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混在大四

47 累4


“嘛儿玩意。”我自言自语的怒了一声,走过去‘啪’的把电视机关了。一眼都没看那女的,就进了屋。我想通了,我就是要找那个女人的不痛快,我不管现在的夏崇正还有没有记得我,还能不能想起我们有过的一切——即使我曾经在医院提醒过他,过年回去时他和我说话也无比自然,一想到这我就难捱。
    凭什么,那女的凭什么嫁给夏崇正?凭她那点没什么颜色的脑神经?凭她超强嗑瓜子的技术?还是凭她那张我都不忍直视长满青春痘的脸?
    夏崇正就算要结婚,也要找个至少是配得上他的,且不说门当户对,站在一块儿能赏心悦目回家能安稳妥帖就成。
    但看现在,呵,他自己挑不好,我不介意我来帮他挑。
    十分钟以后的人生经验告诉我,人生艰难至如此境地,为何我还要遇见如此之倒胃口的人。
    我一进卧室就找了件从家里带过来的衣服开始洗澡。我洗澡很快,而且现在是夏天,我洗澡速度就更是开了挂那样以光速前行。
    好吧,上面说的有点夸张,我花了不到十分钟从卫生间里出来,拿着干毛巾擦头发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胜似一声的鬼叫,“啊——”,“呜啊——”。
    擦着湿发的我手一抖,妈的,午夜凶铃现场版?想着就拉开门往外面冲。
    夏崇正的房子是套房,所以只有一层。特别方便的就是我从厨房那里一转身,就看到血盆大口朝我撕咬过来,兼之一根看不出物种的手指着我,“他,嗷——就是他!”
    我的视线和我妈对上几秒,我带着眼睛才没错过我妈这辈子难得的尴尬神色。我心下纳了闷了,但还是没压抑住我喜爱创作的热情。
    预备,起!
    而在我险些就要唱起‘是他就是他我们的英雄小哪吒’之前,好不容易露个面的夏崇正神色有些冷凝的朝我走了几步,然后带点长辈专有的呵斥语气对我说道:“去给我道歉!”
    头发还在滴着水的我颇为不知所以,我把胳膊抱在身前,挑着眉扬着下巴一字一句的问道:“我错在哪儿?”
    夏崇正见我一脸这副神色,脾气倒是上来了。讲真,他真生气的时候喜欢沉声说话,而且说得极其简短,这也算是我对他为数不多的了解。
    “去给我道歉!”
    我喜欢软的,软绵绵的东西让人发不出火来。我也喜欢别人对我温柔一点,这个世界就是有太多残忍的心存在,才对温柔这么紧缺。
    但当我看着以往对我脾气满是顺从和包容的夏崇正,忽然这么翻了面孔和语气怒斥我的时候,我只剩下疲惫。我的大脑无比清醒但我身体有一处地方却累的无以复加。我开始怀疑我们曾经有过的一切,我开始质疑我曾经用有过那些短暂幸福的回忆,我开始对我面前闪耀的真实而报以虚幻的假笑。
    果不其然我像个灵魂出窍的人那般听着我自己有些苦闷的笑声,“我就关了个电视了,你夏崇正也能给我整出这么大幺蛾子来。当时买房子谁他妈和我说这以后就是我家了?我在我家关个电视也要给人哭上两场再下跪赔礼,哪有这道理?”一寸一寸的看着夏崇正的神色变得难看,紧紧绷着的时候我又冷笑了几声,“呵,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啊,做□□看人。”本来我还想再说点什么以缓解我胸膛处的灼烧感,但何伟的话就这么突兀的响起来‘别和她计较’,一丝属于理智的清明才又回归到大脑。
    看到夏崇正朝我紧紧逼过来的时候我妈正在拉我走开。我有些茫然失措,不就是我说了几句话吗,这不是还没说完,他干什么一脸要命的表情。
    没等我想明白,夏崇正一个响亮的巴掌“啪”的就把我打倒在地。
    妈的,那女贞子叫鬼的哭声终于从我脑门上转了两圈停下来了。
    随着夏崇正这一直接干净而果断的一巴掌我直接就愣了。而这时候的夏崇正没说一个字,我知道他是气急了。
    可是他怎么就为了这点事气急了?过去我把他急用的证件扔在水沟里他都没和我急,而是紧紧的抱住我和我说对不起,他妈的现在明明什么事都没有,他还对我动粗。
    即使我对夏崇正上一秒还浓情蜜意的情深不寿,下一秒就能甩手走人的做法深有体会,但现在这一巴掌实在是成功的引起了我压抑多时,苦候门外的绝望。
    石海灰色的大浪翻滚着朝站在沙滩边上目瞪口呆的我层层而至。我被一股咸咸的庞然大物紧紧包围。我听见外面有人在叫我的名字,大名还有我的小名,但我这时候嘴里都被塞满了这种咸到发干的液体,我的声带也因此被堵塞的老老实实,再也说不出话来。
    我从地上跪=爬起来,姿势难堪。可我还在顽强的冷笑,其疯狂程度到我妈抱着我都没用。我对上夏崇正那双无比熟悉却又陌生到了极致的眼睛。
    他在望着我的脸的时候眼底有深藏的苦痛,但一闪而过;他的脚步好像是不由自主的朝前走了几步,但又往后退去。
    没有对他再说一句话,我侧过脸,视线模糊的对此刻正紧紧攀着我的手臂站在一旁的我妈说了句,“妈,我出去会儿,等下再回来。”
    说到后面我自己都听不见我的声音,被人捏住咽喉的滋味真难受。我咳嗽了几声,和夏崇正擦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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