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爱本教主

第14章


你是想趁我失忆就占我便宜对罢!”
  
  李玉林挑了挑眉,淡笑不语。
  
  我让他摆了一道心中十分郁闷。
  
  我与李玉林未曾发生过关系,那就不存在甚么负责的问题了。可他坑了我这么一记,让我觉得自己深深愧对与他,对他的话是言听计从,不敢忤逆。他让我断了外边的老情人我就断,他不待见林郁文我就不见,我到处始乱终弃,到头来发现他居然是在骗我!
  
  如今想来,我最对不起的人就是林郁文了。人家跟我青梅竹马了二十多年,我说甩了就甩了,完全不顾二十多年的情分,何况人家十八岁那年就成了我的人……
  
  慢着……
  
  林郁文说他十八岁那年就已经是我的人了,这句话也只是他说啊?季清之说他根本不曾发现过我俩的端倪!也就是说,我与林郁文青梅竹马是真,是否真的发生过关系也只是林郁文一人知道!指不定他跟李玉林一样是坑我失忆了呐!
  
  想至此,我登时觉得这个世界充满了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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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十二章 前途多舛 ... 
 
 
  老情人骗我至此,我必须重新理清一下思绪,好不让他们玩死。
  
  虽然正义教上下都在谣传,教中稍微有几分姿色的男青年都让我糟蹋过,但这一切只是他们对我个人的误解而已,事实是我与这些人一清二白!
  
  真正与我不清不楚的有四个男人。
  
  其一,是李玉林。
  
  我俩是情人关系--公认的!
  
  虽然我俩在上下一事上产生争执,但这毕竟是夫夫间的房第之事,不足为外人道也,只消我努力练武,总有一日能拿下这朵花!
  
  其二,是林郁文。
  
  我俩是青梅竹马--公认的!
  
  他十八岁就已经是我的人了……这个是他自己说的!
  
  林郁文此人心思缜密,前车之鉴太多,致使我对这件事的真实性产生了怀疑。假设他自小爱慕本座,此番见我失忆了,想借机上位也不是没有可能。
  
  话虽如此,但有两件事必须肯定!第一,那就是我对他十分信任,就连密室的机关都能告诉他。第二,就是我对他颇多怜惜,这一点哪怕我失忆了,还是烙在了骨子里!
  
  不过本座有没有碰过他这件事,还是有待商榷!
  
  其三,是武林盟主江策。
  
  本座曾经对他英雄救美十八次--这是真的!他送了本座十八枚玉佩,其中还有一块刻着我俩的姓氏,这也是真的!但问题就在于这些玉佩我每次只在去见他时佩上,平日都是放在柜中的,也就是说我对他的情谊十分有可能是面上作作样子而已。
  
  他那日怒极打了我一巴掌,让我先入为主地认为自己与他关系不浅,所以他才如此盛怒。仔细一想,他爱慕本座是真,可本座是否与他两情相悦谁知道啊!
  
  万一是他爱慕本座,送了一块表达思慕之情的玉佩,本座生性纯良,不忍拒绝这才收下了。直至前几日他发现本座早有心上人,心碎欲裂甩了我一巴掌!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我心中暗忖,老情人还是越少越好,倘若这位老情人不主动来找本座,那本座也不要送上门去找晦气了,反正我俩从身份就已经不相配了。
  
  其四,就是裴逍。
  
  这小伙思慕本座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吶!无论本座如何冤枉他,打骂他,他都默默承受,是个任劳任怨的好孩子。
  
  他与我的关系……是他自己说的!
  
  季清之说他以为自己跟裴逍是正义教的最后两朵白莲了!也就是说,除了裴逍本人,谁都不知道他与本座有何不得不说的故事!你说这些老情人个个都说是我的情人,为何外人通通不知道啊!究竟是我们隐藏得太好,还是他们根本是在胡说八道!
  
  可我转念一想,又觉不对。裴逍是个好孩子,他不应该撒谎,他那日说了一句“属下惶恐……”
  
  慢着!他说的是属下惶恐?
  
  我问是不是碰过他,他惶恐个甚么劲呐!惶恐到底是有还是没有呐!你敢不敢给个准信啊!
  
  我心中如同十万只蚂蚁爬过一样难熬,当即冲出去召见裴逍,抓住他狂晃道:“你说!本座究竟有没有碰过你!你说啊!本座要听你说句准话!”
  
  裴逍诧异地抬起头望了我一眼,随即又低了下去,道:“属下……惶恐。”
  
  我怒道:“说人话!有还是没有!”
  
