这样的事情,但攸关玄哥哥的性命,还请皇上秉除规矩,以人命为重!请您下令让这位把话说清楚吧!”
    这些话是跟路心眉学来的,条理要清楚,旗帜要高尚,她虽然不太习惯这样做作的官腔,但不否认这样的话的确容易让人接受。看吧,在她说完之后,太后皇后之流已经露出了赞同之色。
    皇后摆上一脸忧国忧民的慎重神色,“如果说皇上是我大尧天的支柱,那么太子就是继承皇上的衣钵是我大尧天的未来支柱,太子的性命当然重要!皇上,还是先问问清楚再说吧。”
    宗耀帝没吱声,而是看向了奇烈,今天的国宴说到底还是要在北元来使面前走场子。一场能顺利进行的豪华国宴,不仅能彰显他尧天繁荣昌盛的一面,还能侧面烘托一下他治国有方。国宴被别的事情从中打断,甚至偏离了原来的轨道,这对他来说是万万不想的。但从现在的情况来看,似乎这个偏离的方向却正是北元王子和公主希望看到的。几乎不用想,阴谋论的性质瞬间上头。
    这样的意外里,北元王子和公主到底起了什么作用呢?
    宗耀帝的脸色越加难看如便秘。
    塔娜儿却误以为了那是考虑到她和皇后说的话后也同觉得事情严重了。很好,皇上也觉得事情严重了就最好。这样才能更气,才能下手更狠。
    “你,说!”塔娜儿代为发言,首座之上没人反对那就是都同意。塔娜儿稍稍侧身,让舞女再次站到了目光的集中点,“为什么你要说太子妃是妖女?”
    塔娜儿指向华一一,舞女顺着塔娜儿的指向看了那么一眼,就立刻吓得又跪在地上发起抖来,“公主,奴婢不敢,她是妖女,她会吃人的,奴婢……”
    “语无伦次,妖言惑众!”玉玄末再次打断她,“父皇,儿臣不觉得这样的追究有任何的意义!如果说是因为顾虑儿臣的性命,那么儿臣可以告诉父皇,儿臣现在很好,没有什么攸关性命的危险。此舞女身份不明神志不清,怎可任她在此地放肆!儿臣斗胆,请父皇下令她退下!”
    康王在玉玄末话刚落地时就出了列,“皇兄既然并无不适那么又何需急着斥退此人?连话都没让说完,难道是皇兄亏心,不敢面对真相?”他虽然还没弄明白个中真相,但只要是跟玉玄末做对的事情,他就二话不说站在煽风点火的角度。
    玉玄末的杀气直袭康王,“二弟,说话要慎重。一个身份不明神志不清的女人胡乱喊了两句,又哪来的什么真相?如果谁在这样的场合喊两句,我们都要追究一番的话,那这国宴的尊严何在!我尧天的国威何在!”
    康王骨子里一向是怕玉玄末的,因为他敢真揍自己,然后揍了还不受罚,还有正当理由。所以就更恨这样的玉玄末,每每让自己吃了哑巴亏。今天也是这样,玉玄末一瞪眼,他就觉得心慌,可越心慌他就越来气,气自己没出息。
    他哪里比不上玉玄末了!他也是正宗嫡系出身的好不好?
    今天首座上有父皇母后太后,身旁又有众臣,他就不信玉玄末还敢动手。
    康王莫名勇气大增,“皇兄不必说那漂亮话,这里是国宴,不是议论国事的朝阳殿,皇兄给此事扣上那么大一顶帽子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吗?可在我看来,皇兄想撇清跟事情无关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请太子妃与此女当面对质!皇兄,你敢吗?”
    玉玄末五指捏的咔咔响,看向康王的目光里明显写着“你过来,过来我就告诉你敢不敢”!他虽在战场磨练三年,但自问不是嗜杀之人。可只要一对上康王,他体内的暴力因子总是先于理智跳出来。原来是因为小时候真当弟弟对待过,可这弟弟包藏祸心半路背叛,这让他忍受不了;后来又加进了一个华一一,康王竟然真对华一一起了心思,这让他更加不能忍。
    抢了他的爹,又想抢他的位子,还想抢他的女人,如果可以,他真想手起刀落,一刀毙命。
    每个人都会有一个出现就能炸了自己理智的死对头,很不幸的是,康王就是玉玄末命中注定的那个。
    玉玄末周身的气场变了,变得肃杀而恐怖。就像一团黑压压重沉沉的乌云紧紧抵在了众人的头顶,让人呼吸急促,心跳困难。
    就在众人苦苦挣扎着决定要不要先顺从太子的意思时,华一一开口了。
    “殿下,别气。身正不怕影子歪,打虎的什么时候怕过虎反咬了?”华一一轻拉玉玄末的衣袖,众人只觉得头顶的乌云被这一拉给拉走了。
    玉玄末转身看向华一一,目光中难掩惊--吓,她第一次喊他殿下!声音温柔的给他一种那温柔寸寸如刀的错觉。他几乎下意识地就想,她又在打什么抽风的主意?
