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男主一掰就弯

第60章


    阿贵弯腰拾起拐杖,拄着慢慢的来到蕊儿的身边,道,“水桶都不见了?我随你去看看。”
    皇珏似笑非笑的看了白阜一眼,说道,“说不定是被什么野畜叼走了。”
    野畜?说他麽?
    白阜皱了皱眉,冷声道,“我昨晚打水,弄坏了一个,还有一个在我房内,可要我可你们拿出来?”
    白阜是真心询问,并不是要吓唬两人,阿贵却冷冰冷的仙人吓得不行,急忙摇头摆手,道,“不必了,不必了……”
    “呵~”皇珏冷笑。
    这两人又怎么了?难道因为昨晚之事狐狸对他们有了意见?
    “废址在何处?我们去看看。”江芜问阿贵,终止关于水桶的话题。
    “就在离蓉城两里地的幽海处,被海水淹了一半了。”阿贵道。
    蕊儿对着江芜冷哼一声,“阿贵哥,我去厨房找水桶。”
    “额,好。”阿贵放开蕊儿,然后歉疚的看着江芜,“仙人,对不住,内子她脾性有些古怪……”
    “无妨。”江芜笑道,他可是个大度的人,怎会与这无知妇人计较呢,“我们出去看看那废址有无古怪,是否与血亀的出现有关,客栈四周已经布了结界,你们如不外出,便可保证你们的安全。”
    “多谢仙人。”阿贵就要跪下,江芜用灵力将其托起。
    江芜:“不必如此,结界是小师叔布置的,我只是个传话的,什么也没做,要谢便谢他。”
    “多谢……”阿贵朝着白阜道谢,又欲跪下。
    白阜冷着一张脸,“不必,管好你夫人便可。”
    “是。”阿贵始终没有下跪成功。
    …………
    “芜儿,御剑载我。”皇珏出了客栈,对江芜道。
    “好……”江芜‘好’字说了一半,便被白阜打断。
    “我带你。”白阜一把抓住皇珏,掠上鸣凰,“走!”
    江芜:……
    江芜摸摸脑袋,御起冥渊,紧跟而上。
    “白阜道长真是自私呢。”皇珏嘲讽。
    “爱本自私。”白阜平静而认真的回道。
    皇珏微愣,“爱?你爱他吗?”
    白阜:“对,我爱他。”
    “你怎知那是爱?”皇珏只知道他很喜欢很喜欢江芜,却从来没想到过‘爱’字。爱太沉重,他背负着妖族,还有位置背负爱吗?
    “我的心里,我的脑中,都是小五。为了他我可以放弃一切,为了他我可以不顾天长伦理,为了他我甚至可以放弃手中的剑。他若要我的命,我便给他。你说,那是不是爱?”白阜道,这便是他一直在心底放着的话,一直坚守着的信条,对着小五,他不会说出口,只会默默的去做,对着同样喜欢小五的皇珏,他却突然想要诉说。
    “不顾一切……不顾天理伦常……放弃手中的剑……把命给他……”皇珏喃喃念道,剩下的那只黑眸中有些迷茫,表情有些痛苦。他在心里问道,皇珏,你可以放弃一切吗?可以不顾天理伦常吗?可以放下复兴妖族的重任吗?不,他什么都能放弃,唯独不能放下的是妖族,那是他的家人。
    皇珏回头看去,御剑飞行的芜儿是那般洒脱和俊美,让他的心中无比温暖。
    至于命,他不是早就给他了吗?
    一时间,白阜和皇珏之间的气氛无比沉重。
    江芜的速度比白阜慢上许多,自然没有听见两人之间的对话,也没有感受到两人之间的气氛。他往下看去,一片宽广的内海呈现在他们眼前,那便是幽海。
    “小师叔,狐狸,你们看,废址可是在那里?”江芜问道。
  ☆、第60章 讨厌的女主又来了
江芜所指之处有三面破败的老城墙,它们形成合围之势,延伸进幽海之中,似是充当了堤岸,阻拦着潮水对海岸的侵噬。老城墙没有现在蓉城的城墙高,大约有一半高被埋进海沙之中。老城墙只有三面,两侧的有三分之一被海水淹没,可以猜测,还有一面城墙定也在那幽海之底安了家。这蓉城的遗址竟是倾斜着的!
