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关三界

第196章


引出个火警来,那还不得上新闻呀?”
    “上新闻”这三个字,打着了朱海华。
    春天防火。抓得很紧。海卫市清明上坟烧纸,引起几起火灾,市里领导大会小会的反复批。要真因为娶儿媳妇放鞭炮,引起了火灾,那可真让人抓典型了。
    新房后边那片树林真要是点着了,那就能烧到岭上去。那可毁了!
    村里有那么几个人,要把我整下去,正愁没把柄呢。咱还能主动给人家找话把儿?姓令的那么大的官都毁在儿子上了,咱这个芝麻绿豆大的官让人家掐下去,不得象掐个虱子虮子似的?别扯了,听这小闺女的吧,放一家伙喜鹊,比放两挂鞭炮要好。小闺女讲话了,喜兴,还新颖,噼哩啪啦地放一顿鞭炮,俗,忒俗!
    “南方的小丫头,你说服了我。”朱海华说,“就放喜鹊吧,不放鞭炮了,为了环保吗,在‘环保塔’跟前,弄污染,那就不太讲究了吧?”
    “是啊,您这个率先垂范的作用值得提倡,明天,我写一篇报道,好好给您宣传宣传!”
    朱海华一听,这小闺女还能写报纸上的文章?那我乐观其成。嘴里却说,“写啥呀?要务正业,把喜鹊给我放好了要紧。把电话给璇子。”
    叶迪华听他这么一说,写新闻报道的想法,油然而生——对于我们,这是隐形广告啊,何乐而不为呢?
    今天一定写出来!
    叶迪华把电话给了朱璇,“圣旨下!璇子接旨啦!”
    朱璇把他大伯和叶迪华的对话,基本听个差不多。知道他大伯又让放喜鹊了,他也高兴,好能拿到回扣啊。两万他拿五千,十万,他能拿到两万五千。这两万五千,玩游戏,干啥不好?前会儿,他大伯说不放喜鹊了,他心凉了半截,这会儿又一下热呼过来了。
    把电话递给了朱璇,叶迪华就跑回了车里,让九弟告诉蒂尼,赶紧派它的通信兵给大队报信,让它们赶紧来!
    九宫鸟对蒂尼喳喳了一顿,蒂尼又对它旁边的三只黑白喜鹊喳喳,黑白喜鹊喳喳问个啥,蒂尼又喳喳一番,其中一只喜鹊,跳到敞开车窗的窗台上,翘了两下尾巴,展翅飞了出去。
    为了保险起见,头一只喜鹊飞走不多一会儿,第二只喜鹊又飞走了——这里虽然是它们的地界,蒂尼也怕有意外发生。它们传令,从来都是至少派出两个传令兵,等一会儿,传令兵要不回来交令,可能就出现了意外,那蒂尼就会和它最后一个传令兵一起起飞,亲自去调动部队。
    说它们“风声鹤唳”也行,说它们“草木皆兵”也罢,反正这是屡试不爽的军规。类似军规,它们有二十二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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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岩子说:“有意思,把《第二十二条军规》套进去了!”
    嫱子说:“干红这是冷嘲热讽呢。”)
 第241章 话在当下
    提要:
    ★“打赏五万!”
    ★欢迎英雄凯旋的晚会上,要有酒有肉有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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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象有某种约定,接新娘子车队停在了新房,新娘子走下了车,从东北方向,就飞来一大群喜鹊。
    很快的,喜鹊就飞临了新房的上空。这时,蒂尼站在关雎的车顶上,冲着空中喳喳地叫了几声,空中的喜鹊就排成了队,在新房上空盘旋着飞了起来。
    如洗的碧空,有一队黑白相间的喜鹊盘旋着,煞是抢眼夺目。
    新娘子不知是刻意安排的,以为这是上天在昭示他们的天作之合。
    新娘子依偎在新郎怀里,眼泪扑簌簌落了下来。
    叶迪华把这一幕原原本本地拍摄下来。为了这盘录像带,新郎赏叶迪华五万元钱——跟随新娘新郎的有两台摄像机,但这两个摄像的,都被一群的喜鹊吸引去了,哪里扑捉到这个画面?等他们反应过来,把镜头对准新娘新郎的时候,新郎已经把新娘抱起来往新房里走了,再找那样感人的画面找不到了。
    盘点感人镜头时,新郎想起了这个情节,但把跟随他们俩的那两台摄像机,翻了一个底儿朝天,也没有翻到那个画面。
    最后,朱璇想起了叶迪华,就把她叫了去,一看,果然,叶迪华一个动作不漏地拍了下来。新郎大喜,“打赏五万!”
    大家都吃惊,寻思。新郎有钱归有钱,大方归大方,也不能为了这么两三分钟的镜头,就赏这么多呀?都发愣。
    新郎看看大家,“咋地?我说话不好使啊?”
