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追随杀生丸

    怜。。。。。。
    他愣住了，看着这样的我。
    “怜。。。。。。”
    我感觉到了杀生丸的气息突然变得有些冰冷，因为那个时候在月光下的事情吗？
    他没有说话，看着我，突然间，一切都变得很沉默。
    杀生丸将目光移向那个男人，当怜注意到这种目光时，刹那间便回过神来，好像突然明白我是谁一样。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他的声音有些轻。
    “来见你，我想知道你和母亲的事。”
    我回答的很直白。
    “哼，”
    他嘴角轻瞥了一下，
    “那种事情我已经忘了。。。。。。”
    “那你刚才为什么愣住了，”
    我抓住这一点不放，
    “是因为你。。。。。。想起了母亲对吧。。。。。。”
    “是又怎么样。。。。。。”
    他看着我，
    “我只不过想起了一张脸孔而已。。。。。。”
    我沉默了一会儿。
    “如果在死前。。。。。。还是无法忘记你，那我的爱便会变成恨，永远的怨恨你，无法原谅你。。。。。。”
    我突然这样说道，冷冷的注视着他。
    怜的眼睛突然睁大了一些，身体有些向后退。
    我知道，这样做的自己有些残忍，
    我知道，他对这句话一直无法放开。
    我闭上了眼睛，收起那种眼神，然后用有些复杂的神情看着他，
    “这句话，你听过吧。。。。。。”
    他没有反应，愣在了那里。
    我有些惊讶。
    “不要再说了。。。”
    他突然这样说到。
    我看见他站在那里，沉默着，将手指按压在额头上面，眉头紧锁。
    我看到了他身体的颤抖。
    “怜。。。。。。”
    “够了！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那些话了！”
    他的反应异常的激烈，用有些怨恨的眼神看着我，但当这张相似的脸孔与熟悉的人交织在一起时，他又转过头去，不去看我的脸，只是轻轻的说，“对不起。。”
    这是对谁说呢，我？还是母亲？
    我突然有些茫然的看着四周，
    也许，我想知道母亲的过去，根本就是一个错误。
    那棵苍树进入了我的视线里，它依旧伫立在那里。
    我走近那棵苍树，印象里，母亲那个时候就是在这里说那句话的。
    现在的我，不想再追问一切了，我不想再知道有关母亲的一切，因为我发现，这棵古老的苍树凸起的树皮像是充满着伤痕，一片一片的伤痕，包围在这里。
    他平静下来了，只是看着那件和服的背影，红的耀眼。
    我感觉到了注视着我的目光，转过身来。
    “为什么这么想知道有关于虹的事？”
    他问我。
    “从穿上这件和服的那一刻开始，檀香般的思念就侵蚀了我的身心，我想知道，这种思念的主人，为什么会如此的爱那个人。”
    我看了一眼身上着这种鲜红的颜色，又看了一眼他惊讶的眼光，却发现这种目光，已经不只是惊讶。
    “你。。。。。。爱虹吗？”
    这是我最后一个问题，终结这件事情的，最后的一个问题。
    你要避开我的目光吗，怜。。。。。。
    没有。
    他看着身穿和服的女子，看着这张脸孔，看着她询问的眼神。
    “她恨我吗？”
    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却问我另一个问题，也许答案，再询问中已经明显了。
    “她恨我吗，她现在对我，只有恨吗？”怜看着我，眼神复杂，“她真的会永远的恨我吗？”
    怜蓝色的眼睛慢慢的流溢出哀愁，我看到了他的哀愁。
    一刹那间感到胸口猛地一紧，快要窒息一般。
    想起了那个时候在蓝色的环境里面，明明相爱着的他们却因为什么而离开了彼此。
    我是可以感受到的，那个时候，母亲的痛苦。
    我是可以明白的，即使是现在，即使母亲已经死了很久，他依旧深爱着母亲，用他对母亲的记忆，深爱着这个女子。
    甚至，每当想起她时，他的眼神就会变的痛苦复杂。
    悔恨，爱恋，自责，落寞。。。。。。
    甚至当我想到这些时，
