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西汉当妖妃系统

101 辣眼睛


    刘骜的锋芒忽然转向自己,许琰隐约感觉到不安,识时务的连忙跪在地上,“皇上息怒,臣妾因为惶恐才会说自己没有,宫中女儿众多,碰巧有一两件相似的亵衣也是普通的事。”
    许娥的心开始抛锚,像一颗重铅悬挂在细丝上,步步惊心。赵氏罪名是否落实,除了太后在背里推波助澜,最关键的还是刘骜的心向。眼下的情况非常不利,刘骜居然撇过赵氏的嫌疑来质问刚刚痛失孩子的琰儿,这绝非他的处事风格,就算他不爱一个女人,也会温柔的包容一个受伤的女人,而他的话语里没有一星半点的怜悯,仿佛在说: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许娥情绪越来越阴郁,她是懂刘骜的,但她此刻多么想不懂他,如果他容不下一个受伤的女人,那么说明他知道这个女人酿成了触碰他底线的大错。如果他真的知道,那许氏的下场岂不是……许娥眼前忽的黑了一片,晕晕眩眩了好久才恢复过来。此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知道刘骜在暗示许氏闭嘴了,连忙唤道:“琰儿,公堂之上岂容你评头论足,退回来。”
    许琰欲言又止,憎恨的瞥一眼不古,不情愿的退到许娥身后。
    刘骜转向王政君:“儿臣认为燕赤凤受人指使十有八·九的可能。”
    “噢?”王政君心里颤了颤,假作什么也不知,疑惑的问:“皇帝何以见得,赵飞燕品行不正,与冯无方有染是确凿无疑的事实,姐妹臭味相投,难保赵合德能洁身自好。此事涉及皇家颜面,皇帝不可轻判。”
    “便是因为涉及皇家颜面,所以此事宁可信无,又有前车之鉴,想必赵合德更不敢顶风作案。”刘骜的理由显得苍白无力。
    “哼,”王政君轻蔑的哂笑一声,还以为刘骜掌握了一手证据,现在看来,他也只不过是想当然罢了。王政君鼓足底气:“陛下好不幼稚,事到如今还有心偏袒奸佞,让皇室颜面何存。”
    王根上前劝诫:“陛下,皇帝家事便是国事,后宫不宁前朝不安,此事必须秉公查办,切不可徇私枉法。”
    王政君:“大司马说得在理,法制之前不容私情。”
    “既然母后如是说,儿臣公事公办便是。”
    刘骜朝常乐挥了衣袖,常乐出了去,把一张遮有黑布的方盘呈了上来,放在王政君的案前。常乐掀开黑布,里面居然是燕赤凤发紫腐臭的舌头。王政君看一眼,立马被恶心得捂着胸口作呕,其他人看了也心惊不已。
    刘骜环视每一个人,淡淡说道:“那日燕赤凤闯进来之前已经中毒,谁给他下的毒?”
    赵飞燕:“那便不奇怪了,燕赤凤素日与合德无情无怨,却为合德闯进来,难不成解药在背后主使手里,他奉命来诬陷合德,事情一套一套往我姐妹俩身上推,不知还有多少阴谋。”
    王政君始知自己被刘骜阴了一把,原来他并不是毫无证据,可是,是谁擅自给燕赤凤下的毒,王政君与公孙夫人相看一眼,公孙夫人默默低下了头,表示并不是自己的意思。
    既然不是她的人下毒,那王政君也不怕查:“掖庭,查。”
    狱丞:“是,太后。”
    刘骜:“不仅要查谁下的毒,燕赤凤生前见了谁,做了什么交换,有无主使,统统给朕查。”
    王政君想到了什么,心忽然紧绷,之前刘骜欲要得过且过,莫非并不是给赵氏一个退路而是给自己一个退路,难道他早已查出个所以然?
    王政君略显僵硬:“皇上可是上心了。”
    刘骜:“儿臣谨遵母后教诲。”
    这时,赵飞燕暗示性的抬手捋了散乱的头发,之前姐妹俩串通好的,不古挺身抬头道:“皇上要查就要查出个水落石出,臣妾平白无故却遭人如此暗算,恐怕担当不起新的罪名,既然将死,还求皇上还我姐妹一个公道,我和姐姐有罪死不足惜,太后如有罪,当如何处置?”
    王政君怒火更重了一分,但表情异常冷静。她懂不古是知道自己阴谋的,彼此的敌意非常清晰。看此情势,小贱子不仅想要洗脱罪名,反而要冠以自己罪行,加之骜儿似乎刻意的跟自己抬杠。
    王政君沉了气:“孤何罪之有?”
    不古不敢抬眼看王政君的怒目,只看着某个点,“若说我毒害皇子死罪当诛,那太后毒害我姐姐,使得姐姐无生育的能力,是否类同诛杀皇室。”
    此言一出,许氏虽然知晓,但也被吓白了脸。赵氏此举不亚于以卵击石,说出来也无济于事,反而惹恨上身。
    王政君勃然大怒,推翻了案上的一摞竹简,这愤怒她无需隐瞒,落谁都会气得面红耳赤。“赵合德你好大的胆,公然污蔑孤,来人,把赵合德拖出去杖毙!”
