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涩回忆

第23章


“你通宵回来?”她口气冷冷的说,然后就抽身走了。
上午的课,由于严雅,陆涛的到场并没有前日的骚乱,不过护卫团员们还是注意到了这一点,燕子没来。他们素来都是把我推到燕子身边,今天燕子不在,看他们把我推到哪儿?于是我身边冷场了,以前是一大伙兄弟坐在一起瞎扯,后来是燕子坐在我旁边。但是当严雅冒失失地坐在我旁边时,便有一伙人奋不顾身的挤过来,并立马以我和严雅为核心的坐法而坐。
“叶辉,燕子今天没来,你怎么还坐在这儿,还不去劝一下。”马上有人向我提出了宝贵的意见。
这几天怎么了?先是严雅为陆涛一句话不来上课,于是陆涛走了,然后本人去劝严雅来,陆涛也来了,但燕子走了。我们班三大巨头轮流旷课,这意味着什么——灾难的到来?
“燕子怎么了?”严雅问我,昨天那憔悴的神情已不复存在,她又回到往日的她了。
“我……我不知道!”我无法解释,我此时感觉我、燕子、严雅之间的关系就像一团棉纱,越扯越乱。
事情把我推到了一个三叉路口,我不知应该选择走哪条。有些事情看起来很简单,但事实上有时却十分棘手。如果要是你……你会……但那是站是局外,如果你身处其中就不会那么想了。我处理事情的方法,大部分采用折中,比如说:药是苦的,糖是甜的,那么我就会在吃药时喝糖水冲服,不过也有例外,我吃糖时就从来没用药来折中过。同样,这件事也不能折中,试想一下,如果选择其中一个,我显然会得罪另外一个,但如果折中谁也不选就会得罪两个,也就是说我只能避重就轻。可现在面临两种选择,选谁呢?这就像一个迷宫,我站在一个叉道口,好不容易选定一条道,赌博似的一路狂奔,却又遇到另一个叉路口。
晚上睡觉时就躺在床上来回翻,陆涛也在床上来回翻转,翻到半夜也没睡着。我就穿衣把卫星拉起来。卫星起初不想起,嘴里嘟嘟囔囔说我不知道被窝里暖和。我靠,我睡觉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用得着他提醒。他还想说什么,但我是从来都没有这么早叫起他过,也知道可能就点不寻常的事。这样的夜很清凉,很朦胧也很静,卫星在后面边走边穿衣服,“辉哥,你要领我上哪儿?”
“别问这么多,跟着就是了。”院门锁着,我们就从墙上跳过去。
“辉哥,你不是去干什么坏事吧。”
“坏你个头,就你想得坏。”不过老实说来,这么个黑夜,两个人偷偷摸摸地翻墙,会有什么好事?
往东拐,爬上一个山坡,上面有一个凉亭,我就找了一个石凳坐下来。
这个坡叫“情人坡”,名字是我起的,那是大一开始的时候,辅导员领着我们熟悉校园环境,来到这个地方。我发现这里环境很好,茂密的树林,通幽的曲径,还有很多石桌和石凳。辅导员告诉我们说这里就叫——勤人坡,他解释说,每天早晨都会幽很多人到这里读英语。但走不多远就看见一个高年级的大哥和一个大姐在那里“练摔跤”,引起我们羡慕的惊叫。我就建议把名字改掉,马上有很多同学表示赞成,他们一致认为“勤人坡”这个名字太俗,没有诗意。最后敲定用“情人坡”一词来代之。在情人节那天,我、卫星、陆涛、王宇集体在这个没有情人的情人坡过了一个没有情人的情人节。那天卫星喝得烂醉,第二天就玩了命追吴妍。
卫星狐疑的看着我,“怎么了辉哥,你……你没什么毛病吧!三更半夜跑到这。”
“你小子不愿意在这陪我,你现在就回去。”
“不是,辉哥。这半夜三更要是被人撞见影响多不好,还以为我们俩是同性恋。”
我就知道他是不会走,跟他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我还不了解他,一只老鼠都能吓出一泡尿,现在你打死他,他都不会走。我就站起来推他。
“你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在这儿静一会儿。”
“不,我不回去。”卫星坚决的说:“你打死我也不走,我要在这儿陪你。”
我心里暗笑。
第三十八章
等他也坐下来,我就问他:“你喜欢吴妍吗?”
“当然了,这还用说。”卫星那样子好像感觉十分自豪。
“你能说出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吗?”我小心翼翼地问。
“感觉?就是当你看到她,你心里就会很喜欢。”
“具体一点。”
“这种东西很难说,它不像一个可以看见的东西,说它是圆的,它就是圆的,扁的就是扁的,它很抽象……”
“少哆嗦,实际一点。”我确实有点不耐烦。
“如果你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你会喜欢她的一切,她的优点她的缺点,还有就是当你看到一本特别喜欢的文章或电影的时候,你就特别想和她共同分享。怎么了辉哥?这些都是你平常教我的,今天怎么反问起我来了,你不是想考考我吧!”
