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赤相爱相杀

第26章


她还没说完琴酒就没影了。
  大概也不用说了。她叹着气重新支起头。头还是晕晕的,她想呆会还是蹭下德鲁的医疗保险号码去做个脑部扫描算了。
  反正她的台词已经念得差不多。
  ※
  “所以白天和赤井先生他们碰面时,黑泽先生和我说赤井先生和情报贩子有接触,真是完全出乎我意料。”心理医生对德鲁解释完,说起最新的情况。“按照我做过的实验和积累的数据和我本身的自信,赤井先生不可能会想起内部调查科的事情的。”
  “为什么?”世良真纯问她。
  不得不说世良闪闪发光的眼睛和面容和赤井先生很像,令德鲁甚至有了正在向赤井先生坦白的错觉。“因为这个连锁暗示作用的机制。”
  “……”世良皱起的眉间和古怪的表情意味着她完全没有听明白。
  “难道没看出来?贝尔摩得当时一下子就看穿了呀!”德鲁喃喃自语着“难道我说漏什么了”,世良不甘承认她与贝尔摩得间的差距,但也真的想不出来。“……到底是什么?”
  “是牺牲。”
  德鲁看到世良蓦然缩紧的瞳孔,“你明白吧?”
  世良认真的点头,站起身。“谢谢你。我现在去找秀一哥。你好好休息。”
  “耽误了不少时间真不好意思。找到赤井先生麻烦也告诉我一下。”德鲁朝她微微欠身。
  “嗯,一定。”
  伴随着世良最后短短的承诺,她的身影消失在病房门外。
  -tbc-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我脑洞太大了……【抱头
  ☆、3-11
  表盘上的时针终于指向2点。此时的柏林,和往常的凌晨完全不同地,被厚度30cm到2m的皑皑白雪整个包裹起来。
  气温降到入冬以来的最低点,零下25摄氏度。各电视台滚动播出新闻,警告市民不要外出,呆在家中,做好保暖措施。如果有任何状况立刻报警。
  实际上也不会有人会在这种时候开着辆奔驰从城市的一端飞奔向另一端——除非是丧失理性的疯子。对于气温时间甚至天气琴酒都没有了任何感觉,除了一样——他对贝尔摩得选车的品味表示深深的怀疑,这台破车子打滑的次数实在太多了,琴酒都要怀疑起来这辆车的车标是不是贝尔摩得一时兴起贴上去的。
  他的目的地是心理医师德鲁被关起来的那间地下室。即便现在赶过去为时已晚。赤手空拳只剩下一旅行袋C4炸弹的琴酒,此刻的心情与几年前那个暴雨滂沱的夜晚莫名重合起来。
  琴酒不得不承认弥漫全身的恐惧感觉,名为绝望。
  ※
  “咳、……”
  看着在脚下的地面上蜷缩着抱着头,断续发出低低呻吟的赤井,常用名为彼拉多的情报贩子抬手推推单片眼镜,皱起细细的眉毛,一副非常难办的样子。
  “哎呀呀,赤井先生,你的身体真的没问题吗?”
  回答他装腔作势问话的只有赤井断续却饱含痛苦的呼吸。
  “变成现在这种状况我非常抱歉。”彼拉多对赤井鞠了一躬,右手抬起放在胸口,虔诚地。“实在出乎我的意料。我只能对将你牵连进来的部分表示很抱歉,毕竟我的目标一直是那个黑泽阵。”
  他再次向赤井道歉。但就连他自己也不确定赤井到底有没有听到他说的话。
  “但是,我必须离开了。只有活着才能继续在复仇的道路上走下去……相信你一定也听过这句西西里的谚语吧。”他将一个手掌大洁白的信封塞进赤井手中。最后一次表达了自己诚恳的歉意后,情报贩子迅速从地下室离开了。
  勉力从冰冷潮湿的地面上慢慢坐起,赤井一边抗拒着脑部的剧痛,一边狼狈地挪动向门口。
  实际上现在的他对身体所做出的动作完全没有控制的意识,只是凭着身体本能而采取了行动。此刻赤井全部的思维能力全部被剧痛感裹挟卷走,像是有根探针在他的大脑里来回搅动,肆意触碰敏感脆弱的神经,冷汗涔涔却怎么也无法从痛苦中脱离。相反地,记忆犹如失序的怪兽,咆哮着一涌而出,或明或暗的碎片纷纷扬扬,雪片般从半空飘下,降落在他的眼前指间。
  茱蒂带着哭腔向他喊着:「然后呢?!你觉得这是理由吗!」
  卡梅尔硬着脸一声不吭,直到最后才决断般点了下头。
  金发深肤的年轻男子露出阳光般灿烂的笑容:「下次再见的时候,就是我们两个间必须有一个死掉的时刻了。你做好觉悟了吗,……」
  明艳动人的年轻女明星眯起眼:「叫我贝尔摩得就好。」
  穿着训练服的教官拍拍他的肩膀:「有人要找你。詹姆斯。你认识的人?」
