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关三界

第198章


    新娘新郎乘坐的是宝马超长版轿车。这种车有个讲演,检阅用的加大型天窗。看到外边的情景,新娘让人把天窗打开了,她把身子探出了车外,两手向两边伸展开去,脸微微上仰,眼眯着。让天上飘落下来的羽毛抚掠过她的脸颊,秀发。和洁白的婚纱。
    新郎也探出身来,搂着他爱的人的腰肢,唱道:
    “每一个夜晚,在我的梦里。
    我看见你,我感觉到你,
    那是我如何知道你心依旧的原因,
    跨越我们心灵的空间,
    你向我显现你的来临,
    无论你如何远离我,
    我相信我心相随……”
    ********************
    八点十八分举行婚礼仪式,不到八点半,叶迪华、关雎、张妮他们仨的活就完了。
    等了一会儿。朱璇拎着了一个挺沉的方便袋,走了出来。见到关雎和叶迪华,摆了一下手。
    关雎一指自己的车。朱璇就往关雎的车走来。
    四个人进到车里,朱璇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把手里的方便袋,往后排座一甩,“你们俩捋捋,看少不少?从账面上看。可是够了。”
    后排座坐着叶迪华和张妮,还有九宫鸟和蒂尼。外加两只蒂尼的警卫。
    张妮和叶迪华接过方便袋,撑开袋口,往里一看,是满满一下子百元纸币。看样子,朱璇是大把从哪里抓到这个方便袋里的,因此显得凌乱不整。
    海卫这边,参加婚礼,要带去礼金,一般都是三百元——定新婚酒宴,都是吃二百元的“标”,大虾、海参,还要有鲍鱼,这三样值多少钱?而朱家的婚宴,是少不了这三样的。还有烟、酒呢。烟,什么烟?是起码三十元一盒的“将军”烟,朱家的婚宴能是“将军”烟吗?最起码是软“中华”硬“玉溪”啊。酒,什么酒?能是本市产的“小地雷”(一听这名字,就不能往朱家的喜宴上摆)吗?抑或是“火峰古酿”?不行不行,这两种酒,上寻常人家的喜宴,行,老朱家的,不行不行。老朱家的最次也得是“茅台”“五粮液”啊!那最好的是什么?不知道不知道。土豪人家都吃什么喝什么拉什么尿什么,咱们上哪儿知道去?婚宴的屋里,咱也没去,也不知都摆的是什么酒。反正价钱不能低了,还得特别“土”,特别“豪”,才过瘾!
    ——这么个铺排,你拿三百元就去参加人家“土豪”老朱儿子的婚礼?好意思吗?最少也得五百元吧?少了象话吗?
    在婚宴上交礼金的,都是朱家的老屯亲,或者朱家现在任“总”的这个村的村民,他们到礼账处,自报号,张老三李老四王二麻子赵老五,三百五百。有人记账,然后把交的钱扔进一个封闭的纸箱里。
    这种纸箱是自制的,随便用个什么箱,用红纸一糊,上边留个十多公分长,一两公分宽的投币口。
    参加喜宴的人把钱都投进去了,大厅里婚仪开始了。
    这边,记账的,算账。就是朱璇说的“从账面上看”是多少。然后,把纸箱拆开,朱璇就一把一把地把钱抓进他的方便袋里。
    ——这就是方便袋里的百元钞陈凌乱不整的原因。
    昨天,关雎拿到定金三万元,今天应该再给他们七万元,数下来的结果是七万元整,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儿子结婚,收老屯的亲朋,现在村里的乡亲们七万元礼金,还咋地?行啊!
    好不错的,有求于朱总的,或者是公司中层干部,既得利益者,哪能就给三百五百的?三千五千的,也说不准。不过,朱家不在乎这些,没看把礼箱一倒,都给了叶迪华他们了吗?
    **********
    (岩子说:“朱海华算土豪吗?”
    我问:“怎么呢?”
    岩子说:“他那铺排,还够不上‘豪’。”
    我说:“不在场面大小,关键在于是否有‘土豪’意识。”)
 第243章 约法
    提要:
    ★要动不动耍小性子,就没意思了
    ★向干红横楞着眼睛,晃着头,故意气干红
    **********
    一百张一沓,总共七沓。叶迪华拿出两沓,又从一沓中数出五十张来,一起用手掐着,给了朱璇。
    朱璇犯难了:“这么厚一沓子,我怎么拿?”
    “揣兜里?”
    “怎么揣?鼓鼓囊囊的,我大伯问我,我怎么说?吃我大伯家的回扣?那成啥了?”
