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离港

第57章


  “抓到窃贼行窃,判你终生监*禁。”
  “我未成年,要求减刑。”
  陆显捏着她下颌说:“可以轻判,但要加施肉刑。”
  温玉面红,一只手端着牛奶盒,一只手推他,“去死,恶心透顶,满脑脏水。”
  他的手穿过她腋下,将她放置在厨房案台上,旁边有摆放整齐的碗碟、蒸锅、砧板,再挤一个温玉,满当当无空隙。
  一伸手握住她手腕,得意道:“看,小贼行窃,人赃并获,偷奶是大罪,要以一抵一,还要加鞭刑。”
  拉链声被捂在布料中,沉闷地响。恍然间他已经顶过来,横在她裙下耀武扬威。贴合着腿侧细嫩而光洁的肌肤,不怀好意地缓慢磨蹭。
  还要问她,“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一定把这三秋积蓄补给你。”
  温玉斜过眼瞪他,“三秋应当解释为三年。”
  他的指腹摩挲着她的唇,闷声笑,“好,那就是三年,小老师讲什么就是什么。三年?更犀利。”
  他已扶住自己,坏心地,慢慢摩擦她外沿,令她渐渐瘫软,全身神经仿佛都集中在那一处,轻轻一碰便潮起潮涌不能自已。
  “叫人。”
  “陆生——”她眨眨眼,瞳中潮湿潋滟,一股阒然而生的纯真,牵引他俯身亲吻。
  夸赞她,“好乖。热不热?”
  她一只手藏背后,去抓Wusthof西厨刀,听诱惑似的说:“听话,腿张开,让我进去——”未等他探进半个头,她已将锋利且泛冷光的利刀横在胸前。
  陆显笑:“有趣,还未有人拿着刀同我做*爱。”
  “去死,鬼才同你做。”温玉抬脚踹他,他却也不勉强,装装样退开,任她跑开。
  突兀的次生物再装回去费力不少,不要紧,等回房再算账。
  到旋转梯,撞见温妍穿一件深紫色真丝吊带裙,露出大半个胸,以及薄丝下凸起的乳*尖,哀怨且怯弱地看着他,当然,还有他胯*下鼓胀的包袱。
  咬咬唇,声音纤细,“细妹不懂事…………”
  陆显缓步上楼,终于,在她面前站定,低声问:“她不懂事,所以你来?”
  她闻到男性荷尔蒙气息,四周蔓延,令人神魂颠倒,羞怯地看他一眼,又迅速低头,“陆先生这样Man…………”
  陆显一本正经,“你知不知道你命里带衰,秦四爷父子都被你害死。我哪敢收,你阿妈二十几年都怪错人,命硬的不是阿玉,是你。”
  再抬手,隔空指一指温妍,“再不安分,卖你去南洋做鸡,哦,带你阿妈一起。”
  “不行,再怎样我都是阿玉亲姐。”
  而陆显已转身,心在想,温玉真是遗传变异基因扭曲之产品。
  回房间,温玉已然关掉灯,躲在被子里装失忆。
  他笑着扑上去,一头北美棕熊过境,床垫就快承受不起。
  隔着被子揽住她,找出一张巴掌大的脸,咬她耳垂说:“凡事要有始有终,装睡也不能免罚。”
  “我不想,你作为男人、长辈,不能迁就我一回?”
  “好好好,我作为男人,但不是长辈,千忍万忍,放过你一回。”
  “臭死人,不会洗澡再上床?”
  “一起?”
  “做梦。”
  浴室淅淅沥沥水声掩盖男人压抑却性*感至极的喘息呻*吟,温玉被电话铃吵醒,喊过两声陆显,并无反应,便只好自己接。
  电话那段嘈杂不堪,有人急迫地对着听筒大声喊:“D哥,D哥出事了…………差佬来…………”
  多听多错,温玉打断他,“陆显现在不方便接电话。”
  “阿嫂?”
  温玉不答。
  那边说:“阿嫂,我是大平。十万火急,劳你一定叫D哥接电话。”
  “你等一等。”
  她去敲浴室门,“大平找,十万火急。”
  门开,搪瓷色肌肤闪花眼,陆显一丝*不挂,堂而皇之地走出来。
  接过电话,听大平说:“差佬突击检查,三号仓被端得干干净净,四个看管人被抓。”
  陆显烦闷,光着身体在柔软细腻的羊绒地毯上来回走动,高声骂,“顶你个肺,三号仓又不在弥敦道,查走私也查不到那里。有人反水,出卖我!货不要管,跑路要紧。”
  大平说:“D哥,我走之前放火,一分钱都不留给差佬。”
  “你自己没事?”
  “我没事。”
  陆显说:“找地方躲好,被抓的,我叫顾少送钱。”
  挂断电话,又再拨一个。
  对方依旧吊儿郎当,“大佬,我等你电话等一夜喔。”
  陆显焦躁,径直说:“我身边有卧底,你知不知道?”
