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萌贱之太子不约

165 人兽联手,胜!


如果这时候有配乐,那么配乐就该是激昂的变了调的,和音来自并不想配合但不由自主配合的李氏。
    她一开始是惊叫,因为没想到画颜会亲自动手打人;接着惊叫就变成了痛吼,因为华一一每一巴掌打下去都使出了吃奶的劲;后来痛吼变成了呜咽,因为养尊处优的她完全找不到反击的机会,单方面处于被打状态的她很快除了哭就再也不想不起来自己还能做什么了。
    周围一众将军府的下人更是惊得目瞪口呆,见过女人当面开撕的,但绝对没见过话不多说上手就敞亮开撕的。瞅瞅那一脚,那叫个快准狠;再看紧跟着上手的大耳刮子,每一个都抡圆了胳膊,然后如有雷霆万钧附身似的结结实实地打在了李氏的脸上,他们眼睁睁看着李氏的脸由红到肿再到嘴角出血。
    这么几下就能打出血的功力那得是多少实战才积累得出的经验啊!
    “呃!”不知哪个被眼前这一幕惊得打了个嗝。
    管家第一个清醒过来了。
    “快救夫人!”他惊叫一声扑向前要抓华一一的头发。
    嗖,不知哪里射来了一朵迎春花,花枝钉在管家的膝窝处。
    管家伸着手就栽了下去,扑嗵跪地,抬头,正跪在华一一的身后。
    管家脸都绿了,他是要救夫人的,现在却给凶手跪下了,这叫什么事啊!
    不顾膝盖的疼痛,他再喊,“快救夫人!”
    好在他现在离华一一更近了,于是他坚强地探身欲再抓华一一的头发救自家主子,可才一伸手,又一朵迎春花射到,哧,从手背上穿过,从手心处露出。
    管家的眼神怔了怔,疼也没哼一声,闭眼,他翻倒在一旁晕了。
    因为他明显感觉到了某个角落传来的杀气,那杀气分明在告诉他,如果他不晕,那么下一枝迎春花再射来对准的可就是他的咽喉要害了。
    晕吧。
    不晕就得救,依目前情况来看又是肯定救不了,那么事后他就得受罚,到时可就不只是被罚戳穿手背的小打小闹了。
    千钧一发之际,他智商超常发挥了,晕吧!因护主而晕,他不算失职!
    管家没来得及出手相救,那边华一一已经又抓住机会,啪啪啪啪又是四个大耳刮子。
    李氏被打得晕头转向,嘴巴一动,竟是吐出了两颗牙齿。李氏下意识地伸手接住,在辨别出自己是被打掉了牙后,她嗷一嗓子的悲鸣直冲云霄。
    “贱人!你居然打掉了我的牙!我跟你拼了!”
    李氏张开十指殷红的指甲朝着华一一的脸抓来。
    嗖嗖嗖,无数支迎春花迎风而来,不过眨眼之间已经像利箭一样削掉了李氏的十个殷红的指甲,以及十小块指甲带下的指端表皮。
    如果现在有人细看,那么就会发现那十个指端表皮的大小都是一样的。不会太薄,因为太薄了出点血就会自动凝结;也不会太厚,因为厚了出血量大会弄脏还骑在李氏身上的华一一的衣服。那样不大不小的伤口刚刚好,出血量刚好能顺着李氏的手指向下流,能让李氏清楚地感觉到血液的流失,却又不会在短时间内危及到她的性命。
    李氏已经完全吓傻了,一口气没上来,她眼睛一翻就要晕。
    华一一眯眼抬手,啪,又是一个大耳刮子!想晕?做梦!画颜就是睁着眼睛活活遭受了一夜罪的,她凭什么能得到晕倒的优待!不准晕!