    “附近找个银行或者储蓄所啥的,存起来。”
    “不行。我大伯说不上啥时候就找我了,找我找不到,那成啥了?”
    “那我去给你存,”叶迪华说,“存完了,我把存折再给你送回来。”
    “哎,这行啊,那就有劳你了。”
    就这么定下来了,朱璇下车,关雎开车,往火车站方向去。
    这一过程,关雎一声未出,有点生气的样子。叶迪华从后视镜里,看了他几眼,不知他所为何事。
    把钱存好,又给朱璇送回去,朱璇很是感谢,管叶迪华一口一个“姐”的。
    重新上路,关雎问叶迪华去哪儿,叶迪华说去她的宿舍。
    就往她宿舍开。
    到她宿舍,还让关雎他们在车里等着她。
    关雎还不放声,一副“你说让等咱就等呗”的劲头。脸上没了阳光,甚至,没了青春色彩。叶迪华看了他一眼。匆匆下了车。
    大约过了二十多分钟,叶迪华就拿着一个u盘走了出来,对关雎扬了扬手中的u盘,“找个大一点的网吧,我要把这个报道打出来。”
    关雎想了想,开车走了。
    到了一个网吧,把u盘里的文章打印出来。关雎见标题是《不放鞭炮放喜鹊——记“海华实业总公司”总经理朱海华一心扑在环保事业上》,眼睛一亮。又一看署名。是“叶迪华关雎”,就绽开笑意,问叶迪华:“把我的名字署上干啥?”
    叶迪华一看他的脸色由阴转晴了,就拉起了长声。“你的名字好啊,‘关关雎鸠,在河之洲’,多好啊,看这名字就不生气,不板脸,心平气和,高高兴兴的。”
    关雎嘿嘿地笑。
    网吧操作打印机的小姑娘看看这个一眼,看看那个一眼。嘴角往下一拉,跟着,转化成笑意。
    从网吧里走出来。坐进了车里,叶迪华对张妮说:“张妮,你还得在车里等着我们。我俩得赶快把这篇文章送到报社去,争取明天见报——实际上,这就是咱的广告,不花钱。效果又非常好的广告。”
    张妮重重地点点头。
    关雎也跟着点头。
    “你,”叶迪华指着关雎。“跟我一起去报社,接待我们的编辑,是个男的,由我和他谈,你在旁敲边鼓;要是个女的,由你来跟他谈,我在旁敲边鼓——这就是为什么把你的名字署上去的原因。不是因为你的名字好——好个屁!”
    “屁”字,说得非常轻。如果,这个字只摆出口型,不必要发音的话,叶迪华就只摆摆口型作罢了。遗憾的是,这个字,摆出口型就得发出音来,万般无奈,叶迪华象吹出一片羽毛样的,把这个“屁”字吹出去了。
    关雎愣眉愣眼的。
    叶迪华开门上了车。她催促关雎,“快点儿,看人家编辑别中午下班回家了,今儿可是‘休报日’(“五一”这类小长假,纸质媒介都要休一天)。”
    “着急了,”关雎阴阳怪气地说,“知道着急,还给人家存钱去?”
    叶迪华这才知道,他为什么撅嘴棒腮的,原来是嗔着自己给朱璇存钱去了。
    关雎发动起了车,叶迪华伸出一只手,制止了把车开起来,她说:“我答应给朱璇存钱是对还是错,先不必说。以后,有不同意见,不行憋在心里,生闷气,或者象个老婆样的,耍小性子。有不同意见,就说出来,‘你那不对,我有意见,应该怎么怎么样。’慷快点儿,行不行?”
    “行!”张妮先积极响应,“我同意!”
    九宫鸟说我也同意。
    “关雎呢?”叶迪华步步紧逼,一步不让,“你什么态度?”
    关雎只好说:“嗯。”
    “咱们大方向是为了挣钱,但,咱们要在愉快的、心里没有隔阂的状态下挣钱。要动不动耍小性子,就没意思了。”
    “我……”关雎想分辨。
    “开车!”叶迪华不给他分辩的机会。
    “我有意见!”关雎大声地抗议,“好话赖话,得让人说出来!不能剥夺人家发表意见的权利!你刚刚定的原则!”
    叶迪华笑了,“那你说。”
    关雎想了想,“我忘了。”
    接着,关雎把车开了起来。
    ********************
    按着干红的意思,要跟在叶迪华、关雎、张妮他们后边看着点儿,别出现什么问题,他们处理不了。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