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关三界

第206章


    张妮没等说什么,九宫鸟在那说上了:“你个老太婆,别嘚啵嘚啵啥都管!”
    “哎,你反教儿了!”张嫂说,“数达我两、三回了,我不惜搭理你,你还惯瘾儿了!我今天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你不可!”
    张嫂回身就抄起了扫地笤帚,给张妮使着眼色,拉开了要打九宫鸟的架势来。
    张妮会意,把九宫鸟放下,张着双臂拦着张嫂:“四姑,你就原谅我九弟这一次吧,下次它不敢了!”
    张妮越拦,张嫂要打的声势越大。张嫂向张妮挤了挤眼睛,努了努嘴。
    张妮会意,扭过头,“九弟,快向四姑道歉!”
    九宫鸟只好低头耷拉脑袋的说:“对不起,四姑,我再不地啦。”
    “你能记住?!”
    “能吔。”
    “再有这么一回,我非得打在你身上不可!”
    “不会了。”
    “好了好了,”张妮说,“九弟认错道歉了,四姑,你消消气。”
    张嫂把手里的笤帚,扔到墙角里,指了指九宫鸟,发了狠的样子,就往屋里走去。
    张妮又蹲下身子,拐着,伸出了一只胳膊。九宫鸟跳到了张妮的胳膊上,说:“要吓死谁呀?”又说:“这老太婆,跟谁学的,这么厉害!”
    已走进大屋的张嫂急回身,“你说啥呢?!”
    九宫鸟身子一抖,但它马上振作起来了,对张妮说:“小姐姐,你说啥呢?”
    九宫鸟能把过错往别人身上遮,说明在它学人的路上,又迈进了一步。
    “我说……我说咱们走吧。”
    “我小姐说:‘咱们走吧。’没说你啥,四姑。”
    张嫂不做声了。
    “走吧,走吧。”九宫鸟催促着张妮,“不走,说不上哪句话,又冲了这老……四姑的肺管子了。”
    擎着九宫鸟走出来,到了山上,张妮和九宫鸟看到一片血腥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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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岩子说:“谁呀?又有杀戮?”)
 第250章 鸟们的刑罚
    提要:
    ★你肯为一个恶棍主持公道吗?
    ★那些渣渣向地上落下去时候,象荧光粉似的,闪闪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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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妮看到上山的石板路上,有许多血迹,有一只灰喜鹊在上边用两只失去大羽翎的翅膀,拍打着,跳着脚喳喳地叫着,样子非常惨痛。
    石板路两边的树上,站满了喜鹊,它们都低着头俯视着那只痛苦不堪的灰喜鹊,一声不出,好象都屏住了呼吸。
    走近了,才看清楚,石板路东侧的草地上,有许多喜鹊翅膀上的大羽翎,那些羽翎的根部都有血迹,有的还有肉丝。是谁把这只灰喜鹊翅膀的大羽翎一根根拔下来不成?
    只听“喳”的一声,树上的喜鹊一哄而起,飞走了。
    这时,张妮才敢问九宫鸟:“它咋地了?”
    “我估计受了刑罚。”
    “它就是那个奸细吗?”
    “可能吧。我问问它。”
    九宫鸟就喳喳叫两声。听到九宫鸟的叫声,那只在石板路上疼的转圈跳脚的灰喜鹊,停了下来,两只膀子耷拉着,浑身颤抖着,喳喳叫两声。
    张妮问:“它说啥?”
    “它说:‘不是它。它们诬赖好人’——小姐姐你别相信它是好人,你猜它是谁?”
    “是谁?”
    “它就是强暴我前女友的恶棍!”
    “啊!”
    那只灰喜鹊又喳喳地叫起来。张妮问九宫鸟,“它喳喳什么?”
    “它说是我前女友举报的它。我前女友是挟私报复。”
    “有没有证据啊?”
    张妮问,九宫鸟就给翻。同时,把这只灰喜鹊的话,也翻给张妮听。
    “啥证据啊!早晨,没出去参加婚礼的、又不在我们国土的也不就我一个,七、八个呢,凭什么说就是我呀?我冤啊!我是好人呐!”
    “你是好人?强暴人家女友的坏事,不是你干的吗?”
    “……那时小。不懂事,荷尔蒙拱的。可是。我已经付出一只眼睛的代价了,怎么还没完没了了?尤其是蒂尼,它作为政府高官,不声张正义。主持公道,还挟私报复,制造冤狱,我举报它!”
    张妮问九宫鸟,“它要举报蒂尼,得向谁举报?”