    “走,去看看便知。”皇珏稳稳地立在白阜的鸣凰剑上,潇洒自在,一点也不窘迫,仿佛御剑的是他,被载的是白阜。
    三人停在老城墙的上空,向下看去,城墙内只有几块断壁残垣映入眼帘,再无其他,一片浪潮打来,对仅剩的断壁残垣又一次进行了洗礼。
    “似乎没有什么奇怪之处。”江芜将整片废址逡巡了一遍,作出结论。
    白阜将灵识遍布废址也没有发生奇怪之处,“没有血亀的踪迹。”
    “不,海中不对劲,白阜道长,可否将灵识覆入海底查探一番?”皇珏的神眼虽然瞎了,但鼻子却比人族灵敏。
    白阜:“嗯。”
    白阜将灵识沿着废址一直延伸如海,却发现如入泥沼,黏黏糊糊的,让他有些难受,想要撤回灵识。但他只是微皱眉头,继续朝海底探进,第四面城墙呈现在他的脑海,它是倒塌在海底的,有一些发黑的枯骨被其压着,露出黑乎乎的颅骨。倒塌的城墙两侧全是这样的颅骨,整体看来就像是一只可以爬动的蜈蚣,城墙是身体,颅骨是肢体。若是其他人见了这些定是恶心得不行,但白阜却无反应,他欲继续探查,那面城墙却突然被掀翻到一旁,一只血红色的赫状生物突然现身,它的身体血红中带着一丝透明,庞大的身体下面竟堆满了死尸。这些死尸有的已经开始腐烂,有的还在僵硬的扭动。赫状生物有两只触角,在尸体扭动的时候猛地扎入其心脏,触手是透明的,此时可以看到血红的血沿着触角流进赫状生物的头部,再从头部流向全身。因为赫状生物有些透明,可以看到它如同一个血泵,全身的鲜血不停的循环流动着。其实这循环流动的并不是血,而是蠕动着的血红色的虫子。
    突然,赫状生物像是发现了什么,在原地打着转,却没有收获。它身下的尸体已经没有扭动的了,赫状生物有些急躁,飞速的打着转,死尸全被当下一边,海水变得浑浊。到再次能够视物之时,赫状生物不见了踪影,它原来所在的位置只有一个极小的洞,根本通不过庞大的赫状生物。那可它是去了何处?
    白阜睁开眼睛,冷声道,“血亀王在海底,似乎察觉到我的灵识,躲起来了。”
    “可要去追?”江芜问。
    皇珏摇了摇头,道,“追不上了,它们隐藏行踪很厉害。我们先回蓉城,再做打算。”
    “昨晚被血亀咬死的尸体在何处?”白阜突然问道。
    皇珏:“在那人家中,虽然尸体次日便会消失,但他的家人还是将尸体收敛入棺。”
    “那也是一只血亀,今晚便会醒来,去吸食人血。”白阜冷冷对皇珏道,“你竟然没有将其处理干净。”
    “呵……我是故意没带走尸体的。”皇珏轻笑,带着一丝神秘。
    江芜对此有些奇怪,“为何?”
    “放长线,钓大鱼。”皇珏道。
    白阜冷眼看着皇珏,“你为何昨晚不放过那只血亀,前去查探?这样今日也不必再牺牲一个人。”
    “因为啊……”皇珏顿了顿,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那只血亀发现了我,所以便杀了。而且你们两人闭门不出,我的内伤又未痊愈,一人难敌众亀啊。”
    其实皇珏杀了血亀是为了泄愤,当时他正为江芜和白阜之间的事痛苦烦躁,血亀刚好撞在了刀口上。
    “小师叔,晚上我来当诱饵如何?我守在棺木旁边,等血亀醒来,让它吸食我的血,这样就不用牺牲无辜的性命。”江芜提议,不管在现代还是在这个世界都保存的一点善念发作。
    “不行。”白阜和皇珏同时道,两人对视一眼,皇珏先开口道,“芜儿,不牺牲无辜之人,难道牺牲你麽?那些凡人本就活不长久,死了便死了。”
    白阜则是说,“我来当诱饵。”
    “我只是说当诱饵,可没说要让血亀把血喝完,把我也变作血亀啊。”江芜道。
    “不行。白阜道长,你也跟着糊涂了麽?”皇珏怒道,“血亀可是通过吸血之时寄生的,那锋利的牙齿刺入皮肤之时血亀便进入人的血液之类,运往全身。所以就算血没被吸干,也会变成血亀。”
    江芜皱眉,看着白阜,不悦道,“小师叔,为何你说,还说要当诱饵。”
    “我可以将血亀从身体之中逼出来。”白阜平静道,完全不知道这句话膈住了两人。
    江芜:“狐狸,那要如何?再死一个人吗?这蓉城里,还有多少人能够牺牲呢?人不是蝼蚁,怎可轻贱?妖族、魔族、人族、仙人、修士、凡人……都是由血肉之躯,又有什么大的分别?这世上,蝼蚁尚且珍惜生命,又岂能说出‘凡人活不长久,死了便死了’这种谬语。”
    江芜都快被自己的这番大道理折服了,他本不是一个大慈大悲之人,在现代,他甚至手染许多鲜血。但在这个世上,走上修真之路,他开始相信善恶终有报,他所经历的这一切都是有缘由的。
    “走罢,回蓉城,我有法子。”皇珏故作神秘道,手里突现一把羽扇,展开扔至空中,变成两对巨大的羽翼。皇珏掠上两对羽翼的中间,“先行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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