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能力管家

第169章


哈哈哈……」
    里禾诺动手抓住上官映的衣袖,「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要跟他们一起住?」上官映不是说好会陪他?那为什么要将他托付给眼前穿着简便农装的男人?何况艾登的笑声让他感到浑身不对劲,听惯谩骂与争执等等的负面声音,他反而不喜欢发自内心的愉悦之声。
    「我不放心将你一个人留在这里,所以我想找人陪你,就算是只单纯说话、谈天也行,没办法我不得不回去,若我一直待在这里那身体将会死亡,不过你不用担心,只要碰上麻烦,你在心底呼唤我的名字我就会立即出现,顺带一提,我有个很棒的东西想送给你,就当作是──我们再次会面的礼物好了。」
    机械化的系统作业声在舱门打开那一刻如雷贯耳,从飞行船底部爆出来的气流让草场如绿湖般的流动,艾登与培洛都不禁为当前气势慑人的光景倒吸气。
    因惊讶而睁大了双眼,在里禾诺的眼眶中有朝气的转动,忽然间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回过神他的视线迅速环顾四周,才惊觉上官映已消失无踪了。
    回音般的声音在他的耳中朦胧,「我先走了,你答应过我不会再哭,那──我也向你承诺,我会得到我们彼此心目中最渴求的事物,如果你要的是爱,而我要的是和平,那么总有一天,我会让我们内心永远不匮乏这两样要素。」
    除了里禾诺之外的人似乎都没有听见上官映的声音,他用手背抹掉双眼的湿润,笑容在他嘴角若有似无的显现。
    飞行船仍开着舱门安静的停在原地,里禾诺要艾登等人回去忙农场的事之后,他上了飞行船在里头游荡一会儿,最后走进员工宿舍的九号房宿,坐在床铺上透过落地窗,凝视窗外的景色直至夕阳落下。
    这是孤木夜头一次做出与良心相违的决定。
    他在第一时间背着昏迷的上官映回到第一间客房,原本想要直接带他去找本家中的医生,但又想起上官映并不是人类,若跑去找医生只会将事情弄得更复杂,因此在不知所措的状况下,他只好将人带回他原本的客房,准备事后再与其他人商讨作法。
    索卡奈在第一间客房内专注看报纸,报纸堆成一大叠分别来自各种不同的国家,他一只手上晃动麦克笔,似乎随时准备在报纸名人脸上涂鸦,当纸门开启那刻他正好将头转往门的方向,视线立即与孤木夜对上。
    他首先看了一眼孤木夜手臂上的伤,随后发现背上正处于昏迷状态的上官映,大致猜到发生什么事,他面色凝重的放下报纸,对着孤木夜招手要他进门。
第四章 风的尽头 (6)
「真是一群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我还真不愿相信你们会去做这种事情,以为大当家只是跟我开玩笑,现在亲眼看到还真想宰了你们两个!」从壁橱中搬出棉被铺床垫,索卡奈表面上唠叨的训斥,心底却为孤木夜送上官映回来的决定松了口气,「没事搞什么内斗啊?一样身为超能力者有必要如此相逼吗?」
    这决定再正确不过,目前在忍者本家中对灰色血病情略有了解的只有他一人,但那只能算是皮毛而已,唯有海登才能针对此病情做好完善控制,可惜他们没有人真正知道海登躲到哪去了?此事对于黑空的超能者来说幸与不幸难以断定。
    动手拔下上官映双耳上的银晶耳环,稍微扳开眼皮查看昏迷程度,虽然衣服上血迹斑斑却没有明显外伤,他的表情彷彿梦见一处有着清爽景色的地方,意识只是暂时的去旅游过不久就会回来。
    相较之下孤木夜的伤势看起来就比较严重,尽管他试图装出对伤口毫不在乎,但肤色与一些生理上的变化已将他出卖,他的手臂不断传出细微颤抖,但基于事主必须负责的心理,他努力的以跪坐姿势在榻榻米上撑着,等待索卡奈检查结果。
    「没事,他很快就会醒了,你的伤口需要包扎,先去处理完伤口再来吧,我不会告诉嘉也奶奶,所以不要露出那种苦恼的表情。」不管时事如何变化,索卡奈仍尽己所能关心每个人,「顺带一提,不要为自己瘦下来感到遗憾,或许对你而言很不习惯,但我必须告诉你,现在你的外貌比以前还要健康,我很高兴你忍住自己率性而做出这决定。」
    这是他唯一认同自己存活在世上的方法,四百年来他屡次睁眼便会开始思考自己是否已死?他的寿命彷彿与宇宙般无穷无尽,他很想摆脱一切一走了之,却在想起未来会出现的各种超能力者,将会失去他而无人引领、教导超能力这陌生圈子,因此在还没出现能够接手的人之前他无法离开。
