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关三界

第178章


    和我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两讫了。货款两讫了。”
    干红在高勇从赵丽影和她居住的屋里走出去,心里忽然冒出这样两句话。现在,她又想起了这两句话,“两讫了。货款两讫了。”
    这两句话使她背负的沉重卸了下来,一时间,她轻松了不少。高勇走后,她穿上衣服,走了出来,感到身子轻飘飘的,好象一翘脚,就能飞起来似的。
    但是很快,见到了叶迪华,知道有《叩关三界》的事,她又沉重了起来。
    人,总处于沉重之中。
    那个婢养的“干红”到底是谁呢?谁能知道自己这么多呢?听叶迪华的意思,那小说里,肯定有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东西写在里边,她急于想知道这些东西;另外,就是自己不想、一辈子也不想示人的东西,肯定也在里边。可是,自己绝对*的东西,别人怎么知道呢?这个“干红”是谁?除非,除非有一个人。可能知道我的一切,那就是我师傅——绳哥。
    绳哥能写什么婢养的小说吗?写小说的,都是一些下三滥。一些人渣才整的玩意,我师傅那样高贵的人。怎么会鼓捣那玩意呢?再说了,小说是从我到华连干代驾时写起,从放在网上的日期看,那时,绳哥还不知有我这么个人呢,他怎么能写我呢?
    干红满腹的疑虑坐了下来,掀开了电脑,点击出《叩关三界》。前边的部分,叶迪华在的时候,一目十行,囫囵半片(大致)地看过了,都是她过往的事,没什么可看的,要看,等以后有时间的,再细看。
    看目录时,她看到二十四章《啥?我是屠夫的种?》。翻出这一章大体浏览一下。好像是二娘来的那一天,二娘和爸的对话,说自己是个私生子。当时。有叶迪华在旁边,就没好意思继续看下去,匆匆翻了过去。这回得好好看看,我怎么是个屠夫的种?
    干红把二十四章打开了,把前边的跳了过去,直接找到这儿看下去:
    “二娘接过干玉权的话,‘你说说这孩子,从小就愿意抱人,她十四那年。就能把他二大伯抱起来!得谁抱谁!像有力气没地方使似的!’
    她爸干玉权那边有些责备,‘还不是你喂牛肉喂的?’
    二娘叫着干玉权的小名。‘三祥子,你这话可不公道。牛家崴子大人小孩哪个不可劲儿造(吃)牛肉?也没像小红这么大力气!我说她就是屠夫的种!’”
    干红惊奇,‘啥?我是屠夫的种?’”
    二娘自知失言,慌忙掩饰,可早被干红看在眼里。好在她爸抢过话,‘宰了七个月的牛,我就是屠夫?那时整天吃牛肉——牛肉是壮力。吃牛肉有的孩子也有蛮力,像牛似的。’
    干红在这屋有些喊着,‘爸,你宰过牛’?
    她爸说:‘宰过,七个月,是不是二嫂,有七个月吧?’
    二娘醒过腔来,应和着,‘有了有了,七个月,至多不少!’
    ……
    干红说着,就和严梅到一楼做饭去了。
    看他们走了,二娘踮着脚尖,来到干玉权的屋里,小心关上门,对干玉权悄声说:‘差点儿没说漏了!’
    干玉权说:‘我搪那一下子……搪过去了。’
    ‘搪过去了,小红没起疑心。得回你那么说了,要不非露馅儿不可!’
    干玉权往身上拉拉了被子,‘耿老圪垯在不在了?’
    ‘早就不在了,你不知道?’
    ‘没人提起过,谁打听他干啥?三丫呢?再没照面儿?’
    ‘没有。听说在外国,发了。’
    ‘发了?她那命,还能发?’
    ‘这年头,说不上谁卡个跟头,捡个金元宝就发了。’
    干玉权停顿了一会儿,二娘要走出去了,干玉权突然问二娘,‘二嫂,你说三丫能不能知道小红在我这儿?’
    二娘说:‘知道了她能咋地?和人野出的孩子,还想往回要?再说,挑明了,咱小红也不能跟她!’
    门外,干红挺直了身子,眉头拧得紧紧的。”
    ——这可扯淡了,小说中写的意思是,我趴着门缝儿把这些话都听了去。扯淡,我哪听了?哎,我要是听了,我能不问我爸?扯犊子,这块儿纯粹扯犊子!
    扯不扯的,我真是什么“耿老圪垯”和什么“三丫”野出的孩子?
