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混在大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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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到金属把手的时候好像有个人叫了我一声,但声音实在是太小了,小到可以忽略不计,我脚步都没停下,就径直拉开门走了出去。
    当薄薄秋意携着夜晚微冷的细风吹到我脸上,我伸手抹了一把脸,才反应过来,我竟然这么丢脸的哭了。
    苦笑着摸了摸口袋,实在是出来的太突然太狼狈,我身上不仅一分钱都没带,就连手机,也是放在卫生间都没拿出来。
    忍着生气之后的无声悲凉,我在小区里转了两圈,后来转的有点无聊就干脆在长椅上坐下。
    现在我还没想回夏崇正的新房里去,后天他就要结婚了。而我今天一天都只看到他一个人在忙,就好像这事本就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另外一位主角不过是请来给我们看笑话,顺便看失态之后的我的笑话。刚刚他莫名其妙的呵斥和如此生气的一巴掌把我打蒙了。我现在的这个脾气天生占少数,多的还是他和我家人宠出来的。我妈还好,小时候该打就打该骂就骂,好几次她在扫地的时候我惹她生气直接抡起扫把就朝我屁股上揍。但夏崇正不一样,有老一辈的人说年龄差的不远的小孩子在一起就得闹起来,但我和夏崇正从未出现过这样的情况。
    应该这样说,他永远都在无条件的包容我,忍耐我,甚至是扭曲的爱我。所以我今晚上才会被他那猛的一下给直接扇的飙出泪来。想想我一大男人,被人打了一巴掌不说,还给打哭了。
    想到这一层,我捂着脸,委屈的恨不得我就没回来。
    在外面做销售的时候,要和很多没意向或者是有一些购买意向的顾客打招呼。有时候会遇见还不错的人,有时候运气没那么好,遇上的人态度不怎么好,就会挥着手一脸不耐的开骂。每次我都是被骂的人当中心境最好的那一个,因为我压根就没把他们当回事。在我眼里那些在我面前走过的人都是移动钞票,我想着怎么和移动钞票做个暂时朋友,好让我摸摸他漂亮的外衣而不被踹开。但仅此而已。
    或许是这么一回事,真的,我眼里涩涩的想,能够伤到我们自个的人,都是我们主动凑上前去让人凌=辱。就像没人求我来看他夏崇正结婚,是我自己巴望着跑过来,也是我自己把脸递到他面前,用别扭的邀请姿态对他说:“来吧,就是现在。”
    感觉到身边坐下了一个人的重量,我依旧维持着脸朝着膝盖的的姿势,往另一旁移了移。但那个刚来的人却碰到了我的胳膊,我瓮声瓮气的朝他说:“别碰我。”
    那人的手没拿开,移到我后背部,缓缓的抚了几下。这会儿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我沉默的起身,打算让开。我真没想到打晚上的一安全小区也有色=情狂魔。
    强忍着心下不适刚迈开脚步,就被人拉住右手腕。那人的握法我很熟悉,这种方式只有每回夏崇正会用,我扬起视线,映入眼帘的果然是他的脸。
    带点悔之晚矣的悲痛,带点忍耐多时的悲鸣,却带着所有无法诉说的秘密。
    我反握住他的手,像是抓住我反败为胜的证据,我将他的手牢牢扣在手心,问道:“你压根就没忘了我对不对?我吞了口口水,每次紧张就容易因为这个露馅,不管这些,我紧分析道:”“怎么会这么巧,就把和我有关的给忘了,你他妈的逗我呢啊。”
    说到后面,不由自主的蹦出几声我自己听了都想关掉的哽咽。
    夏崇正笔直的坐在椅子上,他在听到我说的话之后脸上浮出一抹极为疲倦的神色,当我看到这样的夏崇正的时候,我想我是明白的。他不是真忘了,而是他需要忘记这段和我有关的一切。只是我身为其中一个参与者,且作为一个执行遗忘专业四年的人,都没能有他这么凌厉的速度、雷厉风行的手段,以及如此效果显著的成果。
    要将曾经放在心间上长久温暖的人移开,不是分毫就能成果。我得累积我的失望,当它到了我所承受的底线之后,才能掀开故事的尾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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