    这件和服在那一刹那间透露出来的气息快让我有种撕心裂肺的疼痛。。。。。。
    即使是思念，也是有感情的。
    从母亲嘴里说出来的有关恨意的话就是这样牵饶着彼此的。
    泪，从左眼猛地流了下来，身体微向前倾，右手按住胸口，好像马上就要死掉一样。。。。。。
    我站在那里，快要倒下了，身体的无力使杀生丸紧紧的搂住我。
    我看着他有些心疼的眼神，即使这种眼神让人难以察觉，然后无法反抗，被他带出了这个每到夜晚就会变的美丽的地方。
    我无法反抗，只能让他带着我离开这里，连说话的力气也消失殆尽。
    泪，在这个蓝色的幻境，无法止下。
    强烈的情感撞击着心灵，让人无法承受。
    那种感情，是无法说出来的，只有自己，才可以感受到的疼痛。
    我一直是清醒着的，但总有某种东西让眼睛无法睁开。
    我知道自己正躺在他的胸口，他紧紧的抱住我。
    为什么会这么紧呢，因为他感觉到我身上的体温又开始渐渐流逝掉了吗？
    快死了吗？
    为什么会这么想，不知道，也许这种想法就是所谓的预感；
    以后真的没有机会。。。。。。再被这只手臂温暖了。。。。。。
    离开了那个幻境，胸口已经不再痛了，唯一的感觉，就是寒冷。
    不过不需要害怕，我是知道的，有人会给我温暖，他一定不会让我觉得寒冷，一定是。
    渴望着这只手臂可以永远的拥抱我，永远的抱紧我。
    “我爱你。。。。。。”
    唇间轻轻吐出这句话，微弱的近乎听不见，但明明对他说了我爱你，却发现那一刹那他开始不安。
    杀生丸握住我的右手，将手指的关节处轻轻的贴近他的唇边。
    在想些什么？
    你会不安吗，杀生丸？
    他的眼睛低垂着，像是在看着我冰冷的手指，又像是在想些别的东西。
    只是将唇贴在冰冷的手指上，然后突然闭上眼睛，静静的沉思着。
    “我要你为我而活，小玲。。。。。。”
    我听到他这样说。
    “在我对你说相同的话之前，你不可以离开我。。。。。。”
    他轻吻着我手指的关节，然后突然抬起头，金色的眼眸注视着我有些虚弱的眼神，
    我静静的看着他，搜寻着他眼神里淡淡的自责，第一次发现了这种东西的存在，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的存在。。。。。。
    “任何人都不能违背我杀生丸的命令，所以，不可以死，绝对不可以。”
    我沉默了好久，看着那眼神中一丝让我难以理解的自责，轻轻的点了点头，
    “恩。。。。。。”
    他的身体微向前倾，然后手轻轻的抬起，抚摸着我已经没有血色的脸颊，始终的沉默。
    依旧让我所无法理解的，他眼神中的自责。
    我应该怎么做，才可以保护她。。。。。。
    有种东西在体内翻腾，像是要涌上来一样，甜腥的味道。
    天快亮了。
    我们马上就要离开这里，离开蓝色的幻境。
    身体好痛苦，已经没有办法再坚持下去了，想起身，手被他紧紧地握住。
    轻微的动摇引起了他的注意。
    “去哪里？”
    他用低沉的声音问我。
    我背对着他。
    “等我。。。。。。”
    “。。。。。。”
    “等我啊杀生丸，我马上就回来。。。。。。”
    不安的感觉冲击着男人的胸口，第一次一个女子说的话会让他如此恐慌。
    血，沿嘴角流出来了，闻到甜腥的味道让他有些慌乱的更紧的握住我的手。
    也许，他没有勇气去看我的脸吧，那嘴角的血迹，苍白的脸色，虚弱的气息。。。。。。
    你会害怕吗，杀生丸？
    “等着我，我就会回来。。”
    我始终背对着他，声音越发的虚弱了。
    天马上就亮了。
    想挣脱握着我的手。
    “不要走。。。。。。”
    他低沉的声音束缚了我的行动，
    “我命令你，不要离开我。”
    有种东西在我的体内难以抑制的涌了出来。
    “我。。。。。。会回来的。。。。。。”
    我轻轻的转过一个侧脸，对他微笑着，那张侧脸，不会让他看见我嘴角的血迹。
    我再也看不到这张在记忆力不断出现的脸了，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