    --别闹,今天的事情我处理。
    --那是我闹吗?人家这明显是有备而来。
    --那也由我来接招。记住,你今天可是雍容大气的太子妃!
    --知道,可雍容大气的太子妃就不能下场撕了吗?你别忘了我可是才高大上的撕赢了皇后一招。
    旁若无人的四目交接,他和她眼神交流。
    他们以为彼此是在正经地讨论对战的策略,可落入外人眼里,那明明是火力四射的秀恩爱!
    塔娜儿看得妒火呲呲地从眼中往外冒,“皇上,如果妖女之说属实,那么玄哥哥的表现才更像是被妖女迷惑的神志不清头脑不明啊!请皇上裁决!”
    奇烈自出席国宴之后第一次出刀,“怪不得贵国太子在杀场战无不胜,原来是背后有妖女相助!难道尧天其实是一个妖术之国?”
    康王看红了眼,“父皇,此种事情已经由不得皇兄自己做决断了,还请父皇主持大局!”
    身体严肃郑重地弯下行礼,手却垂在身侧对着身后的自己人打了个手势--起。
    小声议论起,“那舞女都吓成那样了,看样子不像说假话啊?”
    “太子自幼懂大事顾大局,可三年后归来却执意立了一个商女为正妃,这实在不像是过去的太子了。”
    “喂,其实妖女之说不是才有哦?听说她从小就能听懂动物说话呢!”
    “什么?人怎么可能听得懂动作的话!没有证据你可不要瞎说!”
    “所以才说听说啊。你们想啊,如果能听懂动物之言那肯定跟妖有关系,而如果真跟妖有关系,她又怎么可能让人抓住把柄!而我们的确又没有证据,所以是不是证明她其实就是……”妖女!
    最后的定论谁都不敢下,但大家却是不约而同地都向远离华一一的地方退了一退。
    啪,宗耀帝一掌拍在了桌案上,不悦的目光遍扫全场,他们当这里是菜市场了不成?
    皇后满意这样的情势转换,今天的事情不知主谋是谁,但情况对她有利,她就愿意主动去做落井下石这样的义举。
    “皇上,下令彻查吧!否则无以平众惑啊。”
    啪,宗耀帝又是一掌拍在了桌案上,也好,他倒要看看今天的事情还能扯出什么鬼来!
    “来人,押那舞女到朕前面来!”
    连喜带着人听命行事。
    那舞女跪趴在地上,不敢抬头,“皇上救命皇上救命啊!”
    “你,从实说来!如有半句谎话,你这就是当场污蔑太子妃的大罪,当诛灭九族!”
    “不,奴婢没说谎,奴婢那晚亲眼看见太子妃只有一张脸在空中飘啊飘,还说什么还我命来我好饿。”舞女说着又去回看华一一,可头抬到一半就又吓得磕了下去,“妖女不要吃我,不要吃我啊!”
    众人于是更信了三分,这说的有鼻子有眼的,难道……看一眼今天特别艳丽的华一一,好像是美的有点不像人类了。
    华一一好笑地从玉玄末的保护圈中走出来,“喂,我说,你跟我对质却连对视都不敢,你不看清我的脸又怎么能确认我就是什么你遇到的妖女?今天大殿上我可不是突然冒出来的吧?我是一直坐在那里的。你也不是突然冒出来跳舞的,你是早就进场跳了好久吧?那你为什么一开始不揭发我是妖女?”
    “啊--”舞女又是一声尖叫,似乎连华一一的声音都不敢听。
    塔娜儿再次站到她的前面,挡住了她看向华一一的视线,“华一一,你们尧天不是一向讲究不得正视比自己身份地位高的人吗?她是一舞女,当然不敢直视你的脸。但当她快摔倒时,你扶了她,这才无意中看清了你的脸。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华一一也不怒,反而冲着塔娜儿嗤嗤地笑,“北元公主,你我隔的距离可是不近呢,你居然关注到了事情发生的所有过程,也真是难为你了。”她现在几乎可以肯定的是,这事情跟塔娜儿一定有关连。可是舞女明显是尧天人,她到底怎么跟塔娜儿联系上的,这中间人是谁,华一一带着疑惑快扫了场内一圈。
    塔娜儿脸上没有半点慌张,事情是跟她有关连,但那又如何?华一一是妖女已经鉴定完毕,就算跟自己有关连,华一一这次也无法脱身了。
    塔娜儿转身像保护者一样将那舞女护在了自己的怀里,“你照实说,不会有事的!要知道,你要说出的不只是要指证一位妖女,你还是在拯救你尧天的一国太子!这是对的!是正事是伟大的事!在场所有的人都会保护你,感激你的!说!”
