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西汉当妖妃系统

102 辣眼睛


    刘骜对王政君:“母后,皇子毕竟是朕的孩儿,朕既失笑,不能再失皇儿,有合德看护皇后,朕很放心。”
    许琰急了,向王政君投去乞怜的眼神。
    王政君:“那她俩犯下的过错就得过且过么,皇帝怎也该给个说法。”
    刘骜:“母后执意要追查下去的话,自然,谁给燕赤凤下的毒,他与合德是否有染,朕会追查到底。他日皇后诞下皇子,任由母后处置。只是……”
    王政君:“只是什么。”
    “只是燕赤凤的死本可不查,既然合德污蔑母后已至死罪,怕是查下去有见不得人的事情暴露,有辱皇室尊严,到时候再提什么不得徇私枉法,儿臣着实为难。死一名区区侍卫事小,挑破了皇家脸面事大。”刘骜一语双关,令听的人自己意会。
    王政君无话可说,万万没想到刘骜这次如此认真,她已然感受到刘骜处在主动地位,自己非常被迫。王政君凝视着刘骜的双眼,他眼里写着毋庸置疑。王政君身为太后,纵使犯下大错也不会遭致大罪,她并不害怕刘骜知晓,只是恨自己力不从心。杀赵氏容易,她大费周章所做的一切目的不过是为了让刘骜对赵氏心灰意冷,亲自葬送她们。可惜她想错了,骜儿还是不改本性,帮着贱人要跟自己斗个鱼死网破。
    但既然他知道,王政君也无力隐瞒,只想知道在他的心里,自己与赵氏谁更重要。“骜儿,如果查下去,有辱皇室尊严的事你大可选择掩瞒。”
    刘骜淡淡的摆了头,捂额无奈的苦笑,本来还心存疑惑,王政君的不打自招让他清晰了思路。“儿臣懂母后的意思,那母后可懂儿臣,可为儿臣掩瞒一分一毫?”刘骜忽然躁怒,拍案破口而出,“为什么要把燕赤凤挑出来,让儿臣受天下人耻笑!”
    王政君被刘骜凶得一时还不知所措,来不及解说,刘骜就气得一脚把桌案踢翻,起身走去,然顿了顿,回头告诉王政君,“燕赤凤没用中毒,是儿臣撒的慌。”
    刘骜大发雷霆吓得不古一跳,但心里到底是欣慰的,原来他并没有怀疑自己。虽然不懂他与王政君的对话出了什么岔子,但她知道他生气的原因是王政君给他冠上了绿帽。
    赵飞燕背叛他,许琰背叛他,燕赤凤的罪行本来就无须有,何苦要让他再背负一个背叛。他一定非常心寒,自己的母亲竟给自己造了一个如此不堪的谣。
    王政君眼神惊愕又绝望,才意识到刘骜一直在套自己的话,她此时大彻大悟,为时已晚。王政君失落的扶住额,一时之间竟苍老几分,聪明反被聪明误。
    刘骜已走,表示审判的结束,王根、许琰起身离开,赵飞燕带上不古随常乐回远涤宫,不古止步不前,轻轻撇开赵飞燕的手。“姐姐你先走,我有些话想跟太后说。”
    赵飞燕谨慎,自然不会放过不古,小声道:“不许去,这里不安全。”
    “没事的,姐姐要是担心,就等我一会儿。”
    不古小心翼翼走到王政君跟前,抿了抿嘴:“太后,事情其实没有必要僵持到这样的地步,如果您真真正正把陛下当过儿子,这些事情都没必要发生。”
    王政君沉浸在刘骜愤怒的余音里,目光凝着一处,憎恨道:“赵合德你够阴险,孤不想见到你。”
    不古也不乞求王政君看得上自己,既然想说的都说了,便灰溜溜的离开。
    所有人都走后,王政君才倒吸一把哽咽在喉咙里的涕泪,自言自语:“一直把骜儿当做皇帝,孤错了吗。”
    公孙夫人:“太后没错,只是对陛下太苛刻了些……”
    ——
    傍晚十分,不古与赵飞燕回到远涤宫,虽然名分依旧,但待遇已大不如前。
    不古傍着赵飞燕的手腕,凝望着天边的晚霞,今晚的火烧云甚是灿烂,跟现代一模一样,但人境却是不同。
    不古无奈的叹了气,罪名不洗,出了掖庭也只是进了一个更大的监牢,这不过是给赵飞燕待产的地方,连一个侍女都没有。“姐姐为什么要说谎。”
    赵飞燕也凝着晚霞,深知自己走上了绝路,却镇定自若,“为了让你搏得一个逃出宫的机会。”
    “姐姐你多心了,”不古转身面向赵飞燕,为难的低下了头,想说自己不会离开皇宫,却怕伤了赵飞燕的心,欲言又止,顿了顿后问道,“姐姐怎能确定郑太医和大司马会包庇我们。”
    “因为陛下舍不得你死,郑太医是皇上的人,可是王根为什么会帮我们,我正想问你。”赵飞燕支手拧起不古的下巴,她知道她有所隐瞒,不然自己与王根素未谋面,他凭什么帮她。
    不古撇头躲避赵飞燕探寻的目光,她知道她想问什么,“我跟陛下约定好了不立任何人为太子,王根不会让我死的,他要我劝陛下。”
    赵飞燕:“你与陛下还有过什么约定?”