  “我这个级别碰不到机密文件,大佬,这个问题自己解决啦,我还要去喝酒。”
  温玉靠在床头看他,意大利石雕一般的身体,线条流畅,肌肉喷张,只一眼便面红耳赤发花痴,正巧,他也回过头来看她,大发感慨,“你阿姊真是带衰,明天就叫她们收拾行李搬家。”
  作者有话要说:注:埋街就是妓*女从良;
  55蛮牛病倒
  温妍回房,一面哭一面责怪尤美贤,“都是你,叫我去主动送上门,好廉价,人家连看都不看一眼,面子都丢光…………”
  尤美贤志在必得,信心满满,坐在床沿安慰她,“傻女,你明不明白男人多虚伪,阿玉还在房里,他碍着面子也要装一装,不过,哪有男人不偷腥,石斑鱼天天吃也要腻死,等尝过又嫩又多汁液的咕噜肉…………他还装得下去?必定是一刻也不能停。”
  “阿妈,你讲话好露骨——”温妍面薄,听不下去。
  尤美贤伸过头来看她,“你不要跟我讲你没动心,一听到门响谁第一个奔出去,不要以为阿妈不知道。”
  “但他是细妹男朋友…………”
  “你都说是男朋友,再说他已结婚,阿玉跟他也不过你情我愿好合好散而已。陆显古惑仔混出头,玩女人当然什么花样都来,姊妹花,他讲出去面上有光。”
  温妍撇嘴,“你又知道,万一他真的专情……。”
  “永远不要将‘专情’两个字冠在男人头顶,他们只在不得已时专情。”尤美贤食木瓜,要与温妍在胸脯尺围上再拼一拼,“一发达立刻变脸,第一件事踢掉黄脸婆,去找年轻美貌子*宫释放人生。阿妈我呢,前半生居然傻到去同男人谈感情,活该赔光光。”居然懂得改过自新,千年一遇,实属难得。
  温妍近来节食,到现在已经饿得无力,躺倒在床上懒懒说:“那阿玉怎么办?”
  烟灰缸里堆满瓜皮,尤美贤去洗手,留多三个字,“谁管她。”
  既然好处都轮不到她来享,坏处也不必她帮手,何必多事?
  第二日陆显忙着清点财物计算损失,过后又被请去警察局喝咖啡,彻夜不归,焦头烂额,便也没时间去赶尤美贤母女。
  等到他历劫归来,温玉已换上粗线毛衣与高腰牛仔裤,穿一双三叶草运动鞋,肩头跨一只黑色运动包,载着沉甸甸球拍与运动装。红色蝴蝶结将马尾绑得高高,她与段家豪蔡静怡打过网球回来,小碎步向前,一身轻松。
  戚美珍送他回来,就在车里,被车窗外一面哼歌一面倒走跳步的青春灼伤眼。
  林荫小道,凉风吹过,梧桐树叶层层叠叠遮住光,换绿意缭绕,晚秋中一片蓬勃生机。上天入地,唯有她的毛衣似火一般红,点亮这条无人经过的小道,或是说点亮这个枯燥无味的世界。
  路过一只孤零零生长在路边的蔷薇花她也要停下来,低着头不知在研究蔷薇花瓣还是四季时令,显而易见的少女行径。
  封闭的车厢,戚美珍却觉得冷,下意识地想要将自己环抱,车载收音机里在放梅艳芳一首老歌,记不得歌名,只能听她沙哑低沉的声线唱,“聚集在路角,人在静静说你不好,左手戴手套的你冷冷一笑步到,极度傲慢,但又极具味道,多少颗心给你俘虏抛弃俘虏抛弃,众称你做badboy。但命运令你随夜幕遇着这妖女,今晚的你当心你心窝给我弄碎…………”
  戚美珍转过头面对陆显,目光落在他未来得及修理的青色胡渣上,忍不住扯动嘴角,冷哼,“以为你们情比金坚,难舍难分,未想到你三五天不出现,她照样轻轻松松无事担心。”是,只有她,前前后后为他忙碌,心疼他,难舍他。从前未结婚时只当是饮食男女,你情我愿,女人有了太太这一封号立刻大变样,不但细心周到满满温情,更贪心奢望,欲壑难填。
  陆显不在意地笑一笑,稍稍弓起背,压低身体,越过戚美珍肩头,隔着车窗,去看山道上蹦蹦跳跳开心至极的温玉,细碎的阳光中,长长马尾颠簸摆荡,抒写她的雀跃心情。
  “美珍,我同差佬恶斗,与对手拼命,赚得十亿二十亿,也不过是想和上帝交换,换她开开心心无忧无虑到老。”看着看着便发笑,眼睛不肯离开她一分一秒,“我是人渣,上帝同佛祖都没时间管我死活,我这种人没有好下场。”敲一敲车窗玻璃,闷声咚咚响,“但我贪心,想多陪她十年二十年,你懂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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