    干红想到这里,站了起来,走出去,推开她爸干玉权的门。
    **********
    (嫱子笑了,说:“你这章有没有灌水之嫌啊?”
    我说:“我要不把二十四章关于干红身世的部分引述下来,我也得不厌其烦地叙述。整不好,还整乱套了。尤其是没读过前边章节的朋友,会一头雾水的。那不适得其反了吗?我想一部上百万字、每一章三千多字的小说,引述这么些字,是可以理解的吧?关键是,我没有‘灌水的故意’,也犯不上。故事有很多很多。干红和赵丽影的矛盾要是处理不好,我都睡不着觉。还得小心干红把我查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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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5章 冲突
    提要:
    ★“这是出‘妖精嗑’了。”
    ★干红双手攥拳,直奔赵丽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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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玉权刚想睡午觉,干红把门“呼”地推开了。虽然干红自小就粗手大脚的,但她这次显然是带着气进来的,干玉权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了。他怔怔地看着干红。
    “爸,谁是‘耿老圪垯’?”
    “哪儿的‘耿老圪垯’?”干玉权一愣。
    “可能就是咱老屯的吧?”干红想了想,“咱老屯有没有个‘耿老圪垯’?”
    干玉权的脸一下子涨了起来,他木着脸,“有啊,有那么一个‘耿老圪垯’,他是宰牛的。把他老婆活斯啦(活活)地搓磨(折磨)死了,咋地,你吭么央(无缘无故)问他干啥?”
    “那‘三丫’呢?也是老屯的。”干红问。
    “你说吧,你到底想干啥?我擎着!”干玉权火刺了。
    干玉权的态度非常明显:你干红进屋就来问你的亲生父母,你啥意思?要离开我,找你爸你妈去?你爸找不到了,骨灰有没有,是不让人给扬了,都不知道了;你妈在哪儿,你自个打听去!听说在外国,发财了,你找到她,好跟着借点光!随你怎么办,我任由你!就算我上辈子欠你的,活该今世把你从还是满身胎液养成这么大!我该你的!
    想到这里,干玉权眼里充满了泪水。
    干红一下子扑了过去,一把就抱住了干玉权,说话声也变味儿:“爸,你想哪儿去了?你永远是我的亲爸!”
    干玉权没有去拥干红,两只手还埋在被子里。只是把脸别向窗的方向,两行热泪,顺着脸颊奔涌而下。
    干红感到干玉权流泪了。她用脸去蹭干玉权的泪水,她也哽咽了。流泪了:“爸,你别这样……”
    干玉权的鼻子塞住了,他往外推干红,找手纸。干红赶紧找到了纸卷,扯下一块纸递给了干玉权。
    干玉权擦拭完了鼻子,把手纸扔到他床下的纸篓里,挺直了上身,直面干红。“你问他俩干啥?你在哪儿知道的他们俩?”
    “有人知道,把他(们)写进了书里。”
    “写进了书里?那指定是老屯的人。要不……”
    “爸,”干红知道她爸理解错了,“不是。不是写他们俩,是写我。写你和二娘……嗨呀,过了年,我二娘来,你不是让我抱我二娘吗?就提起我自小就有劲儿,我二娘说我是屠夫的种,完了你打岔。打到你身上了。后来我走了,和小梅下去做饭去了,你和我二娘在屋里。我二娘说她好玄没说秃噜嘴了。得回你打个岔,要不就说漏了。你就问起了‘耿老圪垯’,我二娘说早死了。然后你又问‘三丫’。我二娘说,听说‘三丫’在国外,发了。你问我二娘,三丫能不能知道小红在我这儿?我二娘说:‘知道了,她能咋地?和人野出的孩子,还想往回要?再说,挑明了。咱小红也不能跟她!’”
    “这些话你是咋知道的?趴门缝儿听到的?”良久,干玉权问道。
    “书上是那么写的。其实,我是和小梅下去做饭了。根本没趴门缝儿。”
    干玉权化不开这个腔(别不过劲)。“那你是咋知道的?”
    “嗨呀,我没说么,是我看书看的,书上是这么写的。”
    “哪来的那么一本书?”
    “哎呀,这说起来就麻烦了——总之,有那么一本书,把那天的事儿都写进去了。”
    “谁写的?”
    “要知道谁写的还好了,他署我的名——干红。”
    “干红?”干玉权说完这句话,闷了半天,一脸忧郁地说:“这是出‘妖精嗑’了。”
    “啥叫‘妖精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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