    “当然向总统了。”
    “总统?它能见到总统吗?”
    “见到啥呀,它也就快的快的嘴儿,说说而已,翅膀上的大羽翎都给它拔了。它都无法飞了,都没法找食了,还能见到总统?”
    “没法找食。它不得饿死吗?”
    “谁说不是呢?其实,对它的刑罚就是死刑。但还不让它痛快的死,让它活活的饿死!这刑罚太残酷了!”
    “是啊,不人道!你向蒂尼反映反映,要做到司法公正,这是最起码的!”
    “你以为它们象人似的呢?你别忘了。它们是畜生。”
    “它们不是自诩社会制度先进吗?”
    “再先进也是畜生。反过来说,畜生能整出什么先进的社会制度?不过是拉大旗作虎皮。咯吱咯吱自己,吓唬吓唬别人而已。”
    “那,咱俩帮帮这只灰喜鹊,让它活命,给它一个申诉的机会?”
    “微乎其微。”
    “微是微,不是一点儿可能也没有吧?我们要不宣示正义,主持公道,那还能有天地良心了吗?你肯为一个恶棍主持公道吗?”
    “恶棍……公道?”九宫鸟辨析着,“好象,不能为恶棍,主持,公道。”
    “那你那就不是公道!公道,是对谁都一样的!良善也罢,恶棍也罢!你懂不懂?!没上过学,是不行!嘁!”
    “那我明白了,小姐姐,你再问我一回,我重新回答。”
    “算了!帮它!你告诉它,我们帮它!让它有向总统申述的机会!”
    九宫鸟就向那只灰喜鹊“喳喳喳”翻了起来。
    灰喜鹊听完之后,非常兴奋,抖动着没有大羽翎的翅膀,一跳一跳地向张妮走来,来到张妮跟前,匍匐在张妮的鞋子前边,用头贴蹭着她的鞋尖,极尽感激、卑躬屈膝的样子,“喳喳”叫了两声。
    九宫鸟展开了一只翅膀,用翅膀尖处的一根大羽翎挡住了鼻孔——把它臭个不行。
    张妮把它的翅膀打闭合了,说:“谁象你,一身的骄毛!”
    张妮俯下身去,双手把那只灰喜鹊抱起来,看看它的翅膀,被拔下羽翎的地方,还在滴血,它的翅膀还在苏苏地抖着。
    “真可怜!”张妮嘘唏。
    “小姐姐,可不能把它带回家,要让蒂尼知道了,那可翻了天了!”
    “还没等结婚,”张妮讥讽着九宫鸟,“就成了妻(气)管炎了!”
    “你可不知道啊,蒂尼那脾气可大了,它要急了,能在树林子里放起火来!”
    “嘁!”张妮十二分地看不起九宫鸟这个样子。她真想把这只灰喜鹊带到家里,那样,喂水喂食都方便些。一听九宫鸟的话,也不是没道理,且不说蒂尼在“喜鹊合众国”里位高权重,统帅千军万马,脾气自然是大一些,就算没脾气的普通老百姓,看自己的敌人被谁养着,也会恨得牙根直。别得罪蒂尼,以后放喜鹊,还得亏着它呢。
    “照你这么说,”张妮对九宫鸟说“咱还得瞒着你老婆呗?”
    “那可不,不能让蒂尼知道。让蒂尼知道了,它就活不成了。”
    “哎,喳喳。”会双语的九宫鸟,说完汉语,又想到问灰喜鹊的名字。就换了“喳喳”声。
    灰喜鹊说它叫亥骐。
    九宫鸟把亥骐的名字告诉了张妮。
    张妮说:“那我们把亥骐藏到哪儿?”
    “我和蒂尼逛山时,知道山的那边,有个山洞。”九宫鸟说。“我和蒂尼在里边还幽会了一番,把亥骐放到那里吧,那山洞,有水,洞外,有小树苗,小树苗还接着大树。遇到不测,它能跳到大树上。规避风险。”
    “还有那么个地方?走,看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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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迪华和关雎去“摩尔餐厅”定了十二盘干炸里脊。定这么多,餐厅里现存的里脊肉不够了,要现去超市里买。
    关雎说:“既然你们现去超市里买。就多买些,够做二十盘的。”
    叶迪华翘起脚来,摸了摸关雎的额头,“你没发烧啊——你买那么多干啥?”
    “人结婚,摆七个碟子八个碗的,鸟结婚,一个菜,不得多一些?不都得来参加婚礼呀?来参加婚礼的,还能空着嘴走啊?”
    “人性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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