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乱

第42章


  “哦,你小子好久不来我这,一来就使唤我,也懂事不了多少啊。”
  邬晋走到冰箱前,拿了三个杯子,看来把自己也给当客人了。
  “去你的,我来过还几次,你都不在家,还好意思说。”
  邬晋调制的熟练程度让我有一种想要强烈建议他去买刨冰的冲动,我蛮横地抢过一杯,先递给了妮子。
  “谢谢。”妮子总是非常有礼貌,不过还是那句话——我就是喜欢。
  “嘿嘿,说谎失败了。”
  我闻言十分不爽,一把将邬晋拉到卧室,两个人开始窃窃私语。
  “操,老实交代这一阵子跑哪潇洒去了。”我板了个臭脸,直接质问。
  “不告诉你,谁叫你重色轻友。”邬晋毫不示弱,厉声厉色。
  “你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个是装出被我痛扁发出的惨叫,第二个是被我痛扁发出真实的惨叫。”
  “这样不好,咱两势均力敌,我要跟你对打,结果也难说,这是第三个选择。”
  “两个莫逆之交打得两败俱伤,有意思吗?哥们不就想在妮子面前威风一把嘛,你就帮个忙撒。”
  “行,老子就成全你,你个重色轻友的家伙。”
  “谢了,不过你最近的动向不太对劲啊,给哥们说说吧。”
  “等一会儿你跟妮子的事情完了,我再告诉你。”
  “你个白痴还玩这套。赶快调整一下,考验你声带的时刻到了。”
  我顺手在床头抓起一个抱枕,一脚踹倒邬晋,做好了入戏的准备。
  “你他妈的玩真的啊…老子…”
  邬晋无力地趴在席梦思床上,话还没说完,就惨遭我的突然袭击。
  我凶狠地将枕头按到邬晋的脖子上,然后迅速地拉开被子,一把蒙住他的头,鞋子一拖跳上去踩死边角,逮着枕头凸起的地方一顿猛捶。
  这种情况其实也没什么,一来我跟邬晋早就习惯在打闹中演戏,这样子才比较有意思,二来我们这种老演员喜欢逼真的环境,这样子比较有感觉。不过说到底,主要是我们平时圣斗士古惑仔之类的东西看多了,难免邯郸学步了。
  “哎呦……嗷呜……唉啊……嚎啦……嚎……嚎啦……”
  邬晋撕心裂肺歇斯底里地叫着,我在想这小子配合得还真不错,于是越发来劲,闭着眼睛乱抡拳头。我酣畅淋漓地捶着抱枕,没有半点的犹豫,体力逐渐下降,就拉开了被子。
  “我操,他妈的……”
  邬晋刚露出脸就大吵大闹,我一把捂住他的嘴,慌忙地转过身关了门,生怕纯洁的妮子听见不堪的脏话。
  “你小声点,知不知道……”
  话还没说完,我自己就愣住了——邬晋的脸上红一块紫一块,场面异常惨烈。
  “他妈的看你干的好事,老子的脸,哎呦……”邬晋伸出手摸了颧骨上的一片紫色,悲痛而尖锐地叫了一声。
  “这…不会……不会是……我干的吧,呵呵,怎么可能是我干的呢?应该是刚才压床上弄的吧,你觉得呢?”我像个傻子一样看着鼻青脸肿的邬晋,明白了事情的大概,却难以说出那残酷的现实。
  “滚,你要压这么软的床上可以压成这样,老子就一头撞死。”邬晋坐在一旁扭过头,小样儿明显生气了。
  “呵呵,算我失误了好不好,下次一定不会出现这种状况了,我保证。”说实话,邬晋的好脾气跟我有一拼,一般情况下不怎么发火。只是现在这个僵持的局面,我又理亏,语气也软得跟那床差不多了。
  “还有下次?我告诉你,没门!老子刚才不是说了好啦好啦嘛,你个兔崽子还不住手,八成故意想谋财害命是不是?”邬晋犀利地转过来,冲着我的肩膀就是一拳头,这也说明了这家伙没什么情绪问题了,只是碍不下面子而已。
  “我冤枉啊,下次肯定不会有了,就算有也是我被你搞成你这副模样,”我瞅着邬晋光彩照人的脸庞,实在憋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不过那时候我还以为你正叫嚎啦嚎啦呢,没想到你是让我停手。”
  “什么嚎啦好啦我不管,你现在把我搞成这样,看样子不负责不行了。”
  “上次的酒精还在,我去给你买几个创口贴,顶多我自费给你买了撒。”
  “算你小子有良心,赶紧滚,送你的小美人去吧。”
  “回来你要老实交代这阵子离奇失踪的原因,不许耍赖哦。”
  “少废话,快滚。”
  我想着自己糊里糊涂地揍了邬晋一顿,强忍住笑意出了卧室。
  “妮子,我们走吧。”
  “恩,刚才你们怎么回事?”妮子好奇地问道。
  “没什么,邬晋脑袋撞床上撞神经了,失去控制乱叫,我在里面帮他。”
  这个失败的谎言刚说完,我就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整得妮子莫名其妙。
