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赤相爱相杀

第25章


“卡梅尔告诉我他收到秀一哥的邮件,给了他一个地址,拜托他到那里去救人。现在那个医生在医院。”
  贝尔摩得点点头。“好吧,至少这件事我们之前还不知道。先去医院吧。”她看看像是完全失去了力气的琴酒和世良两个人,倍感疲劳地掏出了烟盒。
  真是个无言以对的,惨白的雪夜。
  ※
  凌晨0:47,贝尔摩得踏进这间公立医院的住院部。
  理论上这么晚的时间是不可能让他们和患者见面聊天的。但先到警局的卡梅尔向德国警方转述了当晚发生的故事——当然只提到了赤井秀一和世良真纯的名字,因此警察局这边临时联系了医院,询问医院是否可以让世良真纯和心理医生见个面。
  于是世良被护士带领着来到了德鲁所在的病房。
  德鲁很紧张地听她说了遍事情大概的经过,从她和贝尔摩得被绑架开始。从那时起,她们两个人实际上就是被关在城市南北两边相距甚远的两间地下室,听到的对方的声音是通过房间里放置的电脑传递的。贝尔摩得后来意识到她和德鲁并不在一个房间里,但是德鲁却完全没有发觉。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太超出她的想象了,德鲁疑惑地问道。
  “大概是,让他手上多一个砝码吧。”世良简单地回答。但她仍然眉头紧锁。还有很多无法解释的地方。
  然后,在琴酒离开公寓后,文森特指挥雇佣的自由杀手,袭击还留在公寓的赤井。但是这一伙杀手迟迟没有传回信息,文森特认为他们被赤井干掉了——本来他就没有指望这些家伙完成目标,他们最多起拖延时间的作用,等到他将琴酒收拾完,他就要去亲自和赤井对峙。
  赤井和琴酒同时出现在他面前的确有些出乎文森特的意料,但还在他可以控制的范围内——毕竟此时琴酒已经被他一枪击倒。但令他没有想到的是,琴酒居然厚颜无耻地穿了防弹衣,以及出现在他面前的赤井是贝尔摩得假扮的这两点。世良无奈地说接卡梅尔电话的时候,不断能听到文森特不甘的咆哮,简直难以置信。
  “他是不是把自己当作是惩恶扬善的正义英雄了。”世良皱着眉头评论。
  “这个人的脑回路真是无法理解。还是不要理解、否则我们也变成和他一样的家伙了。”德鲁回应。
  接下来德鲁向世良说明了赤井的记忆问题,以及她之前在为赤井治疗时设定的虚拟人格。
  世良第一次听到这件事,她完全惊呆了。尤其是赤井在离开调查科之后的经历,她完全无法想象,她的大哥怎样承受过了这一切。
  “我大概理解琴酒为何会那样不停地殴打文森特了……”世良喃喃地说。德鲁没有注意她的话,接下来说:“所以赤井先生现在怎样?他的情绪怎样,有没有记起来之前的事情?”
  世良表情有点尴尬地:“这……我不知道。我们到处都找不到秀一哥。”
  -tbc-
作者有话要说:  好久没码字了!!!
  9回完全结束不了太忧桑,本来想一二三篇都一样长短的【泣
  嗯明年争取每周至少更新个两三次口牙【
  ☆、3-10
  住院部入口的宽敞平台。数排冷银色的座椅镶嵌在地面,第一排最两边分别坐着琴酒和贝尔摩得。
  因为方才和文森特搏斗时的枪声而出现的耳鸣和恶心症状还没有多少好转。贝尔摩得左臂支在座椅扶手、撑住低垂的头。琴酒硬撑着坐在椅子上投出的长长影子在她稍微抬眼就触目可及的地方微微晃动。
  “你要不要去找瓶碘酒涂一下。”贝尔摩得说出口便嫌自己太过多事地问道。
  好一阵后,琴酒才低声回应她。只有简单的一个词,并不寒冷也没有任何热情,仅仅反射性地做出反馈那样。
  “不用。”
  贝尔摩得勉强抬起头,克服眩晕与旋转的天花板对她的刺激。“你现在的样子很危险,琴酒。”
  就像又回到了两三年前,他到处也找不到赤井,却始终不发一言,边躲避着组织的追杀边继续从一个国家游荡到又一个国家。
  一无是处的执着,毫无希望与尽头。或者哪天那位先生会给她打来电话告知琴酒已经疯了也说不定——
  贝尔摩得如此坚信。
  那时赤井刚刚接受完心理治疗,贝尔摩得一开始只知道心理医生对他们的说法——赤井在催眠治疗里忘记了过去发生的事情,所有。
  「但实际上有一个解锁开关。」在她接受化名为Samuel Grau的赤井、并善意地欺骗对方说他是个欠了自己高利债还不起只好以工作来报恩的可怜鬼之后,某一天心理医生对她解释了催眠疗法的作用原理。
