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异罪案侦缉实录

第34章


  而且越到后期,她就越有种难以收受的感觉,同时,她也明显感到警方侦查的严密。出于内心的焦虑,她宁可冒着巨大风险,也要对一些无辜群众实施击杀。这也就印证了司马局长的心理暗示说,暴露了冯娟自身的心理轨迹。
  冯娟每次行凶后,都会将凶器、衣物和劫掠的财物焚烧抛弃。至于那件在家中找到的羊绒大衣,则处于她自身喜爱,觉得没有沾染血迹,被保留下来,因此成为我们一个最重要的物证。
  在抓获前,冯娟已经物色好下一个对象,同样是与孙忠阳有过不正当关系的一名少妇,并准备在击杀一名无辜群众后施以毒手。
  司马局长亲自参与了最后一次讯问,听到冯娟对自己的剖析和辩解,他冷笑不止。
  司马局长站起身,指着冯娟的鼻子说:“你将所有的错误都推在了那些死者身上,甚至是那些孩子、老人,你还能说自己也是受害者?你口中对丈夫的爱,对丈夫的留恋,充其量是一种自卑的无限放大,你不甘心因自己姿色不足等原因造成的丈夫移情,就将黑手伸向了别人。我无法理解你口中的爱,我也不相信这就是爱,。如果有可能,我会把你一千次地送上刑场,而且不会带有任何怜悯。带下去,报捕。”
  那家私家侦探公司被相关部门取缔并处以巨额罚款,相关人员另案处理。
  半年后,冯娟因涉嫌故意杀人罪被市中级人民法院依法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刑事附带民事赔偿七名受害人280万元。值得一提的是,凤娟被执行死刑的那天早晨,那位被击成重伤的老太太居然奇迹般苏醒了。
  司马局长亲自到医院看望,他慢慢弯下腰,凑近老人耳边,轻轻地说:“大姐,凶手被枪毙了,我们做到了。”
  当天,城南分局那名刑警被特批观看行刑。枪响过后,他双膝跪地,泪流满面,仰天大呼:“媳妇,您能闭眼了……”
  