  雪片飞速地降下,模糊了说话者的面容。然而那些声音却越发清晰,以至像是在耳边响起,重叠又重叠,完全分不清彼此。
  「Rye?你故意挑的这个名字哦?」
  「秀一……哥?你果然没有死!你到底去哪里了!」
  「赤井先生,还真是有很多过去的人啊。」
  「跟现在有区别吗?」
  「别自欺欺人了 ,赤井。」
  他再次看到FBI的那位仅仅一面之缘的副局长,表情微妙地似乎象在微笑,维持这种奇怪的表情和他握个手走开。第一次与宫野明美见面时,惊讶于对方和她的妹妹完全迥异的气质,以及望向他的似乎什么都明了的清澈双眼。和恢复了身体的宫野志保相对而坐沉默许久,最终看着她一言未发地独自离去。不知多少个深夜里任寒意沁遍全身,在狙击镜中追踪组织高层的身影。
  「GIN。」
  全身黑衣的阴沉男子用一个单词做完自我介绍。银色长发划过衣领,顺从地垂落。
  那是所有一切的起始。
  「赤井探员。」
  似是柔和带有鼻音的中年男人的陌生声音,紧跟着响起在他的耳畔。仿佛被击中心脏般地,赤井完全地被这份震惊攫住了。
  男人向他展示和他相同的证件,以及一张调查通知单。「从现在起你的所有工作停止,银行账户冻结。请跟我到内部调查科接受调查,结束前不得离开。」男人转身命令两名手下收起赤井办公位置上的所有资料封存。只有他们四个人的办公室突然间空旷无比。
  “赤井!”
  琴酒咆哮着撞开地下室的铁门。重心不稳地冲进去后,一下子就看到倚在墙面的赤井。琴酒扑上去用力将赤井抱住头的手臂掰开,看到的却是赤井迷茫没有焦点的眼眸。
  他立刻扶住赤井站起,踉跄着朝外走去。短短几十步的路程被无限放大,苦味充塞他的胸膛。透彻骨髓深处的寒意,不断下落的心脏。有一瞬间琴酒以为自己要被这绝望击溃了——直到垂落在他胸前的赤井的手指无力地触碰上他的脸庞。
  “GIN……”他听到赤井虚弱地叫出他的名字。
  “我在这里。”琴酒回握住赤井的手。微微的温度温暖了彼此。奇妙的安慰感觉自心底弥散开来。琴酒让赤井靠住副驾驶席的座椅,替他系上安全带,在关上车门之前轻吻上赤井的额头。如片羽般。
  转瞬即逝。
  ※
  “首先我要把这家伙宰了。”
  混乱的夜晚总算过去。凌晨3点半左右等在医院门口的贝尔摩得看到自己在停车场的车子以一个超烂的急刹车停在了紧急通道。贝尔摩得无法用语言形容那一刻她的心情。在看到从车子上走下来的是琴酒和那个赤井之后她更是彻底丧失了语言。
  不过那时候她已经喝了医生给的镇定剂,所以很快昏沉睡了过去。等她的感觉完全恢复到平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快要傍晚的时候了。她躺在心理医师旁边的病床上——她一直躺在这里——听到走进病房的琴酒看着她,对德鲁说出的刚才的那句话。
  吊了三天两夜的盐水,又做了好几个小手术,好不容易保住腿的心理医师还没从劫后余生的状态里走出,此时听到琴酒的宣告无异于晴天霹雳。
  但是琴酒阴暗至极的脸色说明他真的要动手了。
  “……我不想死得很痛。”德鲁干巴巴挤出关于被宰掉前的最后愿望。
  “闭嘴。”琴酒不耐烦地走到德鲁的病床旁边,伸出绷带包裹的右手,抬手的姿势有点僵硬,伤口应该还没有完全愈合。贝尔摩得翻个白眼头转向一边。德鲁有气无力地闭上眼睛等死。
  这时病房门被推开了。卡梅尔领着几个穿着医生服的人走进来。他和琴酒十分不快地对视了很长时间,直到医生中的一个人不耐烦地催促:“到底要不要说了?”
  卡梅尔立刻无视琴酒和贝尔摩得,向德鲁介绍:“他们是赤井现在的负责医生。今天上午刚从美国过来。詹姆斯说他们是全美排名第一的脑外科专家组。”
  虽然德鲁是德国人,但也毫不介意地承认美国神经科学进展比欧洲这边快多了。卡梅尔又说考虑到她现在卧床休息比较好,所以希望她能够向这四位医生交接下赤井的情况。
  德鲁立刻点头同意。作为交接的第一步,她向医生们说出全名以自我介绍。
  听到她名字的医生们呆住,反应过来后纷纷拿出相机和日程本,围住德鲁请求合影签字。
  贝尔摩得嘲讽地对看着这一幕无言的琴酒说:“看来你一时半会还宰不了这个医生。嗯?”
  -tbc-
作者有话要说:  已经不知道在码的字都是啥了……【跪【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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