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情,不具名

61 才有好文呀


    心跳得快要忙不过来,突突突似乎直要跳到他的胸腔里去,她怔怔看着他,在他如墨的眉眼中俱是情动的痕迹,于是她,第一次懂得了缠绵的含义。
    他的舌带着滚滚烫意侵占了她的唇域,就像电流瞬间击遍全身,酥麻中再找不出其它感观知觉;钟蕾完全没料到他竟然如此迅猛激烈,刚刚还在调皮与逗弄地轻言细语,刹时成就狂浪滔天,巨大的冲击力自内而外叫嚣着他明目张胆的*。
    他的呼吸渐渐粗重,他的手捧着她的侧脸,太过强势,她动弹不得,任凭他的唇舌夺去她所有的注意,夺走她所有的呼吸。这个男人,就是那样霸道与执迷,所有的主动权完全握在他的手里;不停纠缠与探索,恣意折磨着她的毅力。
    就像一年前的那个夜里,他的迷醉释放了他的热情,全无收敛、毫无保留,平素里克制到近乎刻板的男人,爆发的时候炙人心脾。
    只不过那一次,她错误地顶着另一个女人的印记,而这一回,她才真的算是她自己。
    钟蕾越发颤得不成样子,感觉自己在齐家琛那样霸道的吸取下直要化成水样瘫软无力,便是思维都不再拥有,头脑一片空白,全身感觉只余口中他的强劲与火热。亦不知时间过了几许,齐家琛终于一点一点,轻轻从她的口中恋恋不舍地抽离,他把头轻轻埋在她的颈弯,紊乱的气息渐渐喷洒到她的耳后。这一下,钟蕾更加如临深渊,身体哪个部分都不再听话。
    他是那样专注,他的唇循着她白皙的脖颈缓慢而恋恋不舍地一寸寸滑过,小心翼翼却又无限贪恋,在她静候一般的微颤下深得鼓励,似有似无地摩挲着她的耳际。钟蕾被他点起一处处火热,从未曾体验过这般战栗,她被他滚烫的唇弄得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不得不惊慌失措而又羞怕难当地两只手下意识推去。
    却在他不知何时早已敞开的浴衣底下直直触到了他的胸膛,这一下有如针刺,她下意识缩手,却被他忽得一下牢牢擒住,牵着她再一次按上了他自己。她的手下传来他的巨大热度,直要烫传到人的脸上去。
    “好像……我也喘不过气了……”他低暗的嗓音在她的耳际,悄声说。
    那个晚上,直到离开齐家琛的别墅之后很久很久,钟蕾一直处于面红耳赤的状态中不能自拔。
    至于面红耳赤的原因,不止是那个狂热到吞噬人心的吻、与以往的任何一次都不同的执着的热情,还有……关键时刻楼下传来的响亮的开门声。
    “太太,你回来了?”吴妈这样招呼,之后书房里两个俱是温度超高的人瞬间僵硬,听到一声美妙到直刺人胸房的回应“还是住不惯酒店,失眠,赶晚班飞机早点回家来睡。”
    那一瞬间,齐家琛想:什么赶人吃饭的时候说上厕所什么的,非但不能与他身下的这位温柔情怀不超过五秒钟一出口就是‘去报警’的情人相比,更加比不上他这位专门从香港乘‘飞的’回来打断别人浪漫缠绵的母亲。
    原来他的至亲们,都是有道行的人呐!