    几个侍卫听命上前来抓住不古,不古慌忙挣扎:“皇上,臣妾所述属实,只要太医来查看便知一二,若太后当真无过,到时候再处死臣妾不迟,太后此刻要杖毙臣妾,难不成要杀我灭口。”
    刘骜重重捶了桌案,“母后,可有此事。”
    侍卫见了刘骜愤怒的神色,松开了拽住不古的手,退了出去。
    不古趁机煽风点火:“自姐姐进宫开始,太后便容不下姐姐,让姐姐服用了息肌丸,此药毒性虽然不大,但日积月累,毒害姐姐体内宫胞。尽管姐姐一再得陛下宠幸,却一直不能怀上龙子。”
    不古的供词随便冠以一个强词夺理的理由就能推翻过去,王政君不屑一顾:“那是赵飞燕无能,如果是孤害你俩,你们为何现在才揭发孤,岂不是死前想诋毁孤。”
    不古:“不是死前诋毁太后,只是死前求一次公平,是无能还是积毒,陛下请太医来便知。”
    “皇上,合德她说谎。”赵飞燕面不露喜,但语气洋溢着一股英气。
    不古霎时就懵了,赵飞燕葫芦里到底装了什么药,她让自己站出来指控王政君,又亲口否认,这不是要害死自己么。
    不古还以为自己听错,“姐姐,你……”
    “合德你说什么呢,不可诬陷太后,我……我怀孕了。”
    不古前一秒还处在半懵半愣的状态,这一秒就彻底茫然了,这到底是哪跟哪。赵飞燕怎么可能怀孕,一来她没有生育能力;而来,刘骜根本不会碰她;第三,就算她好上了别的男人,此刻更不应该引火自焚。“姐姐你!”
    王政君狐疑的看向刘骜,不敢相信他还能接受这样不贞的女人。
    刘骜眼眸稍稍晃动,面对这突然而来的意外,竟无言以对,顿了一会儿后才开口说道:“常乐传郑太医,赵飞燕朕警告你,如果你没有怀孕,赐毒酒。”
    [嗯哼:卧槽,刘骜默认了。]
    王政君心情几乎崩溃,“骜儿你,你好糊涂!”
    许娥悻悻的凝着刘骜,又看了赵飞燕,百感交集,似乎世界对她开了莫大的玩笑。一个背叛皇室的女人怎可再获圣宠,既然又获圣宠,老天可瞎了眼让此贱人怀上龙嗣,赵飞燕岂不是死不成了。许娥大口喘着恶气,仿佛被一双魔爪勒得窒息。
    不古的惶恐越来越深,无力的瘫坐在地上,玩完了。等太医查诊后,赵飞燕得一杯毒酒,自己又能赖活多久。
    郑太医接到传召后迈着急匆匆的步子赶来,拜见刘骜后给赵飞燕把脉,不古目不转睛盯着郑太医,每一个人都屏声静气。
    郑太医把完脉,脸色由紧张变成惊诧,惶惶的朝刘骜俯首再拜:“恭喜皇上,娘娘有喜了。”
    “不可能,不可能。”
    许娥神神叨叨着,眼珠子漫上腥红的颜色,隐忍的咽下口气,贸然站起身子,辞别礼也不行,像做了亏心事晃着步子仓促的离开掖庭。
    不古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迅速拽住赵飞燕的手腕。
    [嗯哼:根本就没怀孕,郑太医说谎。]
    不古猛地抬头盯着赵飞燕,眼里满是诧异,不知所措。不古极力克制此刻的惊慌,却还是遮掩不住的急喘粗气。
    王根迎面走来,在不古身上投下一个大大的黑影。他是要来查赵飞燕,赵飞燕害怕的挪退着身子,不古下意识挡在赵飞燕跟前,“不许伤害姐姐。”
    王根一手把不古撂开,同样拽起了赵飞燕的手腕,静静感受着。
    百密一疏,赵飞燕怔怔的看着王根,想不到他会亲自给自己把脉。不古提心吊胆,死死拽住王根的袍服。
    王政君急切的问道:“如何?”
    王根放开了赵飞燕,拱手道:“娘娘确实怀孕了。”
    王政君顿时目光涣散,瘫了身子侧靠在案几上。
    不古听罢,庆幸的合上双眼,重重吐了口气。赵飞燕也大吃一惊,从之前对刘骜的察言观色,知他对不古还是心心念念,对太后是有所芥蒂,她临时出此下策,是能肯定刘骜会保自己不死,所以郑太医故有隐瞒情有可原,但是王根为什么包庇自己,赵飞燕百思不解。
    刘骜点了头,脸色谈不上喜悦,声音微小:“送赵皇后回远涤宫。”
    赵飞燕松了口气:“谢皇上。”
    王政君揉着太阳穴,阻止道:“皇帝不可大意,赵飞燕生性淫·乱,就算怀上了,未必是皇子。”
    刘骜皱起眉头抵触道:“皇后怀的是不是朕的孩子朕还不清楚么。”
    王政君:“那赵合德该如何处置,污蔑孤,当即斩。”
    赵飞燕求情:“恳求皇上允合德照看臣妾,若是斩杀了合德,臣妾也会随之而去。”
    王政君:“赵飞燕你敢用皇子要挟陛下。”
    赵飞燕:“不是要挟,是恳求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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