罪案实录第七宗 人皮鼓案
  
爱与恨的本质毫无区别,都是自私。
第一章 “我在死人身上见过这个……”
  干了整整六年刑警,侦办过数百件大大小小的刑事案件,后来实在有些厌倦。去年,女儿三岁,老公陆超铁了心要跟我离婚。原因很简单,没有那个老爷们儿能忍受媳妇成天成宿不回家。
  离婚后,我心情很差,自责的情绪严重影响了工作。同时,也为了更好地照顾女儿,就想办法托关系调到机关老干部处,还挂了一个副处长的命。虽说不用拼死拼活地干了,职级也比刑警队高了半格,但在那样的地方待着,基本上也就相当于混吃等死。
  那年快到重阳节,根据局领导“关爱老干部,开展新活动,打造闪光点”的指示,处里开展了一系列文娱慰问活动。其中有一项工作由我负责,具体是组织部分离退休老干部票友演出一台现代京剧《智取威虎山》。
  我琢磨着可以搞得正规一些,就专门跑到市京剧团,希望能够得到一些专业帮助,并许诺活动结束后会给予丰厚的资金回报。
  近些年京剧不吃香,团长对我的来访特别欢迎,尤其是听到那个钱数,更是将一张白胖脸笑成了菊花,不但当场就指定了导演,还表示要免费提供京胡、锣鼓等伴奏乐器。
  首次排演那天,团长亲自把导演和伴奏乐器送到了市局老干部活动中心。然后他也没走,跟我坐在旁边,笑呵呵地看着那些老干部咿咿呀呀。
  中午排演结束,大家纷纷去食堂吃饭,一名退休老刑警满脸严肃地拉住我,说有点事要跟我谈谈。
  这名退休老刑警叫张福祥,是局里的老字辈,我们平时都叫他老张。
  老张是敲平鼓的,他说在鼓面上看到一些奇怪的花纹:“似乎……似乎……”他似乎了好几句,也没似乎出什么实质性的东西。最后摇摇头,说这件事不好说,非拉着我亲自去看看。
  那面平鼓不大,直径四十多厘米,看得出使用的年头已经很久了,鼓身的红漆脱落不少,露出块块暗黄色的内置木纹,鼓面有些发黑,脏污的地方也很多,看着像山水画似的。
  老张用手抹了几下鼓面,指着一个模模糊糊的花纹让我仔细看。
  我突然发现,鼓面上竟然画了一只鹰……
  老张叔掏出擦老花镜的鹿皮,在嘴里蘸了点唾沫,然后在鼓面上使劲蹭了起来。渐渐地,鼓面干净了许多,上面的鹰形花纹变得越发清晰。
  那是一只展翼高飞的鹰,双翅延展开来超过20厘米,通体暗绿,笔画粗狂豪放,雄鹰的凌厉之势扑面欲出。不过从花纹的质感和刻画的方式来看,更像是刺青,而不是简单的笔墨图画。
  听我发问,老张微微点头,说:“没错,这就是刺青,而且以前我还看见过。但……是在一个人的身上。”
  他的话让我一愣:“您……说这是张人皮。”话一出口,我自己都乐了,这怎么可能是人皮呢,摸着鼓面的质感,完全是牛皮。
  我觉得老张是在和我开玩笑,问他是不是记错了,要不,同样的花纹刺在鼓面上也是没准儿的事儿。
  老张摇摇头:“这只鹰我记得太深了,何况,它还不是刺在活人的身上,是……”
  他回头看看,确定屋里没人,然后盯着我的眼睛,阴恻恻地说:“是刺在一个死人的身上。”
  “我去……”老张的话让我感到身子有些发冷,“不能吧,这事儿……这事儿也太夸张了。”
  老张肯定地点点头,拉我坐下来听他慢慢说。
第二章 抓捕失手
  20世纪80年代初,我市街面上活跃着一个流氓团伙,为首的叫郝雷。这个郝雷生得人高马大,一身的腱子肉,曾经在市体校摔跤队做过几年运动员,退役后也没心思上班,就纠集了一帮社会流氓和街头混子,专门做些打架斗殴、调戏妇女的事儿。发展到后期,团伙人员上升到四十多个,手里光是强奸妇女、致人重伤的案子就不下三十起。
  1983年夏季,全国“严打”战役开始,市局刑警队一举端掉了这个团伙。当时负责抓捕郝雷的,就是重案中队的队长老张。
  那次抓捕是在8月某天深夜,实现根据内线上报的消息,当晚郝雷会住在一个情妇的家里。
  处于稳妥,老张早早就带着三名同志摸到了郝雷情妇所住的平房外熟悉地形。
  看到屋里的灯灭了很久,几个人轻手轻脚地跳进院子。老张举着枪,一脚蹬开了房门,第一个冲进去,其他人也跟着蜂拥而入。
  床上的两个人还没来得及睁开眼睛,就被他们用枪顶住脑袋给控制住了。
  拉开灯一看,正是郝雷和他的情妇。可以说,抓捕工作进行到此还是很顺利的。
  一名刑警勒令两人披上衣服穿好裤子。正要戴手铐时,郝雷趁民警没留神,身子在炕上猛地一挣,把拽着他胳膊的两名刑警甩开,同时一脚踹翻戴手铐的那名刑警,然后噌一声蹦下床,光着脚丫子就往外跑。
  站在旁边的老张立刻反应过来,骂了句“x”,几步蹿上去,伸手向郝雷的肩头抓去。
  但老张的手还是短了那么一点儿,只把郝雷披着的外衣抓掉,后背上一只鹰形刺青在灯光下异常醒目。不过,他的指甲却划破了郝雷背上的皮肤,留下了一道长长的血印。
  郝雷顾不得疼,冲出院子,翻墙跳到外面,老张也跟着追了出去。
  老张年轻时练过散打,体力自然没得说,就这样,两人一前一后,在深夜的街道上快速奔驰追逐着。
  当时老张也想过开枪,但又怕瞄不准把人打死,将来案子没法深查,只好紧紧地跟在郝雷身后猛追。
  其他刑警一开始也跑在后面,可根本撵不上来,慢慢地越落越远。七拐八拐,当郝雷和老张跑进一条胡同时,后面已经听不到其他人的声音了。
  这是一条狭窄的死胡同,两侧都是普通住家平房,黑黢黢的一片,估计人都睡觉了。胡同兜底处有一道高3米的围墙,后面就是贯穿城市的玉阳河,安静的夜里,哗哗的流水声清晰可闻。
  见前面没有路,郝雷停了下来,靠在墙壁上大口喘气,恶狠狠地看着随后赶到的老张。老张也是筋疲力尽,胸口生疼,但还是死死地盯着郝雷,以防他狗急跳墙。
  当晚月亮很大,白亮亮的月光下,两个男人用冰冷的眼神对峙着。
  郝雷喘匀了气,压着嗓子跟老张哀求:“大哥,给条路中不,以后我一定有讲究。”
  老张骂了句“x”,说你脑袋想啥呢,伸手掏枪,不料却摸了个空,估计是在刚才的追逐中掉落了。
  看老张的动作,郝雷立刻明白了,瞅老张一愣神的空当,猛扑上前,拳头带着风朝老张面部猛砸过来。
  老张反应极快,一歪头躲过,二人近身扭打在一起。
  激烈的肉搏中,老张慢慢占了上风,眼瞅着要把郝雷制伏在身下。
  突然,老张觉得后脑勺一阵剧痛,随之眼前一黑,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第三章 一个死了二十多年的活人
  说到这里,老张摸了摸后脑勺,闭嘴不吱声了。咋关键时候还给掐住了呢,听得入迷的我急忙催他快说。
  老张嘘了口气,说睁开眼睛郝雷早跑没影了,我在胡同口足足躺了半宿,好悬没打出脑震荡。同来的这帮小子太熊,竟然快到早上才找到我。根据事后调查,那晚我是被半块砖砸中后脑的。至于是谁干的,不知道;郝雷跑哪儿去了,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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