  「像电影里那样,说出某个单词,这人就莫名其妙的晕倒然后一切就又想起来了?」贝尔摩得依旧玩世不恭地扯起玩笑。
  「这只是表象。」心理医生淡淡地说,「你说的那个单词叫做KEY,但它也只是启动链式反应的第一步。」
  “你还记得有次半夜你打电话问我,是否知道赤井秀一的近况吧?”贝尔摩得说,“真的太可怕了。我真的以为你已经知道发生在赤井身上的事情,并且知道他当时在莱厄,说实话我扔下电话10秒钟以后就开始收拾打包行李了。”
  琴酒听着。
  “那时我找些有的没的无关紧要的委托给赤井,当他完成之后就以报酬的名义把费用打进他的账户。实际上全部是那位先生要我给他的。不得不说他的直觉和行动力都超出常人,因此事情总是轻松就解决掉,这个家伙不止一次跟我说过委托费用太高了不需要收这么多……那天也是。”
  「所以你不能把2/3的费用给退回给委托人吗?」
  在贝尔摩得大脑只运转着逃跑计划的时候赤井——不对,塞缪尔过来找她,领取下一份工作的资料,以及老调重弹地不知第几次说起报酬的话题。
  「我记得不止和你说过一遍委托费是一开始就决定好的而且这是属于你的份,当然如果不介意的话你可以把里面的2/3送我。……还有你是工作狂吗?多休息两三个月有什么不满的?」
  她可是保姆一样每天被耍的团团转一刻清闲都没有。贝尔摩得一边头痛一边走到书架甩给对方一个厚厚的文件盒。这可是她压箱底用的,给了塞缪尔这个之后,她手上真的一件委托都没有了。
  塞缪尔没来得及回击她的抱怨。接到盒子之后,他立刻在沙发坐下并打开里面最上面的资料袋。
  「回你家看好吗?」贝尔摩得怒瞪着他。她还要准备开始逃亡呢。
  「啊对了有件事要问你,从之前就奇怪好一阵子了,萨维尔。」
  「……什么?」贝尔摩得本能地后退一步。虽然没有抬头,也看不到他的眼睛,但塞缪尔此刻的语气和拿着文件的姿势实在和他名字是赤井秀一的时候没有一点区别。并且刚才她还接到琴酒那样问句的电话。从他嘴里说出的萨维尔这个滑稽可笑的假名也让她心惊胆战的程度又加深一层。贝尔摩得迅速确认了公寓大门的位置。
  「你那个书架旁边的酒架上面,有好多瓶酒吧。我看到的就有雪利,基安蒂,波本,伏特加……但是我总觉得少了什么。」
  贝尔摩得一动不动。想起心理医生对她说过的话。
  「我确定少了一种,非常重要的酒类,但是想不起来。直到我上周末去图书馆找资料,顺便翻了本酒类大全,才看到那个名字。它是和伏特加并列的鸡尾酒基酒之一,名字是……」
  塞缪尔停下来,疑惑地手扶着额头,又看看贝尔摩得:「嗯?为什么我忘记了?明明之前记住这种酒的名字,原本我是想问问你为什么你的酒架上没有这种酒,你不调鸡尾酒的吗……到底是什么酒来着……」
  贝尔摩得看着他苦苦思索的样子,满眼疲倦又面无表情地对他说:
  「别想了。你该吃药了。」
  “那个心理医生将KEY设定成琴酒这个单词,是因为她需要的不仅是一个能让赤井听到后就想起一切的词,最重要的是,这个单词必须和琴酒你有关系。”
  贝尔摩得听了心理医生的解释才知道原来KEY是她接到那位先生的指示后设定的。
  「不是你想的啊!」贝尔摩得感觉像是看烂俗无比的言情片,大结局埋的梗居然敢和她暗暗吐槽的完全不一样,格外地令人愤怒无比。
  「这是当然的呀,我又不知道你们几位之间的腥风血雨。」心理医生无辜地回答。「KEY与其说是个单词不如说是人——当然起作用的是它在黑泽先生在场的情况下被赤井先生听到的时候。不过我觉得就算黑泽先生找到这边来也没人会傻兮兮叫他的代号吧。所以赤井先生就可以一直以塞缪尔的状态生活下去了。」
  「那么念出来之后呢?」贝尔摩得问。
  「首先,理所当然地,他会重新想起被催眠所封存起来的全部记忆。毕竟只是暂时的锁起。然后——」
  “然后,赤井的潜意识会命令他,‘忘记与GIN这个KEY相关联的,最不希望留存的记忆’。”贝尔摩得十分拗口的说出,然而她毫不怀疑琴酒已经瞬间明白了到底是什么意思。
  “也许真的是心理学界的鬼才吧,那个叫德鲁的家伙。”贝尔摩得嘲弄似的说。“以赤井的现状来看,他忘掉的果然是被关在内部调查科审讯室的那一段经历。但是我觉得……”
  贝尔摩得看到琴酒早已经在她说完第一句话之后就跌撞着撑起身体,快步奔向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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