  裴逍默了一会,道:“没有。”
  
  我去你令慈的!
  
  本座到底是杀了你全家还是杀了你老母,你要这么模棱两可的回答!本座那天挨了两巴掌到底是为了甚么呐!
  
  好啊!你们一个个都很好!坑本座坑得干脆利索呐!
  
  我怒极攻心,把自己关在屋中,谁也不见。
  
  晌午时分,宋玉来敲门,道:“教主,用午膳了。”
  
  “不用!”
  
  宋玉默默退了下去,过了半个时辰,他又跑来敲门,我吼道:“说了不用!你没把本座的话听进去么!”本座气都让他们气饱了,哪里还有闲情用午膳!
  
  宋玉道:“教主,白虎堂林长老求见。”
  
  我道:“哪个林长老?”
  
  “就是百草堂林堂主的父亲林茂昌林长老。”
  
  林郁文他爹?他来做甚么!本座醒了这么多天,倒还没有见过他,我起身理了理衣裳头发,道:“让他进来罢。”
  
  “是。”
  
  宋玉说着,推开了房门。从外头走进来一个中年人,约莫五六十岁,面相苍老,两鬓斑白。林郁文今年二十有六,照例说他父亲也应该是强壮之年。怎的两鬓已经斑白,神态亦是十分疲惫?
  
  他一进屋就向我跪拜道:“白虎堂长老林茂昌叩见教主。”
  
  我忙道:“林长老请起。”
  
  林茂昌起身,道:“教主受伤,属下未能及时前来探望,还请教主恕罪。”
  
  “无妨。”我深知无事不登三宝殿,道,“不知林长老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林茂昌叹息一声,道:“不过是些家务事,还要劳烦教主操心,属下实在心中有愧。”
  
  家务事?那必定同林郁文有关了,我道:“林长老但说无妨。”
  
  林茂昌道:“这桩事属下之前跟教主提过,不过教主如今有伤在身,想必是不记得了,属下不得已只好前来叨扰一番。”
  
  我不作声,等他道出来意。
  
  林茂昌道:“属下膝下有一名犬子名叫林郁文,承蒙教主器重,现任百草堂堂主一职,教主必定已经见过了。犬子今年二十有六,未曾婚配,属下想请教主做主,给他赐一门亲事。”
  
  我有些头疼,不禁用手敲了一敲。
  
  林茂昌道:“教主,您怎么了?”
  
  我晃了晃脑袋,道:“无妨,你继续。”
  
  林茂昌道:“属下知道犬子生来多病,连大夫都放话他绝对活不过二十,可他如今已二十有六,大夫说过的那些话早就作不得数了。属下斗胆,恳请教主给他许一门亲事,不求大富大贵,只要温柔贤淑就成。属下就这么一个儿子,自然是盼着他好的。”
  
  我的脑袋忽然疼得厉害,似乎有甚么东西要呼之欲出,伸手揉了揉,可惜效果甚微。我勉强镇住心神道:“这事你跟林堂主商量么?”
  
  林茂昌道:“犬子脾气倔,属下也说不得他。教主是万金之躯,一言九鼎,您说的话,他不敢不听。”
  
  原来如此……他是想把这难题丢给本座来处理。
  
  我道:“成亲并非儿戏,本座虽贵为一教之尊,但也不能强人所难。这事待本座与林堂主商量过后再做定夺。”
  
  林茂昌道:“可是教主之前已经答应属下要……”
  
  我打断道:“今非昔比,本座如今失忆了,自然需要从长计议。”
  
  林茂昌见我心意已决,叹息一声,道:“但凭教主做主。”说罢,就告退了。
  
  我见他走了,头疼地揉了揉脑袋,心中十分疲惫。
  
  我这一觉失忆醒来,看似老情人遍地,坐享齐人之福,实则个个把我往死里折腾。我这才醒了几日呐,就让他们折腾了个死去活来。照此下去,我非得忧思过度,精尽人亡不可。
  
  林长老说要给林郁文赐一门亲事,我又何曾没有想过,可他当时怎么说来着?“惭愧,属下也是天生断袖,让属下跟一个女人成亲,实在生不如死。”
  
  他都言尽于此了,本座怎么还能强行硬塞?那岂不是明知他生不如死,还把他往死里折腾……
  
  我想了想,决定找季清之商量一番,如今也只有这位老朋友与本座是一清二白的了!
  
  季清之听过来龙去脉,道:“林堂主自幼体弱多病,人际淡薄。教主与他青梅竹马,情分自然是不同的。教主登位前几年,与他还是十分亲近,算得上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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