    管钱的一听这话,新郎这是发火了,就赶紧拿出五万元钱。给了叶迪华。
    叶迪华拿着钱乐颠颠地走了。
    叶迪华上了关雎的车之后,新郎才反应过来。问管钱的,“你给多少钱?”
    “五万哪。”
    “五万?人民币?我的天哪,我说的是‘起点币’!”
    ——新郎是“中文起点网”的“小书虫”!他说的“起点币”,五万相当于人民币五百。一个两三分钟的镜头。五百元是值得。换句话说,也就值五百元。
    可是,钱给出去了,还能往回要?那么大个男人,还是新郎的男人?只好作罢。不过,这个大男人从此落下个病,没事儿,嘴唇总嘎巴着说着什么。后来,新娘子诞下他们的第二个孩子时。才搞清他说的是什么。原来他反复说着:“‘起点币’‘人民币’‘起点币’‘人民币’‘起点币’‘人民币’……”
    ——这都是后话。况且,作者干红说的也不一定准,有些话。是道听途说的。
    话说当下。
    新娘子到新房里换完衣服,走出来,已经是七点二十八分了,距离婚礼仪式举行的时间,八点十八分,还差五十分钟。
    五十分钟不短。但,等于从海卫的大北走到大南。距离也不近乎。到点儿了,婚礼进行曲响起来了,新郎和新娘还在路上,那成啥了?快点儿快点儿,麻溜走啊,赶紧不赶慢,赶慢是王八蛋!快走快走,麻溜走啊!
    这一行人才在骂声加吆喝声中,踢啦秃噜上了车。
    结婚,不能倒车,只能一门儿地往前开。新房后边,是一片松树林,两天前,朱海华现雇人在房后捡乱石平土坑,偷偷锯下两棵树,才打通一条道。今天迎娶的车队就要绕过这条土路,从西边的居民区小路开下去,再上大路。这叫“大娶大绕”。
    车队一动起来,喜鹊在蒂尼的号令下,也动了起来。前会儿新娘子进屋换衣服的时候,在空中盘旋的喜鹊,都落在新房的房顶上。新房房顶不是寻常的瓦,而是树脂板的,整张整张,通红通红的,煞是鲜艳。可是,喜鹊在这种房盖上站不住,滑,喜鹊落上去,就嘁哩出溜往下滑,看控制不住,只好飞起来。
    房顶上负责的喜鹊,向蒂尼报告,“部长,上边站不住啊。”
    蒂尼说:“站不住也得站!这是死命令!”
    负责的喜鹊只好又飞回去,喳喳大叫着督战。
    你看那喜鹊,落上去,往下滑,控制不了,再飞起来。在空中旋一圈,再往房盖上落,再往下滑……循环往复,前仆后继,连绵不绝,煞是热闹、好看!
    看车开了,蒂尼喳喳了两声,房顶上的喜鹊才一哄而起,在空中大大地旋了一个圈,才缓缓地降低了高度,离车有二十几米的高度飞行。
    鸟毕竟比车飞得快,一会儿就超出了头一辆车。这时,带头的喜鹊呼哨一声,向空中飞去,后边的,也都咬着尾巴直上空中,在空中又旋了一个大大的圈儿,再从尾车开始追起,追到第一辆车,又超车了,也不鸣笛,也不闪灯,又是一声呼哨,大队人马冲天而上,奇乎壮哉!
    路上行人无一不驻足观看,连连称奇,大加赞赏。朱海华知道了这一情景,龙心大悦:“赏!”
    管钱的问,“赏多少?”
    “三千!”
    管钱的踌躇再三,小心翼翼地问,“三千……是,‘人民币’还是‘起点币’?”
    “什么‘起点币’?你打什么岔!”
    还好,这老一位不是“小书虫”,要是“小书虫”,赏三千,才相当于三十元人民币,叶迪华都不待见。叶迪华讲话了,我打赏,打个五千八百八十八,都不在话下,哼!
    话在当下。
    人们都把注意力集中在车顶飞行的喜鹊,谁也没注意到蒂尼布防在高空中的部队。它们距离地面有五百米的高度,平行三纵队,上下分三层。雄赳赳气昂昂地编队飞行。
    它们飞到圆楼大酒店时,发生了敌情。
    圆楼不高,才五层。婚车的车队,从文化路拐向新威路,就一直沿着新威路往南开去。当它们临近圆楼的时候,忽然从圆楼的楼顶飞下一队喜鹊,有二三十只的样子。它们编队斜刺刺地向车队上方的喜鹊冲击而去。
    应该说,高度上。两队喜鹊差不多,从圆楼顶上飞过来的这伙捣乱的喜鹊,还略显低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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