    啪啪啪啪,意识恍惚的李氏几乎已经是惯性地随着华一一的手劲来回晃动着脑袋,但此时的她连呜咽的声音都没有了。
    周围的下人们早就清醒过来了,一个个疯了似的向前拥来想救自家主子,但不是被人打断了手就是被人打瘸了腿。他们一个一个就在管家的周围像叠罗汉一样越叠越高,但就是没有一个人能够得着华一一。
    老夫人刘氏出场了,她是期待着看到李氏被画颜的容貌气吐血的养眼画面而来的,但当她看到满院狼藉,李氏被华一一已经打成猪头的样子时,她当即腿一软就瘫倒在了地上。
    “这……这到底……怎么……”她再看李氏不顺眼但她却是清楚地知道这将军府真正掌实权的人是谁,如果被邓战知道了是她让画颜进院才引得李氏遭遇了这些,那她的老夫人之位……刘氏想到这里已经后怕地语无伦次了。
    华一一终于停手了,甩甩胀疼的手掌,她抓起一段迎春花树的树枝向着刘氏走了过去。
    “快,快挡住她!不,快杀了她!”刘氏胡乱抓着身后的丫环婆子就往华一一的方向推。
    那些人不得不冲向华一一,可就同先前跟着李氏的人一样,她们没有一个能近到华一一的面前。即使华一一就在她们摔倒的身前走过,但只要她们敢出一个手指头意图阻挠,那么准有一枝迎春花快准狠地破风而来,然后把她们的手掌钉在地上。
    几个案例连着出现之后,再没人敢轻举妄动了。
    华一一就像逛自家后花园似的轻松迈着步就来到了刘氏的面前。
    当然,她的表情也是轻松的。
    如果你能忽略得了她手里那根手腕粗的迎春花树的树枝的话。
    刘氏吓得坐在地上往后退,“老四媳妇!你不能对我动粗!我是你的长辈!我……啊--”
    华一一猛地双手高举起手里的树枝,刘氏立刻吓得把后面的话都吞回了肚里,然后她尖叫一声歪头晕倒了。
    她是真晕。
    岁数大了本就经不起情绪的剧烈起伏,来之前她又偏偏自我调控成了极度兴奋的状态,结果这一来却又是完全相反的场景,她能受得了才怪!
    华一一冷嗤一声,刘氏不会看到她高举起的树枝本就没有下落的迹象。是,她恨极了应该向她出手却向画颜下了手的邓战,她来之前也已经下定了以小人招数对小人的决定,准备凡是跟邓战相关的家人她也要大肆毁灭一番,但当她现在面对上这年老的,她发现自己还是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也好,她到底不能跟畜生一样不是?
    画颜的仇她换个方式也能报!
    “主子们的院落都是哪个方向?有带路的没?”
    装晕的装晕,装死的装死,没人敢应声。没挡住敌人上门砸场子,这要二老爷回来一定都没有好果子吃!谁还敢给敌人再带路!
    华一一扫一眼全场,猛地再次举高了手里的树枝,然后呼一下冲着走廊角落的落地大花瓶砸了下去,哗啦,瓶碎花败。
    “不带路的下场就如这花瓶!”
    此话落地,装晕的不晕了装死的也不敢继续死着了,身体一弹就都蹦了起来,还边蹦边向华一一的方向跑,“大少爷的院子在这里!”“二老爷的院子走这条路最近!”“三小姐的院子就在这面墙的隔壁。”
    死亡面前,当然先保下自己最重要。
    ……
    没权没势命如草芥的下人如是,有权有势身怀绝世武功的邓战也不会逃得开这条定律。
    在他被一群叫得上名和叫不上名的鸟啄得差点提前成为地中海的发型之后,在他被猪牛羊狗追得连淌三个猪圈之后,在他的长裤被一群大白鹅咬拽得快变裤头之后,邓战再也维持不了高高在上的“我只要反击那么分分种局面反转”的淡定形象了,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逃!用尽全身的功力,把轻功的功率调到最大,逃啊!
    畜生不是人,完全没有规律可循。畜生也没有对死亡的恐惧,就算他前一刻呼一下拍出声势浩大的一掌拍死了一群猪牛羊狗,但下一刻,马上能拥来更多的飞禽走兽。他也仗着自己内力深厚源源不断的拍出过代表他不好惹的几大掌,四周也曾叠加过一人多高的畜生尸体,但很快,在他还没有缓过来内力的时候,更多的飞禽走兽拥上来了。非常原始的车轮战术,他也非常没有新意的中招了。
    从东城到西城,从北街到南街,从房顶到水中,从人多的集市到荒芜的野外,邓战就像一条丧家犬,被追的无处躲无处藏,能保下命对现在的他来说竟像是最大的奢侈。
    直到天擦黑。
    也不知哪里传来了一声特殊的尖哨声,悟空和八戒对嚎一声,众飞禽走兽们收工散了。
    被冲散的邓战部下这才陆陆续续地从各个方向聚集了回来。
    汇合的第一眼,大家脸色都黑沉郁结的恨不得一头扎进地里。征战杀场多年,他们什么时候这么狼狈过!没有一个人的衣服是完整的,没有一个人是身上不挂彩的,没有一个人是败的有尊严的!如果对方是实力高超训练有素的军队也便罢了,他们还能安慰自己一句技不如人;可是今天的对手没有一个人,完全就是一群兽,一群没有物种差别的兽,所以他们现在要安慰自己技不如兽么?还不如刚才死在兽嘴里好看呢!
    邓战也好不到哪里去,如果再说残忍一点的话,应该是他比所有部下加起来都惨。因为那群兽的主攻目标明显就是他!别的部下可能只要应付来自一个方向的攻击,但他却要同时应付来自前后左右天空地下所有方向的攻击。
    可以说邓战以大将军的身份出场时有多威风,那么现在披头散发衣不蔽体比叫化子有过之而无不及的他就有多惨烈。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
    “华!一!一--”他跟她不共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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