    也不知是看不到华一一了让那舞女觉得好过了一些,还是塔娜儿的话让那舞女涌起了身为尧天子民的责任感,她再抬头,眼中的惊恐褪去,变成了誓为国死的义无反顾。
    “禀皇上,奴婢知道自己在大年夜要献舞不能回家陪父母过年,所以便决定提前一天回家探望一下二老,谁知才到家就被绑匪绑进了贼窝。奴婢正在绝望之时,有人来开锁救人了。奴婢跟着其他被绑的姑娘们一起向外跑,来救人的人和绑匪打到了一起,有一个姑娘被砍中了一刀,摔倒时压住了我,我当时就晕了过去。可再醒来时,就看到那个开锁救了我们的人居然只有一张脸飘在空中!奴婢发誓,真的只有一张脸啊!她还召来了一对白色的狼狐听她的话咬了绑匪。是,她是救了我们,但她也是妖女不假啊!奴婢亲眼看见她就那么一点点现出了人形!”
    舞女突然抱住了脑袋疯狂尖叫,“她是人啊,她怎么可能说现身就现身!她怎么可能让野兽听她的话!奴婢不信不信!可对父母说起,父母只说奴婢是被这次的事情吓坏了出现了幻觉,还坚持让奴婢及时赶回了宫献舞。自那一事后,奴婢总觉得看谁都那张脸,所以刚才上殿献舞根本就不敢抬眼看任何人。后来不知怎的膝盖一软要摔,被人扶住时,奴婢是想道谢的。但一睁眼……啊--”
    “是她!就是她!奴婢那晚见到的一张脸在空中飘,还能使唤狼狐的人就是太子妃啊!她是妖女!她会害死太子的!皇上,奴婢敢以性命发誓绝对没有说谎啊!”
    那舞女把塔娜儿当一棵救命的浮木死死抓着,用力的程度,任谁都看得出那发白且突出的关节。
    没人能找出一点点她在说谎的迹象。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华一一的脸上,她会怎么为自己辩解?
    华一一波澜不惊,当舞女提到绑匪一词时,她大概就猜出是怎么回事了。她没得辩解!那晚的事情是真的,她当时救人心切,忘了变一张脸再现身。以本来面貌现身的她,会引来今天的意外,是她大意了。
    玉玄末揽着华一一的腰坚定地站在她的身旁。舞女开口前他可以权势镇压,但现在舞女开了口,他却是不能再轻举妄动。否则只怕更引人怀疑。
    玉玄末只悄悄给孟离朝打了个手势,意思是,如果情况发展到无法控制,那就杀!
    首座之上,宗耀帝紧了神色。别人不知道华家有着什么样的根基,但他却是知道的。如果舞女所说属实,那么就不是什么妖女妖法,而是华家的异能再次现世了。自古至今华家嫡系之中总会隔三差五出一个异能者,异能却各不相同。但都被各代皇上以各种理由招进了宫中或朝中效力。那么这一代是华一一了?
    “太子妃,你对此有何解释?”宗耀帝谨慎地问道,事关异能,他需要确定。
    华一一继续保护雍容大气的淡定之风,“皇上,儿媳没得解释。儿媳根本不知道这位在说些什么,儿媳怎么解释?”
    大眼一眨,她表现得要多无辜就有多无辜。
    心里承认了是一回事,但脸上,打死了也不能承认!
    承认了今天就死定了。
    “儿媳倒想问一问这位,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证据呢?不是说还有别的人吗?都一起看见了?还有绑匪,还有救你们的人,都是谁?现在哪里?你要说可得一一都说清楚了才算。”
    塔娜儿被拒不认账的华一一气得直眼,事实到底如何华一一会不知道?她怎么能那么厚着脸皮不承认!“华一一,举头三尺有神明!你敢对着天神发誓,你不是妖女?”
    华一一仍是优雅的笑,只是落进塔娜儿的眼里却是讽刺的很,“我说北元公主,你这么着急做甚?看来你是对这位舞女的说法坚信不疑啊!为什么?你家亲戚?还是干脆就是你的人?”