  一路上,跟妮子聊天也有些心不在焉,老在想邬晋那小子消失的原因,却也没有一个头绪。
  “妮子,就到这里吧,再见了。”
  “恩,再见了。”
  一样的道别,一样的佳人,出神地遥望妮子的身影离开我的视线,仍然兴奋地无法自拔。
  回去到商店买了几个创口贴,脚步在空荡荡的楼道中前进,琢磨着邬晋那小子神神秘秘搞什么名堂。
(五十) 自欺欺人
更新时间2009-7-5 11:59:51  字数:2668
 我看见门虚掩着,一个大力金刚脚生猛地踹开,吓得坐在沙发上的邬晋吓了一大跳,还以为有歹徒欲私闯民宅公然打劫呢,慌忙之间一个迅速摆头,那紧张劲比脖子抽筋了还严重。
  “操,你他妈搞什么啊,把哥害成这样不甘心是不是,还想把老子吓出神经病啊。“
  邬晋见我进来了,继续拿起茶几上的小镜子,对着脸部左照又照,没好气道。
  “我看你现在就蛮神经,不用吓了,来吧受伤的人,哥给你买了新鲜的创口贴。”
  我晃晃悠悠地走到邬晋旁边,其实不想打击他,只是看他在镜子中一脸的苦涩,无奈地开了一个玩笑。
  “滚,赶快拿来,我刚才已经用药棉蘸了酒精消过毒了。”
  邬晋不由分说地踹了我一脚,由于没有防备,一个人仰马翻倒在了地毯上。
  “干,你他妈的报复老子,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这样的行为有失一个社会主义接班人光明磊落的优秀品质……”
  其实我们平时动手动脚,只不过是闹着玩,所以彼此都不当真。我捡起东方兄喋喋不休的说教范儿,为自己抱不平。
  “少废话了,快拿过来,你个重色轻友的白眼龙,把哥们打得鼻青脸肿,还好意思耍宝啊,老子就操了。”邬晋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脸上暂时破相的痛苦不言而喻。
  “你躺下别动,哥给你贴!”我趁机一把将邬晋撂倒在地毯上,算是礼尚往来了。
  “你这个白痴公报私仇,老子要跟你决斗!”邬晋受此待遇豪气冲天,躺在地毯上一个劲地翻腾。
  “就你现在这个模样,还跟我决斗?”我二话不过,一个创口贴,狠狠地按到邬晋略微红肿的颧骨上。
  “哎呦……你他妈的轻点……轻点呀……”邬晋朝着我的肚子犀利地捶了一拳,搞得两个大男人同时叫苦不迭。
  “知道啦,你他妈不要乱动啊。”
  几分钟后,额头上梳着贴了一个,鼻梁上横着贴了一个,左边脸颊贴了一个八叉,右边脸颊贴了一个对勾,嘴巴两边斜着各贴了一个,看上去相当滑稽。
  “操,你他妈化妆来着吧,贴得还蛮有艺术气息。”邬晋没有爬起来,费力地抓过镜子,拿起来照了老半天。
  “哇塞,不说我还没看出来,你这个造型挺像一个圣斗士呢!”我也看了邬晋老半天,得出这么一个结论。
  “滚,老子懒得跟你扯淡,我这个样子今后还怎么出去见人啊!”邬晋一副欲哭无泪辛酸无比的模样,盯着镜子中的苦瓜脸。
  “你又没有什么重要的人物要见,想开一点儿,几天之后咱又是一个好汉,又可以帅气无比的出去游荡了。”
  我折腾来折腾去也有些累了,无力地躺在地毯上,偏过头安慰邬晋,尽管我知道起不了什么作用。
  “谁说我没有,哥最近消失就是因为这个。”话到这里,邬晋有点儿洋洋得意。
  “哦?难道说你小子也有喜欢的人了?”我一听这个就兴奋,足以可见八卦习性已养成一段时间了。
  “废话,不仅如此,我已经跟那女孩还表白了,强大吧。”
  “结果呢,不会被无情地拒绝了吧。”
  “拒绝了老子现在还会告诉你吗?简直是的。”
  “那就说明你以前被拒绝了的都没有告诉我哦,快说说看,大概被拒绝了多少次才终于成功了啊。七七四十九次?九九八十一次?哈哈!”
  “滚,之前没有啦,这个女孩很不错呢,哥英气逼人玉树临风地表白了,她千娇百媚柔情似水地答应了,简直就他妈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两小无猜的一双,老子就感叹啊!”
  “你就吹吧,最近才认识还两小无猜。”
  “我不是太激动了嘛,不过那女孩我真搞定了。”
  “我不信,有空带过来给给瞧一瞧,给验证一下货色。”
  “操,货色这词语我听着别扭,应该叫姿色好不好。”
  “管他呢,反正就是那意思,你明白就行了。”
  “你这个白痴,老子跟你说话真跌身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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