    孤木夜的神情从惊讶转而温和的笑容,他对索卡奈之后的话感到格外惊喜,站起后无声地离开客房,从前圆呼呼的模样已经在记忆中逐渐消褪,虽然完全忘记是不可能的,但至少他不会在懊悔自己减重的事了。
    孤木夜将上官映送回来时,已是许多忍者关灯就寝的时间,客房区的每个房间都相隔一层厚重的墙,因此刚才对话的音量,睡在隔壁间的崇重是完全听不见的,遑论其他客房更远的人。
    能挡下这类坏消息倒是挺不错,索卡奈暗自希望另一位知道此事的人也能将嘴巴闭紧,至少等上官映醒来厘清所有事情,再决定是否告诉其他人。
第四章 风的尽头 (7)
不计较身世来历、不计较身分是否为敌人,索卡奈真诚的凝视白发少年以一个引领者的身分悄声暗语,「你会回来吧?我知道你只是去一个有着好景致的祥和地方散心而已。」
    那一夜的灯直到凌晨三、四点才熄灭,他刻意关掉通讯耳机,对「最后通牒」视而不见,整整喝了数瓶洋酒直至烂醉才带着酒气倒在榻榻米上,苦恼并不会因醉消失,他似乎明白上官映身为中间馅料的悲哀了。
第五章 别离与叛离(上) (1)
在上官映双眼再次睁开时已是隔天早晨,他是被鸟儿振翅以及啄食的声音吵醒,透过完全打开的左侧纸门,索卡奈柔亮的金发曝晒在晨光中显得更加耀眼,手中拿着半碗白米,将一小戳洒在走廊上让邻近的鸟儿靠近啄食,上官映想要开口叫他,转身想爬起手肘却撞到东西。
    一名身材高挑纤瘦的男子就跪在他的床边打瞌睡,他凝视这名似曾相似的黑发男子一会儿,终于认出男子的身分,那是常被他称呼为大哥的孤木夜,他的神情略微疲惫身穿一袭棕色浴衣,正发出细微的酣睡声。
    「夜大哥,醒一醒回房间去睡吧,跪着睡觉对身体不好。」
    起身坐在床垫上,他伸手轻拍孤木夜的肩膀,心中仍为孤木夜变瘦的事情感到震惊,他知道孤木夜审美观一直停留在「胖」字上,减重对他而言是比死还要不如,瘦成眼前正常人该有的身形必定下极大的决心。
    「唔……你醒了,这是你的刀,昨晚你昏过去后,我把你背回来就顺手把刀收着了,喏!下次不要因生气就把它丢着,刀的灵魂心思很纤细,它们是会哭的。」
    脚边已擦拭干净的狱无又重回主人手里,上官映微笑将刀收回行李中,心里纳闷他不在的期间里禾诺究竟做了什么事?为何会需要用刀?还麻烦孤木夜将自己背回来,种种与常理脱节的事都让他深深起疑,倘若孤木夜问起里禾诺控制身体时的事那又该做何解释?他根本完全不知情。
    「夜大哥,从我跟崇重旅行结束回本家,至今天总共过了几日?」
    「接近一周。」
    「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情,我一点印象也没有,完全记不得自己做了什么,能不能麻烦你重新跟我说一遍?昨晚发生了什么事?为何我会动用狱无?」
    一连串的疑问让孤木夜不知该如何回应,,难道他要告诉上官映自己提出决斗邀约,而他也接受并赴约?被称呼为大哥的自己,好像本来就不该做出这些事,亲口说出只会更尴尬。
    没想到上官映醒来竟会遗忘所有事情出乎他意料之外,或许是因为不记得这些不愉快的事,上官映彷彿又变得与以前一般开朗,阴郁、、愁苦的神情也消失无踪。
    这是件好事吗?好坏似乎不是他一人能断定的
    蹲在走廊上喂食野鸟的索卡奈,突然叫住内心正在挣扎的忍者,「木夜──」
    他挥手将鸟儿赶飞动手收拾走廊上的白米,刺眼的阳光从门外透入,让他的影子在房内看起来格外清晰修长,走入房间,他首先将装有白米的碗递给孤木夜,在上官映旁边找个较阴凉的位子坐下。
第五章 别离与叛离(上) (2)
「帮我把那碗白米处理掉,上官映问的问题由我来回答就够了,再加上──我们有私事需要好好沟通。」猜测到孤木夜不方便回应上官映的问题,索卡奈便藉机将不相干者给请出房间。
    双手捧着碗的孤木夜明白他的用意后,旋即站起离开客房,上官映似乎没察觉耳环不见的事,耳环已经被索卡奈小心的收在安全处,就算主人开口讨回他也坚决不还,银晶对所有表世界的生物而言是个不该接触的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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