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压寨美人们

第194章


莫问冷笑一声,果然如此么?中国的这种风气,看来自古就有,而且还不分民族。不仅仅是汉族的劣根呢。拓跋谦诡异地看了莫问一眼,难怪那么镇定自若胸有成竹,原来早就安排了自己的人插在里面做回应。拓跋谦不禁对莫问的手段产生了一丝恐惧,十六岁便有如此心机,对这些事情洞然熟知。若是带到几年之后,岂不是可能一步登天,取而代之?想到这一层,拓跋谦不禁有些后怕。百花公主纵然是聪慧过人,美貌过人,却不见得能驯养好莫问这匹烈马。虽然他现在看起来很温顺很听话,一切都按照计划发展。只是若是中途出了什么岔子,她可否能掌控住?莫问的能力,拓跋谦不是第一次见识。原本他以为,莫问这般对待公主,定然是受了什么刺激或者是有什么药物作用,或许他的那股才智也会相应受到一定程度的损伤。只可惜,他似乎估计错了。莫问的头脑,似乎还是很好使,而且似乎比以前更多计谋了。如此一来,拓跋谦觉得,自己需要私下好好提醒提醒公主了,避免日后被反咬一口才好。
    听着众将士的呼喊声,莫问不禁在心中暗自得意和嘲讽了一番。擦,这就是中国传统的诟病吗?还真是好的没传承下去,坏的倒是兴盛不衰啊。莫问抬手,示意大家安宁下来。众人的呼声便也渐渐减弱。
    “只要我们大家齐心,没有打不过的仗!速战速决,你们的妻儿还在家等待,等你们凯旋而归!众将士听令,出发!”一声令下,不在多言,几千人齐齐掉头,沿着预先设定好的路线出发。
    “公主,你怎么这么早就放他出去了呢?”李方若带着一丝不安,问道。
    “放心吧,我已经派了张临子随军出征,药时刻都给他吃着,不会出什么乱子。你只要好好看着张蝶依,张临子便不敢乱来。如今恰逢平乱,莫问若是不立功,对他在西夏的位子很不利。而我也没有理由扶持他,父王也没有足够的理由重用他。这般出征,朝臣都已经议论纷纷了。不过还好,相当于是给他一次机会。等他凯旋而归,便也是我们大喜之日了。”李蓉蓉带着笑,只是那笑容总给人一种不真实。也不知道是和莫问在一起的时候,自己那温柔的一面才是本来的自己,还是这般在人群中争斗的模样才是自己。
    李方若看着李蓉蓉,也不再多说什么,原本她就不太赞成这么做。药物可以控制一个人一时,但若不是真心,又怎能够长相厮守一世?可惜这个公主,听不进她的劝说啊。见到莫问和她呆在一起时她那样快乐,李方若又不忍心再劝说了。在她看来,公主,这一次,说不定是真动心了。毕竟,那个叫莫问的男子,的的确确和一般男子不同。虽然说不上来哪里不同,李方若却可以明显地感知到。
    东京城依旧是一片繁华,景祐三年,因为一张“百官图”,对宰相用人制度提出尖锐的批评,与吕夷简争执,却被反污勾结朋党,离间君臣。一个日后由于一句“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名垂千古的人,惨遭贬谪。从东京出发,被贬饶州知州。鄱阳湖畔,从开封走水路,沿江而下,须经十几个州,一路上,竟然无人问津。
    范仲淹看着茫茫水面,不禁感叹万千。起起伏伏,自己的人生也已经耗去大半,也不知何时才能为国为民,做出自己最大的努力。也正是因为这几经贬谪的经历吧,他觉得,自己反倒是看惯了云淡风轻,对于名利,他人的议论,都可以视而不见,充耳不闻了。只是连累了欧阳修、余靖他们了。人,都各有各的命数吧,很多事情,强求不得。反倒是看的开一点,达观一点的好。
    “老爷,天凉了,当心身子。”李氏将披风给他披上,轻声安慰道。
    范仲淹站在船头,拍了拍李氏的手:“难为你了,跟着我这么受苦。”
    “老爷这是何必呢?跟着老爷,是我心甘情愿的。”李氏淡淡地说到,并没有丝毫的怨言,“只是老爷,遭贬谪不要紧,你要注意自己的身子,已经不是十几岁的少年了。我们都是一把年纪的人。”
    听到妻子的话,范仲淹不禁悲从中来,是啊,我们都是一把年纪的人了。可惜当年岳阳楼上,滕子京相对而饮,昔日还是何等豪迈。不知不觉,也已经过了这么长的日子了。时光不饶人,不知不觉,都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自己居然被贬了这么多次了啊。
 一代名臣范仲淹
“夫人,跟着我,受苦了。”范仲淹看着李氏显现皱纹的脸,布满沧桑,时光容易把人抛啊。
    “老爷,夫妻之间,又何必说这些呢?”李氏亦是看的范仲淹斑白的发丝,银丝隐隐若现,“时间真是不等人,转眼间,我们都这么些岁数了。”
    “是啊,夫人,这次被贬,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再回,亦有可能,再也回不去了。你,可曾有过后悔?”范仲淹双手撑在船舷上,面对着不断往后流逝的水,景色一道一道在改变,船渐行渐远,早已看不到开封了。
    “你是知道的,我何曾后悔过?”李氏亦是看着这一切,她又如何不知道范仲淹的为人。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普天之下,又有几人能说出这等豪言壮语?当初爹爹做主将自己许与他,看重的,不就是他的这点傲然骨气,对天下人的责任之心吗?
