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凤翎泣血

第八十八章:跳崖


    “我做不到。”容澈的头微微低下。
    “是做不到,还是不能这么做?”端木翎看着容澈,认真的问道。
    崖边,晚风吹起端木翎的裙摆,鲜血红的刺眼,月光下,映着她的脸,更加的惨白。
    良久,容澈都没有说话。
    端木翎也冷静了下来,眼里滑落的泪,似凝结的冰刃,一片一片的直切她的心。
    “怎么了?谎言编不下去了?”端木翎看着容澈,嘲讽的说道:“事到如今,你也没有编下去的必要了。”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真相的?”容澈抬起头,眼底一片寒光。
    “从你给我喝第一碗药的时候,虽然沁芳告诉我,那是让我不能怀孕的药,可是那药一入口,我就知道,她在撒谎!容澈,就算你再怎么聪明,你也一定料不到,我曾经喝过一模一样的药,喝了整整三年!”
    饶是容澈努力的保持冷静,却也还是不自觉的睁大了眼睛,这药是用来调养身子的,鬼医还特意嘱咐他,一定要在房事后喝,端木翎……怎么可能喝这个药?难道她……
    容澈在心中自我否认,不……不可能,端木翎嫁给他的那晚,的确有落红,他也确确实实的感觉到了那片薄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在撒谎!”容澈抬头,质疑端木翎。
    “呵呵……”端木翎笑了笑,“这是实话,不过你信不信都无所谓了……喝了那碗药后,我猜到你在骗我,但是我不敢相信,可是直到中秋宴上,我有害喜的反应……我才彻彻底底的明白,你的确是骗我的。”
    “所以你就拉着我来这里,让我看着你自杀?”容澈上前一步,问道。
    “没错,你处心积虑,可是我就是要你眼睁睁的看着,唯一救活段卿的希望,破灭在你面前!”端木翎傻笑着说道。
    “你好狠……”容澈忍不住骂道。
    “我好恨?我好狠?”端木翎将容澈的话重复了两边,而后大笑起来,“如果不是我无权无势,我一定可以做到更狠,但是……即使我再狠,也比不过你!”
    端木翎的脸,完全的沉了下来,她用袖子抹干了脸上的泪。
    “就算我的心再黑再硬,也不可能看到自己的骨肉死在面前,也无动于衷!”端木翎指着自己的裙摆,说道:“容澈,你看看,这可是你的亲生骨肉啊,它才刚在我肚子里没多久,甚至都没有来过这个世上,就没有了……”
    “是你亲手害死他的。”容澈将责任都推到了端木翎的身上。
    “没错……是我亲手害死他的,我宁愿他死在我的手里,也不愿意他被当做药引,去救真正害死他的元凶!我绝不给你这个机会!死都不给!”
    话音落下,端木翎又往后退了半步。
    “容澈,你知道吗?虽然你和容铭不是亲兄弟,可是你们两个,都是一模一样的人。”说完,端木翎往后仰去,落下悬崖。
    “不要……”眼看着端木翎往后倒去,容澈还是跑上了前,想要抓住端木翎,可是……终究什么也没能抓到。
    容澈在崖边静立了一会,突然,他觉得心里好空,每一步,他都算计的那么的仔细谨慎,每一次,他都付出了不少的心血,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孩子没了,端木翎死了,段卿……也会没有了吧,那他,还剩下什么?
    容澈猛吸了一口气后,离开了崖边,骑着马,回到了营地。
    众人看到只有容澈一人回来,而且表情那么的凝重,心里多猜到了几分。
    随心而来的沁芳和红韶对视了一眼,心里也是默默的一叹,毕竟伺候了端木翎那么久,对于她的遭遇,真的很难不让人同情,可是作为下人,她们什么都没有资格说,只能按照主子的话来做。
    “主子,明天一早,是否回府?”红韶走上前,问道。
    “不……上山!”容澈毫不犹豫的说道。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端木翎在崖边说的话,一定是真的,她真的喝过这药,虽然他不知道事情的原委,但是,一定和容铭有关,否则端木翎不会说,他和容铭是一模一样的人。
    “是。”红韶虽然诧异,但还是照做。
    第二天一早,众人开始想山上行去,少了端木翎,队伍的气氛变得很是压抑。
    路过崖边的时候,容澈掀开了帘子,朝外面看了看,可是他的眼前,却突然出现了昨晚的一幕幕,仿佛端木翎还站在那里,伤心的告诉他一切,然后决绝的跳了下去……
    容澈心中郁结,他放下帘子,不再想这件事。
    他只是失败了一次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段卿救不活就救不活吧,也只是让他做皇帝的时候,孤独一点罢了,其实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毕竟这样,他就不会再有弱点……
    “停……”负责领路的侍卫大声喊道,整个队伍都停了下来。
    马车稳稳停在了寺庙前,容澈紧紧握着折扇的手,力度也松了些。
    容澈一下马,就见到了几十名和尚,还有主持,想必,这是所有的人了吧,不过,唯独缺了一个。
    “睿王殿下。”已经年近七十的主持走上前,满脸慈翔的喊道。
    “本王是来找容铭的。”容澈直接说道。
    “睿王殿下,我们这里没有……”主持刚准备说没有容铭这个人,便被容澈打断。
    “不要说没有容铭这个人,据本王所知,他还没有剃度,算不得和尚,顶多是个俗家弟子。”
    主持的话被堵住,整个人愣了一下,随即又释然的说道:“他在里面,睿王殿下请……”
    容澈在主持的带领下,走到一个独立的禅房门前。
    “主持,本王想单独和他聊聊。”
    “是。”主持行了一个佛礼,便退了下去。
    容澈径直推开了房门,就看到容铭所有的头发都被束在了帽子里,穿着一身青灰色的僧袍,跪在纯金的佛像面前,一下一下的敲着木鱼。
    “这里不错,还蛮清净的。”容澈一进屋,便打量了一下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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