    奇烈上前一步支援,“那是因为……”
    华一一不等他说完就打断了他,“哎,别解释,我也就话到那了顺口这么一问。答案到底如何,我清楚。但我无意现在追究。北元王子请不要意图扯开主题。”
    奇烈一口气没上来,气噎了。到底是谁在扯开主题!
    华一一转身看向宗耀帝,“皇上,虽然儿媳觉得发誓这种东西实在虚无的很,但既然有人信这个,我也就随随俗。我,华一一,对天发誓,我不是妖女!如若有半个谎字,天打五雷轰!”
    她那是异能,算什么妖女!塔娜儿这个无知蠢货!
    可就是这个蠢货让她在国宴上出了这么大的差子,此事无论如何解决,只怕自己都给人留下了事非的第一印象!这就无形中加大了她以后动用异能的难度,因为只要再出一点点差错,今天的事就会被翻出来叠到一起找事。
    塔娜儿就是她人生这锅豆粥里永远存在的一颗老鼠屎啊,时不时都有被勺子翻上来臭一臭的可能。
    这事儿忒恶心!
    她要恶心回去!
    还要一个不拉的全恶心回去!
    “北元公主,我发完誓了,那么你敢对天神发誓,这舞女不是你的人吗?”
    塔娜儿先是一愣,随即一梗脖子,“敢!我对天发誓,她不是我的人!如有半个谎字,天打五雷轰!”这舞女是路心眉的人,跟她有个毛关系,她怕什么!
    不过既然说到了这份上,她也就不藏着掖着了。
    “皇上,实不相瞒,这舞女虽不是我的人,但我的人当中却有一位与这位舞女近期遭遇了同样的事情。这就是我一开始便坚持要求舞女说出实情的原因。”塔娜儿斜给华一一一个势在必得的胜利眼神,“皇上可以允许我的人上殿指证吗?”
    宗耀帝大手一挥,“宣!”
    图娅上殿。
    与那舞女一样见了华一一就惊恐地又吼又叫,可即便是这样半疯的状态,她说的话却是条理清楚层次分明。与舞女说的一点不差,也是在被解救的过程中误见了华一一妖女般的身法。
    举座哗然。
    一个说他们还只是怀疑,两个都说,还都说的一模一样,这事儿要再假就怪了。虽然华一一和太子的脸上还是看不出什么,但他们都像塔娜儿最初那样,当下就把太子的没反应当做了是被华一一用妖法迷惑了心志。
    孟离朝趁人不注意将两粒布扣捏进了指间,然后分别对准了那舞女和后上殿的图娅,做好了只要太子的命令一到,他就能一击两命。
    玉玄末面上不显,心里却是急了,华一一灭了一窝绑匪的事情他是知道的,但他不知道的是被救出的人质居然有清醒的,还敢上殿指证华一一。这事儿归根结底,是年底事多的他大意了。他应该谨慎地将那天在场的人的来历都调查清楚的。
    目前算是看清楚了,这背后有塔娜儿插了一手。可是她一个外来的公主,怎么可能跟绑匪顺利勾结?这其中肯定还有一个中间人。
    玉玄末对孟离朝发出了命令终止的手势,这两个上殿的还只是引子,得把后面的都引出来才行。要捞鱼就得捞全了,少一个他都出不了这口气。
    捏一下华一一的掌心,眼神一沉:继续!
    华一一就知道他能懂她。
    华一一先勾一下左唇角,再勾一下右唇角,随后才僵硬的笑起。这种心虚的笑是她自某一届影后那里学来的。
    “呵呵,这位可是公主你跟前的人,她说什么还不是听你的!北元公主,你有本事就把跟你无关的人都叫上殿来!”
    声音也是僵硬的,再加上僵硬的笑,华一一将已经快撑不住场但仍旧死命撑着的心虚状态表现得淋漓尽致。
    塔娜儿已经开始露出胜利的微笑,没想到路心眉那货当真算准了,对付华一一只准备一个证据根本不行。
    还好她准备了一大堆。
    “皇上,请允许我带上所有的证人。”
    宗耀帝心里这个火啊,好家伙,还真是提前精心准备了。也好,华家异能的事情的确不能外传,都叫上来也好一起灭口。
    “宣!”
    一声令下,大殿门口涌进了各种三教九流,男男女女。有那晚被绑又被救的姑娘们,包括陈平;有那晚自发组织来救人的陈延的乡邻们,包括陈延。
    在看到华一一的第一刻,就像预演好的一样,同前两个人一样开始恐怖嘶叫,“啊,妖女!妖女不要吃我--”
    ------题外话------
    依然没能及时补更,我要急眼了啊!下午四点有二更!我就不信了,这状态还别不过劲了呢!巴拉拉能量,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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