    “多谢夫人。”一句感谢,早已不能表达他心中的欣慰,只是除了这句话,他也不知道该如何说,该说什么了。也许,正如那句话所说,一切尽在不言中吧,此时无声胜有声。
    “老爷,天凉了,进去歇着吧。”李氏轻轻一笑,那种温柔与谅解,令范仲淹觉得分外温暖。这许多年来,也只有他的这个妻子,最能体会他心中所想吧。
    “老爷,扬州到了,我们要去添置一些必须品,您和夫人,是在船上歇息,还是下去走走?”仆人恭敬地低头弯腰问道。
    “我就不去了,夫人不如去逛逛吧,扬州也是难得的繁华。跟着我这么多年,你都没有好好享受过。”范仲淹放下手中的茶杯,对妻子说道。
    “也好,我带着佩儿去买些料子和针线回来吧。”李氏微笑着,温柔地说到,“老爷若是闲着闷了,也可以一起去看看。”
    “你们去就好了,我素爱清净,这繁华之地也不想过多沾染,终究是烟花太盛。”
    李氏轻轻一笑,这脾气,还是一点都不改。也不再多说什么,带着丫鬟便出去了。范仲淹看着他们离去,喝着自己的茶,看着书,也不觉得无趣。
    “老爷。”
    “进来,怎么了?”范仲淹头也不抬,目不转睛地看着书本。
    “老爷,有位苏姑娘求见。”
    “苏姑娘?”范仲淹不禁觉得好生好奇,“我似乎不认识什么苏姑娘吧?她找人何事?”
    “回禀老爷,那苏姑娘说是有冤情,希望老爷能帮她。她跪在船头,说什么也不离开。”
    范仲淹皱紧了眉头,自己如今什么权利也没有,这扬州城内,居然会有人找自己洗刷冤情?也不知道这苏姑娘是何许人,怎么会知道这船是我的,怎么知道我此时此刻到扬州?
    “你带她进来吧。”
    “是。”
    “民女拜见范大人。”女子一身朴素衣装,一进来便跪在地上,给范仲淹行礼。
    “姑娘快快请起,老夫承受不起。”范仲淹连忙起身,将女子扶起,“姑娘,坐。来人,上茶。”
    范仲淹这才看到女子脸上没有丝毫悲喜之色,容貌,倒是绝佳,清秀中带着几分妖娆艳丽:“不知姑娘有何冤屈需要老夫帮忙?”
    “回大人,民女苏暮云,扬州人士。仰慕大人清名而来,不为冤屈,只为送大人一程。”苏暮云笑笑,带着一丝歉意,“还望大人饶恕小女子欺瞒之罪。”
    范仲淹不禁大笑:“好一个聪明伶俐的女子。”若非她说有冤屈希望洗刷,自己的确也不见得会答应见她。
    “姑娘请用茶,老夫这里也没有什么可以招待姑娘的,这茶也不是什么上好的茶叶,姑娘还望暂且喝着。”范仲淹笑着,对眼前这个女子颇为赞许。
    “大人过谦了。品茗如品人,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这茶的味道是否极佳,仅仅靠茶叶本身的色泽还是不够的。这茶的主人品洁高尚,自然茶合起来也别具风味。斯是陋室,惟吾德馨。大人一生两袖清风,为人正直,为国为民,自当对得起清廉二字。大宋有大人这样的臣子,实乃仁宗之福。百姓有大人这样的父母官,实乃苍生之幸。”苏暮云一直对范仲淹很是钦佩。从当初的《岳阳楼记》开始,就对他颇为关注。那一篇文章,不仅读来气势顺畅,那种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精神,更是令人佩服。东京和江淮一带大旱闹蝗灾,若不是他出面请柬仁宗,自甘出使赈灾,当地的百姓不知又要受多少无辜之苦。范仲淹,着着实实是一个好官,一代名臣。
    “呵呵,姑娘真的过奖了。”范仲淹摸摸胡须,笑着看着眼前这个女子,越发觉得气质过人,胆识过人,“姑娘你也是才貌不凡,虽然衣着简单,想必却是故意为之,为了不惹人注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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