我没有说话,我在想卫星刚才说的那番话,他说的那些我也都见过,自己在这方面的理论修养又岂止一两本书能写完的,但怎么事情一轮到我反而晕了头呢?燕子是很泼辣,也让我吃了不少的苦头,但那些都给我的生活增添不少精彩花絮,每次见到燕子的时候我都很兴奋,虽然心里也有那么一点点害怕,这种兴奋的感觉直接导致了我在上一次闹剧结束后,还想着下次。卫星说我就是一个字——“贱”,我不服说他就是两个子——“很贱”。
那严雅呢?我喜欢她吗?的确,她很美丽,足以让每一个男生心动,但仅此而已。燕子所能带给我的那种感觉,我却不能在她身上找到,而那种感觉也许就是最重要的,也许这就是那么多男男女女所要寻找的。那么我还犹豫什么呢?我的犹豫已经深深伤害了燕子,我也曾经历过一群人竟争一个家教的职位的事,我知道等待着被人选择的滋味。
我想我已得到了答案,想到这我拉起卫星就跑。
卫星忙问:“你要到哪儿去?”
“睡觉啊!”
卫星指了指天:“睡什么呀!天都亮了,你要到哪儿去呀。再过几个小时就要上课了,即使能睡上一两个小时,但起床时那生死离别的痛苦,我可心里害怕。辉哥,你知不知道你昨晚的样子让我好害怕,跟你说话你也不理,整个人像个傻子一样。”
“我怎么会成傻子,像我这样的帅哥,上帝是不会忍心让我变傻的,不过你可要当心,像你这样的傻瓜替补,说不定哪天就会转为正式的……”
我正说着,远远的看见燕子提着水瓶打水回来。卫星就说:“辉哥,你立功赎罪的机会到了,我就不耽误你们了。”说完他就溜了。
燕子看见了我,也从路的这边走到路的另一边,看来是要和我势不两立。
我尴尬地走过去:“燕子,我帮你提吧。”
“燕子也是你叫的,快给我让开,不然我要喊非礼了。”我一听赶紧闪开,燕子可说得出做得到的,她只要一喊,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虽然这会使我的知名度得到空前的提高,但这也会为我今后的生活带来极为不利的影响。毕竟不能只顾眼前利益就抛弃长远利益。
走的时候她白眼都没给我留下,看来她真的生气了。
我无精打采往回走,路过餐厅门口,碰到严雅。她却说,“叶辉,我们一起去吃饭。”
我吓怕了,“噢,不,我还有事。”这福气我是碰得到但享不起。没等她再说话,我就溜走了。看见严雅,我就觉得如果让我对她说绝情的话会不忍心,可燕子这边怎么办呢?
上午的课是《马克思主义哲学》,这种课考试过关跟上课听不听没有半点关系,因此照例班上很乱。我和卫星一夜没睡,可我一点睡意都没有,这不奇怪,有人把这种现象叫“通宵后遗症”,当然,患者的话一般都是在网吧传染上的。卫星这家伙就不行,到教室就和课桌来个第一次亲密接触。可由于来的晚,后面的座位早被人占满了,只好坐在前面,课堂乱得像赶集。老师没办法,只好停下来说:“如果中间说话的同学能像坐在后面下棋的同学一样安静的话,那么坐在前面睡觉的同学就不会被打扰了。”尽管他的话很幽默,可是没人听到,老师感到很没面子,他一定觉得自己遭遇了同鲁迅先生一样的事——奔走呼告却没有人响应,既没有人同意,也没有人反对,确实很没趣。于是他就找了两个棉花球,对着天花板讲起了马克思主义的重要性。
老师忙的时候我也没闲着,我在想如何修补我和燕子的关系。这节课燕子照例是没来的,我该向燕子道歉这是勿容置疑的,可跟她解释她又不会听,真是棘手。
严雅从后面递过来一张纸条约我下午去打羽毛球,我回纸条说我脚痛,改天吧。她看上去很失望,我就只好装着脚很痛的样子,我以为她这下相信了,问题就解决了,没想到她又递来一张纸条说她陪我一起去看医生。我只好告诉她我看过医生了,然后就正襟危坐,作出专心听讲的样子。
我真的很无奈,她一直这么热心,而我对于她的热心似乎总不卖帐。如果她跟燕子没两样那还没一点事,可是她毕竟是我们班引以为荣的班花、校花。我这样对她是不是太过分了?而且那一天在她的房间里的时候我还感觉我跟她挺有缘分的,我还认为或许是上天的安排。那一刻确实是十分美好的,我现在都十分留恋,那一刻是不是永远都不会重来?也许我应该去追她,可是我又觉得我不能追她,并不是我害怕那一大群护卫团成员,而是想到以后应该面对的问题,我能让她幸福吗?
第三十九章
严雅的事只好一直搁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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