    而对于钟蕾,其心下的惊吓程度更加放大了几百倍不止。
    事实上对于齐家琛的母亲,钟蕾一直有一种很微妙的感觉。明明是那样优柔暗弱的一个美人,可就是让人觉得难以亲近。想来想去,只能归咎于自己的性格实在不讨喜,再或者是她自己的妈妈去世得早,不大懂得跟女性的长辈相处。
    就是这么一个重量级的人物,如此重要的第一次正式的见面就这样被毁了!当白静娴看到从自家楼上走下来的两个人的时候几乎一下跌倒在那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很明显,跟在她儿子身后的那个姑娘似乎完全超出了她所能承受的心理极限。
    白静娴流露出一种震惊到近乎悲哀的表情,钟蕾知道她就算跳进面缸里也漂不白自己了。
    如果嚎叫有用的话,她不介意变身成狼;或者痛哭能挽回这样难堪的局面,她也宁愿泪流成河。只是嚎叫与痛哭的效果,只会招来左邻右居的谩骂与愤慨,她想,还是回家洗洗睡吧。
    “你别想太多,我妈就是有点意外。”
    齐家琛这样安慰她,钟蕾心道确实意外,太意外了!如果她当了妈,半夜三更的看到自己儿子穿着敞胸露背的浴衣,还带着一个不大认识的姑娘从卧室里走出来,她不被惊到口吐白沫那简直是自己的神经系统积了大德。
    这姑娘得是多不矜持、多不自重、才能把跟长辈的第一次正式见面安排在这种时候、这么深的夜里啊。
    伤心失望的钟律师觉得这秋夜也没了颜色,她沮丧而疲惫地走回自己的宿舍,接下来的几天她一直苦苦纠结不得其解。直到齐家琛打来电话:“白静娴女士邀请你明天下班来我家吃顿便饭,不知道钟律师赏不赏脸。”
    “我应该买点什么去?穿何种款式衣服?或者去做个发型?她通常喜欢聊什么样话题?能不能往后推一下,过些日子大家熟一点再去?”钟蕾语无伦次。
    齐家琛在电话里朗声大笑,“你只要记得把白静娴女士的儿子带在身边就行了,别的不用你操心。”
    “这是改善我在她心中形象的唯一机会,务必请帮我参谋一下。”
    “不要穿职业装,太干练了她会有压力;lauder新出了什么面霜、s的限量手袋,这些话题实在聊不出来也没关系,你就打开电视随便找一部家庭伦理剧,再预备一包纸巾准备随时递给她就ok。”
    “这不纯粹是敷衍长辈么。”钟蕾稍有不满。
    “傻妞,”齐家琛叹气摇头,“差不多就行啦。你真正该花心思献殷勤的人在这里。”
    钟蕾被他逗笑,今天之前都不知道齐家琛竟然有如此幽默细胞。可是再怎样被他讲得轻松惬意,下了班之后,钟蕾还是来到永宁路的dvf,至少也要选一身像样的行头以示尊重。
    经过反复纠结,最终一件针织薄衫顺利刷掉她整整三个月薪水,咬牙切齿买单正准备出门,忽听得身后传来沉重而清晰的一声“蔡小乐”。
    她下意识回头寻去,却哪里有小乐的影子?只是隔两米开外,一个男人坐在休息区的沙发上正挑着眉瞧她。
    见到她的脸,他面色一灿;“果真是你。”人走上前来伸出右手:“上次“相亲”的时候见过面,蔡小乐的好友,不知你可还有印象?”
    这实在是个让人很难没有印象的男人,端庄标致、气宇轩昂。其实从细看,他的五官称不上漂亮,但是作为男人应有的那份英姿与气势却是十足十的周全。所谓相由心生,钟蕾还是有些相信第一眼的感觉,人的目光坦诚、举手投足间风度豁达,自然令人悦目。更何况,第一次见面便是因为蔡小乐相亲,她乱摆乌龙闯进人家包厢给人添了不小麻烦。
    “你好。”钟蕾脸上一红,微笑伸手,“那一次太心急,弄出那么大一个笑话,我还欠您一句正式的对不起。”
    “哪里,有你这样热心的朋友,那位蔡小乐实在运气不错。不知她后来相亲成功没有?”
    “那天她走错包厢遇到的那位先生,现在是她未婚夫。”
    这等缘分令人心生愉悦,二人相视而笑。
    “还不知道你贵姓?倘若下次有机会再遇见,我总不能一直用‘蔡小乐’这名字来吸引你注意。”
    钟蕾一笑,从包里掏出名片:“钟蕾,请多关照。”
    他拿住她名片,眼睛却一直盯在她脸上;微笑而沉默,半晌说出这样一段:“我叫李政,供职于景科舜华,身高183、体重72公斤,有房有车,房子没有贷款,而且位置也很好,就在国贸附近,环境也不错,最重要的,我是单身……
    钟蕾直听到愣住。
    这段话是如此古怪,假使你只听过一遍也绝对忘不掉出处。当初冯骏在对蔡小乐说这一番话时,热切地只差在脑门刻上‘我要追求你’几个大字,任何人都可以看出他的用意而毫无压力。可是对面这个男人,单从外表看就肯定不是冯骏那种技术宅男,而且成熟稳重,深一点说就是你很难从他脸上看到他心里。
    让这种男人见谁第一面就陷入情网而且出口表白即便是最蹩脚的言情作者也不可能这样安排。
    他在说这段话时始终保持不紧不慢而又松弛自如的语速,目光含笑,淡定从容而又深不可测,像是开玩笑却又好似认真。
    这实在又是一个擅于让别人苦恼和揣测的男人,钟蕾想。 166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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