    不古脑海里浮现着刘骜的面孔,心里暖暖的,他总算不负自己。“约定很多,不废后,不拆穿我,不会碰其他女人……”不古鼓起了勇气回头看着赵飞燕,却见到她两行清泪,不古瞬间百感交集,喉咙一团苦涩。眼前的女人为了自己犯下欺君死罪,自己为什么不能对她知无不言,多么讽刺。
    不古把赵飞燕的手牵到自己的小腹上,亏欠道:“我瞒了姐姐,我给皇上生下了一个皇子,是在柏梁台的时候,那是一座能遮风避雨的宫宇,我把孩子偷偷带出了宫,太后恨极了我。可姐姐你不要恨我,我是迫不得已的。”
    赵飞燕眼眸忽的闪现一丝曙光,满足又单纯,欣喜至上,来不及恨她隐瞒,“孩子叫做什么?”
    “刘麟。”
    赵飞燕捂着嘴巴,喜极而泣,她恨她,此刻却切切实实为她高兴。赵飞燕仰着头,克制着不让眼泪掉下,庆幸自己有生之年还能有一个自己的孩子,心愿终能借不古之身圆满。
    赵飞燕颤动着唇:“合德你知道么,很多时候我都觉得你不是我的亲妹妹,妹妹她不会瞒我,不会警惕我,不喜欢吃猪肚子,我讨厌你、嫉恨你,可是为什么,我放不下你。”
    “姐姐……”
    “我甚至想过合德是不是真的侵江死了,打捞起来的是另一个跟合德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
    逐沐馆
    刘骜死气沉沉的坐在榻上,眼眸里是无边寂寂的黑暗,冷漠得如同屠夫。许琰从内寝赶出来跪安,只见常乐手里托着方盘,里面放着三尺白绫与毒酒,所有的宫人被遣走出去,还掩上了大门。
    氛围阴暗,空气里仿佛凝结着冰,许琰瑟瑟发抖,恐惧如密密麻麻的蚂蚁爬上心头,手指情不自禁扣着地面,无能掩饰自己的害怕。她隐约感知大祸临头,心里急念着王政君念着许娥,却没人能感应到她。
    常乐把白绫和毒酒放到许琰跟前,刘骜毫无情绪的说道:“摆在你眼前的是两个选择,不必问朕何故,笑是你跟谁人的孽种。”
    许琰日日提着的心如大海中飘摇不定的一叶扁舟,今日终于被风浪吞噬淹没。真相既已大白,看来是尘埃落定,许琰倒镇静了几分,眼里竟没有一滴眼泪。许琰恍惚着脑袋,抬眼看着刘骜,像是在抵抗,“冯无方的。”
    刘骜深恶痛觉,手紧握着剑柄,“朕何曾亏待于你。”
    许琰一听,眼里的情绪落空,呆呆的看着地上白得刺眼的白绫和那溢着酒香的毒·药,联想起赵氏,悻悻的癫笑起来,“哼哼,陛下又何曾亏待过赵飞燕,陛下还不是照样给了赵飞燕孩子么。”
    “你胆敢用这样的语气对朕,”刘骜怒不可遏,拔出佩剑架在许琰肩上,“起码赵飞燕还跪着求朕饶她不死。”
    “哦,是么。”
    刘骜若是不说许琰还感到些许害怕,说了过后她反倒兴奋,终于找到一个胜得过赵飞燕的地方,她终究没有输得一派涂地。许琰顶着刘骜的剑站起了身,迎面朝刘骜走去,“臣妾跟赵飞燕不一样,臣妾不输她,她敢做的我做了,她不敢做的我一样敢做。”
    刘骜见过不少耍心机的女人,赵飞燕为了权利,不古为了“一己之私”,却不想还有许琰这样仅为赢别人而做出大逆不道之行的女人。
    “你不怕死?”
    “皇上有心让我和姨母活吗?”许琰讽刺的笑着,“赵飞燕诬陷姨母不死,与冯无方苟合不死,一切只凭陛下愿或不愿意!”许琰啼笑皆非,声音越变越大,最后直接成了对刘骜的辱骂,像醉酒后的粗妇,“皇上如此薄情寡义,我许琰所犯下一切的错,我觉得值!我好恨自己没能多好几个男人,恨姨母一直对你死心塌地!”
    许琰本来还坚强,但想到自己的命运,甚是觉得可怜可悲,霎时间蹦出了眼泪,伸手推开刘骜。“皇上你又好到哪去!”
    许琰脾气跟不古着实是像,刘骜莫名感慨,收起了剑,“你走吧,朕不喜欢你,你也不算背叛朕,只是朕的皇宫已容不下你,你走吧,朕不愿再看到你。”
    说罢,刘骜静悄悄的离开,屋子里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
    许琰为之诧异,刘骜毫无杀气,似乎根本不把自己放在心上,亦或是无论自己犯下何等大错,都不能惊起他心中一点涟漪,自己仿佛是个不存在。许琰没有一点半点的庆幸,反倒是失落至极,无力的瘫坐在了地上。自己还是输了么,赵飞燕起码被他爱过、在乎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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